“我去參加狩獵賽之前給你的功法的白給的嗎?”周翎完這句話,目光凌厲地看着那個粗使婆,沉聲道:“給我打回去!”
被周翎望着的粗使婆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滲出了一層冷汗,磕磕巴巴地道:“大、大姐,老奴是二姨娘的奴婢!”
周翎彷彿沒聽到粗使婆的話一樣,側過臉看着約茹,冷冷道:“打死她!天塌下來我頂着!”
粗使婆的心猛然一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姐一言不合就要處死她?這也太狠了吧!
周翎都把話到這個份上了,約茹要是再愣在原地,自己都沒臉見她了。
事實上這六、七天的時間,約茹一直在勤加練習周翎送給她的功法,剛剛只不過太過緊張了,所以才忘了這茬事。
她上前幾步狠狠甩了一巴掌在粗使婆臉上,然後一腳踢向她的腹部!
粗使婆猛然彎下腰,覺得自己要痛得暈過去了。
約茹這個賤蹄竟然真的敢!
想起這些人對自己的逼迫,約茹心中的怒火頓時熊熊地燃燒起來了,又上去對着這個粗使婆一頓猛打。
粗使婆當然不會站着不動,在這樣的時刻,她也掄圓了胳膊還手。
約茹修煉過周翎送她的功法,粗使婆又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兩人間的勝負可想而知。如果剛纔對方不是仗着人多,約茹也不會落到那樣狼狽的境地。
另外幾個粗使婆都是二姨娘的人,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幕。可是她們的腳還沒動,周翎就一個淡淡的眼神掃過去。這些人頓時覺得芒刺在背,連大氣都不敢喘,更別上前幫忙了。
約茹知道姐從不玩笑話,她既然了讓自己打死這個粗使婆,那就絕對是認真的。
想到這裡,約茹手下的動作越發不留情起來。
反正她相信有姐在,就算是二姨娘來了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剛開始的時候粗使婆還能躲避、還手一下,可是漸漸地她就只有捱打的份了。
眼看這個粗使婆躺在地上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其他粗使婆的心都跟着狠狠跳動着。
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大姐,一出口就下了這樣狠的命令,怎能不讓人膽戰心驚。
靈隱站在周翎身後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幕,脣角勾起一抹興味的弧度。
看來東靈國的確比未央宮有趣多了。
不過真正讓她震撼的是周翎殺伐果斷的性,還有那個丫鬟的膽識。
就算得到了姐的命令,可是活活打死府中姨娘的下人,也不是哪個丫鬟都敢做的。
“噗通——”
不知道是誰帶頭,幾個粗使婆都在周翎面前跪下了,顫抖着身哀求道:“請大姐饒命!”
“奴婢們也是奉命行事,求大姐饒了我們這一回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與此同時,約茹也打死了那個粗使婆,淨手後站在周翎身後。
周翎看着跪在地上發抖的粗使婆們,脣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這幾個人她可都有印象,她們是二姨娘最得力的爪牙,當初沒少欺負過原主。現在作出這副惺惺作態的表情給誰看,真是可笑。
不過威懾的效果已經達到,周翎當然不可能把她們全殺了,冷笑一聲道:“滾!”
幾個粗使婆頓時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朝外面跑去。
“等等。”周翎忽然似笑非笑地道。
幾個婆的身體都是一僵,轉過身賠着笑臉問道:“大姐還有什麼吩咐?”
周翎指了指地上的屍體,挑挑眉問道:“你們的人,不帶回去了?”
幾個粗使婆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但還是顫顫巍巍地擡着地上的屍體走了。
相信這個插曲過後,再有人想來藍院找事,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
“大姐,您不在的時候,奴才沒有爲您保護好約茹姑娘,奴才有罪。”二姨娘的人離開後,方二八突然跪在地上道。
周翎一邊往屋裡走,一邊淡淡地擺了擺手,“這不關你的事。”
方二八就算是藍院的管事,到底也是個奴才,而二姨娘是半個主,他怎麼鬥得過她。
“姐。”進屋後約茹雙眼通紅地看着周翎,抱歉地道:“奴婢給你添麻煩了。”
周翎微微眯了眯眸,搖頭道:“你沒有給我添麻煩,二姨娘本來就是衝着我來的。到底,還是我累及了你。”
“姐你這樣可是折煞奴婢了。”約茹惶恐地吸了吸鼻,“奴婢這條命都是夫人給的,就算爲姐上刀山,下油鍋都沒問題。”
一旁的靈隱忍不住輕笑出聲,對周翎道:“你的這個丫鬟倒是有趣。”
“這是靈隱姑娘。”周翎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從兩人進入藍院起,約茹就注意到靈隱了。這位紅衣姑娘不僅美豔動人,而且周身的氣度很是華貴,就算站在那裡不話,也沒人能忽視她的存在。
靈隱給約茹的感覺,就好像她以前見過的強者一樣,想必身份也不簡單。
不過約茹識趣地什麼都沒問,只對靈隱福了福身見禮,“靈隱姑娘。”
到底這是周翎的家事,靈隱和她雖然是朋友,但還沒有熟絡到那個程度,有些事不好摻和。
靈隱的性格雖然看起來不拘節,但心思還是很細膩的,當下就笑着道:“我一路奔波了那麼久,就先去歇着了,周姐別見怪。”
周翎明白靈隱有意迴避,也不拆穿,一邊叫丫鬟進來準備房間,一邊道:“讓你看笑話了。”
“這算什麼笑話。”靈隱不以爲然地擺擺手,語氣像是嘆息,又像是在開玩笑,“你要是見識到我那裡的爭權戲碼,纔是真正的笑話。”
靈隱完就在丫鬟的帶領下離開了。
見房間裡沒有別人了,約茹才提着一顆心問道:“姐,這件事算結束了嗎?”
“二姨娘哪有這麼好打發。”周翎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解,“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又能在府裡興風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