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飛羽揉了揉眉心,頭疼地走到圍欄前看着大海一言不發。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幾兄妹的關係變成這樣了?
其實姬月公主對殷慕白的心思,軒轅飛羽不是不知道。他很久以前就問過殷慕白,心裡到底有沒有姬月公主。可是殷慕白當時非常明確地告訴他,只把姬月公主當義妹而已。
正因爲如此,軒轅飛羽纔敢放心地去喜歡姬月公主。
可是誰知道煜兮對的執念這麼深,現在都有了心上人,她還沒有看清形勢。
“喂,你一會皺眉,一會嘆氣的,在想什麼呢?”靈隱坐在高處,砸了一顆石在軒轅飛羽身上。
之前就是這個女人爲難煜兮。
軒轅飛羽瞥了靈隱一眼,沒好氣地道:“不關你的事!”
靈隱也是個有脾氣的,起身看着軒轅飛羽,冷笑着問道:“你不我也知道,不就是在心疼你那朵白蓮花嗎?那樣矯揉造作的女人,不知道有哪點好,值得你這樣嗎?”
軒轅飛羽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了,盯着靈隱語氣不善地道:“你罵我可以,但不允許你誣衊煜兮!”
靈隱被軒轅飛羽氣得不知道該什麼好,乾脆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再爭辯。
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關她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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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飛羽忽然嘆了一口氣,像是在跟靈隱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其實煜兮沒有你想的那麼壞。很多年前我被仇人捉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來,但也傷得奄奄一息了。是煜兮衣不解帶地照顧我,幫助我躲過仇人的追殺,我才撿回了一條命。”
“那個時候我就發過誓,這輩都要用生命去保護她!”
如果靈隱不認識姬月公主的話,聽到軒轅飛羽的這番話,她肯定也會認爲姬月公主是個善良的女。
可是現在……
靈隱晃盪着雙腿,脣角浮現出一抹嘲弄的笑意,一針見血地道:“也許人家是看中了你軒轅宮嫡系弟的身份,才費那麼大的勁救你。”
“你胡!”軒轅飛羽雙眼通紅地盯着靈隱,“煜兮絕對不是那種人!”
靈隱聳了聳肩,“那你就當我在胡好了。”
話音落下,她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軒轅飛羽又不是她的什麼人,自己沒必要冒着被他猜忌的風險,費盡心思去提醒他姬月公主的爲人。
當軒轅飛羽在姬月公主手上吃虧之後,自然就能看明白了,她現在什麼都是白搭。
剛纔姬月公主和軒轅飛羽等人的對話,靈隱可是在暗處一字不漏地聽到了。她將這件事告訴周翎後,氣憤地道:“翎翎啊,那個女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地你對她怎麼樣了,可是每一句話都是在暗示,自己是被你欺負了。”
“還好軒轅飛羽跟鍾煜寧不是蠢貨,纔沒有上她的當,不然你就要吃大虧了!”
周翎聽完,不以爲然地擺擺手,“清者自清。跳梁醜再怎麼蹦躂,也不過是醜。”
除了暫時的實力差距外,周翎不認爲自己哪裡比姬月公主差,當然沒什麼好畏懼的。
靈隱忽然捂着嘴巴笑了起來,“得對,那個女人就是跳梁醜。只要大師兄不被她蠱惑,其他人怎麼想都不重要。”
想起殷慕白,周翎的脣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在今天之前,她或許還會質疑殷慕白對自己的信任。可是經過了剛纔的那幾個插曲,周翎已經徹底相信了殷慕白。
他本來就是聰明絕頂的男人,女人的這點把戲又怎麼逃得過他的眼睛,更別因此懷疑周翎了。
“對了,大師兄去哪了?”了半天,靈隱才發現甲板上沒有殷慕白的身影。
“前面有暗礁,他去駕駛室看看。”周翎淡淡地道。
靈隱“哦”了一聲,臉上並沒有出現擔憂的神色。
有大師兄那樣智力逆天的妖孽在,這條遊輪絕對不會發生意外。
周翎和靈隱此時還不知道,真正的危險正在朝她們靠近。
……
王家是鎮的第一大族,族長兼鎮長作爲五星強者,爲什麼甘心待在一個地方呢?
因爲他們家族藏着一個秘密,一個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
王家之所以能崛起得這麼快,全靠修煉一種至陰至邪的功法。每到月圓之夜,都需要用一對童男童女的心臟做爲獻祭,才能夠維持功法的神力。
一旦去了別的地方,他們人生地不熟的,有沒有龐大的實力,找不到童男童女不,反而還有被人發現的危險。
可是待在鎮就不同了,這裡地處偏僻,平時不會有什麼大人物過來,而且是他們的地盤。王家的人想在這片土地上做什麼事,實在是再容易不過。
如果王傲天不是作死地調戲周翎,也不會惹得殷慕白震怒,下令誅滅他的九族。
他們估計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辛苦經營了幾十年的家業,最後卻毀在了嫡系弟手上。
王家的人從上到下都壞透了,每個人手上都帶着無辜者的人命,所以這顆大毒瘤被連根拔起,民衆們是很高興的。
按理王家被連根拔起之後,事情應該就此結束了纔對,可是還有一個隱患沒有被人發現。
那就是王家的當家主母,是其他城鎮大家族的嫡女。當王家被人滅族的消息傳過去,她的母家頓時怒不可遏。
“查!給我查!到底是誰!”王家主母的父親,也就是柳老爺震怒地吩咐手下。
下面的人立刻恭敬地應道:“是,老爺。”
柳老爺坐在椅上,胸膛不斷地起伏,心情看起來很不好。當然,不是因爲他的嫡女死了,而是因爲另一件事。
王家修煉的那種邪術柳老爺是知道的,當初他把嫡女嫁進王家正是因爲這個原因。
可是邪術的修煉方法極爲複雜,王夫人苦心練習了十幾年,殺了數不清的童男童女,才終於領悟到其中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