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尋心中忽然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猥瑣的擡起頭,神秘的一問:“國師大人,要不再泡個花瓣澡吧!”
夜鍾離看着她那有色的亮亮的眼睛,涼涼的道:“怎麼,公主不怕長針眼麼?”
千尋揣着明白裝糊塗:“國師身上長針了嗎,還會當暗器嗖嗖的發射?”
夜鍾離又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清瑩倒是差點摔倒,國師越是不說話的時候越是危險,這公主還要光明正大的申請看?
千尋也知道分寸,閉嘴不言,要不然小命真沒了。腦中自動幻出這廝洗澡時的絕對令人噴血的場景,一時不察,鼻子果真淌下了熱乎乎的液體,慌忙扭過頭捂住了鼻子,媽的,定力太差了,只不過想了一下,就這樣的效果,要是真看見了,自己還不得暈過去!
夜鍾離看她慌亂的樣子,背對着她,知道她沒有想什麼好事,臉直接黑了!要是知道她腦中把他洗澡的樣子過濾了一遍,肯定一怒之下把她殺了。
千尋處理好自己的鼻子,掐媚的道:“那個國師,你老人家好了沒有。”
夜鍾離不屑的給了她一個好了的眼神,涼涼的道:“明天早起!否則…”
“否則,打我三十大板,我知道了,一定早起。”千尋爲表決心,搶先說道。
夜鍾離沒有在說話,這是她自己不讓他說完,要是她沒有起來,這事情的發展可不能在怪他了。
第二天,千尋還是很早就起來了,確切的說是被吵醒的,據說府上來了貴客,大家都起來去迎客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很突兀,她不想醒來都不行!
她翻來覆去的又在牀上折騰了一會,天已經微亮,外面也安靜下來,看樣子貴客安頓好了,她也揉揉朦朧的眼睛,打開了房門。
暈暈乎乎的走到國師的門口,清瑩恭敬地站在門口,國師已經神清氣爽的收拾妥當,要去上早朝了!
千尋看他一身黑衣,錦袍玉帶,長身玉立,還帶着剛沐浴完沒有散去的玉蘭的香氣,如那天際耀眼的奪目光輝,肆意狂傲的霸氣,俯視一切的掌控,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千尋覺得這人的確有問鼎江山的能力和資本。
“國師大人,好早啊!”
夜鍾離哼了一聲:“你倒是趕得挺巧!”
又嫌棄的看她還沒有整理好的褶皺的衣衫,蓬亂的頭髮,甚至沒有清理的乾淨的眼屎,不悅的道:“和車伕坐在前頭。”
千尋本來也沒有指望他會好好的對待自己,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小聲地問清瑩:“國師這是要去哪裡?”
“這個時辰自然去上早朝啊!”清瑩對這個公主不知道這個,也不再覺得奇怪。
“那爲什麼帶上我呢?”她腦子還沒有開始運轉。
“昨天皇上問起你,說幾天不見,想你了,讓國師帶你進宮!”
“啊。”這麼說,夜鍾離昨天這是故意的洗腳,讓她給他做牛做馬來着,因爲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那昨天他沒有說完的話就是這個,她還以爲他要打她三十大板!
看剛纔他那樣子,根本沒有等她的意思,那要是自己今天不是因爲被吵醒了,很可能就錯過了回宮的機會,這人真是居心叵測!
睚眥必報的小人,看你以後,可別落在本公主的手中,哼!
和車伕坐在一起並沒有影響她要回宮的好心情,她反而比較喜歡這樣無拘無束的坐着,而不是窩在轎子裡。
心情一高興,自覺的哼起了歌曲,像是小聲地哼着調子,後來覺得這樣唱的太壓抑,乾脆大聲地唱起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明天是個好日子,打開了家門咱迎春風。咳咳。”聲音起的有點高,不太好唱了。
“停。”轎子裡傳出夜鍾離暴怒的冷冽的聲音。
千尋的唱歌本事本來就不咋地,這一首民歌對人唱歌的條件要求又比較高,一首歡慶的歌被她唱的不三不四,最後一點高音還沒有上去,就被夜鍾離打斷。
她停下來的原因倒不是因爲夜鍾離的發怒,而是她發現路旁的人們看見國師的轎子,都恭敬地站立一旁,好像在膜拜心目中偉大的天神,看樣子,這廝有幾把刷子,不光把大臣們哄得團團轉,就連民衆也甘願臣服。
可是聽到這不太好聽的歌,又有些古怪的看着她,可能覺得偉大的國師轎子上怎麼做了個抽風的女人!
千尋從袖口裡掏啊掏,想掏出一張手絹來着,但是沒有,只好撕了裙襬,蒙在臉上,起碼不能讓人認出來她是剛回宮的公主,她到無所謂,關鍵是她父皇的臉面,她得幫忙給他留着,也好不辜負他對她的父女之情。
夜鍾離似乎有順風眼,一道冷冷的嘲諷的聲線傳來:“公主也知道丟人了?”
“我怕什麼,又沒人認識我,大家只認識國師的轎子而已。”言下之意就是丟的也是你國師的人,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千尋幸災樂禍的想着夜鍾離的臉有多黑!可是她似乎高興的有些早了,畢竟皇宮還沒有到。
“夜魅,把她給我丟出去!”夜鍾離冷冷的道。
“等等,我…。”後面的話還沒有出口,千尋就以拋物線的形式被仍了出去,她動用了一下真氣,纔不至於被摔的骨折,但是真氣沒有掌握好,最後是趔趄一下,坐在了地上。
“靠,還真扔啊!”千尋忍不住爆了粗口,腦子好像清明瞭一點,咬牙切齒了一番,又把夜鍾離的奶奶的爺爺的奶奶給罵了一遍,心中一動,嘿嘿的笑了笑。
她把臉上的蒙着的布一把扯下,頂在頭上,往脖子上一系,把袖子往上一卷,兩手往袖口裡一抄,活像從農村裡來的美嬌娘。
她一把拽住經過的一輛馬車:“大哥,你知道夜鍾離的府在哪裡麼,俺是他家鄉的姑奶奶。”
千尋操着一口東北話,大大咧咧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