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白鷺月直接帶着三十幾個高手來到了白府門口。
白府門口,就看見三十六個身穿着精緻鎧甲的壯年,一個個手拿着冷兵器,氣勢凌人地圍在白府門口。他們緊繃的臉上,滿是冷酷與傲色。
這是白鷺月請示了白芸兒之中,白芸兒特意從皇宮中調度出來,指派給她來這裡的高手。
有皇后撐腰,有高手助陣,這白鷺月滿心得意,底氣更足。
“滾出來,昨天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今天我帶來了京城三十六地煞侍衛,都是七級武尊的等級!看你們怕不怕!”
“七級武尊?”
大門口,任殤月淡淡的聲音重複了一下,略顯苦惱的樣子蹙眉。
白鷺月和她身後的高手還以爲她是發憷了,臉上表情更加得意。對着任殤月和她身後的一衆人滿是鄙夷地嗤笑起來。
“現在知道怕了吧?”
任殤月點點頭,慢慢回答:“是啊,怕你們太弱,不夠玩。”
這話才說完,任殤月身後就走出了上官涯歌、唐嵐雅、東方詩情、古漠四個人。
白鷺月驀然怔了怔,不可思議地口吻:“你想憑着四個人,打敗我這裡三十六個武尊高手?”
任殤月又搖了搖頭,伸手比劃了一遍。
“是這四個人裡的任何一個,都可以對付你的三十六個武尊高手。”
“哈哈哈……太可笑了,怎麼可能!要是你身後的這四個人裡,隨便一個都能打敗我三十六名武尊高手的話,我今天就在大街上脫光了示衆!”
“哦?你的身子,我沒興趣看,不過,讓這三十六個傢伙脫光了示衆,還有點意思。”
任殤月微微一挑眉,笑得很是輕鬆。
白鷺月只當她是在癡人說夢,回頭就對着那些個高手大吼:“還愣着幹嘛?要是輸了,你們就給我脫光了遊街!”
三十六個高手被這惡搞的賭約嚇得齊齊一抖,不過對於要收拾這四個人中的一個,他們簡直都不需要擔心。
令人意外的是,四個人中,任殤月讓東方詩情一個女子上前了。
“不能讓上官涯歌出手,不然人都弄死了,就沒有遊街的好戲看了。”任殤月輕笑着說道。
“聖女放心,我下手不會太重。”東方詩情回了一聲,便拔劍走到了白府門前的大街上。
冷風吹來,舞動着她額前的碎髮。自從復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讓她獨當一面。這個機會,她一定要好好表現。
只是,三十六個壯漢對東方詩情一個女子根本不屑一顧,只派了一個武尊高手出去。
誰知,那人才知道東方詩情的跟前不到三步處,就突然倒地哀嚎了起來。活像是碰瓷……
人們不解地同時,細看才發現,這個傢伙的兩隻胳膊都被挑斷了經脈。
如此快的身手,簡直叫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這下,他們再也不敢輕敵,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心領神會地齊齊出手。
“乒乒乓乓……”刀劍交匯的聲音密集得像是在下雨一般。
白鷺月看得眼花繚亂,嘴巴都跟着張大了。
對面的任殤月卻只是坐在了一個太師椅中,一邊啃着胡蘿蔔,一邊給身後的上官涯歌、唐嵐雅和古漠三個人講解。
“這招,叫做橫掃千軍,旁人用,或許只能打翻十個八個,換了東方詩情,至少可以以一敵百!這招,叫一夫當關,看詩情的架勢,還是手下留情了的……”
這講解的聲音雖不大,卻極大的震懾住了白鷺月。
她無法相信,只是任殤月手底下的一個護衛就能夠有如此厲害的身手,要是換做她來,豈不是瞬間就把她們團滅了?
想到此,白鷺月後背一涼,感覺自己當初纔是狗膽包天,竟然在皇后的示意下,跑來這裡找麻煩。這根本就是在找死啊!
“撤!快撤!”白鷺月很沒骨氣地狼狽逃竄。
只是,古漠、上官涯歌和唐嵐雅三人分別從三個方向將這批人都攔了下來。不論如何突圍,白鷺月的人都是被打得焦頭爛額的下場。
他們爲了一條生路,他們只好跟任殤月求饒。
“您大人有大量,繞了我們吧!”
“是啊,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我們是狗膽包天,我們是一羣烏合之衆,請您高擡貴手,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來找白府的麻煩了!”
在這片求饒聲中,任殤月幽幽道:“我本來也沒打算殺了你們,只是之前的賭約還是要遵守的,是我叫人幫你們脫,還是你們自己脫?”
白鷺月眼珠一轉,發現任殤月並沒有要把她怎麼樣,頓時舒了一口氣。立刻幫着任殤月去喊那些個高手脫衣服。
“脫脫脫,麻利的,還磨蹭什麼?不知道做人要守信用嗎?”白鷺月連罵帶拽,很快就把這些人的衣服都給拽了下來。
拽下來之後,白鷺月以爲沒有她的事情了。
卻不想,任殤月薄脣微勾,陰森的目光盯着白鷺月,吩咐了起來:“你,領着她們跑吧!跑慢了的,殺!”
這句話之後,白鷺月徹徹底底的臉白了。
她二話不說,撒腿就跑。那三十六名高手也都緊隨其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三十六個裸男在狂追一個女人……
一絲不掛的三十六個高手,在大街上一亮相,頓時就惹來一衆人側目。有人嬉笑,有人咒罵,有的女人覺得有傷風俗,趕緊遮眼,有的男人紛紛怒視。
不過,更多的人在熱議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爲什麼這麼多不穿衣服的男人,都追着那一個女人啊?”
“哼,那個女人一定是哪個青樓的,要不然怎麼會惹得這麼多男人不穿衣服追她!”
“我看不是啊,那個女子我認識,叫白鷺月,平日裡就囂張跋扈的,是當今皇后的親戚!恐怕是她貪心不足,找男人找多了吧?”
“哈哈哈……真不要臉,想不到皇后的親戚在外面是這樣傷風敗俗的。”
一衆議論聲,落入了在白府對街轉角處的白芸兒耳朵裡,頓時將她氣得直眉瞪眼。
白芸兒身後的錦衣侍衛戮天,上前一步問道:“皇后娘娘,要不要屬下今天夜裡去解決掉任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