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在每聽完他說的一句話後都臉色陰沉一分。
以齊昊的心境修爲聽到這種話最多有點煩躁,絕不會因爲他幾句話就變成這種即將撕人的猛獸,更何況在齊昊的感知中這人是在說謊,估計是想引起齊昊和西南世家的衝突好從中獲益,這是故意裝給他們看的。
然後不等他說完,齊昊就直接拔刀一刀將他斬了,他的作用已經完成了,他活着只會搗亂齊昊的計劃,而且齊昊也沒有留一個無用的礙眼之人活在自己眼前的習慣。
就這樣在他還沒有反應時,喉嚨上就出現一道血痕,而這些西南將士也被齊昊這突起殺人給嚇了一跳。
唯獨羅言慶再看完齊昊殺人後,不自主往後退了兩步,並將武器——一杆長槍拿在手中,彷彿只有這樣才能保持一點安全。
這西南王怎會有如此武功,剛纔那一刀我竟只看到一點刀光,這恐怕只有江湖上一等一的一流高手才做得到吧!
西南王的脾氣也不好,這人只是說了幾句就再也不問一下直接一刀斬了,我剛纔對他不敬,他不會等下就對我下手吧,以我的實力一對一最多三刀就會被他所殺。
傳說西南王就是因習武被朝堂大臣給參了不少次,可誰能想到一個總角少年能有此修爲,即便是江湖上的各大門派中也沒有如此強的少年才俊了吧!
羅言慶想着想着冷汗將整個衣袖都給淋溼了,這時齊昊也轉過頭對他說:“羅將軍何必緊張呢?你是我大宋良臣,何必怕我這爲殺盡天下敢霍亂我宋朝之人而練成的斬魔刀呢?”
聽了齊昊此話,他也急忙單膝跪下說道:“卑職羅言慶願爲我大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剛纔對王爺多有冒犯,萬望王爺恕罪。”
“羅將軍即是我大宋忠臣,就起來吧,不過我希望以後這樣的以下犯上的事情還是給我少一點的好。”
齊昊不會因爲他一句話就對他放心,甚至在他帶來的人中都只有他從小培養的人可以讓他放心,其他的人中絕對有其他勢力的棋子,只是不知道藏得多深。
現在既然西南世家派人過來幫他,那就說明在短時間內這些西南世家不會來跟他作對,只要他不損害太多他們的利益。
“好了,多的就不用說了,還是快帶我去見見這西南的官員們吧,想來他們在前面是有給我設宴吧,你不會想耽誤我和西南官員討論怎麼治理西南吧?”
看到這羅言慶還想說些表忠心的話,齊昊直接說道,他不想再在這浪費時間了,有這功夫他還不如快到自己新府上去好好修煉下,以便快回復前世修爲。
“當然屬下這就爲您領路。”說着就騎上馬,然後吩咐幾個人處理一下屍體免得到時候引起什麼屍瘟就不好了。
在他的帶路下其好等人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而齊昊手下的那些侍女也因爲快到城市而加快了步伐,在這樣的荒野呆了這麼久,又經歷了叛匪襲擊,這時候她們迫切需要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
經過一段山林,齊昊等人終於見到了久違的城市,人都是羣居生物,在來到這樣的人類集中地時總歸是帶着些許欣喜,就連齊昊也不例外。
在齊昊等人來到城前的時候,一羣身着官袍或身着儒袍的人向齊昊迎來。
“我等臣屬恭迎西南王大駕。”這一羣人齊聲說道。
他們對於齊昊果然如齊昊所預料的一般對他至少表面上恭恭敬敬,至於暗地裡有幾個跟京城有聯繫想要自己死的人就不知道了。
不管他們有什麼手段,只要自己恢復了前世武力,無論他們有什麼陰謀手段都阻止不了自己想改變這宋朝局勢。
現在這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做的,齊昊先是跟了他們去參加了酒宴,不過在宴會上齊昊也向他們表達了自己要對付西南黃家以及和黃家關係比較親近的幾個家族。
他們倒是沒有反對,反倒是推心置腹的跟齊昊說起了該如何對付黃家等一衆家族,畢竟黃家倒了,他們也能從中分一杯羹,而這黃家反正是自不量力敢於派人謀殺西南王,至於他們到底有沒有派人去刺殺西南王,在這份‘蛋糕’前,就算沒有派人,他黃家也是想要爲天下之大不敬來造反。
他們也是出了幾個實策,比如:“西南王這黃家在西南主要靠販鹽爲生鹽,但這鹽可是歸官府掌管,他們販鹽雖有部分是官鹽,但更多的都是私鹽,這次看來這黃家應該早有反叛之心,私下販賣私鹽可是大罪。”
“哦,既然如此,爲何之前沒人向朝廷彙報?”齊昊反問道,對於這些西南世家齊昊也是根本沒什麼信任的,現在他們想讓齊昊去對付這不知深淺的黃家,也沒安的好心。
“王爺,您有所不知,這黃家在我們瓊州可是一手遮天哪,以前就有想要將此事上報朝廷,但半路上就被這黃家給截下,最後甚至連那人的三代血親都被黃家屠了個乾淨,有此事在前我等就算想要稟報朝廷也有心無力,不過現在王爺來了,以王爺神威必能收拾了這無法無天的黃家。”
齊昊只能在心裡鄙視了一句:難道你們誰不是這樣?在這爲官這麼久收的好處、做的事也一點不比黃家小吧!
但齊昊還是回道:“這事我自有主張,既然我來這西南當了西南王我就絕不會讓這等魚肉鄉里,無惡不作的惡徒繼續爲非作歹。”
“當然,王爺公正廉明,自能將這黃家給消除。”
看到齊昊真要對付黃家,原本在旁看戲的中等世家也開始向齊昊訴說這黃家的‘惡行’,就算是之前和黃家要好的世家這時也參與了進來,無論是誰只要在這時候表示自己偏向黃家都會導致這西南衆勢力的敵視。
沒人想直接正面面對這些世家的攻擊,因此無論心裡怎麼想,是想告訴黃家贏得黃家的人情還是想在這場分割黃家的盛宴中搶食,現在都只能表現和黃家不對付的神情出來。
“這黃家不但賣私鹽還賣金人鐵器,我曾經看到過黃家大公子黃彥瑜和金人偷偷私會,在一天後那個金人就從黃府後院拉走幾車貨物,那時我小舅子在黃府做事,他親眼見過這是一批鐵器。”
這又有一個人來指出黃家的大逆不道,而衆人也樂見其成,黃家倒了他們纔有上位的機會,而且還能分割黃家的產業,雖然當着西南王說他販賣私鹽是大罪,但等到他們手上時還不是一樣,這裡的人誰還能放了這筆到嘴邊的肉不成?
不過黃家賣鐵給金人確實觸了衆怒,要知道郭靖、楊康的名字就是爲了讓他們勿忘國恥,緊記靖康之恥,這時候民間對於金人的仇恨是刻在骨子裡的,黃家敢販鐵器給金人,那他們在這西南、在這江湖、在這宋朝所有聲譽和名望都將毀於一旦。
而齊昊要的就是這樣,一個黃家足夠他在這西南立威了。
齊昊要在消滅黃家的行動中展現絕對的強力,再借黃家滅亡的強勢以最快速度整合西南地區所有能利用的勢力。
在衆人的歡送中齊昊離開了,去自己的新住處——西南王府。
齊昊知道與他們交流如何消滅黃家不會讓他們真正出力對付黃家,反而會有人去爲黃家通風報信,但齊昊還是表達了自己要收拾黃家,這是爲了給這些西南世家展現一下自己的肌肉,免得有什麼不長眼的人來惹他。
不得不說這房子還是很好的,雖然齊昊是皇子但以宋孝宗節儉的性子,雖然平時不缺什麼衣食住行,用的也比較好,但這樣的別院前齊昊還是第一次在宋朝住。
其中心是一個四重閣樓,四處有活水環繞,進出是靠這上面的一座座小石橋,在外面就是四進四出的大宅院了,不說這些人別的本事沒有這享樂的功夫倒是到了極致。
這裡的用品也是一應具齊,茶杯、桌椅板凳、牀、各樣廚具等等可謂是應有盡有。
這是齊昊纔算是進入這封建社會的真正享樂時候。
在管家安排完各人的住處之後齊浩將自己的幾個侍從叫了進來,這是他這幾年來培養的人,手上多少有點武功,不過大部分都是學的這世界的內功。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一下,內功比起自家自家的國術確實分級要嚴一些。
總的可以分爲四段,第一段百日鞏基,是修行者百日鍛體,將自己的身體達至修煉內功的標準,這一時期所築根基也決定了大部分人的未來成就。
第二階段是煉谷化精,將食物轉化爲自身精血,而這是江湖上大部分不入流的人所處的階段,而齊浩不修內力,專一將自己的武功恢復到前世修爲,按理說也處於這階段,這世界的煉體之法也是依靠內力進行,向齊浩這樣專注於打磨肉身,不修內氣的人只有他一個。
第三階段叫煉精化氣,將自己體內的精氣化爲內力,按其內功修爲江湖上又將其分爲三流、二流、一流、絕頂高手,而齊浩現在的實力能對付一流高手,再往上的強者,以齊浩現在的實力就只能逃了。
第四階段叫練氣化神,將自己內氣修至巔峰以後打破天地之橋,吸收天地靈氣將自己內氣進階,溝通天地,以進階內氣和天地之力來蘊養自己的神念,而這一階段的人已經是世界上最頂尖強者了,他們又被稱爲絕世高手。
齊浩之所以沒有專修或輔修內功,就是因爲這世界有天地靈氣,一旦修行齊浩就很容易突破凡階進入超凡,而這樣就違背了他想要再次恢復新的凡階極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