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攤手,“輸了話那就沒機會咯,彆着急承認自己不行,所以第一場誰解說你們商量着來好了。”說完就離開了。
兩桃殺三士,看着是一人一個機會解決矛盾,可第二場的事情誰說的準,先拿到第一次機會的話,不管後續表現如何自己都不會虧。
但是誰願意承認自己不行?
讓出第一次機會表示對自己保持絕對自信,而主動索取第一次的人等於承認自己不行,迫不及待的想要佔個先機。
周暉笑眯眯的看着白正,有種陰森的感覺,“你還不夠大,我都已經二十八了,第一次讓給你好了。”
“這不太好吧?”白正猶豫,“讓我做兩次解說豈不是很累。”
周暉臉猛的拉下來,他要是願意把第一次機會要過去完全可以上臺兩次,無非是顧及面子不願承認自己不行罷了。
“年輕人自信是好事,過度自信就是自負了。”周暉一副老成的樣子說到。
二十八歲對一些人來說已經到了中年階段,是時候枸杞泡茶,廣場舞走起了,說出這話似乎也沒什麼毛病。
白正卻突然伸出隻手放在他面前,一副和善的樣子,“咱兩還是握手言和吧。大家都是一家人,練傳武的沒必要吵來吵去。”
周暉一愣,沒想到突然會有這種轉變,不敢相信的伸出手和白正握在一起,他的手居然還要短上一點,“等會你上去解說哈。”
“沒問題。”白正笑着和他握在一起,“雖然解說兩次辛苦點,但我已經準備好了衝進四強,再辛苦一點也沒什麼。”
他在小本子上新添的任務。
這一次周暉淡定多了,究竟解說幾場還是得看第二場的表現,光靠口頭說沒什麼用。
正準備抽手回來,畢竟和一個男人一直握手也不是回事,但沒抽動,白正手掌傳來的力量逐漸加大。
週會反應過來後笑了一下,八極一個外家拳最注重的不就是主動出擊進行實戰,白正的挑釁簡直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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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上力量加大和白正形成抗衡,但他的手畢竟短了一下,白正的手指修長將他握全,周暉不好發力,只能打閃電仗一次性用上全力。
咬牙閉氣,這樣可以減少呼吸對發力的影響,手臂力量集中迸發。
白正不爲之所動,三勁都沒用而是純粹與他比力氣,保持呼吸輕鬆自如,這樣的力量在他面前有點不夠看。
力量對衝誰也不讓誰,還沒過幾秒周暉就撐不住要換氣了,臂膀肌肉一鬆再無新力產生。
白正卻還能保持,握着他的手不放,巨力傳來周暉逐漸變了臉色,白正毫不客氣繼續捏下去,力量不斷加強最終捏到周暉半跪下來才放手。
白正抱有遺憾的看了一眼他的手掌,“你不行,這還沒堅持多久呢,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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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看了一眼他的臂膀,比自己的粗了一圈。
可這有什麼用呢,不夠持久,從堅挺到疲軟居然只堅持了三秒鐘。
白正搖着頭離開,周暉卻滿頭大汗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痛,太痛了。
除此之外就是感覺不可思議,一個人集中精力屏息凝神所能迸發出來的力量遠勝平常,爲什麼白正能以平常的狀態戰勝巔峰的自己?
這豈不是說明自己不如他?這麼一對比瞬間頹廢,第二場比賽勝少敗多,恐怕這一次也要錯失機會了。
這麼一想人生索然無味。
白正先行到嘉賓席位上,這本來是給那三個金邊選手準備的,但是現在的比賽不太重要,故而臨時選了他上。
解說嘉賓和男女解說坐在同一張桌子,當男解說看到他的時候曾懷疑過自己的眼睛。
反倒是女解說率先反應過來,大方的介紹了白正,再介紹起第一場次的劉京和空手道選手。
“劉京選手今年相當的年輕啊,不知道大家發現沒有,這位劉京選手和我身邊的白正解說嘉賓來自同一個地方。”
女解說有意幫白正一把,那麼就順着她的意思說下去就好,白正也沒做過解說,更沒了解過這方面的情況,但這種工作不就是用來臨場發揮的。
“是,他是我徒弟,不過以前是練拳擊的。”白正實話實說,“不過現在他在練半步崩拳,這一場比賽已經沒有懸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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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解說乾笑,心中呵呵笑個不停。二十二歲的人帶一個十八歲的徒弟,還說這種大話。
白正能贏那是運氣好碰到個不行的跆拳道選手。
劉京年齡這麼小又能有什麼本事,還半步崩拳,老子聽都沒聽過好吧。
“看來白先生對這個半步崩拳特別有信心,能否在比賽之餘給我們解說一下關於這方面的內容,相信大家對傳統武術還是非常好奇的。”
白正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這個男解說上午一個勁的奶龍銘梟,怎麼現在又開始配合他起來。
“不是對半步崩拳有信心,而是對劉京有信心。”白正又趁機宣傳了一下武館。
劉京在擂臺上聽到了白正說的話,知道這是配合宣傳的好機會。
擺出浮雲樁的架子,猛的往前半步,前腳往前一蹚進,後腳一蹬跟上,下盤雙腿猶如彈簧一樣推他往前。
形意的崩拳和半步崩拳都是一個打法,身似彎弓拳似箭,劉京一拳出如飛箭穿物。
卻沒人能看出來這當中的玄妙。
“不知道劉京選手跟白先生學了多久,現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拳擊的影子了,不過第一次交手還是用直拳試探。”
男解說嘴巴快先行解說了,說完正好是劉京出拳落在空手道選手身上的一瞬間,兩人交手可見空手道選手一頓。
劉京似是無事人那樣隨即進步緊貼上身,又是半步,落在男解說眼中就成了奇怪的一小跳。
空手道選手還沒反應過來,劉京就再度出拳,讓男解說多少有些詫異。
“準確點講那就叫半步崩拳,與直拳不同,崩拳的運動過程應該是一條弧線。”
白正解釋道,不同方向的拳力防守起來也不一樣,空手道選手吃了虧沒有防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在他眼中的正常可就是別人眼中的不正常了,男解說多少還有些不相信,但沒有多說。
大概知道了白正是個什麼性子,爲了接下來的解說不出意外,他就很少和白正對着幹了。
讓他宣傳武術宣傳自己的武館也沒什麼,反正傳武的實戰性擺在那裡,他就等着白正被拳擊大佬或者泰拳大佬吊錘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