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鬆了口氣,要是沒人願意聽,那才糟糕呢。
更讓他出乎意料的是這位居然還是個警隊大隊長,最近分配到的任務就是專門負責他這件事的,畢竟這次事件影響不好,需要儘快消除影響。
“你這情況我也愛莫能助,不過你的見義勇爲錦旗上頭批下來了。”
那人只是隨口一句,卻讓白正大喜,“真的?”他還愁該如何組織反擊呢。
現在好了,錦旗批下來了,可真是雪中送炭。
“當然是真的,我現在就給你送過來。”譚大笑了一下掛斷電話,他也知道白正這時候正如熱鍋上的螞蟻,故而直奔武館去不做一點拖延。
這時候白正才放鬆下來,能解決水軍的問題就好,對他來說這種沒法憑實力決定的纔是最難的。
“看來化解危機了嘛。”靳筱竹在一邊調侃。白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意識到不能放任顧家父子這樣下去。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白正不可能一直防着顧家父子,人家要搞小手段他也是防不勝防。
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偏偏顯示屏壞了他都不知道這顆炸彈啥時候炸。
最好的辦法就是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正好吳芳這時候出現了,白正心想着晚上可以再到創天酒吧走一遭。
與此同時顧父滿面紅光,真可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有點兒忍不住要去挖苦白正一頓。叫上兒子兩人一起出門。
不多時門外傳來汽車停靠的聲音,“找我啥事啊。”人還在門口,聲音就先傳過來。
等走進武館一眼就看到了白正,頓時臉色有些不太好,白正和她不對付,她也不肯高看白正一眼,此刻見面有些火藥味產生。
白正同樣沒有好臉色,黑着一張臉不去看她。靳筱竹拉着她在一邊介紹情況,聽了一會大概就明白了。
送上門的生意她不會拒絕,“寫文章可以,錢不能少。”說完歪着頭打量了白正一眼,“你有錢嗎?”
“你昨天害我捱了一棍子呢。”聽到她提錢白正就煩躁,不由得和她吵起來。
高微凝不甘示弱,“你昨天砸了我的車。”
“是你自己要見識一下的。”白正冷哼一聲,這種情況就是要錙銖必較,再有錢也不能在這件事上大方。
高微凝知道自己理虧,但白正動了手,同樣不佔多少理,緊咬砸車頂這事不放,“但你就是砸了!”
“還有五千酒錢呢。”白正追問道,高微凝找不出別的理由,“那幫你這次,五千酒錢一筆勾銷。”
白正還沒開口,靳筱竹就疑惑地問道,“不是一千嗎?”
“你幫誰的?”氣沖沖地瞪了一眼靳筱竹,“那就按一千算,可以幫你寫五篇文章。”
類似事件在她那價位一千,到了白正這她想一筆銷賬,可誰知道靳筱竹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拆她臺,沒辦法只能捏着鼻子認下來,誰讓她有個豬隊友呢。
白正剛準備將錦旗的事情說出來,就聽到顧父的大嗓門在門口響起。
“小正你這武館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啊,冷冷清清的能賺錢嘛?”一如既往的進門就把聲音拉高,生怕人聽不到。
雖然知道是這老傢伙在背後下陰手,可他該有的禮數不能少,白正笑着迎上去,“哪會沒人呢,咱這不有四個嗎?”
白正、吳清、靳筱竹、高微凝,沒算上顧家父子剛好四人,潛臺詞也是在罵他不算個人。
顧父語噎,悻悻然橫了白正一眼。
白正笑着又看向顧嵊,極其反常的誇了一句,“今天倒是打扮的不錯。”對此顧嵊還挺高興。
可接下一句就是,“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還沒樂呵起來臉有給拉下去,還真是親生父子,這表情和顧父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看着這兩貨吃噎白正就高興。
顧父大咧咧坐下,一指高微凝向白正詢問,“這就是你徒弟?”
靳筱竹見過了是記者,所以只有吳清和高微凝不認識,下意識將吳清當做攝像大哥,才指着高微凝問道。
“哪能呢,人家是寫文章的,專門來做採訪。”刻意在顧父面前顯擺一波,讓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好對付的。
這可就上了套,顧父有了藉口,裝模作樣的掏出手機,“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你的英雄事蹟。”
猜都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白正的笑容有點僵硬,心中後悔早知道就不這麼說了。
果然下一秒顧父就拿着手機嗓門老大的衝他嚷嚷,“小正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啊,網上怎麼都是罵你的。”
明知故問,白正逐漸失去笑容,冷冰冰的看着他,“一些跳樑小醜蹦躂而已。”
“哎呦,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小正你這肯定是惹民怨了。”說完給了兒子一個眼神。
顧嵊這時候腦子就靈光了,得了示意開始四處打量,隨後酸溜溜的開口,“一個徒弟都沒有,這記者請過來是給你做倒閉新聞的吧。”
這兩傢伙就是這樣喜歡沒事瞎蹦躂,白正沒有給予理會,估摸着譚大隊長該來了,於是側耳傾聽門外的動靜。
顧父不依不饒,“你這肯定是做了壞事,不然人怎麼都罵你呢?”
白正笑着不辯解,在高微凝都覺得很奇怪的時候,武館終於又進來一個人。
進來的人手中拿着一面錦旗,正是那譚大隊長。
一見他來,白正笑嘻嘻地迎上去,“譚大,真是不好意思還勞煩你親自跑一趟。”
兩人還有段距離,“白正同志!”譚大隊長忽然一正臉,表情嚴肅的叫住他。
“經審覈鑑定,白正同志見義勇爲情況屬實,現頒發見義勇爲錦旗一面,還望白正同志再接再厲,不忘初心。”
顧父的臉瞬間拉下來,他才說白正做了壞事,人就送來了一面見義勇爲錦旗,這不是在啪啪啪地打他臉嗎。
白正咧着嘴滿面笑容地接過錦旗,滿心歡喜的看了又看,這面錦旗他等得太久了。
足足二十天,這份公道終於是來了。
譚大隊長還對着白正一敬禮,白正回禮,這樣儀式纔算完結。
接下來就不算公務了,譚大隊長也放鬆下來,“晚上還開門嗎?我晚上來報名。”
“開門,開門。”白正滿嘴答應,這下水軍的危機已經不足爲懼了。
譚大隊長忙得很,頒發了錦旗問了一句後就走了。
白正一轉身就看到面色陰翳的顧父,心想着不能讓老傢伙這麼好過,拿着錦旗在顧父面前晃一晃。
“您看我這可是見義勇爲的錦旗,這可不是做壞事。網上那些人是在昧着良心說話,是沒心沒肺的狗東西,您管他們幹嘛啊。”
這就不是無形的打臉了,這是在大搖大擺地左右開弓朝他臉上招呼。
偏偏他還沒法反擊,打碎牙只能往肚子裡咽。
陰惻惻看了白正一眼,起身就走,走到門口又一頓,“明天會有形意拳的民間協會過來,你好好準備一下。”說完拔腿離開。
來時滿面紅光,走時陰雲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