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之下白正堵不住麻桿的嘴,還是讓他順利的喊出來了,“就是他敲詐我!”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白正身上。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周圍大多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新聞媒體,他這一嗓子喊出來,記者靈敏的嗅覺立刻察覺到這當中有故事。
把這個故事挖掘出來那又是一篇熱點新聞,而此時白正已經能想到今天的新聞標題是啥了:
震驚!見義勇爲的他居然敲詐
男默女淚,一青年從見義勇爲淪落至敲詐他人
家長們看好孩子,已經有人變成這樣了……
一想到這白正的臉就拉下來,面色鐵青的看着麻桿條,這一招算計的極好,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可也僅限於此。
靜待警察走到面前,麻桿條就躲在警察身後探頭探腦,白正冷眼橫過去,“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敲詐嗎?”
麻桿條得意洋洋早就知道白正會這麼問,“當然有,那天的視頻我可還有一份。”
就猜到了會有漏網之魚,只是白正沒想到麻桿條有兩個微型攝像機,這純屬是燈下黑。
這麼說可能還不夠保險,爲了讓周圍的記者獲取到更多的信息,寫出更多不利於白正的文章,麻桿條決定把顧父拉上。
“那位猴形大師可以證明你對我們協會的人進行了敲詐。”兩人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卻因爲處境相同過,麻桿條認爲顧父會幫他。
記者們順着麻桿條的指向看過去,大半的目光落在顧父身上,顧父不爲之所動,熟悉這件事的記者已經知道顧父是誰了,心道這事還挺複雜卻越來越興奮。
麻桿條見顧父一動不動的頓時急了,上去拉一把,“你不是跟我們一樣被他敲詐了嗎?”
當時麻桿條走在最前面,出了武館一溜煙就逃了,後面的情況不清楚,自然理所當然的以爲之後出來的所有人都被敲詐了兩千。
被他拉了一把的顧父有些不高興,這傢伙沒看出來自己不想參與到這件事當中嗎。“根本沒有敲詐。”平靜地說出一句讓麻桿條意外的話。
“你……”麻桿條頓時語噎說不出話來,想不通爲什麼顧父矢口否認這件事。
記者湊到顧父面前將話筒遞給他,爲了讓這個新聞有更大的把握成爲熱點,他們需要更多的信息情報,“請問能說說這件事的情況嗎?”
麻桿條腦筋轉的快猜到了顧父可能沒有敲詐,於是順着記者的話說下去,“對!你把那天的情況說出來就好了!”
“他是不是每個人都敲詐了兩千?他是不是還動手打人了?他根本就不是開武館的,他是騙子對不對?”
麻桿條一連串的問題拋出期待着顧父點頭,只要一個點頭,記者們就會自行將白正拉下見義勇爲的神壇。
白正這是真的生氣了,可惜在衆人面前不方便動手只能隱忍下來。
顧父看了白正一眼,今天只要他一點頭,過去那些日子裡他最想完成的事就能實現。
可惜這件事來的太晚了些,將白正弄得身敗名裂只是他過去的願望,而現在他只有一個簡單的願望,他要讓兒子少判點刑。
爲了實現這個願望,他不可能再去得罪白正。而今天麻桿條想要讓他一起攻擊白正,這是註定了要讓他失望的。
不僅是要讓他失望,還要反捅一刀子,替白正解決了這個麻煩。顧父果斷的搖頭,驚駭了麻桿條。
“我不知道小正是不是敲詐了你們,我只知道你們這些所謂協會的人都是騙子,騙了我還想騙他,結果被他拆穿了就惱羞成怒想動手打人。
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小正反擊,打傷了你們幾個人,不過最後還是放走了你們這羣騙子。”
一番話驚駭了麻桿條,也讓記者們粗略地瞭解到當天的情況。
而較之於麻桿條,顧父這番話的說服力明顯要更強。
而致力於挖掘更多事故的記者還不甘心,將話筒調轉對準麻桿條和白正,“請問是這樣的嗎?”
因顧父出乎意料的說辭讓麻桿條一愣沒反應過來,白正當即搶話回答,給了麻桿條反應的時間卻沒給他再說話的機會。
“差不多是這樣的情況,不過現在得往公安局跑一趟了,具體情況等事情解決再說。”
白正一說完,警察也上前配合帶兩人離開,他們是爲了不被人說成是暴力執法才一直等着的,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們會一直等着。
而麻桿條想再說話也沒機會,已經被警察架着離開了。
雖然是麻桿條招來的警察,但離開時卻是麻桿條被架着,白正在一邊從容的走着。
這新聞回去怎麼寫已經一目瞭然,更何況白正在警車上還發了消息給靳筱竹,相信她明白該如何引導輿論的走向。
光引導輿論走向還不行,他已經生氣了,這件事就沒那麼好解決,他要讓那所謂的形意拳協會知道他的厲害。
要讓他們知道行騙到自己頭上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警車上白正橫了麻桿條一眼,這狹小的空間內麻桿條想跑都沒有辦法,被白正瞪了這一眼頓時縮起來畏畏縮縮的不敢去看白正。
白正的話在麻桿條耳邊響起,平靜下掩藏着怒火,“希望你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是敲詐勒索。”
麻桿條又一哆嗦,“不是我,是那些人,是他們要告你的。”
他們指的是形意拳協會的那羣人,準確點說是那五位大師甚至整個協會的大師,也只有他們纔敢仗着身份對白正幺五幺六。
報案也是他們的意思,麻桿條輸給高微凝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次是被那些大師們所逼迫的。當然了,這裡頭還有他的一絲不甘心在作祟。
幾方作用下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要不是顧父有求於白正,他今天差點就坐實了敲詐勒索。
等到了警局,白正果然在裡面看到了那幾位大師,除了大師以外,還有一些他不認識的人,不過看平起平坐的情況應該都是大師。
這些大師都有共同的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都是老頭子,就沒有一個像白正這樣的年輕人。
而白正這樣的年輕人可都在外頭站着等呢。
麻桿條和白正走進去,一瞬間十幾道目光落在白正身上,讓白正壓力不小。
當頭的一個老人冷哼一聲,無視想說話的警察發問,“你是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