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贏我再說。”羅貫以右直拳朝白正面門打來。
白正不慌不忙曲左肘從羅貫右臂下往上打,同時右手抓住羅貫的手腕往下壓。
被抓住手腕的一瞬間,羅貫就在心中吃了一驚,白正越來越像是形意門走出來的人了。
這是形意拳八門打法肘打中的“架樑肘”,屬於貼身近打的一種,但是外界很少有人練習,更別說能拿出來實戰。
他甚至都能預料到白正接下來的動作,可沒有辦法只能按照白正的套路走,爲了避免肘關節受傷選擇沉肘。
這一步動作也在白正意料當中,雙手曲肘橫在胸前,左手肘朝羅貫右肋一捅一撞將他撞退好幾步。
記者們驚歎,這可是貼身近戰,拳拳到肉的搏擊,平常誰能見到,網傳大師們的表演可沒這一半精彩。
羅貫撫着胸口,被白正擊打的位置隱隱作痛,這若是一記崩拳,那他的肋骨能就要被白正打斷了。
“跟這些人混在一起,你的水平永遠都不可能得到提升。”白正輕笑一聲勸說他。
武館不能只有他一個老師,吳清畢竟還差了點,羅貫就非常不錯,若是能勸說到自己這邊將會是一大助力。
他這麼說羅貫也清楚,自從離開形意門後實力不再提升,甚至還有倒退的跡象,不然何至於在白正手下連連吃虧。
但他就是不爽,白正裝逼功夫比他還深,就這樣認輸豈不是助長了白正的氣焰,“我還有殺手鐗,你能接下來再說。”
“是嗎?”白正警惕,目光銳利地盯着羅貫。
氣機交鋒一瞬間兩人同時出拳,沒有防禦,兩人都是鑽拳。
五行拳中崩拳如箭,炮拳如炮,橫拳如彈,劈拳如斧,而鑽拳如電,要的就是一個快字。
兩人出拳都是快若雷霆,記者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羅貫倒退,而白正只是肩膀一晃穩定下來。
兩人互相對了一拳,白正的肩膀捱了一下,雖然被衣服擋着,但是白正自己清楚左肩的位置肯定受傷了,還好不是要害位置,活動一下還沒什麼大礙,只是出拳力氣會小一點。
而羅貫被他一鑽拳打到胸口上,衝擊力迫使他不斷倒退。
他退白正就進,擡手就是一記力由跟發的崩拳,引氣術牽引力量瞬間從下盤匯聚向拳中傳遞出來。
羅貫見狀心中大駭,這是連環攢子錘也是他的殺手鐗,只是沒想到白正居然還會這一招。
眼見白正攻來自知無路可跑,羅貫只好硬着頭皮迎上去,他也是打出崩拳,卻做不到白正那樣力由跟發,所以崩拳在他手中就成了直拳。
崩拳是直拳的一種,但是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這一拳打的倉促做不到白正這樣力由跟發,更別說調動全身力量。
這一次拳拳碰撞,白正又勝一籌,拳力相交白正取勝,羅貫擋不住他的拳力,衝擊力在一瞬間傳導向他的手臂。
這一拳之下羅貫連續倒退,拳力貫穿手臂手肘的位置迅速腫起來,很明顯這是脫臼了。
乘勝追擊,白正兩步上前,在羅貫胸口上打出一鑽拳。
沒人看得清剛纔發生了什麼,只見到一個影子晃過去,他們甚至都不能確定剛纔是白正出了一拳,但羅貫的的確確是倒在地上了。
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自認是輸了,白正也收手,“你的殺手鐗太久沒練了,不然的話還不會輸得這麼快。”
羅貫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自己如果沒有用連環攢子錘的說還能和白正硬碰硬拼出個勝負,可現在已經晚了後悔也來不及。
同時他也清楚的認識到在武術方面根本不存在殺手鐗一說,這種藏着不用非要到最後關頭才用出來的玩意一點都不實用。
任何技巧都需要訓練,不訓練就會生疏,殺手鐗不練就生疏還不如平常拳腳,練的話就藏不住算不上殺手鐗。
所以最好的選擇是勤加練習,練到一招鮮吃遍天的時候就不需要殺手鐗了。
像形意拳大師郭雲深就是這樣的,一手半步崩拳打遍天下無敵手,哪還需要什麼殺手鐗。
羅貫苦笑一聲忍着痛將脫臼的胳膊復位,白正趁機拋出橄欖枝,“你這樣下去遲早會丟掉這一身本領,不如來我武館彼此驗證互相學習。”
說實話羅貫猶豫了,聽說那個武館也有挺多人的,賺錢應該沒問題吧?
見他猶豫白正也沒再勸說,他有的是辦法讓羅貫離開這個協會,而離開之後除了自己這還能有別的好選擇嗎?
見羅貫輸了,又快被白正挖過去,章會長不高興的冷哼一聲,提醒道“羅貫你可是我協會的人,別忘了脫離協會的要求。”
羅貫臉一白想起了自己加入協會時談好的條件,每次表演他拿大頭。
同時會長爲了將他捆綁在協會這條戰船上附加了一個條件——脫離交罰款十萬。
他現在哪有這個錢能拿出來?他要有錢也不至於跑出師門到這種地方撈錢。
白正不爽的掃了一眼章會長,自身難保的人怎麼還有心思管別人如何。
“羅貫輸了,我也承認我看走眼了,白正先生應該是大師級人物纔對,讓我們恭喜他。”章會長帶頭鼓掌,一時間周圍人也跟着鼓掌。
靳筱竹一臉茫然,所以說這件事就算這樣過去了?這麼一句話就解決了?
還沒完。
白正的目光越過羅貫和章會長落在新做好的牌匾上,霸氣淡然地開口,“我不是說了你們不配嗎?”
章會長一愣,什麼不配。
記者們順着白正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塊新做好的牌匾,猛的就想起來了,“昨天那個視頻裡白正先生的確說了這句話。”
“那……豈不是又要砸匾?”另一個記者略微癡呆的迴應,照目前的局勢看來的確有這個可能。
章會長略有惱怒卻沒在記者面前表現出來,“你不過贏了個同齡人,難道真要逼我們這些老傢伙出手?”
這麼說來還真讓人感覺白正太過分了。他年輕力壯,卻要逼迫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和他打,在道德上怎麼都說不過去。
“我不過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就是看不慣有人招搖撞騙,所以還請賜教。”
白長將自己的位置拉低,毛頭小子和老傢伙算是同一層次,前者年輕力壯後者經驗豐富,誰也不佔便宜。
見狀章會長無話可說,“既然如此,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不過……”
章會長看着白正,要擺正先答應再說要求的意思,“你說。”白正面色如常。
他不傻,若是太過分的要求他會拒絕。
“我會動用到形意拳的不傳之秘,所以得在沒有記者的地方進行。”
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要求,白正一挑眉十分驚訝地看着他,說實話他非常想知道那不傳之秘是什麼,演武令上有沒有。
“好,我答應,但我也有個要求。”
“我要帶一個徒弟一起進去,放心好了,她學的不深不會偷學。”
章會長一皺眉,這個要求有點難辦,他想要的就是在無人的場合和白正打,如果有人旁觀的話對他非常不利。
見章會長猶豫,白正嘴角一揚挑釁道:“你怕了?”
會長大人最是霸道的性格,被白正一刺激果然答應下來,“那就在我們協會比武廳進行。其他記者不容許進來。”
說完章會長就準備去了,衆多記者們躍躍欲試,剛纔他們可是聽了個清清楚楚,做白正徒弟就能跟着進去。
光是白正和羅貫的比武在他們眼中就算精彩絕倫了,更別說即將發生的比武,光看兩人的來頭就讓人浮想聯翩不止。
誰不想跟着白正進去看看啊,再說還有微型攝像機呢,反正人不禁止偷拍。
白正面帶微笑的轉過身,靳筱竹在邊上小聲嘀咕,“老男人越來越猥瑣了。”
厚着臉皮清了清嗓子,“咳咳,武館招生,一千元可學半年,一星期來兩次。六百元可學一個月,每天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