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軍對他一拱手,“你這天賦比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好太多了。”一個人也才兩三個徒弟,有些甚至沒有徒弟,白正一個人就贏下了所有弟子,可不算是天賦好嘛。
“這都說治大國如烹小鮮,意思是這當中有異曲同工之秒,而這練功其實也是一樣的——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
萬軍以一個長輩的姿態對着白正訓誡,他也的確有這個資本,明勁暗勁他都領會了,兩者相輔相成在形意門第二代中沒有對手。
而他說的話也有道理,白正得到演武令纔多久,就有了這等成績,雖然有基礎牢固的原因,但最重要的還是走對了路子。
只要走對了路子那打天下也是一樣容易的,最有名的應該就是劉邦和項羽,街頭混混走對了路子不照樣幹翻西楚霸王。
可守天下很難,這是最難的一件事,歷史上的短命王朝還少嗎?
白正若是放棄練武,只需要七八天就能從高手轉變成門外漢,就是這麼快。
原理等同於初二那年我彎腰撿了一支筆,從此就再也聽不懂數學課那樣。
現在想想是不是追悔莫及,所以說爲了避免這種情況,奉勸大家千萬不要在撿筆的時候上數學課。
萬軍對他說這話是爲了他好,不管以什麼口吻、什麼身份來講,白正都應該虛心接受,忠言逆耳利於行。
“謝謝叔叔。”白正禮貌迴應。
萬軍和白正在村子裡漫步,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教育他,走到村尾還有上山的路,不過上面也沒啥好看的,兩人就在那駐足,“聽說你是在外開武館的,可千萬別拿那些假把式騙人啊。”
“一定的。”說到武館,白正的心思又按耐不住了,又沒忘羅貫對他說的話,只好欲言又止的瞧了萬軍一眼。
這可是欲擒故縱的招數,萬軍見他這反應便來了興趣,“有什麼話你就說。”
“誒,好。”白正狡黠一笑如同只老狐狸,飛快的開口將問題拋出來,“形意門這麼多厲害的人,爲什麼不下山呢?”
不說第一代的那些老人,光是以萬軍爲首的中年人一代都快成爲大師了,放在外面那不是隨隨便便就將那些雜七雜八的阿貓阿狗給掃了,又豈會讓他們到處招搖撞騙。
見他那笑萬軍就知道自己中計了,還沒來得及讓他住嘴問題就被拋出來,這下想裝作沒聽到都不行。
黑着臉瞪了一眼白正,“不該問的別問,你在外教人也不要讓他們鬧出事端。”
從這話中就能琢磨出些門道來,白正心思活絡猜到了些許原因,但他不說,不該問的別問,他便乖巧的在一邊侯着。
萬軍又嘆口氣,他們也是身不由己,不然何至於連一個外人上山都那麼緊張。
將話題轉移開,帶着白正回到村頭,“你中午沒吃,現在正好傍晚,就一起去吃點吧。有興趣的話可以留在這裡待上四五天。”
上午走到形意門時就臨近中午,又是連番戰鬥讓他錯過了中午飯,此刻白正飢腸轆轆爽快的答應下來。
“恭敬不如從命,那我便在這住上兩三天。”白正笑着說道,如此一來也不錯失與老人們交流的機會。
只是當他看到羅貫時就斜眼過去,對他老不爽了,“你怎麼還在這?武館怎麼辦?”
“這不是天都要黑了嘛。”羅貫訕笑不敢招惹他。
白正一聽就沒好氣,“天黑了就沒車嗎?”石家兄弟都不打算下山,所以羅貫想回去還是得坐班車。
“有,有。”羅貫臉上掛不住,班車到九點才停,現在還早着呢,但他不想下山。
“不過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我又不是捉鬼的,還是少走夜路爲妙,我覺得明早走也不錯。”
這話有點道理啊,白正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深以爲然地說道:“看來老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羅貫洋洋得意,“那可不,那就明天再走……”
“狗果然能看見人看不見的東西。”
羅貫:我@#!…&
武館總得營業,羅貫被他趕下山,哪怕今天無法再開課那也得回去,今天他兩不在還不知道得出什麼事,白正則留下來。
張浩亦見他要下山,連忙起身送出去,“路上小心一點。”若是平常他肯定不會來特意交代,羅貫心領神會點點頭。
見狀白正還有些好奇,“出了什麼事?”
“抱歉啊,無可奉告,不過附近已經被封鎖起來了。”具體事物不能說,但可以提醒白正。
聽說他不是軍區的人,而是政界的人,從已有信息推測,白正估摸着這是有窮兇極惡的匪徒流竄到這邊來了。
白正點點頭又想起了446,張浩亦既然是政界的人又負責這一塊,那說不準就知道446的消息。
畢竟是越獄時被打死的,肯定會上報到高層,說不準就有印象。
想到這白正不動聲色地舉杯和張浩亦喝了一個。
本來是不願喝酒的,但爲了降低他的警惕性白正只好選擇這種方法。
幾杯酒下肚人就活絡了起來,酒可是男人聯繫感情的好東西,氣氛一活絡有什麼話也就能談開了。
“你們這些人什麼都好就是得攀關係才能說得上話。”白正一副可惜的樣子說到,旋即又調笑一聲,“上次見義勇爲都被關進去了,還在裡面被人給打傷了。”
將話題故意往這邊引,在看守所被人打傷也不是什麼特別稀奇的事情。不過聽到這話後張浩亦目光一閃想起來白正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人。
“那次是我們的錯,抱歉抱歉。”自罰一杯,張浩亦連着說到。
白正呵呵一笑,“沒事沒事,我就是氣不過想在你這打聽一下,是否對一個叫第七千楓的人有印象?”
張浩亦沒這麼高警惕,略微一想就想起來了這件事,動槍不是件小事,尤其是有人越獄的時候動槍,那更是要層層上報各級開會檢討的。
這件事很快就想起來,“的確有印象,這個人可了不得,他的事不算機密倒是可以給你說一說。”
白正精神一振總算是等來了想要的,“聽說他反抗獄警被打死了?”
“嗯,你說的這個人我們曾調查過一段時間,還沒調查出結果就出了其他事,只好先停下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名字是假名。”
“同時期隔壁縣有一個通緝犯,你猜猜看他姓什麼?”
這讓他怎麼猜,白正無奈做出好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