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冷笑,讓吳清去將隔壁訓練的保安隊長叫過來,“能不能打過了招才知道,不如來擂臺賽。”
擂臺賽也分團體擂臺賽和個人擂臺賽兩人,比較多見的是個人擂臺賽,也就是贏得留下繼續接受對方的挑戰直到輸爲止。
二十個保安從乙區趕到這邊,體格上差了一點,但也不容人小覷,尤其是二十個人往門那一站就將王淵八人給堵住了。
那三個武校學生見這場面往健身教練那邊靠了一點,門前是二十個保安,廳堂則站着白正,八人背對背有種被包圍的感覺。
“放心。他們不會亂來,到後院去吧。”白正給王淵讓路,自己走過去掃了二十個保安一眼,“有人來砸場子,你們都想上?”
一羣人頭點得飛快,放眼看去那就是一波浪潮,白正都怕他們一個沒撐住把頭晃掉。
白正倚在門上衝王淵一指點,“看到沒就八個人,咱可不能全上。”
語氣輕佻不在意,開車的司機聽了那都是一陣惱火,這不是把他們當待宰的羔羊嗎,完全感覺不到對方嚴陣以待的氣勢。
“我們這樣沒問題吧?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司機衝王淵小聲問道,他們以王淵這個首席教練爲主,出了什麼事王淵也應該負責。
這個局勢看着就很詭異,二十多個人注視着他們往後院走,八人像是上刑場的犯人。
王淵定了定神,“放心,還有記者。”
記者是人道德底線的保障。
“我先來吧。”羅子威躍躍欲試。
保安隊被創天酒吧的經理分成了兩夥分別照看兩個酒吧,他就是新提上去的隊長。
記者們自覺退開讓出一片場地,還好今天不是週末,否則太多人圍在這裡讓也讓不出多大位置。
白正掃了一眼王淵八人,“你們誰先上?”
五個教練三個學生,學生在八人中是弱勢羣體,理所當然的也被王淵第一個踢出來。
縱然不願意也沒辦法,誰讓楊羽怕被人發現而不願來呢,能爲他們說句話的人也沒有,只好硬着頭皮走上場和羅子威相對。
“小朋友。”羅子威瞥了一眼才十八左右的學生劉京,作爲退伍軍人他的年齡都快有劉京兩倍大了,着實有些看不起對方。
而且看劉京畏畏縮縮上場都是硬着頭皮的樣子就更不屑了,還不等人調整自己在場上站穩就往前一快步就衝過去。
快步也是二十四基本步法之一,但是看起來有點像躍步,劉京見狀下意識的就要舉手抵擋,這是他練的拳擊留下的習慣。
羅子威順勢一出鑽拳,和炮拳、崩拳相比他作爲退伍軍人更習慣於鑽拳,出拳快若閃電,劉京還沒看清楚軌跡就發現拳頭已經到了面前。
好在拳擊的習慣讓他舉着手,這一下被他用手背擋下來了,但他沒帶拳套,受到擊打的部位立刻變紅,一陣痙攣甚至握不住拳。
羅子威冷笑一聲貼身上去,拳擊一定要拉開一定距離距離才能發揮出拳頭伸直迸發出的力量。
可形意拳有八門打法是貼身近打,完全不用伸直拳頭,他作爲退伍軍人怎麼可能專注套路而忽略實戰。
白正對他們從來不教套路,只要有發勁的方法這些保安自己就會進行實戰演練,可以說論功夫已經不差羅貫太多,技藝上也在窮追猛趕。
往前一步踩中線,羅子威二話不說就是揚肘,貼身近打的情況下手肘就是人的拳頭,雖然捨棄了拳頭的靈活性,但威力比拳頭更甚。
劉京大驚失色慌張的就要壓手,他不是沒有學過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只是羅子威的速度太快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手肘頂中。
像是被錘子砸中,劉京悶哼一聲倒退兩步,氣血翻涌臉上一片紅潮,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他現在感覺呼吸都不順暢。
羅子威往前踩,穩紮穩打踩住中線,一隻手抓住劉京的肩膀,另一隻手頂在他腹中。
羅子威的出手太快,劉京雖然是練拳擊的靈活性也不差,可在對方面前他毫無招架之力完全被對方掌握了節奏。
這在搏鬥當中是很可怕的一件事,被人掌握節奏就等於輸了一半,劉京想到了這點可是無力改變局勢,反而更加被動。
羅子威往前一馬襠步,前腳內扣雙重,勾住劉京的腳就是往前一推。
下盤被勾住不夠穩定也無法調整,被羅子威推到半空中。
以羅子威的反應力足以在這一瞬間變招,手掌貼着他的身體往下狠狠一壓,身體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
另外兩個學生都被嚇了一跳,武校的老師打人恐怕也不過如此,這一摔造成的動靜太大,尤其是畫面和聲響雙重衝擊着他們的內心。
再回想起剛纔的戰鬥又是一陣心悸,誰知道爲什麼羅子威打人只需要這麼幾招?他們的都還沒看出點名堂就發現劉京躺在地上了。
而此刻去看劉京發相對方已經趴在地上蜷縮起來,這明顯是受到了重擊抵抗不了纔有的表現。
事實也的確如此,劉京這一摔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身上又有多處痛覺傳來,手背火辣辣的痛、胸肺感覺被壓迫呼吸不順暢,至於肩膀像是被鷹爪抓住。
羅子威還想繼續打,白正一皺眉就制止了他,“留點手,差不多就行了。”至此羅子威才罷手,讓另外兩個學生將他扶起來。
“你們不是健身房的教練吧?”白正突然開口問道,健身房哪有這麼年輕的教練,而且看體格身上也沒有很誇張的肌肉。
另兩個學生點點頭證實了白正的猜測,從劉京抵擋羅子威的姿勢上分析,白正估摸着應該是武校的學生,因爲除了武校這附近也沒拳擊館。
“要不你們兩個就算了,現在走我可以不追究。”文化人就是大度,白正一揮手就可以不計較。
另兩個學生如蒙大赦就差沒對白正磕頭謝恩了,扶着劉京就想離開,結果被王淵堵住了。
雖然看着和煦,可他們這些健身房教練能有什麼善茬,五個人往門口一站堵住他們往廳堂前院走的路,“走什麼?死不了,你們都給我接着上。”
羅子威退到白正身邊,二十個保安圍住他們看熱鬧。
劉京大口喘着氣勉強恢復了一點力氣能自己站住腳,“憑什麼不讓我們走?”
白正都要放他們走了,結果第一個反對的人居然是和他們一起來的王淵。
想想王淵的所作所爲就像是個監工。他們只是苦力,在他們勞動的時候監工享樂。可只要他們想偷懶,監工永遠是第一個揮動皮鞭抽上來的人。
白正與他對比,有點像是老美南北內戰時的北方聯邦,是來“解放”他們這些“苦奴”的。
王淵走過去一隻手就將劉京拎起來,額頭相撞用威脅性的語氣說到,“我是你們老師請來的,我不發話你們還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