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和王雅婷是一臉的故人相逢的激動,這一幕卻把一旁的康順風和張媚看得目瞪口呆,這……這也太戲劇了吧!這世界原來是這麼小?張媚看王雅婷眼淚汪汪,微微有點失態,忍不住就提醒似地叫了一聲:“王老師……”
王雅婷這才醒悟過來,含淚帶笑,用手抹着眼睛道:“太激動了,讓你們見笑了……”
張媚就級有眼色地遞了紙巾給她,她接過去,擦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洗手間在那裡,能用一下嗎?”康順風就示意張媚帶她過去。
康順風這時就看向山也悄悄地擦了眼睛,就笑道:“哥,這世界真小呀!”
向山的臉上就帶了笑出來,道:“是呀”,然後兩人就相視一笑,再不說話了。片刻後,王雅婷就從裡面出來,洗過了臉,臉上就平靜下來。
但往那一坐,兩個人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沒有了話。
康順風就忍不住道:“王老師,你不是說你對我們那個護具有些想法要和向山哥交流嗎?”
王雅婷臉就一紅,卻是大大方方地道:“其實那都是我自己沒事胡思亂想的,我不是在教自動控制嗎?我爺爺常常給我說,傳統武術打起來比現在的拳擊、散打和其他搏擊技術,精彩多了,你想,一個一米八的壯漢子,被一個瘦小的人,輕輕鬆鬆地一擊,打在咽喉上,就那麼倒下去,是多讓人掉眼珠子的事……他當年在朝鮮戰場上,就見他的班長,同一個一米九多,又高又大又壯的美國兵動手……當時那美國兵落了單,被幾桿槍逼住俘虜了,卻一扔槍,一臉的不服氣,問情報什麼,都不開口,總是一副挑釁的眼神,審問手冊上就講,對於這種人,就要先打掉他的心理優勢……你想想看,那時的中國人,普通營養跟不上,都是瘦小瘦小,而那美國人那麼高大,他在心理上是有優勢的……他心裡肯定想,你們是狼多咬死虎……所以當時那個班長就讓翻譯官告訴那個美國兵,他要和他單挑……那美國人是真敢吶,站站起來,將身上衣服一脫,好傢伙,那一身健子肉,看得周圍的人眼都直了!部隊的首長擔心吶,這傢伙能打贏嗎?就叫了那班長去……”
“班長對首長說,啥時候還見過牛把狼吃了……這打架不在那些肉上,有竅道的!當時就下了場子,和那美國兵對上了……美國兵是拳擊勢,兩個拳頭舞着,頭晃來晃去……班長走上去,就雙手往懷裡一抱,站在那裡……美國人往前一跨步,出了個直拳,那班長根本就沒猶豫,往前一衝,對準美國人那一拳頭就迎上去,拳頭到眼前時,就見身體一伏,雙腿像狗撲貓竄一樣,就那麼低着身子往前一跨,我們明明看見一個手,就看見他右手往個一展,不知道當時咋日怪的,左手就像在右手裡藏着一樣,右手展開了,左手就頂在那美國兵的喉嚨上了……那就和倒麥樁子一樣,撲通就倒倒了,倒下去就沒爬起來……”
“當時的那種震憾……我爺爺說,他手都拍紅了拍木了……那個激動呀……”
“所以,我就一直想,怎麼能把這東西表現出來……爺爺當時說,傳統拳就是打要害,用拳頭打別人硬處,那是蠢材才幹的事……當時爺爺在挖掘中,就發現過去拳師同門練習時的護心鏡、羊尾帽、還有護了背後的牛皮板帶和前皮簾,但那個就是隻能練習時護人,不能用來比賽分輸贏,原因你們是內行,就不用我說了。爺爺就整日動腦子,希望在上面能想個什麼招,讓輸贏好判斷一些……後來我上了大學,剛好專業裡有自動控制,我就想能不能用高科技的東西,來實現輸贏判斷……這麼長時間,還真讓我琢磨出一些東西來……”
康順風就笑道:“王老師,你就別再賣關子了,你看把向山哥急的……”
王雅婷一看,果然向山一臉的切切之情。
張媚就在旁邊道:“還說向山哥呢!你自己呢,抓得人家手好疼!”原來是康順風聽着,一激動,就無意中就對拉在手裡的張媚的小手用上了勁兒。
幾個人就都笑了起來。
王雅婷就接着道:“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給這些要害部位都裝上測力的東西,力量速度夠了時,就有一個燈亮起來,頭上燈分紅、綠、黃,紅燈亮,就相當於直接KO,黃燈亮可當於一次重傷,兩次黃燈亮也相當於KO;綠燈亮就相當於一個得點……”王雅婷說完,就眼睛亮晶晶地看了過來。
康順風聽了,就一拍手道:“好主意!”
向山卻沉呤一下,道:“這個能做出來嗎?”
王雅婷就笑道:“我想得這些都是目前的技術能達到的東西……後來我自己又學了武術,隨着對武術的瞭解,我又想……這起手封眼,可以有了護具,這眼睛打不疼,怎麼封?別人一拳先打到你心口上,你再一拳打到別人心口上,燈亮起來也不明顯,雖然攝像肯定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那隻能事後調看,現場有沒有辦法解決呢?”
其他三個人就都被她的話吊足的胃口,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王雅婷就接着道:“眼睛那個也簡單,受擊打後,眼鏡前面弄一個遮板,擋個三五秒再翻開……而那些其他的受擊部位,裝一個電極,用安全電流受擊者被擊局部進行電擊,就能打亂受擊人的反應,摸似出受擊時的反應缺失……就是不知道,長期的低電電擊局部肌肉,會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不良反應……”
康順風想了想,道:“這個不好搞,就先搞出你說的第一步就行了……王老師,我們公司請你來做這個設計好不好……薪水肯定從優……”
王雅婷就笑道:“薪水什麼就不用提了,一方面有向山這……關係……”說到這兒,臉有點紅:“別一方面,這也是我爺爺多年的心願,我雖然有想法,但我這一點薪水,又要生活,還要保養皮膚,我又嘴饞饞地愛吃些好吃的,一直資金不到位,沒搞出來,現在你們出資,我出力,也算是對爺爺多年的心願有個交待……”
康順風就點點頭道:“不管什麼目的,儘快弄出來是正經,薪水肯定要給,而且不能少給!畢竟這事不能光靠你一個人出力,無規矩不成方圓,出一份力就應該拿一分錢,而且,這是個新事情,要搞好就得羣策羣力,千金市馬骨的道理,王老師不會陌生吧……”
王雅婷眼睛就笑眯了,看來其實挺愛錢的,卻是爽快地道:“行,爲了你偉大的事業,我就甘願當一回馬骨了……”
大家都笑起來,這事兒說到這,也就基本明白了。
然後大家就閒話起來,向山同王雅婷就說些過去的瑣事兒,聽得康順風和張媚感覺沒意思,兩個人就鑽到康順風的房間裡,張媚順手拿了本書坐在牀邊翻,康順風就往她旁邊的背子上一靠,從背後看着她,張媚的皮膚瑩白玉亮,小耳朵非常漂亮,順着從窗戶裡透進來的光,看着好像透明一樣,閃着紅透的亮兒。
康順風忍不住用就手摟了她的腰,將他往懷裡拉。
張媚一邊罵着討厭,卻一面讓他樓着,順從地主躺在他懷裡,繼續看書。
康順風這時那能老實得了,一會捏捏她這裡,一會摸摸她那裡,張媚一會就給他逗煩了,扔了書過來擰他,卻給他一用力,就吻住她,舌頭擠擠戳戳地住她口中探。
張媚臉就騰地紅熱起來,閉了眼睛讓他吻,卻死活不張嘴,不放康順風舌頭進她嘴裡地,等康順風放開她時,她就呸呸地小聲道:“沾人一嘴口水,噁心死了……”
康順風就又要吻她,她就小聲叫:“非禮呀……非禮呀……康順風大俠非禮張媚小女子了……”惹得康順風就忍不住捂了肚子笑,她也就咯咯地輕笑。
正在這時,康順風的手機就震了起來,康順風掏出電話,一看,卻是熊子打來的。他剛一按下接聽鍵,就聽熊子在裡面焦急地道:“康哥,不好了,朵朵出事了……”
康順風一聽,一下子就從牀上蹦了起來,把正在鬧玩的張媚嚇了一跳。
“朵朵出事了,出什麼事了?你現在在那裡……”康順風聲意就大了起來,立刻拉門,往外走。
“我正在跟着那幫混蛋,他們抓走了朵朵……現在正住南四那邊去……”熊子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你隨時給我通報地方,我馬上過來!”康順風道。
那邊向山顯然聽到了康順風的話,臉上已經變了顏色,不過他爲人一向冷靜,卻是聲音不高,但有些滲人地道:“朵朵怎麼了?”。
康順風就道:“我們先走,邊走邊說,朵朵給人挾持了……”說着,卻是一伸手從牆上拿下那根鞭杆,遞給向山,自己一伸手摘了齊眉棍。
然後轉頭對張媚叫道:“你招呼王老師!”轉身就出去開門,兩人一陣風似地出了小區門,康順風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棍,就遞給向山道:“哥,你拿着,我來檔車……拿着傢伙不好擋車的!”
有道是,事越急越邪乎!過來幾輛車竟然都沒有空的。這時再有一輛車過來,向山卻蹭一下,就跳到車前面,那車猛一下子就剎在向山前面一米不到的地方堪堪剎住,司機是個胖大的師傅,看着也不像是怯事的樣子,不過這時臉色慘白,雖然向山手裡拿着棍,還是伸出頭來破口大罵:“他孃的,不想活上吊、跳河、吸煤氣,跑到路上害老子呀!你孃的,老子上有老下有小的……”
康順風這時也明白過來,往前一走,一把拉開門,坐在司機旁邊,對後面坐的那個客人道:“師傅幫個忙,我有急事!”
那個客人道:“誰的事不急……嗯……好吧,車讓給你們了……”原來向山已經到了車門旁,手裡的鞭杆就抵到那人脖子上了。
“操你姥姥的,你們上車老子就得拉呀,老子今天下班啦……”司機顯然是個東北人,也是個烈性子人,這會正上性子了。
康順風一轉頭,道:“大哥,我妹子被人綁架了,我朋友一個人跟上去了,要不是這種急事,我哥也不會……幫個忙師傅……”
那司機一聽,就閉了嘴,道:“操你孃的,你早說嘛!坐穩了……”車子嗖一聲就飛了出去,這才問道:“到哪兒?”
康順風道:“先往南四開……”卻回頭對向山道:“哥,用你電話給盛姐那撥個電話,我這電話還要等熊子的消息……”
向山那邊就鐵青着臉,電話就撥了出去,然後遞給康順風,電話一通,康順風就道:“姐,朵朵被人綁架了……我需要人,熊子跟上去了,說是往南四那邊了……哦,估計是和房家那小子有關,你那邊上多少人?先不管公安吧?先出人你們再找關係吧……這會沒啥想的……我和和向山哥兩個先去,你讓三哥到時間和我聯繫!就打這個號碼,我的電話要等熊子消息!”
電話掛了,也不還給向山。
這時那司機師傅看他一眼焦急,就開口道:“兄弟,這邊過去一共十幾個紅燈,罰款算你的,我就闖了!”
康順風擠出一個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給他,道:“我按二倍出,只要速度快!”
車子就明顯地一提速,要說這師傅的車技確實好,而這時又不是上下班時間,所以雖然也會稍堵一下,但基本速度還是起來了。
這時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康順風的電話,他接起來:“哦,南四的鳳鳴軒……好,你在那等着,別輕舉妄動……熊子,別衝動……熊子——”康順風大叫一聲,就聽見那邊電話被砸在地上的聲音,但電話卻沒壞,明顯地能聽到裡面傳來熊子的怒吼聲,和男人的喊聲,女人的叫聲。顯然已經動上手了。
康順風就急忙問師傅道:“到南四的鳳鳴軒,得多長時間……”那師傅就道:“估計最法得十分鐘左右吧!”
康順風就道:“師傅,你以最快的速度趕,無論出什麼事,都由我頂!如果撞傷了人,就說我用刀脅持你!我妹子……”
那師傅就道:“你係好安全帶!”康順風就將安全帶系在身上。車子一下子就猛了起來。
六分鐘後,車子就到了一個看着比較高檔的洗浴中心門前,正是鳳鳴軒!這是南四房三爺的產業,這時熊子的電話已經沒有了聲音,可能已經被關了。
挾持朵朵的正是房三的兒子房斌,另一個人卻是湯辰龍的二兒子湯文民,湯文民是湯家兒子中最沒出息的一個吧,是個真真正正的紈絝,不過由於湯家在道上的勢力,他做些小生意,卻也小小地風生水起。
不過湯文民除了好色,倒沒有其他壞毛病,今天是他的生日,房斌找上門來給他慶祝,他也樂得有個熱鬧,就帶了幾個女孩子,同房斌一起吃飯。他帶的女孩子中有一個身材靚靚的,個子挺高,他就向房斌誇這還是個大學生。
房斌就想起徐朵朵來了。
從那天他被康順風K了以後,他也沒好意思去找她,但並不是他忘了她。徐朵朵那樣漂亮的女孩子,而且雖然是錢能拿到的,卻少了周圍這些女孩子的那種風塵味兒。而且,徐朵朵脫了衣服,那確確實實是蜂腰翹臀,兩條長腿,誘人至極。
這時他已經從上次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心道:一個出來賣的臭學生,敢看不起老子嗎?而且湯文民雖然不成氣候,卻也是湯辰龍正經親生的二公子,湯家將來怎麼也得有他一份吧。房斌雖然不成器,卻並不是個笨蛋,他知道自己和父親都是靠在湯家這棵大樹上的兩根軟藤,所徐朵朵介紹給湯文民也不錯。
於是就悄悄地爬在湯文民耳邊道:“師大的校花有個非常漂亮的,叫徐朵朵,有沒有興趣?原來是我的女朋友,不過湯少你喜歡的話,上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湯文民就指了自己剛纔向他誇的那個大學生道:“比文文還漂亮嗎?”
房斌就笑道:“如果徐朵朵算是花的話,那這個文文就是狗尾巴草!”
湯文民一下子就動了心思,其實他動心思的還有一點,就是房斌自承徐朵朵是他的女朋友。雖然說朋友妻不可戲,但朋友送上來,自己戲一戲是不是更刺激!當時就表現出興致來了。
於是兩個人就來到師大,房斌就拿出電話,準備打給徐朵朵,正在這時,一個小弟就道:“房哥,嫂子在那邊!”這個小弟正是上次被康順風K昏倒的一個。
房斌一看,果然徐朵朵正在路邊站着,正和一輛車中的小子說話。
那輛車是一輛成色不差的奧迪,房斌當時就火了,靠!才幾天,就又把上一個。他打量了一下那輛車,車牌也是普通的牌子,車子也不大新,估計就是那個生意場上的小開,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呀!連徐朵朵你這小婊子都敢看不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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