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燕郊加工竹器

6月初康老師來電話約郭同茂去拍前領導故居,約定星期天上午9點在一家電影院門前見面。星期天8點45分郭同茂到達電影院門前,幾分鐘後康老師和另外幾位拿着單反相機朋友一起來到這裡,康老師給郭同茂做了介紹。這幾位有專業攝影家彭老師、韓老師,記者傅老師,業餘愛好者邱老師、靳老師,康老師簡單介紹情況後大家一起前往前總理故居。這裡是三座圍成口字形灰磚4層樓,當中是一個4方形院子。在一座樓外面牆上貼有樓內居民貼出的反對拆樓傳單,幾個人先把內容拍下來。郭同茂仔細看了一遍內容,裡面說這是1953年開工建設經典建築,應作爲文物加以保留。在這個院子裡曾住過前總理,當過副總理副委員長女領導,還有建國初期從美國回來著名科學家,兩彈1星有功人員,先後有超過20位院內居民後來成爲省部級領導。傅老師看過大字報內容說:“這是風水寶地呀出領導地方,怨不得現任領導非要拆房好蓋新樓自己搬進來。”彭老師問:“你說這房子能保留嗎?”“可能性很小,還有一條這裡劃片小學很有名氣,現任領導想把老居民搬走自己搬進來那種衝動就更強烈,走我們進去拍。”走進院子有人正在往外搬東西,頭一個樓門口就掛着一塊木牌,寫着那位女領導曾在此居住。大家過去把牌子拍下來,再拍個樓門全景。在院子裡依次走過去,不少樓門旁邊都掛着木牌,寫明哪位領導曾在此居住。把這些故居牌子拍完後傅老師去採訪樓內居民,其他人在院子裡拍樓房全景。彭老師給郭同茂做了技術講解,如何讓這三座樓房在照片裡顯得更完美。對他說:“小夥子你雖然是業餘愛好,只要認真學習不斷實踐。等你到我這年紀50歲時候一定能在攝影界打出知名度,若干年後咱們拍這些照片就是珍貴歷史資料。曾有專家說建國初期蘇式樓應該保留,將來這就是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可是領導要政績要給自己蓋房子,必須拆樓才能做到。”拍完院內景物大家到外面去,拍完樓房外景和樓號牌子後大家分手。

2013年7月初從語言學校畢業,經過5年學習去參加俄語等級考試拿到俄語中級證書。9月初領導找他談話安排一次出差,到黑龍江去爲一個與俄國公司合作項目機房安裝設備,你要帶上過冬衣服。9月15號由麻姐帶隊郭同茂和另外三個人一起去齊齊哈爾,在機場候機樓裡當地分公司來人迎接。開車司機自我介紹姓米,他說機關太忙所以只來我一個人,大部分人都去現場解決問題在家人員很少。我們新機房和生產設施在一個院子裡離市區比較遠,一個是離市區近不安全,其次也是要遠離嫩江避免發洪水時被淹。領導說任務完成後會派車拉各位去市區和景點參觀,我們是新單位還沒有正式投產正在緊張進行準備。和你們打交道曲科長和夏工是從哈爾濱調來。牛工薛工從本地招聘,還有幾個新畢業學生。廠區有俄國設備他們來人進行安裝,也有德國和國產設備。汽車開過市區過江往西去經過幾個村鎮,最後開進一個有高牆大院。汽車開到一座四層樓前停下,米師傅幫客人拿行李幫助安排住宿,帶客人去食堂吃晚飯。飯後郭同茂和大家一起在院子裡走走,裡面分兩部分,機關一座三層樓和機房一座三層樓,招待所兼單身宿舍一座四層樓。設備廠房和辦公區之間隔一道3米高鐵柵欄,上面掛着危險勿入嚴禁煙火警告牌,去生產廠房那道門前有人把守要查證件。16號星期1早飯後曲科長和夏工來和客人見面,給大家帶來臨時出入證:“歡迎各位來幫我們開通機房,這裡爲保證安全遠離村鎮,到最近一個村子要走一個小時。大家先和設備生產廠家來人見面,然後就投入設備安裝調試。”走進機房樓先和設備生產廠家來人見面,有個人郭同茂以前見過。曲科長把在機房工作幾位新招聘來大學生介紹給客人:“這幾位是總公司派來有經驗老師傅,你們要抓緊時間向他們學習。”機房內部土建剛完成,上午由夏工指揮先把機器設備運進機房就位,下午開始接線調試。晚上在院子裡遇到來安裝設備俄國人,郭同茂和他們用俄語聊了一會兒。10.1前機房開始正常運轉,米師傅開車帶大家去齊齊哈爾市區,嫩江邊上和溼地景區遊覽一次,10月3號上午坐飛機回北京。

11月底再次去派出所,一位民警看過房產證和相關證明材料說:“你住滿5年符合條件了,先填一下申請表,給你一張說明你去準備材料。”打聽清楚後給妻子發短信,把需要材料告訴她。妻子回電話說以後肯定要過來跟你在一起,但是我有條件。搬過去以後只管家務和孩子,不上班不出門不過問外面事情。材料用什麼郵寄?“用掛號信寄到我單位,讓傳達室幫忙收一下,用快遞咱那山村沒有,另外怕丟了不安全。”打電話問劃片小學,回答說沒有本地戶口上學要交贊助費或者叫借讀費。如果你已經落上戶口,從外地轉過來可以不收贊助費。第二天妻子來電話,說要帶孩子一起過來。郭同茂回答:“這邊太冷怕孩子不習慣,還有快到期末考試你現在不好轉學。”“那我把材料給你用掛號寄過去,趕緊去辦手續。”過了幾天材料寄過來,利用上夜班白天在家時間送到派出所,一位姓叢警官說:“回去等消息,20天辦完全部手續。”

2014年元旦上午郭同茂先乘鐵路路過列車到北京站,出來換地鐵去大伯父家拜年,春節要回家所以提前來拜年。進門後同昆大哥問:“戶口問題怎麼樣了?”“還在等待,等落上戶口再讓他們三個過來住。”問了幾句家裡情況大哥說:“現行戶籍政策是一種精英爭奪戰,**提出要騰籠換鳥,把市中心原有居民遷走。原有房子拆掉蓋豪宅,把城裡最好地段醫院學校讓給外來有錢人,說遷走本地原有居民可以減少市區人口。結果是本地原有居民走一個,外地人遷入2.5個,騰籠換鳥計劃很少有人再提了。一些大企業來北京投資條件是換取高管全家戶籍進京,每年幾百萬人涌入特大城市,有錢人向那裡集中,房價哪能下降?北京學區房8元萬1平米,重點學校還要住滿5年才收你家孩子。都說它貴可不愁沒人買,因爲每年近幾十萬戶籍進京者中,能買得起這種房子有錢人應該大大超過學區房供應數量。嚴格控制特大城市人口規模,特大城市GDP每增長1%就需要引入5萬白骨精和新藍領,鄭州西安成都可以從本省遷入,北上廣深就需要外省提供人才。每引進這樣一個人就會帶進更多低收入人羣來特大城市,所以先放棄GDP指標然後才能控制人口數量。有專家曾提出過工作在亦莊,居住在廊坊這樣一個口號。後來他又改爲讓項目、讓資金、讓人才、讓就業崗位、讓教育資源、讓醫療資源這6讓,還有就業崗位轉移工程。”

1月8號臘月初八上午叢警官來電話,相關手續已經辦完,儘快去領新戶口本換新身份證。9號請假半天去領新戶口本,照相辦新身份證。在去單位路上給妻子打電話,讓她去學校先把轉學手續寄過來,學校放假沒人前先要去這邊小學辦好上學手續。轉學手續寄來後去學校給女兒辦好手續,老師給分了班級。從學校出來郭同茂十分興奮,到附近一家超市買了瓶紅酒還有熟肉,回自己家先喝一杯再出門去上夜班。戶口遷過來讓孩子來這裡上學,戶籍進京是不可能了。改成非農業戶口放棄了老家農民各種補貼是有損失,可是爲讓孩子能進城市學校,這也是必須付出代價。跑市場拉關係不是你強項,不具備先祖自己創業能力,留在大公司裡沒有出去自己創業這條路走對了。下一步該去學炒股,增加自己財產數量。北漂這些年從未鬆懈過,最近幾年休息時間幾乎全用在學習和提高自己能力上,做到了爺爺要求的爲郭家增光對得起祖宗了。你不是一個普通打工者,揹負着家族和鄉親們期望。也許將來自己能寫進縣誌,至少在地方歷史上留名。春節前除夕早晨郭同茂才出發,回到鎮上天已經黑了正趕上全家吃年夜飯。吃完飯把帶回東西都拿出來,女兒問:“爸那邊學校什麼樣?”“當然比鎮中心小學大多了,學生1千多人。你剛去可能不適應,要有一個過程。”晚上感覺很累就沒有看電視,大年初一上午租車去岳父家。岳母問:“去那邊一定比家裡好麼?”“至少那是城市,將來不知什麼樣反正目前那裡高考錄取率比我們這裡高。”“我們能不能過去住?”“你們要捨得家裡這一攤子,能適應那裡環境就行。”岳父問:“霧霾真有那麼嚴重?”“那還有假,3千多萬人擠在那麼一小塊地方。汽車擠在一起爬行,冬天取暖都要排放廢氣。還有北京周圍每年燒5億噸煤產1億噸鋼,都在排放污染物。咱家裡雖然窮點,山清水秀環境好。你想以後華北喝湖北漢江水,那水能比咱家裡溪水乾淨。”“那你以後怎麼辦?”“家裡找不到好工作不得已去大城市,等退休再回來,把房子大修回來養老。”在岳母家吃過午飯返回村裡,先讓孩子上牀休息,自己去打掃衛生把垃圾放進爐子裡燒掉。下午一家四口去給村裡郭家近親和長輩拜年。初二早晨和妻子一起上山砍竹子整理自家竹林施肥,把砍下竹子從山上扛回自己家裡,妻子做午飯郭同茂加工竹子。中午吃飯時女兒問:“爸你爲什麼忙着加工竹子?”“過完春節咱們就搬到河北去住了,你媽要在走之前多加工一些醬菜竹簍。”“我奶奶不是也會編嗎?”妻子回答:“她沒我速度快,以後我們學校放寒暑假還要回來住。”“爲什麼?”“那邊空氣污染太厲害,回來還要幫你奶奶和外婆幹活。”

臨走那天父親租車全家都去市區車站送行,帶着兩個孩子沒拿多少行李。頭一次坐火車出遠門女兒鐵麗十分興奮說個不停。一下火車她就不高興了:“爸這比咱們家冷多了。”坐地鐵下來換車到自己家,妻子說:“離北京火車站這麼遠,你怎麼上班?”“除去冬天最冷一段時間都騎摩托車,來回鑽不怕堵車速度快。上下班時間幾十萬人擠在一條路上,自己開車太浪費時間。”兩個孩子在幾個房間裡到處跑郭同茂叫住他們:“不許亂跑這裡和在家不一樣,以後你們要學習東西還很多,我會給你們上課,先學普通話以後要學好外語。今後每天都要不斷學習,從農村進城要學習很多東西。”女兒問:“爸北京有很多公園我們什麼時候去?”“開學前先去故宮和幾個博物館,春天再去其他公園看花,今天你媽也累了我們晚飯去外邊吃。”一家人來河北頭一頓飯是進飯館,飯後去市場買回被褥和毛毯。第二天早晨郭同茂早起準備早飯,妻子起牀時他已經做完了:“我起晚了,你幾點走?”“吃點東西收拾一下馬上走,摩托車存在單位地下車庫裡,晚上騎車回來。”“幾點到單位?”“估計快8點到,再晚一會兒堵車8點半以後才能到。”過了幾天妻子說:“這裡太乾燥了,我和孩子鼻子裡都流血,晚上半夜起來都要喝水。”“我剛來也這樣,時間長習慣了就好。單位一位老師傅說1980年中央氣象臺就預測,華北地區降雨量會下降氣溫上升,現在確實如此。星期天我們一起在這附近商店買書包,爲鐵麗上學做準備。”

開學那天郭同茂請假帶女兒去學校,讓妻子在家看兒子。在學校見到那麼多小學生女兒很驚訝:“爸怎麼這麼多學生?”“這個地方比咱們全縣人還要多,學校有1千多學生很正常。”把女兒交給班主任竺老師,給老師介紹一下女兒情況郭同茂離開學校去上班。過了幾天郭同茂檢查女兒作業,問她有什麼問題:“爸他們笑我口音。”“這不必生氣,你爸剛上大學時也說不好普通話。你們學校大多數學生都和你一樣,從全國各地遷過來上學。只要你努力學習,成績能提高那就誰也不怕,來我給你講一下數學題。”妻子問:“鐵麗有什麼問題?”“咱家裡學校沒這麼激烈競爭,講課內容比這裡學校少,閨女要有個適應過程。”過了幾天妻子問:“你說我在這裡能不能也在家編竹器?”“有銷路嗎?”“我去附近市場看過,編好了自己擺個攤去賣估計沒問題。”“那你和媽還有嫂子商量一下,讓她們加工好竹篾竹片,用鐵路零擔貨運發過來。還有咱們怎麼付錢?”“那咱們家客廳要騰出來做加工間,鐵麗房間不動。客廳把沙發櫃子搬到兒子房間,電視機不動,騰出地方好乾活。後面小院人家給安好一個門,前邊有一道統一矮牆都不用改動。咱們花錢找人立個鐵架子,過幾天種瓜種豆。”“聽你安排沒問題。”“爲什麼不蓋個小房子?”“蓋小房子屬於不合法,別找麻煩也別讓鄰居提意見。”前邊小院裡弄好鐵架子,夫妻二人3月底種下南瓜,絲瓜,四棱豆和苦瓜。把客廳騰出來,去市場買回工具,再買幾把木椅放在客廳裡。胡大夫和其他鄰居到家裡串門時都非常驚訝,郭同茂對讓他們解釋說我這裡不使用電動工具,不會有噪音影響鄰居休息。客廳改車間實屬不得已,希望大家能理解。4月初第一批竹篾竹片發過來,星期天上午讓鐵麗在家看着弟弟,夫妻二人去車站取貨,租個車拉回來放在客廳裡。下午讓女兒學習,郭同茂父子幫車玉娥加工竹器。

一個星期車玉娥加工出幾十件竹器,星期6早晨她讓郭同茂幫忙把東西運到附近一個市場去出售,下午5點多回來說全部賣出去了。竹籃子很受一些中老年人歡迎,估計編竹器可以掙出孩子們上學費用。爲以後運貨送孩子上學方便,兩個人一起去買了一輛電動三輪車。買回以後放在後邊小院裡,下雨時用塑料布蓋上。這批貨物賣出後車玉娥開始在家裡進行試驗,她說看了電視裡介紹其他地方用竹篾編制燈籠當地叫行燈,她自己也可以做。就是她不會畫畫剪紙,只能做白紙燈籠。“電視裡皮紙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咱們那地方已經沒有手工造紙。鄰縣還有手工造紙,但原料不是竹子。要不你先編出燈籠,表面可以去北京琉璃廠買便宜宣紙試一下。不行再用其他紙,先看能不能賣出去。”幾天後妻子編出10個不同大小燈籠,讓郭同茂下班回家幫忙用小刀把竹篾上毛刺去掉,夫妻一起試驗貼紙。10個竹燈籠完成後車玉娥星期6拿到附近市場出售,回來後說有人來買還問能不能畫出圖案。我說自己只會做燈籠不會畫畫,你們可以買回去自己在上面畫上圖案。過了幾天車玉娥說那麼多削下來廢料能不能用來燒火做飯?“這裡哪有合適爐子,再說那煙怎麼辦?”“這問題不大,我去買個小鐵皮爐子安幾節煙筒從窗戶裡出去,要不就從抽油煙機裡抽出去。還有該買輛汽車,以後全家一起出去用,我看鄰居家北斗星不錯。”“那小車要開回家去跑遠路合適嗎?要不買輛SUV適合跑遠路。”“那我們明天全家一起去車市看看。”幾天後車玉娥買回一個小鐵皮爐子,說用它燒竹子下腳料和廢紙做飯挺好用,不用安煙筒把窗戶打開抽油煙機也打開就行。星期天全家一起去車市,車玉娥和鐵麗都放棄了買北斗星想法,交錢定了一輛紅色長安SUV,需要等幾天銷售商辦好牌照再去取車。車買回來第一次全家外出是星期6早飯後出門往東去,先去天津薊縣幾個景點,然後去黃涯關長城。兒子爬到半路就不肯往前走,郭同茂揹着他上到最高處。第二次是全家一起去天津市區遊覽,回到家裡車玉娥非常高興。“當年我選你沒選錯,我支持你繼續學習提高自己能力。”“咱家還有一件事,要抓緊時間給孩子買保險,你也要買個醫療和養老保險。”“那東西有用嗎?”“人都有老,將來你肯定需要養老金。你在這裡只能買保險公司商業保險,孩子買保險也是學校要求。”“那就下星期6去買。”

5月郭同茂參加高工職稱評定,把德語證書俄語證書和論文交上去,以會三門外語進公司以來工作成績優秀順利拿到高工職稱,從下月起月薪調到2萬元以上。6月一個星期天全家一起去北京動物園,女兒已經能說普通話了。在公園裡妻子問:“你還有什麼計劃?”“除去單位那些計劃外,就是你要去找個保險公司買份醫療和養老保險。出去上班要等兒子上學以後,你沒意見吧?”“我說過不出去上班,家裡這些事夠我忙了,等學校暑假我們還回去,開學前回來。咱們現在已經紮下根是河北人了,我沒看錯你。”“來北京快10年,有大伯一家幫忙至少沒到處跑找工作,沒住羣租房地下室,但是咱們也沒成北京人。專家提出工作在亦莊,居住在廊坊。咱們是居住在燕郊,工作在北京。要是真像專家說的那樣,北京開通地鐵-鐵路聯通列車。從三河燕郊火車站開出通勤列車能和地鐵八通線連起來,那咱上班就方便了,幾十萬人都在盼着早日開通呢。”“什麼叫聯通列車?”“就是既能跑地鐵線路,也能在鐵路25000V線路上行駛列車。專家提出在北京八通線通州北苑站,修一個與鐵路聯通線,這樣八通線列車就可以開到三河還有天津薊縣,大家上下班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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