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見到太子殿下,皆被他一身風華所魅惑。只是,有幾個膽大的姑娘厚着臉皮想跟太子殿下搭訕幾句,誰曾想,宮城板着面癱臉,渾身冷冽森寒的往亭子裡一坐,便如冰雕一般,瞬間氣氛降到冰點。
姑娘們也不敢造次,紛紛默着臉站立一旁。
阿九望着自家主子那張冰清玉潔的臉,無奈得直搖頭。
生的那麼好看,卻天天板着生人勿近的面孔,簡直是浪費了一張顛倒衆生的臉龐。
宮城等久了,便極爲不耐煩。蕭清芷竟敢利用他躲避桃花債,看回頭他怎麼收拾她。
“你等都回去吧,威遠大將軍的親事,聖上會親自賜婚的。你們回去等候聖上的好消息。”宮城終於說話了,雖然是要將這羣姑娘們攆走,可是他的聲音低醇性感,令人耳朵能懷孕。
姑娘們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望着太子殿下。
原來傳說的病秧子太子看起來根本沒有病人那種咳嗽噴嚏瘦骨嶙峋的孱弱之態。他看起來是如此的俊逸,如芝蘭玉樹般優美挺拔。
作爲男人,他的高大形象是能秒殺威遠大將軍的嬌小的。
“還不快滾?”
有幾個姑娘滯留着,臉上浮出對殿下的癡情貪婪。宮城這低聲一斥,嚇得她們趕緊逃走。
清芷得知殿下爲她清場後,這才心情舒坦的回到亭子裡來。
太子殿下沒好氣的望着她,“大將軍不愧是智勇雙全的威遠大將軍啊!”說了一句話,便端起茶盞品了口茶。
清芷膽戰心驚的坐在他對面,“殿下何出此言啊?”
“利用本宮替你擋桃花,你這招不僅睿智,也十分需要勇氣。”
言外之意,就是你連太子殿下都敢利用?
清芷額頭微微滲出細密的汗珠,“殿下,末將當真內急……”
“內急需要那麼長的時間?”太子殿下仰頭仰着天空,清芷恐怕去了一個多時辰。
清芷漲紅着臉,“末將便秘!”
噗……
宮城一口茶噴出來。
阿九望着這兩人,想着平素如此倨傲的兩個人,在彼此面前卻毫無顧忌的自毀形象。若是被剛纔那羣姑娘看到了,不知她們還會不會癡癡的把他們當神邸一樣愛慕着?
“不知殿下前來有何指教?”清芷小心翼翼的問。
宮城笑道,“金鑾殿受賞的日子便要到了,本宮想問問你,可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恩賞?若是你想要的太特別,本宮可不敢保證父皇一定能成全你。你提前知會本宮一聲,或許本宮能爲你在聖上面前多美言幾句。”
清芷一手托腮,“末將想要的恩賞可多了,銀子和美人,還有……”瞥了眼太子忽然陰鷙下來的臉,就不敢多說了。
他的俊臉怎麼忽然就垮下來了?
她立了那麼大的功勞,要點銀子,開個醫館,並不過分吧?
還有,她如今這麼大了,是時候找回輕舞紅拂了,天下這麼大,讓皇家出面替她尋找,總好過她一個人如無頭蒼蠅一般去大海里撈針吧?
這最後一個請求,就是她想要恢復女兒身!
清芷望着太子殿下忽然陰沉沉的臉,忽然對皇家的恩賞一點都不抱希望。
“殿下,末將說錯什麼了嗎?”清芷窩心的問。
宮城板着冷臉質問道,“你要美人做什麼?”
清芷懵逼。
臥槽,原來他是爲這個生氣?
清芷道,“我也不要許多,就只要兩個而已。”
宮城鷹瞳皺縮,他百思不得其解。從前她是男兒身,她喜歡男人。現在他知道她是女兒身,她卻開始喜歡女人。
這人的喜好簡直是清奇!
“作爲奉行一世一雙人的本宮來看,兩個美人也是多了。”宮城陰着臉道。
清芷想了想,其實找到輕舞,應該就能找到紅拂。索性改口,“那就要一位美人便可。”
宮城楞楞的望着她,“蕭清芷,你該不會是雙性戀吧?”
清芷一口茶噴出來。
殿下,你開玩笑的吧?
可是看到宮城那張認真的表情,清芷又覺得殿下一點都沒有開玩笑。他是真的在質疑她的的性取向?
清芷咬咬脣,好吧,大不了她自己去找輕舞紅拂。只是……
清芷擠出一抹明媚的笑靨,“殿下,末將不要美人的話,這黃金白銀可以多賞賜一點給末將嗎?”
她自己去找人,免不得花銷太大。
宮城磨牙,陰**,“多賞賜你一點黃金白銀,你好去買幾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回府消受嗎?”
清芷:“……”
怪不得殿下多心,因爲蕭清芷一直生活在男人堆裡,縱使沒有侍女伺候,她一樣過得很好。這突然要皇上賞賜她兩個美人,宮城免不了多心一番。
清芷沒法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哭喪着臉小聲咕噥道,“明明是你讓末將提前知會你一聲,你好去聖上面前替末將美言幾句!早知道你如此不近人情,末將何必多言。”
宮城:“……”
收到清芷的抱怨,宮城幡然醒悟。他好像確實反應太激烈了。
平心而論,她要的賞賜一點不過分。
不過,他竟然如此輕易的爲她動情緒?他是不是無可救藥了?
“不就是要兩個美人嗎?何必勞駕聖上。本宮可以成全你。”爲了掩飾自己那顆嫉妒的心,宮城強迫自己變得大方。
“當真?”清芷眉開眼笑,她是真的十分想念那兩個丫頭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兩個不夠的話,二十個如何?”宮城眼底瞥出一抹算計的慧黠目光。
清芷:“……”
尼瑪,這人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二十個女人,她吃不消。
“聽聞殿下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而末將雖不如殿下這麼專情,也不是濫情之人。末將早些年有幸結識兩位紅顏知己,如今南疆戰事結束,是時候將她們接到自己的身邊,與她們共享繁華。”
宮城的心沒來由的如墜深淵一般,暗黑得讓人鬱郁。
若是兩個尋常美人,他尚且接受得如此艱難。沒想到確是兩個對她意義重大的美人?叫他怎麼能不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