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湊近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做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
木嘉婉皺眉道:“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說着說着,聲音一時弱了下來,好似不是命令,更像是在懇求她。
姚玲目光冷冷的看着她,多麼自私的女人,當初說的頭頭是道,沒想到狠起心腸來,她自嘆不如。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鼓動她害木笙歌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今日。
姚玲看着面目猙獰的木嘉婉,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她語氣冷淡道:“不能?不能什麼?我爲何不能,當初你不是說痛恨少夫人嗎,不然也不會給我出主意害她流了產,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木嘉婉惱羞成怒的一把推開姚玲,衝她指道:“明明是你下藥害長姐流產,明明就是你妒忌大少爺對長姐的好,才心生了歹意,休想把這髒水往我身上潑,我和長姐雖然同父異母,但骨子裡流着是木家的血,像你這種壞心腸的女人,我木嘉婉怎麼可能和你爲伍,休想胡言亂語,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到這個份上了,居然還拒不承認木嘉婉還真是打算堅持到底,鐵了心不肯承認。姚玲當真沒有想到木嘉婉居然是這種人,今日她總算是見識到了。
她自認瞎了眼才一味相信木嘉婉的話,要不然也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姚玲憤然說道:“你說我冤枉你,你以爲我沒有證據是嗎,你別忘了,我手上可是有我們往來的書信,那些書信便是最好的證明。”
聽到這裡,如果說剛纔木嘉婉還一副振振有詞的話,這會已是百口莫辯,當即一副臉色發白,甚爲驚恐的模樣。
木嘉婉敢翻臉無情,姚玲自然不能讓她好過,她步步緊逼道:“齊夫人怎麼不說話了,是怕我將你我二人私下來往的書信交給大少爺,揭了你的底,原以爲你是真心想幫我,沒想到不過是利用我好達到你的一己私慾罷了,你這個女人還當真的有心機,我姚玲真是瞎了眼,當初才相信了你的鬼話。”
木嘉婉想起和姚玲私下裡互通的那些信,身子一軟,重重的跌坐在地上,這次採伏都沒有拉住。
木嘉婉看着姚玲,難以置信的說道:“那些信……你不是說已經都燒了嗎?怎麼會還在你手上?不可能,不可能……”
姚玲冷哼了一聲,眼神裡滿是不屑,皺着眉頭說道:“你以爲我姚玲真的會傻到按照你說的將那些信件燒燬嗎,像你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未防他日不認賬,我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果不其然,你終究還是這麼做了。”
聽到這裡,木嘉婉怒火中燒,情緒難免激動,一個不留神朝姚玲衝過去,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個騙子,膽敢騙我,我饒不了你,我要殺了你。”
姚玲沒有料到木嘉婉竟然還有這麼一手,一邊反抗,一邊掙扎。
未免木嘉婉真的把姚玲給掐死了,顧以澂示意了一下一旁的流雲,流雲上前將兩人給拉開了。
要不是流雲出手及時,以木嘉婉的狠勁,只怕姚玲性命不保。姚玲喘着氣,驚魂未定,待慢慢從剛纔的一幕反應過來,指着木嘉婉罵道:“你這個女人,好狠的心,當着顧家的人還想着殺人滅口,我姚玲當初怎麼就相信了你。”說着,她轉身跪着對顧以澂哭訴道,“大少爺,這一切都是木嘉婉指示我這麼做的,你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經木嘉婉剛纔鬧得一出,姚玲打定了主意,倘若她有事的話,她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木嘉婉。
一直沉默未言的顧以澂,看了看身旁的笙歌,饒過姚玲,目光落在失神的木嘉婉身上,聲音冷淡無比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木嘉婉擡眼看了看他一眼,哼笑了一下,說道:“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我自然無話可說。”說着,她轉而對木笙歌道,“我的好姐姐,你的命還真夠大的,偏偏你還安然無恙的在這裡,我真是當初沒有一道把你也給害了。”
聽到這裡,顧以澂的目光瞬時間冰冷了起來,一向涵養極佳的忍不住發火:“你這個毒婦,笙歌對你多番寬容忍讓,你卻不識好歹,一再加害,你不配做她的妹妹。”
木嘉婉依舊冷笑道:“嘖嘖,你瞧瞧,顧家大少爺都心疼起你來了,你還真是好福氣,天下的男子都願意爲了出頭,從前是齊志昊,而今是顧家大少爺。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好命呢,老天真是不公平,同樣是木家的女兒,你哪點比不上你,父親偏心你也就罷了,憑什麼大家都喜歡你,都圍着你轉,憑什麼。”
看着木嘉婉像瘋了似的罵起來,木笙歌心中百感交集,許久不言的笙歌慢慢起了身,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出聲道:“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始終不滿足現狀,總想着得到的更好的,我以爲你嫁給了齊哥哥,做了人婦,性子上多少會收斂一點,沒想到你越發的變本加厲,要是早知道如此,當初說什麼我也會阻止你和齊哥哥的親事,我真爲齊哥哥感到不值。”
說這話時,笙歌只覺得很心痛。就是她的一時婦人之仁,害得她的孩子沒了。而這時,身後的顧以澂表情有些微樣,不過很快便斂了去。
木嘉婉卻盯着笙歌,不以爲然道:“怎麼,你是見不得齊哥哥娶了我吧,難不成你現在心裡還惦念着齊哥哥,未曾將他放下,木笙歌,別以爲自己有多清高似的,有一點,你別忘了,我纔是齊家的少夫人,當着顧家大少爺的面,你說這話就不怕自己夫君吃醋什麼的。咱們這位顧家大少爺心還真夠大度的,居然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心裡記掛着有婦之夫。單單論這一點,我木嘉婉自然是無法跟長姐你相比的。”
“木嘉婉!”
話音剛落,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這聲音聽着甚爲熟悉,一時之間,衆人的目光都朝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