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希美一進門就看到顧應辰坐在沙發上,她笑着說,“你家養了很多條忠犬,我一來就集體吠,嚇得我手中的夜宵都掉了,只剩這一點,你不介意吧?”
“你是來送夜宵的?”顧應辰的黑眸盯着她看。
“送毛衣,順便送夜宵,蘇蘇不在家嗎?我還想問她喜不喜歡這件毛衣,是奶奶親手織的呢。”易希美假惺惺地從包裡拿出一件粉白相間的毛衣。
其實易老夫人不喜歡顏蘇,根本不可能給她織毛衣,易希美是拿很久前奶奶織給自己的毛衣濫竽充數。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個聲音從樓梯傳來,“替我謝謝你奶奶,這毛衣織得不錯,我很喜歡。”
易希美有些錯愕。
顏蘇走到她面前,接過毛衣左看右瞧,“雖然款式老了點,但穿起來應該很暖,我收下了,謝謝易小姐特地跑來。”易希美愣了愣,顏蘇回國了?不對啊,據她所知,顏蘇白天還跟着顧應辰去警局給蕭晚做證,她花了很多功夫才知道顏蘇就是那個目擊證人,案發當晚顏蘇和蕭晚在小樹林後面約會,兩人獨處了十幾分鍾
,顧應辰應該很生氣啊!他們兩人應該爆發大爭吵纔對,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和好了?還一起回國了?
顧應辰看到顏蘇的一瞬間也愣了,這女人什麼時候洗澡洗這麼快了?難道知道有情敵來?想到這,他露出一絲有趣的笑容。
“洗完了?”顧應辰走過去抱了抱她,聞了聞她身上的香氣,剛纔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慾望此時又一次蠢蠢欲動。
顏蘇在顧應辰懷裡,仗着有顧應辰撐腰,以女主人的姿態盯着易希美看,“易小姐大晚上的,是在扮演溼身誘惑嗎?”
易希美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笑着解釋,“你誤會了,可能是我不太受歡迎,剛纔進門的時候得罪水管了,不小心淋了一身溼,還希望顧太太別介意我弄髒你家的地板和沙發。”
“我當然不介意了,反正這地板和沙發明天就要換了,溼了就溼了吧。”
“……”易希美沒想到顏蘇這麼壕,就算地板和沙發被她弄溼了,也沒必要全部換掉吧?雖然這麼想,但她臉上還是保持淡淡的笑容,“我還給你們帶來夜宵……”
“很不巧,我們吃過了。”顏蘇率先一步回答道。
易希美只能看向顧應辰,“應辰,你試試吧?是你小時候很喜歡吃的鮮肉雲吞,每次我家傭人做這個的時候,你總能吃兩大碗呢!”
“你記錯了。”
那時候顧應辰訓練累了,吃什麼都吃兩大碗,易希美很少和他一起吃飯,所以記憶上出現偏差很正常。顏蘇來到易希美面前,面帶微笑地說,“以後就不勞煩易小姐千里迢迢給我們送這送那了,這些都是下人該乾的活,不符合易小姐這麼高貴的身份,更何況這麼晚了,不知道的人容易誤會什麼,要是被媒體
記者拍到就不好了。”
易希美被她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不好意思,是我沒考慮周全,還希望不會給你們帶來負面影響。蘇蘇,其實我是無意的,你不會往心裡去吧?”
“當然不會,易小姐給我送這麼好看的毛衣,我很感激呢,不過我看來看去,這毛衣更像是易小姐的尺碼呢。”
“可,可能是我奶奶織大了,我這就拿回去讓她改。”易希美剛想從她手中拿過來。顏蘇就開口了,“不必了,家裡養了這麼多閒人,也是時候派上用場了,毛衣的大小我會讓家裡的傭人修改的,下次易小姐來之前最好給我們打個電話,就像今晚,要是你晚來十分鐘的話,我都洗完澡和應
辰在房裡辦事了……”
聽出顏蘇話裡的話,易希美尷尬極了,難堪地說,“那我先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告辭。”
“老公,易小姐千里迢迢來一趟,你怎麼也得去送送人家?”顏蘇顯然故意讓易希美難堪。
顧應辰的注意力始終在顏蘇身上,他的眼睛帶着濃濃的寵溺,這女人吃起醋來怎麼那麼可愛?
“就算你不想送人家出去,也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知道你按捺不住……但是易小姐還在這呢,咱們不差這一時半會……”
易希美已經尷尬到極點,“沒事,我認得路,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晚安,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易小姐放心,我們每晚都很愉快……”顏蘇還不忘補刀,“易小姐以後結婚了就知道這種樂趣,就像你的青梅竹馬應辰,自從食髓知味後,就再也放不下了,每晚都找我要呢!”
“……”易希美的臉色難看到不知道怎麼形容。
“慢走,易小姐,我們不送了。”
易希美幾乎是小跑着離開的,她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失控了,指不定做出什麼失禮的行爲。
顏蘇等她走後才摟住顧應辰的脖子,“怎麼樣?我的演技還不錯?你的青梅竹馬似乎氣得夠嗆?!”
顧應辰沒有說話,眼裡的光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這女人太誘惑,每分每秒都讓他欲罷不能。
“下次你再引狼入室,我絕不會輕饒你!”顏蘇警告道。
顧應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意猶未盡地說,“是她自己送上門的。”“哼哼,是嗎?”顏蘇推開他,將夜宵和毛衣統統扔進垃圾桶,“不好意思,手滑,毛衣你要是想穿的話恐怕得拿去洗洗,消毒一下了……夜宵如果你不嫌髒的話,也可以拿起來吃,畢竟這是人家千里迢迢送
來的愛心餐呢!可別辜負了人家一番心意。”
“你這小女人!得理不饒人?”顧應辰再次將她擁到懷裡,寵溺地蹭了蹭她的鼻樑。
“哼,誰讓你給別人機會?要是沒有你的允許,她進得來麼?”
“都是我的錯。”顧應辰已經低頭吻住她的脣,無法停止地瘋狂起來。
“咳咳,別忘了,我今天來m……”
聽到顏蘇這麼說,顧應辰的動作一下子僵了,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憋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