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的樓房沒有裝防盜窗,顧宇澤腳下有些發軟。
要是掉下去,他肯定沒命了。
“你現在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躲?你再躲啊?”闖進來的姚蕾,惡狠狠的咒罵着顧宇澤:“你這個小鬼頭,以爲你自己很聰明是不是?你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小孩子,你能抵得過我們大人的力量嗎?”
自不量力的小東西……
她舉着針管,得意洋洋的看着顧宇澤。
小楊站在她的身邊,看着顧宇澤眼裡的堅決,“你別逼得太急了,這孩子要是就這樣跳下去,引發的轟動大了,那我們誰也走不了,你現在最好是把他給哄下來,不要再嚇他了,你看你現在的表情,別說孩子了,我見我都怕。”
姚蕾此時似乎才清醒過來,有了那些錢,她可以逍遙自在好長一段時間。
若是這個小鬼往上跳,那勢必會把成片的警察給引過來。
到時候就如小楊所說,她們就走不掉了。
那贖金也是白拿了。
見到姚蕾眼裡糾結的神色,顧宇澤瞬間明白了什麼。
在姚蕾試着往前走的時候他立刻說道:“你別過來,你要是過來我就跳下去。”
“你要是跳下去就沒命了。”姚蕾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柔和一點,“小朋友,你就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嗎?你要是死了,你爸爸和愛你的那些人該有多傷心啊。”
“落在你手上,你不是一樣想要了我的命,這兩者有什麼區別?”顧宇澤嘲諷的一笑,“你別以爲我是小孩子,就能讓你騙。”
姚蕾尷尬的露出笑容:“是我錯了,我不該嚇你,這只不過是個用來嚇唬小孩子打針用的東西嘛,我不過是想和你開個玩笑罷了,誰讓上次咱們見面的時候,你在超市裡指責我是假摔,訛你們的錢呢?”
顧宇澤皺着小眉頭:“你的解釋聽上去很合理。”
但他就是不相信。
一個能露出這種惡毒笑容的女人,一個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的女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人。
他覺得還是現在站的位置安全一點。
只要他的小手牢牢的抓緊窗戶,暫時就不會掉下去。
“那你快下來吧,站在那兒多危險。”姚蕾再往前走了一步。
顧宇澤一隻腳開始往後踏:“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鬆手往下跳了。”
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姚蕾卻在此時對準窗戶所在的位置一撲,想將顧宇澤強行抱下來。
與此同時,一雙大手在窗戶外邊的下水道上,穩穩的將顧宇澤給帶到了自己的懷裡。
“爸爸?”
顧宇澤無比意外的看着顧炎初動作熟練的將他跟自己綁在一塊兒,然後開始沿着下水道開始往下爬。
“天啦,爸爸,你就是蜘蛛俠對不對?”
顧宇的大眼睛裡,透着無比的崇拜之情,
“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爸爸,你是一個大英雄。”
說到這個,顧宇澤的小臉泛着激動的紅暈,他的雙手緊緊的摟着顧炎初的脖子,趴在他的背後,看着他帶着自己一點一點下滑。
這個過程實在太刺激了。
聽到兒子的稱讚,顧炎初也熱情的迴應他:“方纔的行爲非常危險,但是爸爸還是要表揚你,你很勇敢。”
顧宇澤笑顏如花的趴在他的身後,暗自想到,要是小晚知道了他的這些行爲,肯定也會稱讚他的吧。
在聽到姚蕾說,他要是死了,爸爸和愛他的人就會難過死的。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顧炎初與蘇暮晚。
腦海裡下意識的反應便是,假如他真的跳下去了,小晚一定會哭死的。
“爸爸,那羣壞人說話不算話,他們本來說要放了我,可是那個叫姚蕾的女人卻不同意,她還掏出一個針管想要幫我打針。”顧宇澤嘟着小嘴開始告狀。,顧炎初聽了,眼裡的寒意四起。
敢這麼對他顧炎初的兒子,那個女人她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吳海領着蘇暮晚趕到這裡來的時候,顧炎初正好已經安全着陸,將顧宇澤從背上解下來,改爲抱在自己手上。
見到安然無恙的父子倆,蘇暮晚撲上來,緊緊的抱住顧宇澤:“小澤……”
喜極而泣的她,除了呼喚顧宇澤的名字,其它的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這大半天裡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無邊的煎熬,每一秒鐘都在坐立難安之中度過。
如今,見到顧炎初懷裡的顧宇澤,她的這顆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小晚,你怎麼哭成這樣?”
顧宇澤伸出小手抱住蘇暮晚的頭,
“你再這樣哭下去,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你了。”
蘇暮晚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淚,吸吸鼻子之後問道:“他們有沒有爲難你?”
“沒有,我一直很聽話,他們就對我放鬆了警惕,只不過那個叫姚蕾的女人他還是識破了我,說我故意透露位置給你了。”顧宇澤聳肩,“看來我的演技還不到家。”
“你做得非常棒,正是因爲你和我說了那句話,我們才得以找到你,小澤,是你自己的聰明機智救了你。”蘇暮晚伸出雙手,捧住他的小臉,在他粉嫩的小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顧宇澤小臉蛋紅撲撲的,一臉難爲情的表情,頓時就害羞了。
顧炎初見狀,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摟過蘇暮晚:“我們回家吧。”
“好,回家嘍。”顧宇澤摸了摸肚子,“我現在很餓。”
“那我趕緊去做飯給你吃。”蘇暮晚急忙說道,同時又下意識的往後看了一眼。
她的意思顧炎初清楚,“接下來的事情,全部交給吳海吧,那羣綁架小澤的人,自然會交給警察去處理。”
蘇暮晚點了點頭,此時此刻,仍然有些自責。
假如那天在超市她不把錢給姚蕾,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發生的一切了。
見她仍然沉思,顧炎初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在自責什麼?吸毒的人是很可怕的,那天即使你沒有給錢給她,她見到你的人,就等同於看到了來錢的希望,這不是你的錯。”
蘇暮晚聽着他的柔聲安撫,心裡有些不解,她並沒有說姚蕾現在的情況,怎麼顧炎初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小澤和我大致說了一下里面的狀況,我猜的。”見蘇暮晚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瞪着自己,顧炎初只得說道。
三人一起回到蘇暮晚的公寓,想到小澤經歷了今天這樣的狀況,也不適合現在送回老宅,若是小澤說漏了嘴,那顧擎天和許蓉還不被嚇得半死?
“太好了,我今天晚上和小晚睡!”
顧宇澤聽到顧炎初的提議,高興得跳了起來,洗過澡的他開始在蘇暮晚的周圍跑來跑去,一臉的幸福。
顧炎初一聽立刻拉下臉:“你不是說你已經長大了,不需要爸爸陪睡嗎?爲什麼到了這裡又變了?”
“女人是善變的,小孩子也是善變的。”顧宇澤衝他吐了吐舌頭,趕緊鑽到蘇暮晚的懷裡不肯出來,蘇暮晚將他抱到牀上,“那你趕緊鑽到被子裡去,我給你講故事吧。”
顧宇澤拍着小手,表示非常滿意。
顧炎初在蘇暮晚的眼神示意下,只能依依不捨的離開臥室,在沙發上認命的躺下來。
房間裡傳來蘇暮晚溫柔的念着故事書的聲音,顧宇澤在這種狀態之下,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蘇暮晚替他蓋好被子,再用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小臉蛋,這才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
一見到她的出現,顧炎初猶如惡虎撲食般將她給壓倒在沙發之上。
她伸手抵住他的身子:“你就不能讓我喘會氣嗎?”
“我是想啊,可是它不想,”顧炎初撒嬌的說道:“小澤睡了對吧?”
蘇暮晚點了點頭,爾後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炎初,謝謝你。”
假如今天的事情沒有他,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爲什麼要謝我?這難道不是我應該去做的嗎?”頭一次見她如此感性,且如此主動的擁住自己,顧炎初很是受用,“保護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這是我的責任。”
他在她耳畔如氣如蘭。
這種力道的摩挲,最是讓人心動。
蘇暮晚閉上眼睛:“如果沒有你,我不敢去想,今天將會是多麼混亂且絕望的一天。”
“我覺得我身上有很多閃光點,它們都在期待着你來發現。”顧炎初忽閃着長長的睫毛,“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都過去了,你只需要記住,你是我顧炎初的女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他鄭重其事的話,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裡。
房內,顧宇澤在甜甜的睡着。
房外,顧炎初正溫柔的親吻着蘇暮晚的脣畔,在她耳畔低聲訴說着他對她的愛意,細語暱喃,蘇暮晚只聽得臉紅心跳,內心卻是無比喜悅的。
任憑他要了一次又一次,最終蘇暮晚終於疲憊不堪,在他的懷裡沉沉的睡下。
顧炎初細細的盯着這張臉,眼裡的柔情始終如一。
一見傾心 129 搬回來住吧
“小澤,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兒童樂園裡,蘇暮晚神色緊張的跟着顧宇澤。
“我去洗手間。”顧宇澤一臉天真的看向她,不明白爲何她會這麼慌亂。
“那我在外面等你。”蘇暮晚仍然寸步不離。
顧宇澤有些小別扭,“你在男洗手間外面等我,讓別人看到了會笑話我的。”
粉嫩的小臉上寫滿了嚴肅認真。
蘇暮晚也同樣嚴肅:“你爸爸現在去公司有點事,我負責看着你,你只是個小朋友,大人在外面等你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你沒有必要覺得彆扭。”
見她一臉的堅持,顧宇澤無奈只得先進了洗手間。蘇暮晚一臉謹慎的在外面等着。
待到顧炎初趕過來跟他們會和之際,顧宇澤小聲跟顧炎初告狀,“小晚這樣做讓我非常不好意思,我可是個男子漢,她卻只把我當成奶娃娃。”
“她是因爲太關心你了,特別是經歷過昨天的事情之後,在她的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你要理解她的難處,”顧炎初伸手摸了摸他的髮絲,“她這麼重視你,你難道不應該很開心嗎?”
顧宇澤臉上頓時又有了喜悅的笑容。
顧炎初則轉身牽住了蘇暮晚的手:“你放鬆些,昨天的事情只是個意外。”
“我沒有辦法放鬆,想到昨天那個場景我就害怕。”蘇暮晚搖頭,顧炎初如今在她身邊,她的心纔算安定下來。
“這都是我的責任。”他眼裡,涌出一抹自責,“小澤會出這個事情,也完全是因爲我。”
“不是,姚蕾是衝着我來的,她已經不正常了,用病態的瘋狂去報復所有的人。”蘇暮晚咬脣,“若是我沒有同情心氾濫去招惹她,或許就不會有後來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了。”
想到姚蕾的那張臉,她仍然覺得心有餘悸。
“傻瓜。”顧炎初拍了拍她的肩膀,“並不是因爲你對她施捨了同情,她才盯上了你,而是因爲你如今到了這個位置,自然會有人盯上你。”
見蘇暮晚一臉的糾結,他低頭在她臉頰上印上輕吻:“搬回來住吧,我們可以一起照顧小澤。”
蘇暮晚臉上一紅,心下卻是複雜不已。
他所指的搬回去,自然是想讓她搬回二人結婚時的別墅去。
“你在我身邊,我能時時看到你,這樣才放心。”顧炎初說得一本正經。
“我即使不搬過去,你不也天天在我這兒嗎?”她抿脣,笑得有些羞澀。
“但現在不一樣啊,多了個小澤,他和我搶牀睡,你難道忍心看我天天睡沙發?”顧炎初壓低了聲音,“還是說你比較喜歡在沙發上……”
蘇暮晚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別亂說。”
顧宇澤耳朵很靈,飛快的就湊進來:“爸爸,你和小晚在說什麼沙發?”
“我們在商量幫你買兒童沙發。”顧炎初面不改色,一本正經的說謊。
顧宇澤的大眼睛又看向了蘇暮晚,蘇暮晚更尷尬了,只能點頭:“是的。”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秘密?”顧宇澤小偵探似的看着這兩個人,“是不想讓我知道的?”
顧炎初心裡暗自誇道,不愧是我的親兒子。
蘇暮晚的臉紅得有些可怕:“小澤,我們去吃飯吧。”
“小晚,你的秘密就不能和我分享嗎?我也有秘密可以和你分享的。”顧宇澤不依不饒的拉過蘇暮晚的手臂,“你是不是愛我了?”
“怎麼會呢?”蘇暮晚捏了捏他的鼻子。
“那我和爸爸你更愛誰?”顧宇澤一定要問清楚這個對他來說無比重要的問題,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當然是更愛你。”蘇暮晚想也沒想這樣回答。
一邊顧炎初的臉色就瞬間不好了,她在不知道顧宇澤的真實身份之下,居然就能這樣說,要是知道了,他今後豈不是在她跟前沒有半點地位了?
只是看到顧宇澤立刻眉開眼笑的小臉,他的心也不自覺的跟着一塊兒快要被萌化了。
顧擎天與許蓉二人相對坐着,不時看着門口。
“炎初會不會是帶着小澤去見他媽媽了?昨天不回家,今天難道也不回家嗎?”許蓉頻頻張望,眼裡的殷切顯而易見。
“他不說,我們又怎麼知道呢?”顧擎天出言安撫她的情緒,“你就不要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來,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回來了。”
“你還說我呢,你自己不是一樣也一直盯着門口看,你是盼着孫子趕緊回來,我就是想知道,炎初到底這幾天和誰在一起。”許蓉說完脖子伸得更長了。
“炎初不願意說,你就別瞎猜了,該公佈的時候自然會公佈,一會炎初回來了還是好好和他商量一下宣佈小澤的事情吧,我也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顧擎天有這麼大一個孫子啦。”顧擎天提及顧宇澤,眼裡皆是得意的神色。
在夫妻二人無比殷切的目光注視之下,顧炎初抱着熟睡的顧宇澤走了進來。
“炎初,你不會馬上就走吧?”
顧擎天見許蓉接過顧宇澤,急忙出聲叫住他,
“坐下陪爸說會話吧。”
顧炎初依言坐了下來。
“小澤在老宅也待了一段時間了,咱們是不是應該找機會對外公佈小澤的身份了?”顧擎天試探着問道。
“哦?”顧炎初淡淡的挑眉,“我暫時還沒有想到過一層。”
“他可是我們顧家的孫子,這和之前蘇嬌嬌事件鬧的烏龍不同,這可是我顧擎天的親孫子,我要讓他認祖歸宗,同時也要對所有人宣佈他的身份。”顧擎天提及這個,言語之中滿是自豪。
“如果你和媽都覺得要辦,那就辦吧,到時候我也有喜事宣佈。”顧炎初笑得有些甜蜜。
顧擎天一看,這個情形分明就像是處在熱之中的男人的狀態。
頓時心下了然,“不管你做什麼選擇,爸爸都支持你,經歷過這麼多事情,爸爸也已經服老了,這是你們的天下,爸爸已經慢慢的從董事局退出,將這些全權交給你了,當初若不是鬼迷了心竅,也就不會在遇到方小倩時一頭熱的栽進去了,我現在只想着在家裡和你媽媽好好過日子,安度晚年。”
在顧炎初跟前提及方小倩,他已經釋然。
顧炎初點頭,同時認真的盯着顧擎天的臉色看了一會。
又上樓去找到許蓉,詢問她之前給她的藥,是不是還有在按時給顧擎天服用。
“炎初,你告訴媽,你爸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啊?”許蓉很擔憂,假如那真如顧炎初所說,只是一般的保健品,爲什麼非要弄得這麼神秘,不讓顧擎天發覺?
“媽,你別多心,那個真的就是針對爸爸的身體調製出來的保健品。”顧炎初簡短的說道,“爸爸自從住回老宅之後,應該情況要好很多了,這個藥量可以再小一些,具體的我會找時間帶爸爸去醫院再去做個全面檢查,然後做決定。”
許蓉不敢怠慢將這些全都記了下來,心裡卻仍然隱隱的有些擔憂,到底是和她生活了這麼多年的老公,若是顧擎天有什麼事情,她也絕對一個人過不下去了。
雖然顧炎初說得雲淡風輕,但許蓉就是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蹺。
顧炎初交待完這些,便徑直下了樓。
顧擎天從一側的房間走出來,站在門口,看着許蓉滿眼的悲傷,“炎初給你的是什麼,拿出來給我看看,明天我們去醫院讓化驗一下不就清楚了。”
許蓉神色一怔:“你都聽到了?”
“是啊,我正好上來無意中聽到了,你別這種神情,炎初既然說我搬回來之後好多了,他不會騙你的,你不用太替我擔心,要是你真的覺得不放心,明天我去醫院的時候,帶上你一起。”顧擎天對此倒是顯得很坦然。
同時心裡也隱隱有些猜測,若是被證實,他只會越發痛恨自己。
次日一早,夫妻二人去了醫院。
“顧先生,您給的這種藥水的成份結構並不複雜,是專門針對一種新型慢性毒藥而研製出來的解藥。”化驗的醫生很快得出了結論,“這種慢性毒藥的主要特徵就是中毒完全沒有察覺,但是卻會慢慢的心肺功能衰竭,神智也會慢慢失去清醒,方纔我們也給顧先生全面檢查了,顧先生因爲及時服用了這個解毒的藥物,情況已經有所好轉,毒素也已經開始被清除出去。”
顧擎天點頭:“這件事情,你們要嚴格保密,不允許透露出半點。”
回到老宅之後,顧擎天想到跟方小倩在一起的那四年,她每天都會讓他服下的那個藥,說是讓他變得更年輕的,
其實那應該就是這種新型慢性毒藥吧……
一個他以爲愛自己很深的女人,陪在他的身邊四年,卻是帶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他,回想起來,他真的覺得好可怕,而他卻一往情深的愛了這個女人四年之久,爲了她,甚至掃下了妻子兒女,對家裡的一切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