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一樓,顧炎初一身休閒打扮出現,他的存在,自然又惹得很多女性灼熱的眼神襲來。
幾個身材火辣的比基尼女郎甚至已經開始盤算着,怎麼跟這個外國人提出一起去海邊嬉戲的邀請?
蘇暮晚穿着簡單的白T,再配上一條及腳踝的沙灘裙,頭髮慵懶隨意的挽在腦後,臉上脂粉未施,卻美得明豔不可方物,精緻的五官無一不透着一種迷人之極的美感。
顧炎初很是滿意她這身裝扮,看着她的眼神也不自覺的柔和起來。
見到蘇暮晚朝顧炎初走過去,一衆女人頓時失望之極,原來這個帥哥是有女伴的。
且這一對還如此養眼。
“去吃點東西填飽肚子。”顧炎初拉過她的手,極其自然的說道。
蘇暮晚有些彆扭,將手自他的掌中抽回。
顧炎初眼裡掠過失落,只不過很快又掩了下去,二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既看不懂菜單,也不會當地的語言,一切只能聽顧炎初做主,蘇暮晚乖乖坐着,安安靜靜的等着食物上桌。
不知道是僥倖還是運氣太好,上來的菜色居然都是迎合她口味的。
看着她吃得很滿足的神情,顧炎初只是一味的淺笑。
“這個酒店的菜,和我們國家的差不多呢。”蘇暮晚下意識的感慨道,“我還以爲肯定會難吃到極點,正懊悔怎麼沒有買幾包泡麪過來。”
顧炎初只是笑笑:“我隨便點的。”
事實上,這些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蘇暮晚正在消滅的這隻龍蝦,都是特意空運到這個酒店的。
“嗯,真好吃。”蘇暮晚吃完之後,不住的稱讚。“也許這兒的廚師是個中國人呢。”
“也許是吧。”顧炎初笑着回答。
正在廚房裡忙活的一衆廚師裡,確實有兩個中國廚子,這二人也是顧炎初花重金僱到這個酒店的。
肚子填飽了,有些陰霾似乎都隨着一塊兒消散了。
蘇暮晚着迷的盯着窗外的景色,軟軟的海灘,愜意的人羣,奔跑嬉戲的孩子們……
這裡的生活,真是寧靜而祥和。
“去走走吧?”顧炎初見她望着海灘。
蘇暮晚點了點頭,既然來了,就好好放鬆自己,顧炎初安排這一切,或許也是因爲愧疚吧,想在離婚之前給她一個好印象?
帶着這樣的疑問,與他一道踏上了沙灘。
軟軟的沙子踩上去很舒服,蘇暮晚徑直脫掉了鞋子,迎着風奔跑起來。
顧炎初默默的撿起她放在一旁的鞋子,跟在了她的身後。
海風吹亂了她額前的髮絲,也將她的笑容映得格外明亮美好。
一個大浪打過來,蘇暮晚的裙子溼了一半。
“啊!”
蘇暮晚嚇得一個尖叫,下意識的往後一躲。
顧炎初上前來,將她攬在懷裡:“別怕。”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着磁性一般,帶給她奇異的安定感。
又一個浪花捲過來,這次只沒到小腿部分,很快又退下去了。
“既然都溼了,去游泳吧。”顧炎初盯着她的眼睛,孩子氣的提議道。
“不要,我不會游泳。”蘇暮晚很直白的拒絕。
而且,跟他去游泳,那太曖昧了,她纔不要。
顧炎初正想要再說服她,一個大浪過來,徑直將二人一起捲到了海水裡。
隨着蘇暮晚的尖叫連連,顧炎初已經緊緊的抱住了她:“你看,我說帶你去游泳你不肯,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你拒絕我的要求,非要拖你下水了。”
顧炎初抱着渾身溼答答的她,好笑的說道。
因爲害怕,蘇暮晚本能的伸出雙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四目相對,她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這並不是她的初衷,她真的沒有想過要跟他有這種接觸,只是現在二人身處在海水之中,而她是真的害怕那些隨時會撲上來的巨浪。
“可我不會游泳,你這樣帶着我,豈不是帶了個大累贅?”蘇暮晚想往岸邊走去。
顧炎初卻俯身,封住了她的脣。
陽光的照射之下,海水的溫度很宜人。
而蘇暮晚只覺得在她的四周,似乎形成了一個熱情燃燒着的火海,將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快要點燃了。
他的大掌開始不老實的往下爬。
蘇暮晚幾乎快要尖叫出聲,奈何脣被封住,沒有辦法叫出聲來。
只能雙手抵在他的身前,示意他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這裡雖然是在國外,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他這麼跟她吻着,也太豪邁了……
等等,她在想些什麼?
她應該生氣的,她們不是來離婚的嗎?
可他這麼熱情的吻上了她是什麼情況?
爲什麼一遇到他,她的腦袋就總會時不時的短路,且事情的走向根本都不按她的想法進行,她以爲只是打飛的過來辦個手續而已,卻沒有想到,一住就得住幾天。
她以爲他帶着他到這裡,也是迫切想要把這個婚姻關係給結束。
可一轉眼他把她帶到了海邊。
還趁着兩人都下了海水之後,開始吻她。
伴隨着她的掙扎,顧炎初卻將她擁得更緊。
他手掌的所到之處,均像燃起了火焰一般,燒得蘇暮晚快要不能自已。
再這樣下去,她覺得她都快不能自恃了。
終於,顧炎初吻夠了,鬆開了她的脣瓣,想朝別的方向遊移。
蘇暮晚往下一躲,“顧炎初,你太過份了!”
話是這樣說,雙手卻只能摟着他,誰讓她不會游泳?
且顧炎初還在方纔連吻帶摸的行動中,不知不覺的將她帶到了腳不能着地的區域,也就是說,在這裡她必須時時掛在顧炎初的身上,否則她就會一沉到底……
“我怎麼過份了?”被點到名的人,渾然不覺自己哪裡做錯了,一臉無辜的看着她氣呼呼的模樣。
海水將她的頭髮打溼了,貼在她細膩白皙的嬌膚之上,不時有水珠滑下,帶着致命的吸引力,顧炎初的喉結不由得上下開始滾動起來,不停的嚥着口水。
“你故意把我帶到這兒來,想幹什麼?”蘇暮晚很生氣的質問道。
顧炎初聞言,笑得像個狡猾的狐狸:“你覺得我故意把你帶到這裡來,是想幹什麼?”
他語氣裡的調侃,顯而易見。
蘇暮晚很想非常有骨氣的踢他一腳,再大步流星的離開。
可事實上,她只能軟趴趴的死死摟住他的脖子,且非常不安的生怕他會一個不高興,就將自己扔在海里不管了……
看來人被逼到某種境界,還是以惜命爲主。
“我覺得你……”蘇暮晚在他灼熱的眼神注視下,幾乎快要不能說出完整的句子來:“應該是想教我游泳吧。”
她將頭都快要埋到海里去了,不敢再與他直視。
這樣的深情款款,她害怕她會一頭熱的栽進去。
一直以來,她不正是被這樣的眼神所吸引,然後不計一切的付出了真心,再然後,又被傷得體無完膚嗎?
“嗯,我覺得你不會游泳也挺好的。”顧炎初的大掌,開始在她的後背移走。
不會游泳,所以到了海里,才能任他擺佈啊……
看着她很窘迫,卻又無可奈何的神情,他覺得心情大好。
這樣的蘇暮晚,看上去實在是太可愛了。
“但我覺得總是這樣麻煩你也不好,萬一遇到什麼濤天巨浪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只能選擇自己逃跑,而我因爲不能游泳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被海水吞滅,我相信那種時候你會良心難安……”蘇暮晚開始胡編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完整的表達出她迫切想要學習游泳的渴望,一張一合的小嘴再次他狠狠封住。
這一次,他略帶懲罰性質的吻得有點重。
蘇暮晚只覺得脣瓣都已經腫了。
他卻絲毫沒有要鬆口的跡象。
只能一隻手勾着他的脖子,一隻手想要把他推開一點。
水紋的波動下,她的這種力道根本沒有太大作用,相反,只能讓顧三少某種強烈的火焰此時達到頂點。
“你再這樣摸下去,我不介意在這樣的情況下……”顧炎初終於開始大口的喘氣,眼裡的火焰,很顯而易見。
蘇暮晚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推開你。”
她沒想起反作用啊……
“如果真的有濤天巨浪過來了,我也不會扔你一個人在海里的。”他看着她的眼睛,認真不已的說道。
“哦。”蘇暮晚輕輕應了一聲,不知道爲什麼他會拿她的胡言亂語當真。
似乎是爲了驗證他說的話,真的有個巨浪就這樣直直的打了過來,顧炎初趕緊將蘇暮晚護在懷裡,緊緊的抱住她,以防止她被巨浪給沖走。
蘇暮晚一邊驚聲尖叫一邊緊緊閉着雙眼,不敢去想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抱住他的脖子,其它的事情都不敢去想象了,同時有點想罵自己是烏鴉嘴,怎麼說什麼就來什麼?
待到一切風平浪靜之際,蘇暮晚再次睜開雙眼,二人已經飄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至少目測方圓幾裡是沒有人煙的,連酒店的影子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