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爲被幾個男人給爆了菊,一整夜沒有睡好。
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那個姓顧的,不管他是哪路神仙,敢這樣對他趙志爲,他絕不會放過……
此時電話響了。
是他的合夥人打過來的,劈頭蓋臉就爭狠罵了他一頓:“趙志爲!你想害死我是不是?溫總的外甥女你也敢動心思?”
趙志爲一聽,立刻有些蒙了,怎麼這個蘇暮晚居然真的是溫總的外甥女?
“他特意派他的外甥女過來,足以證明有多重視此事,你沒有好好招待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動她的心思,趙志爲,你的腦袋裡裝的都是草嗎?你去接待之前都不調查一下的嗎?悶頭悶腦的就上去了?我當初怎麼會跟你這麼一個豬腦子合作開廠?”那邊怒火難消,趙志爲也不敢輕易掛電話,只能這麼生生受着。
他也苦啊,他一個大男人,昨天被幾個男人給睡了。
這個事情要是傳出去,他趙志爲在C市只怕是又貢獻了一手笑料。
但此時接的這個電話,他卻不敢有半句抱怨。
他在C市之所以這麼橫,靠的就是這個合夥人。
如今聽到這個合夥人頭一次這麼大火氣的大清早就來質問,他自然知道事態嚴重了。
於是,原來要去興師問罪的念頭,演變成了要去負荊請罪。
蘇暮晚起來的時候,顧炎初已經不見了。
這樣也好,避免二人相處尷尬。
來到大廳之際,正好遇上了迎面走來的趙志爲。
蘇暮晚下意識的要躲開,卻見趙志爲一臉諂媚的走上前來:“蘇總,您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並不想搭理眼前這個人,蘇暮晚好想到昨天可怕的經歷,現在見到趙志爲仍然心有餘悸,自然不可能跟他交流,她只是淡淡的看一眼趙志爲,眼裡帶着很明顯的厭惡。
“蘇總,您要去吃早點嗎?我已經幫您準備好了。”趙志爲急忙狗腿的迎了上去,“昨天晚上的事情,完全是個誤會,我喝多了。”
蘇暮晚厭惡的看他一眼:“我看你昨天晚上挺清醒的。”
她並不想給趙志爲臺階下,所以不需要顧忌,更不需要對他客氣,說出來的話自然是不會給他一點面子。
“我昨天喝得太多了,我把你當成了麗麗,蘇總,你是溫總的外甥女,我怎麼敢對您不敬呢?”趙志爲一邊說,一邊想狠狠甩自己一巴掌,他真的是太大意了,以爲邁騰派人過來不過是走個過場,不會派什麼大人物下來,怎麼也沒有想到,溫文修居然會派自己的外甥女下來。
要是他真的把蘇暮晚給睡了,而蘇暮晚又不願意從了自己,無法想象他要面臨什麼樣的後果。
“如果我不是溫總的外甥女,是不是你覺得你就可以對我爲所欲爲了?”蘇暮晚冷着臉,看他一眼:“你用這樣的手段,玩弄了不少女性吧?”
趙志爲緊張得臉色慘白:“蘇總,您聽我解釋,昨天我真的是把你錯認成了麗麗,不是真的有心要冒犯你,萬幸的是,昨天晚上你和我沒有發生什麼,否則我……”
說到這裡覺得還是不對,不應該這樣說,看了看蘇暮晚越發冷下來的臉色,趙志爲又急忙的改口:“我的意思是說,我對您充滿愛慕之情,但您肯定是看不上我這樣的人的,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
不管他怎麼說,蘇暮晚的臉色越來越黑。
最後,趙志爲也只得在蘇暮晚的眼神注視之下閉上了嘴。
同時這才意識到,這種眼神爲何他會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似乎在那個顧特助的身上也見到過。
蘇暮晚一刻也不想和他多說,快步上前。
趙志爲卻緊緊跟在身後:“半於這次的出貨,我一定儘快安排,蘇總您放心,一定不會讓您再有下次還要趕到C市來處理這個問題。”
蘇暮晚看他一眼:“你們工廠訂單很多,不差我們邁騰的單子,我知道。”
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再跟這樣的工廠合作了,若是舅舅問起來,她會去解釋清楚。
“蘇總,您看您別這樣說。”趙志爲搓着雙手,跟在蘇暮晚的身邊點頭哈腰的,一臉的爲難。
雖然他的工廠不缺訂單。
但邁騰的款是最好收的,且出貨量也大。
他最近一直拖是因爲揹着合夥人接了許多私活,這些利潤全進了他的口袋。
所以纔會對先壓下了邁騰的貨。
沒有想到邁騰那邊會這麼快就派人下來催,且這件事情還牽連這麼大,讓合夥人知道了,他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忽悠過去,這次確實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顧炎初遠遠的走了過來,趙志爲一見到顧炎初的出現,臉都綠了。
這個猶如來自地獄修羅般的男人,一想到他昨天晚上的眼神,他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可怕。
且,他在明知道自己是誰的情況下,還敢這樣出手,想必是給自己想好了退路的,所以趙志爲此刻只覺得菊花一緊,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眼看着顧炎初已經站到了蘇暮晚的身側。
“機票已經訂好了,不過不是回H市,方纔接到溫總特助的通知,讓我們去一趟海市。”顧炎初看着蘇暮晚,輕聲說道。
“好,我們走吧。”蘇暮晚很自然的說道。
趙志爲一見這二人居然就這樣走了,那也就意味着從此以後他別想再接到邁騰的訂單了。
“蘇總,您留步。”趙志爲這下是真的急了,“請留步,您聽我解釋,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是個誤會。”
蘇暮晚不願意與他多說,看一眼顧炎初,顧炎初心領神會。
他將趙志爲攔下:“趙廠長,你有什麼話,可以和我說。”
明明顧炎初此時的聲音,柔潤動聽。
趙志爲卻像見了鬼似的,開始渾身不自在起來。
昨天晚上的際遇,將會是他這一輩子都難以揮去的陰影。
“我……我”趙志爲開始雙腳發顫,“顧特助,其實我們之間也是有誤會的。”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誤會。”顧炎初笑了,燦若春華,“趙廠長是覺得冷嗎?怎麼不停的在發抖?”
趙志爲抹了抹腦門上的冷汗:“沒……沒有。”
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顧炎初淡淡的說了句:“趙廠長這樣發抖的樣子還挺好玩的。”
就一直這麼抖下去吧。
趙志爲不懂他這話裡的含意,只是自此之後,他的身體就總是會不聽使喚的發抖,止也止不住,從此趙志爲又多了一個外號,叫趙三抖。
柳若目送着顧炎初與蘇暮晚的背影離去,眼裡掠過一抹淡淡的憂傷。
轉身,正好見到正在發抖的趙志爲。
趙志爲一見她,立刻來了火:“柳若,趙哥待你不錯吧?可你是怎麼陰我的?”
“趙哥,話不能這樣說,我只是負責傳個話而已,我怎麼知道房間裡面有什麼啊?”柳若一臉的無辜,“再者,我與你這幾年的老相識了,我也肯定不會害你,聽你這語氣,難道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推得一乾二淨,趙志爲心裡有疑惑,卻又不能再繼續追問下去。
柳若大美人這是玩得一手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問不出什麼來,趙志爲也就只能獨自離去,一會他還得去好好考慮一下要怎麼跟合夥人交差,他捅出這個簍子,邁騰的這條財路算是完全給斷了。
“王哥,依我之見,這次的事情其實就是溫總故意爲之的,不然你想一想,催下訂單這種小事,他居然把自己的外甥女給親自派過來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數小時之後,趙志爲又點頭哈腰的出現在了酒店,這次他跟在一個面容兇惡的中年男人身邊,賠着笑臉,“所以……”
“這麼淺顯的意思,我難道看不出來,還需要你來教我?”名叫王哥的男人,一臉的不耐煩,“你知不知道,我跟溫文修之間,好不容易弄起來的一點聯繫,就這麼讓你給輕易斷了,邁騰可是個大財神爺,只要攀上了它,什麼樣的生意會做不到?我當初真是看走了眼,居然跟你這樣的人合作。”
溫文修這幾年來,一直沒有中斷與這邊的合作,多半也是看在他夫人的面子上。
只是最近這幾年,關於他們夫妻的小道消息越來越多,大家都在說,這兩個人其實早就私下離婚了,結婚這麼多年,很少見到這二人夫妻同框過。
“王哥,這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沒有補救的法子?溫總的夫人不是您的一個遠房表親嗎?”趙志爲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也知道,只是遠房表親。”王哥白了他一眼,“當初找上這層關係,知道花了多大的代價吧,如今輕而易舉就讓你這個白癡給弄沒了。”
趙志爲也有一肚子委屈,只是不敢說出口。
“對了,王哥,我剛纔聽到那個特助說,他們要去B市,要不您現在也去一趟B市,親自跟蘇總說說?或許她會買您的賬呢?”趙志爲賠着小心,將方纔聽到的說了出來。
用盡一切去愛你 第253 今天晚上我會剋制一點
抵達B市入住的酒店,蘇暮晚的神情一直顯得比較憂慮。
因爲這次的問題有些爲難。
邁騰的總部,就在B市。
而在總部的,多爲溫家舊部。
且溫文修讓她來處理的,是貪污事件。
“你打算怎麼處理?”顧炎初看一眼蘇暮晚,這樣問道。
“我還能怎麼處理,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蘇暮晚這樣說道。
“若是事情有這麼簡單,你舅舅還用得着派你親自過來?”顧炎初不以爲意的一笑,暴露了他的商人本質,“這件事情看起來簡單,其實裡面學問大着呢,要不然你那位神通廣大的舅舅也不至於犯起了難,只能把這個皮球踢給你,交給你來處理。”
“我知道。”蘇暮晚笑了笑,“所以舅舅的意思其實我已經領會到了,他應該是想讓我隨心所欲吧,反正不論怎麼處理都會有不盡人意的地方。”
不論開罪哪一方,溫文修都不願意見到這種局面。
於是,乾脆讓她來。
“我倒是小瞧了你。”顧炎初出聲讚揚道,“看來在C市的事情沒有對你造成太大的負責情緒,那我就放心了。”
一開始,他很擔心,因爲從蘇暮晚的成長經歷看來,她的生活圈子其實非常單純無害。
社會上險象環生的這些,她都不曾經歷過。
若說最痛苦的,應該就是18歲那天,被繼母親手給推了出去吧。
原本是想將她送給一個和她父親差不多大的老頭子,卻被她誤打誤撞的進了他的房間。
自那之後,他們之間應該就有了解也解不開的緣份了吧。
這些,他沒有聲張,只是自己在暗中調查。
查到這裡,想到程一玲的罪行,只覺得氣憤不已。
當初還那麼年輕的蘇暮晚,受到這樣的重挫,可想而知有多傷心絕望。
“那個趙志爲好像挺怕你。”蘇暮晚冷不丁看向了他,“你對他做了什麼?”
她的眼神,熾熱的投射在他的臉龐之上。
顧炎初不着痕跡的移開了視線,不想帶污她,只淡淡的說道:“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懲罰,誰讓他不長眼睛。”
居然連他的女人都想要染指。
確實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什麼樣的懲罰?”蘇暮晚是個好奇寶寶,很想知道顧炎初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趙成爲怕成那樣,她明顯的看到趙成爲的雙腿在發抖,額頭上也是冷汗直流,眼裡的情緒很複雜,驚恐之中又夾雜着一絲憤怒,憤怒之中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以及委屈。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顧炎初笑了笑,“我嘛,總要有點自己的小秘密。”
蘇暮晚不滿的嘟起了嘴,只不過見他這樣,知道他是不打算說了。
雖然無比好奇,但也只能強壓住旺盛的好奇心。
抵達這裡用過晚餐之後,二人又面臨着一個如何睡覺的問題。
這次接待的邁騰總部的人員知道顧炎初與蘇暮晚二人是夫妻,居然特意準備的是夫妻房,也就是俗稱的輕趣房。
進來之後,蘇暮晚看着皮鞭以及蠟燭還有各式各樣甚至她叫不上名字的小玩意,嘖嘖稱奇。
“他們……應該是訂錯了房間吧。”
蘇暮晚雙手捂着臉,實在是有些難爲情。
特別是現在顧炎初還失着憶呢,萬一以爲這房間她默許訂下來的,那她就真的尷尬了……
“那我們?”顧炎初挑了挑眉,慢慢的靠近她,“不如將錯就錯?”
他的聲音,帶着低低的呢喃,迴旋在她的耳側。
這種剛剛好的距離,卻是帶着讓人窒息的曖昧。
“炎初。”蘇暮晚轉過身來,認真的看着他,“我知道,現在的你,對我也許很陌生,所以我也知道若是強行讓你和我做些什麼,你會很爲難,但我不會放棄,我會一直等,等到你恢復記憶,終於記起我這個人爲止。”
她似是下定了決心,纔將這些話給說出來。
同時也是在暗示着顧炎初一個意思,那就是他若是沒有想起她是他的妻子,他們之間如果就開始那樣那樣,她總覺得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這個想法,倒是與他的不謀而合。
只是爲什麼這些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他心裡卻不是個滋味呢?
與她保持好一定的距離,這不正是他所期盼的嗎?
難道是因爲昨晚,擁着她入眠的那種美好感覺太讓他沉醉,所以他纔會如此的難以忘懷?
只不過是這種親密的接觸,居然就會讓自己上了癮不成?
他發現,自己很喜歡跟在她身邊的這種感覺,一回頭,就能看見她,空氣裡,飄散着屬於她身上獨有淡淡體香,這種生活,是他之前所從來不曾擁有過的。
他一直以來,都在渴望着能過一種平淡而簡單的生活,回想一下,他一直在追求的,是否就是眼前的生活?
“晚兒,對不起。”顧炎初擡眸,認真的看着她。
“爲什麼和我說對不起?”蘇暮晚有些不解。
“因爲我忘了這五年以來的所有事情,所以對你說對不起。”顧炎初伸出雙手,輕撫在她的肩膀之上,“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
“只要你人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對我來說,什麼都不重要。”蘇暮晚動情的迴應道。
方纔二人的心裡還在想着,要保持安全的距離。
此時此刻卻不管不顧的相擁在一起。
顧炎初伸出雙手,緊緊的圈住她。
不知道是這房間裡的氣氛將顧炎初壓抑了許久的感情因子釋放了出來,還是粉色的燈光實在太過旖旎,他的脣瓣,就這樣輕輕的印在了蘇暮晚的嘴上。
脣齒相依之間。
顧炎初腦海裡電光火石般的閃過一道畫面。
那是他牽着蘇暮晚的手,在神父的見證下,正在說着我願意三個字。
雖然只是很短暫的一個畫面,卻讓顧炎初異常驚喜。
這說明他的記憶真的有可能恢復得了。
他曾經問過權威的醫生,醫生當時給出的結論是,他這個記憶打個比喻,就像是一臺電腦,被格式化了,裡面的資料都將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等同於他不可能恢復得了這五年的任何記憶。
他自己也明白這一點,上面做事情,絕對是乾淨利落,不會拖泥帶水。
在確定他不會恢復記憶之後,才決定放行。
顧炎初淺深即止,看着滿臉通紅的她:“晚兒……”
蘇暮晚欲語還羞,被他火熱的目光盯着,整個頭都要埋進他的身前了。
“我以前對你說過嗎?你真的好美。”他輕輕擡起她的下巴,低聲說道。
不待她有所迴應,熱情的吻再一次印了上來。
“炎初……我覺得我們還是需要一點時間再瞭解一下。”最後一絲理智佔了上風,蘇暮晚意亂情淡的抓緊了顧炎初的手,有些緊張的說道。
“你不是已經當了我五年的妻子嗎?”顧炎初親吻着她的手背,“現在我們就可以深入的瞭解對方,或許這也是一種相處的方式。”
蘇暮晚還想抗議,顧炎初已經急不可耐的再度俯身。
有些玉望一旦放開,後果顯然是蘇暮晚不可承受之重。
這一夜,顧炎初似乎是要將這一段時間以來壓抑着的情感統統都發泄出來一般,只差沒把蘇暮晚給榨乾了。
“晚兒……”
他反覆的念着這個名字。
腦海裡反覆盤旋着的,亦是蘇暮晚這張精美絕倫的臉龐。
在他不知疲憊的折騰之下,蘇暮晚最終在他懷裡沉沉睡下。
當蘇暮晚出現在邁騰總部時,雖然腿部有些發軟,氣色看上去還不錯。
顧炎初體貼的跟在她的身側,不時提醒她走路要小心些。
“蘇總,前面有臺階。”隨着顧炎初的一聲輕呼,他很自然的抓住她的手,扶着她走了上去,“我知道你昨天晚上辛苦了,這會兒肯定很累。”
他湊在她的耳畔,如是低聲說道。
蘇暮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既然知道第二天一早就有正事,他昨天晚上幹嘛要那麼賣力?
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就知道,這種事情果然不能有開頭的。
一直都知道,顧炎初的身體異於常人,在這個方面更是生龍活虎,可怕之極。
她應該一直堅持着,與現在失憶的他先保持着安全的距離,相處下來,等到他們記憶恢復之後,她再對他履行夫妻義務。
事情的走向現在遠遠的超出了她的可控程度,一不小心,她就被顧炎初給吃幹抹淨,渣都不剩。
怪誰呢?
只能怨她自己,昨天晚上被美色迷惑。
在顧炎初深邃的眼神注視之下,她所有的防備統統都成了裝飾,她只聽到自己內心在叫囂的聲音,這個男人,是你的老公,你想抱就可以抱,想親就可以親,爲什麼要壓抑自己?爲什麼不敢直面自己的內心?
接收到來自於蘇暮晚的超級大白眼,顧炎初笑得像只偷腥的貓:“蘇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今天晚上我一定會節缺制的。”
他的言下之意,今天晚上還會繼續昨天晚上未盡興的事業……
蘇暮晚腳下一軟,差點就直直的摔了下去。
用盡一切去愛你 第254 不能自亂陣腳
“蘇總,下次換雙平底鞋出來吧。”顧炎初一臉無害的看向蘇暮晚,大掌緊緊的摟住了她的纖腰。
蘇暮晚生硬的擠出一絲笑容:“多謝你的提醒。”
顧炎初看着她眼底掠過的一抹憔悴,心裡也有些後悔自責,他一遇到她,似乎就變得沒有了底線,激動起來也沒有了節制。
那種感覺實在太過美妙,美好到讓他不想要停下來。
只想要不停的索取,索取……
他的體質本來就比普通人強太多,又經過那麼多特訓,而蘇暮晚只是一個普通人……
看來,在面對他這個美麗的小妻子時,他必須要時刻節制一點才行啊。
走在前面的蘇暮晚,接收不到來自顧炎初略帶歉意的眼神,她的思緒開始神遊,在想着今天晚上她應該找點什麼樣的藉口去推掉他的熱情?
“蘇總,這是您的辦公室。”總部的人將蘇暮晚迎進專門爲她準備的辦公室內,“您有任何吩咐,都可以來找我,我是高潔。”
“好的,”蘇暮晚對這個看上去一絲不苛的秘書點頭示意。
顧炎初環顧一下她的辦公環境,隨即感嘆道:“看來你舅舅是做好了,讓你在B市待段時間的打算。”
而對於蘇暮晚的到來,邁騰總部的人顯得相當不屑。
一致覺得,這個蘇總不過就是倚仗着溫文修是她舅舅,所以才一躍到了這個位置,說白了就是個花瓶,溫文修這次派個這樣的人過來,也不知道其用意到底是如何。
而與此同時,趙志爲的合夥人王東此刻也抵達了B市。
邁騰可是塊大肥肉,他不願意就這樣拱手讓人。
趙志爲捅出的簍子,自然也一路跟隨。
“高小姐,你給我準備的資料不充分,麻煩你送份詳細的來。”蘇暮晚給行政處打電話。
“好的,蘇總。”高潔接聽之後,立刻說道。
“那個蘇總找你?”同事之一見到高潔隨即打開了電腦找資料,隨意問道。
“嗯。”高潔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這誰都知道,這次邁騰發生的這件事情,是個燙手山芋,所以才弄了個毫無這方面經驗的蘇總過來,她還真的把自己當回事,真準備下手處理這件事情不成?”同事之二也湊了上來,身爲邁騰的底層員工,高層的變動對於她們其實沒有太多影響,但在職場上待習慣了,就會有這種排擠新人的優越感,即使這個人,是她們現在的頂頭上司。
“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高潔的指尖不停的在鍵盤上飛舞,“所以也沒有怎麼用心準備,以爲她在這兒待段時間,也就是走個過場罷了,沒有想到這位蘇總還真是有些與衆不同。”
“也許只是爲了彰顯她的能力唄。”同事們聽到在八卦蘇暮晚,紛紛都湊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議論了。
“讓高潔準備詳細資料,也只是過場罷了,做給上面的人看的。”
……
整個行政處熱鬧極了。
高潔就是在這樣一片熱鬧之中抱着資料離開了行政處。
蘇暮晚見到半小時之內,高潔就把資料準備齊全了,“謝謝,你就放這兒吧。”
她擡眸,看了一眼高潔,有禮的說道。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高潔恭恭敬敬的迴應。
顧炎初此刻悠閒的喝着咖啡,看着蘇暮晚在一堆資料裡擡不起頭來。
“晚兒,休息會吧。”擡頭看了看腕錶,顧炎初招呼着蘇暮晚。
昨晚的親密過後,無人的時候,他很自然的就稱呼起了她爲晚兒。
蘇暮晚擡了擡眼皮,沒有迴應,又繼續翻資料。
在她看來,這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其實已經人盡皆知。
要想找突破口,只能看有沒有被落掉的小細節。
顧炎初顯然也明白她的想法,見她不迴應,他不死心的又走到了她的身側:“笨鳥先飛,這個古語說得雖然有理,但並不適應於現在的你。”
“有何高見?”聽到他這樣說,蘇暮晚知道有門路了。
“就像你那天所說的,你舅舅現在也很爲難,兩邊都不能開罪,可是檢舉方和被檢舉方都需要得到相應的安撫與處置,你倒不如什麼都不做,等着人上門來找你就是了,你再對症下藥。”顧炎初笑眯眯的回答道。
這其實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以不變應萬變。
“好了,現在有沒有茅塞頓開的感覺?”顧炎初的表情,像個要等着邀功的小孩子。
“有,我得好好謝謝你。”蘇暮晚亦笑顏如花的迴應道。
“你想怎麼謝我?”顧炎初馬上沒了正形,雙眼熾熱的開始落在了她的臉龐之上。
蘇暮晚沒來由得臉紅了一下:“請你吃飯。”
“我們現在在出差,吃飯是工作之一,這種回報真是太沒誠意了。”顧炎初靠近她,“不如肉償吧?”
蘇暮晚變得很緊張,臉上的神色也是尷尬之極:“我們能討論一下別的話題嗎?”
“這對我來說,是頭等大事,必須現在討論好。”顧炎初一臉的嚴肅。
蘇暮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你來說,這件事情真這麼重要?”
男人難道都是這樣,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這也是一種我們互相瞭解的方式,而且我覺得這比我成天跟在你身邊與你相處效果要好得多。”顧炎初迎着她的眼神,慢斯條理的解釋道。
聽到他這樣說,蘇暮晚越發不好意思起來。
不可否認,經歷過了昨晚,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消磨了許多此前的尷尬。
相處起來,也變得自然了許多。
這確實是一個好的開始……
只是,想到這個開始是以那種方式,且以後她能想象得到,等待着她的,絕對就是各種咚……
她又變得無比糾結。
同時,在她心裡還壓着一件事情。
那就是顧宇澤被他安排去了哪裡,他失憶了,那上哪裡去找顧宇澤。
只是這個事情她覺得還是不能直接去問顧炎初,她只能拜託吳海去暗中打探,當初顧炎初一定是顧忌到,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顧宇澤的去處,所以纔會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單獨去完成了這件事情,而現在他既然失憶了,將這件事情給問出來,只會平添他的煩惱。
“想什麼呢?”餐廳內,顧炎初見蘇暮晚突然走神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蘇暮晚收回目光,有些心煩意亂的看了一眼顧炎初。
方纔那個背影她要是沒有認錯的話,是白曉靜無疑……
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她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巧合。
“想邁騰的事啊。”蘇暮晚看他一眼,小聲回答。
他應該沒有看到白曉靜。
她清楚的知道,對顧炎初來說,這五年的空白,意味着在現在的顧炎初的心目當中,白曉靜的份量,是無比重要的。
所以,白曉靜的出現,就意味着她與顧炎初之間,又會鬧出諸多矛盾。
在白曉靜的身上,已經栽了一個大跟頭,她不會允許自己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栽倒第二次。
所以,不管這次白曉靜又玩出什麼新花樣,她絕不會退出。
用餐完畢,蘇暮晚去了趟洗手間。
白曉靜正對着鏡子抹口紅,見到她進來了,白曉靜抹口紅的動作停了下來:“真巧啊,在哪裡都能遇上你。”
蘇暮晚看她一眼,心裡有一抹恐懼。
暗忖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她看到了白曉靜的背影,白曉靜也就有可能已經看到了她,她居然還一個人來洗手間……
“你不用這麼害怕我,我不會弄死你的。”白曉靜察覺到了蘇暮晚的緊張,她得意的笑了,“畢竟弄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我覺得一點也不好玩。”
蘇暮晚聽着她將別人的性命貶低得如此輕賤,心裡有些惱火。
“白小姐,雖然我明白我與你之間的差距,但我很熱愛自己的生命。”蘇暮晚挺直身形。
即使明知道與白曉靜在力量上有很大的懸殊,但她不會畏懼。
“很好,我欣賞你這樣的對手。”白曉靜讚賞的看一眼蘇暮晚,“不過……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勝算,炎初現在失憶,這五年你與他的相處,他統統都忘記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來和我爭呢?”
說完這些,白曉靜得意洋洋的離去。
蘇暮晚回到餐廳,顧炎初遠遠的看到了她,便迎了上來。
看着他神色如常,蘇暮晚很想知道,白曉靜方纔有沒有去見他?
若是見了,他們又會說些什麼?
白曉靜這次又會以什麼方式出現呢?
帶着這樣的疑惑,蘇暮晚顯得心事重重。
顧炎初自然的伸出手,攬過她的肩膀,“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他如此深情的注視着她,她居然半點回應也沒有。
“我在想……”蘇暮晚擡眸,認真的看着他,很想問他,白曉靜這個女人若是再次出現,他會如何對待那個女人?
可是如果白曉靜今天並沒有故意在顧炎初眼前出現,那麼她這樣問就顯得很多餘。
她不能自亂了陣腳,不就是個白曉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