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的這些人裡,絕對有想要鬧事的。”沐方有些癡迷的盯着蘇暮晚的臉,看着她嬌嫩猶如嬰兒般雪白的肌膚,再配上這精緻完美的五官,漆黑的瞳孔猶如天際耀眼的星辰般美好。
這樣一張臉,也怪不得那個氣場強大的男人一出現,也被她牢牢的吸引住了。
“嗯。”蘇暮晚輕輕應了一聲。
心裡在思索着,她要不要開口告訴沐方,顧炎初的身份?
只是赫然記起,王戰最初曾告訴過她,顧炎初被秘密關押起來了。
爲什麼他又會出現在這裡,蘇暮晚思索片刻之後決定還是不要告訴沐方的好。
萬一顧炎初是越獄出來的呢?
以他的本事,要做到這個也不難。
所以少一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少一份危險。
“你看上去有些緊張。”沐方滿臉的關切,“別擔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傷的。”
蘇暮晚只得又點了點頭。
感受到顧炎初的視線似有若無的往她身上瞟。
她越發的有些不自在。
且下意識的也朝着他的位置看了過去。
見到他正若無其事的摟着楚玉在跳舞。
她這細微的舉動,落入沐方的眼裡,頓時沐方就有些惱火:“那個人是誰你知道嗎?他可是國內最大的毒梟的親弟弟,雖然關於他的傳聞少之又少,但是他的親哥哥卻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無惡不作之人,有這樣一個哥哥,相信弟弟的品性也絕不可能好到哪裡去。”
蘇暮晚咬脣,知道她方纔失態了。
面對這樣的沐方,她有些無言以對。
不能告訴他那個人並非真的陸彬,自然也就不能否認她方纔忍不住看向顧炎初的動作是出自於一種本能。
“對不起,這些話其實我不應該說的。”沐方見到蘇暮晚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急忙道歉,“但我相信你應該自己也清楚你現在的狀態。”
蘇暮晚只得苦笑:“我知道,你不用和我道歉的。”
那邊楚玉羞羞答答的,懷裡像揣了一個小兔子,心口一直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她能感受得到來自於這個男人的壓迫感,他的眼神漫不經心的掃過,她都會覺得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若說此前她對沐方的那種迷戀,有點類似於一見鍾情。
那現在她見到這個猶如王者般尊貴不已的男人,她腦海裡的無法思考讓她明白,對於沐方,那只是一種迫切的喜歡,想要得到他。
而眼前這個,纔是真正的狠狠的撞擊到了她的心靈。
楚玉眼裡的驚豔,一閃一閃掠過。
顧炎初盡心眼底。
“楚小姐,很感謝你陪我跳這支舞。”
一曲終了,顧炎初鬆開楚玉,彬彬有禮的說完,又朝着蘇暮晚走了過去。
對他來說,在這種場合見到這種模樣的蘇暮晚,真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原本以爲即使弄到了陸彬的身份出現在這裡,找到蘇暮晚也一定會頗費一番周折,萬萬沒有想到,王戰居然將他的晚兒當成了今晚的女伴。
王戰的仇,他可以慢慢的算。
如今確定了蘇暮晚的平安,纔是讓他最放下心來的。
因此,這一刻他絲毫也不那麼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否會暴露出來。
沐方見到顧炎初又筆直的衝着蘇暮晚而來,立刻擋在了她的身前:“蘇小姐今天有些不太舒服,已經連續跳了兩支舞了,大概是不能再陪你跳了。”
顧炎初點了點頭:“那我帶她去那邊透透氣,舞池這裡鬧哄哄的。”
說完,他徑直拉過了蘇暮晚的手,極其自然的拉過她要離開。
沐方惱了:“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聽不懂我的說的話嗎?”
蘇暮晚急忙小聲開口:“沐方,你就不要再這樣大聲嚷嚷了,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們呢。”
王戰見狀,也急忙趕了過來:“陸公子,招待不週,招待不週啊。”
顧炎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拉着蘇暮晚就越過了王戰二人。
沐方瞪一眼王戰:“你到底是何用意?她並不是你的商品,你有什麼權利拿着她來當成你巴結討好那些人的對象?”
“她既然被我請到這兒來,就是我的客人,你放心,她不會出什麼事的。”王戰拍了拍沐方的肩膀,“你今天晚上的表現也太過份了些,陸彬是什麼人,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嗎?莫說他看上的是蘇暮晚,哪怕他看中的人是楚玉,我也會想辦法讓他得手的。”
沐方厭惡的揮開他的手,不願意再和他多說一個字。
王戰嘆了口氣:“沐方,你聽我說,總有一天,我相信你會明白我的。”
“我在你這兒,每天都能聽到這些突破天際的笑話,你是誰?我又是誰?我明白你?我爲什麼要明白你?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惡毒的我想要抓住的大毒販,僅此而已。”沐方怒極反笑,有些聽不懂王戰的話了。
他和自己說這些,真的讓他覺得太意外了。
“我……”王戰欲言又止,有些話卻只能生生的咽回去,“不管怎麼樣,陸公子看上的女人,你是絕對不要和他去爭去搶的。”
沐方狠狠的瞪他一眼,沒有再吭聲。
楚玉端着高腳杯,站在離王戰不遠處,將這二人的對話給聽得清清楚楚。
心念一動,也趕緊順着方纔顧炎初與蘇暮晚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幽暗的角落裡,顧炎初順勢一帶,便將蘇暮晚給牢牢的圈在了懷裡。
沒有多餘的話,他俯身,狠狠的壓上了她的脣。
這個吻,帶着絕對的霸道與凌厲。
蘇暮晚只能被動的承受着這個熱情的吻,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靈魂一點一點的被吞噬乾淨。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摟上了他的脖頸。
她的身體居然是如此的誠實,她對他的想念居然也是如此的強烈……
二人吻得難分難捨。
蘇暮晚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終於上線,推開他之後大口的喘氣:“你再這樣親下去,會引人懷疑的。”
“懷疑什麼?”顧炎初好笑的看着她。
“懷疑你不是真的陸彬。”蘇暮晚伸手,抹了抹脣,方纔吻得這麼用力,估計這會兒嘴脣都腫了。
“我本來就是假的。”顧炎初雙手捧起她的臉頰,“爲什麼要這麼殘忍,一聲不吭的就離開我?你可知道,我幾乎快要瘋了?沒有你,我的生命都變成黑白的了。”
他的質問,伴隨着她的熱淚,一同流下。
“小澤就是我親生的兒子,是我一直以爲已經死去的那個孩子,可你卻一直將這個事實隱瞞,你讓我怎麼面對你?”蘇暮晚伸手,用力的在他胸口打了幾拳。
“當時的情況,我也是被逼無奈,只有這樣纔是最好的可以保護小澤的方法,若是將他過早的公佈於衆,他將成爲我最大的軟肋,這也就是爲什麼,我和你結婚,卻一直冷落你,對外營造出一種我根本不在乎你的假象,這一切都只是爲了能更好的保護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顧炎初的語氣裡也充滿着無奈,“晚兒,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小澤出現之後,我一度想要對你坦白真相,可我看到你眼裡的憂傷與難過,知道你並未放下那段往事,我怕說出來會更刺激你。”
蘇暮晚一直靜靜的聽着,沒有吭聲。
只是眼裡的淚水卻是怎麼也止不住的往外落。
顧炎初心疼的吻着她的淚珠;“你一哭,我的心都跟着碎了。”
“你總是這樣,永遠都是什麼事情都自己去扛,你既然說我是你的女人,那就應該讓我知曉你的一切,有什麼事情我們夫妻一塊兒分擔。”蘇暮晚終於在哭泣聲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哽咽着說道,“我生你的氣,也生我自己的氣,既恨你的隱瞞,也恨自己的無能爲力。”
正如他所說的,他做出這樣的選擇,無疑是對蘇暮晚以及顧宇澤最好的保護。
以她當時的情況,纔剛剛成年,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試問她如何能去保護好自己的兒子呢?
“晚兒,在我心裡你是最完美的,也是最好的。”顧炎初緊緊的摟住她,見她終於肯回應自己,知道二人之間的隔閡已經消除得差不多了,“我來接你回去。”
說完這些,他又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紅脣。
楚玉經過一番找尋,終於瞧見了不遠處那個幽暗的角落裡吻得忘情的二人。
手上的拳頭一緊。
還真是看不出來,這個蘇暮晚真是不簡單啊,懷着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居然還能引得陸公子對她如此傾心,二人不過是跳了支舞,這一眨眼的功夫,就躲到這裡來幽會來了……
楚玉越看越氣,忍不住就狠狠踢了一下地面上的石子。
顧炎初聽到動靜,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蘇暮晚。
而與此同時,王戰的賓客之中,又來了一波人。
領頭的是個長了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的帥哥。
“不知道貴客駕到,有失遠迎,不知道閣下是?”王戰看着這面生得很,笑臉相迎的迎了上來,熱情的問道。
帥哥眨了眨眼睛:“陸楓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