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楚這隻殭屍的真面目後,楚皓驚呆了,這。。。這竟然是一隻“銅屍”,天啊,那可是武將才能召喚的存在啊。
在剛纔的戰鬥中,楚皓已經見證過鐵屍的厲害,那些沙狼根本無法攻破它的防禦,而鐵屍卻能將沙狼一擊轟殺。
可自己現在召喚的,竟然是比鐵屍還要高一級的銅屍,要是能跟這些銅屍簽訂契約的話,那將是何等的驚喜啊。
想到簽約,楚皓趕緊望向眼前的銅屍,果然,剛剛自己發愣的那一會,這隻銅屍已經融化成一據骷髏,接着在轟然巨響中散爲一堆骨骼。
楚皓興奮地再次召喚一隻銅屍。
這回,幾乎在銅屍來到這個空間的同一時刻,他便開始簽訂召喚契約,可是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簽訂這隻銅屍,難道。。。心中漸漸涌起一股不祥,他不甘心地再次繼續嘗試,一次,兩次,三次。。。。直到銅屍被溶解成一頓骨骼,契約始終無法簽訂成功。
楚皓覺得自己心中就像個得到一座寶庫的乞丐,興奮激動得全身發抖後,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進入這座寶庫的大門,這種從天堂掉進地獄的落差,讓他難過得想發瘋。
又召喚出幾隻銅屍進行幾次嘗試後,楚皓不得不接受一個殘酷的事實,自己此刻只能召喚銅屍,卻根本無法真正擁有它。
經過好長時間的沮喪,楚皓才重新調整心情,開始將主意打在那些中型氣團下面的殭屍身上。
這回,被招出來的,是一隻鐵屍,楚皓緊張地開始簽訂契約,還好,這回總算一次性成功了。
有了先前銅屍的興奮,這次成功簽訂鐵屍後他並沒感到太興奮,喃喃自語道:“摘不到西瓜,撿個芝麻也好。”
接下來,他耗盡體內所有“靈力”,將這隻鐵屍煉製了一遍。這時他又發現了一個驚喜,經過煉製後的這隻鐵屍,竟然不再吸他的精神力。
本來,被召喚出來的殭屍,要想存在於骨徒大陸這個位面,就必須不斷吸收主人的精神力,否則便會被溶解。
而這隻鐵屍卻不用吸收自己的精神力,這肯定是趕屍道人提供的那個“煉製傭屍”技巧產生的作用,那麼它在受到傷害或攻擊敵人時。。。。
想到這裡,楚皓激動地舉起長戕以一成力氣砍向鐵屍的左肩,鐵屍在感到危險後本能的迎起左臂格擋,“叮!。。。”帳內響起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鐵屍毫髮無損地繼續呆立原地,而楚皓卻興奮得差點蹦起來,剛剛他確實沒感到自己的精神力有任何消耗的跡象。
“天啊,竟然是真的!”楚皓激動地暗呼:“被煉製一遍後的鐵屍,受到傷害後果然不會消耗主人的精神力。”
有了這個發現後,楚皓趕緊在腦海中翻出趕屍道人的記憶,查找相關的說明,剛纔被銅屍刺弄昏了頭,竟然忘了查看記憶這回事。
片刻後,楚皓從記憶中找到了解釋。
被煉製後的鐵屍,功法中簡稱它爲“一鍊鐵屍”,能自動吸收天地間能量進行自我修復與重生。
也就是說,不管是受到傷害還是發出攻擊,這隻鐵屍都不需要消耗主人精神力來進行補充,它自動吸收的能量可以支撐部分消耗,當然,這裡面還有個消耗與洗手之間的平衡問題。
接下來,楚皓開始不斷加大力量對眼前的鐵屍發動攻擊,經過摸索後發現,只要不能突破鐵屍防禦的攻擊,期產生的傷害,便可通過自動吸來的能量補償。
而要突破它的防禦,最低需要1萬斤的力氣,楚皓現在必須使出3成實力,才能斬斷它的手臂。
而且,它還能進行自我修復,斬斷的手臂,只需要一個小時,便能重新長出。從殭屍“能承受多大力,就能發出多大破壞”的特性,楚皓可以得出一個結論,眼前的一鍊鐵屍應該能發出1萬斤的力氣,也就是說,經過靈力凝練後的鐵屍,實力已經相當於一名1星武將!
發現這個事實後,楚皓張口結舌好半天,最後才嚥了咽口水,嘆道:“《玄屍決》果然恐怖,竟然擁有這等逆天般的技能。”
接下來,楚皓趁着還有餘力,開始煉製第二隻鐵屍。
以聚氣期第一層的境界,只能簽訂十次靈魂血契,擁有十隻“一煉傭屍”。
這倒跟骨徒大陸“喚士”最多隻能召喚十隻鐵屍不謀而合,讓楚皓省卻了向別人解釋的麻煩,畢竟誰都知道自己是個喚師,召喚十隻鐵屍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成功煉製完兩隻鐵屍後,楚皓體內的靈力已經消耗殆盡,開始靜坐恢復。。。。
統計完一切數據後,司徒霸準備召集所有骨幹召開大會。
楚皓也被邀參加。
楚皓先前是個令人看不起的“雞肋”,靠走後門才進入強生打撈團,除了褚明與郭師傅外,其他人一直看不起他,但先前屠狼的那一戰,楚皓的勇猛表現,贏得了所有人的肯定,傭兵界一直信奉着“實力爲尊”的準則。
只要有實力,就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英雄不論出處”這句話在傭兵界最適用。
楚皓此刻已經具備不下於武將的實力,自當擁有話事權,所以團長司徒霸特意點名他參加這次會議。
當然,烈焰公子也領着5位武將到席,他們一行人雖然只有206人,但全部都是訓練有素深諳合擊之術的2階以上武者,論真正實力,並不比強生打撈團差多少,否則哪敢進入這九死一生的十萬大山。
衆人聚集在司徒霸的帳篷裡,楚皓與強生打撈團的五位武將,一字排列坐在左邊,對面一排,是烈焰公子六人。司徒霸是帳內唯一的一位武帥,又是主人身份,自然坐在主位。
帳篷門口處,坐着幾位3階骨師,當然,褚明也位列在其中。
司徒霸依舊保持着以前的雷厲風行光明磊落的軍人作風,一開始便毫不遮掩地自我批評道:“這次老夫發了兩個錯誤,第一是低估了狽狐的智力,想不到他竟然懂得用計,對戰機的把握更不下於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將軍,唉,老夫真懷疑它還是不是魔獸,第二是戰略錯誤,老夫本打算先獵殺一些沙狼,激怒狼王現身,然後再出擊,不料那隻狽狐竟然一直謹慎地躲在遠處。正是以上兩個錯誤,讓我們陷入被動挨打狀態,如今,老夫自願辭去指揮者身份,率領強生打撈團的所有人員,聽從夏侯賢侄的調遣。”
楚皓聞言若有所悟,不着痕跡地看了看烈焰公子,靜待他的反應。
司徒霸的自我檢討與“讓賢”之舉,都是做給烈焰公子看的,畢竟強生打撈團是他一手組織的,縱然犯再大的錯,別人也不敢說什麼,但烈焰公子卻是個外人,而且他的勢力並不小,如今只有兩股勢力聯合,纔有機會逃出生天,而兩股勢力合併,最忌諱的是沒有統一的指揮。
司徒霸這是以退爲進。強生打撈團只有司徒霸才能指揮得了,總指揮的位置,當然飛司徒霸莫屬。
烈焰公子並不傻,自然能看透眼前的形勢,謙虛地笑道:“司徒叔叔過謙了,以狽狐出人意料的智慧,誰遇上都得吃大虧。況且剛纔叔叔指揮若定力挽狂瀾的表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形勢危急,大家只有齊心合力才能渡過這次難關,更需要一位經驗豐富的總指揮進行居中協調。這裡有能力做總指揮的,只有叔叔您了。小侄估計,狽狐不會給我們太長的喘息時間,一旦它調配好沙狼羣,勢必第一時間發動進攻。小侄在這裡表個態,夏侯家族在場所有人員,一律聽從叔叔的調遣。還請叔叔趕緊安排下一步行動方案吧。”
司徒霸望了望烈焰公子,眼中閃過一絲暫行,不再推辭,朗聲道:“既然這樣,那老夫就接受這次將功贖罪的機會。下面大家各抒己見,討論下應對方案吧。”
司徒天第一個開口道:“團長,屬下認爲,在堅守下去只能是坐以待斃,所謂就守必有一失,接下來,我們應該主動出擊,提前實施‘斬首行動’。”司徒天雖然是團長的親弟弟,但在正式場合一般都是以職位稱呼。
郭青峰接道:“屬下也這樣認爲,那隻狽狐既然智慧這麼高,肯定不會給我們可乘之機自己送上門來,所以,與其被動防守等待別人給機會,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博上一博。”
烈焰公子也贊同這個意見,點頭道:“我們現在加起來,已經有十多位武將,集中火力,應該可以闖過狼羣的攔截,斬殺狽狐。據在下所知,沙狼素喜羣居,每逢狩獵,都是憑着數量圍而奸之。沒有狽狐坐鎮指揮,狼羣勢必不能齊心,加上剛纔又在我們手上吃過大虧,肯定會鬥志全失地退卻。”
見兩邊都有人表態,而且都是意見統一的贊成主動出擊,司徒霸點了點頭,將目光射向楚皓,問道:“楚皓,你有什麼看法?”
衆人聞言悉數將目光轉向楚皓。
大家心裡都清楚,楚皓並不是司徒霸一手帶出來的親信,與強生打撈團只是合作關係,隨時有權利截成合作,自成一派,不光是他,團中的所有骨師,骨鎧鬥士都可以這樣做。
如果他還是先前那個微不足道可有可無的“雞肋”,司徒霸將會像對待打撈團中其他人那般,直接下達命令就是,根本不必徵求他的意見,這是傭兵界的潛規則,強者對弱者擁有着絕對的支配權。
可如今,楚皓已經具備舉足輕重的實力,司徒霸自然不好對他指手畫腳,尤其是在這個需要大家同舟共濟的關鍵時刻。
楚皓第一次參加這種層次的大會,不想太過出風頭,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一直滿臉微笑地傾聽別人發言。聽到司徒霸問起,知道不可能再沉默,只得開口道:“我沒什麼意見,一切都聽團長的。”
這話等於將自己納入司徒霸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