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聞言打趣道:“你也三年沒做那事了,難道就不想麼?要不我現在就過來?”
瑤琴沒好氣地嬌嗔道:“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男人有那個不偷腥的?如今我好不容易大方一回,要是再在這裡唧唧歪歪我可反悔了啊。”
楚皓呵呵笑道:“就算偷腥,那也得向你這個正牌老婆交完‘公糧’再去啊,別說了,我現在就過來。”
話剛說完,楚皓便施展瞬移出現在瑤琴房內,一把摟住闊別三年的熟悉玉體,開始大肆摸索起來。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何況兩人已經三年沒見,瑤琴開始還在想着宇宙爭霸賽的事,不一會便呼吸急促,全身癱軟,腦海中只剩下兩個字:“我要”
兩人這番大戰,可謂驚天動地,幸虧瑤琴這個房間隔音設施很好,隨着實力突破至界武,性的持久力也跟着大大提升,足足折騰了六個時辰,雙方纔罷戰交股而眠。
這一次,是楚皓三年來最盡興的一晚,本想好好睡上一覺,卻一大清早便被瑤琴催着穿戴整齊,偷偷瞬移回自己房內,靜待母親到來。
臨走的時候,楚皓苦笑道:“想不到跟自己老婆親熱,也弄得向偷情般小心翼翼的。今天一定要說服老媽,否則這種日子真沒法過了。。。”
瑤琴見楚皓這幅愁眉苦臉的樣子,樂得咯咯直笑,好說歹說把楚皓紅了回去,開始進入意識空間思索未來大計。
楚皓剛一瞬移回來,便發現媽媽端在房內臉色古怪地看着自己,頓時心中一虛,呵呵笑道:“媽,來得這麼早啊?”
楚母沒好氣地哼聲道:“這還早?都日上三竿了。”
楚皓傻傻一笑不敢接話,腦中急思打消母親懷疑的辦法。
果然,楚母很快便問道:“你昨天是怎麼跟我說的?爲何言而無信?”
楚皓嬉皮笑臉道:“媽,給我個天膽,也不敢對您失信啊。”
楚母依舊沉着臉道:“那你說,剛纔去哪了?”
楚皓聞言心中一動,暗道看來母親估計不忍打攪自己休息,並沒太早過來,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道:“我剛纔內急,因爲這三年在外習慣了在外面解決內急的事,所以出去了一趟。。。”
楚母聽到兒子說起在外面連內急都不方便解決,頓時心中一軟,不忍再出言責備,只是點到爲止道:“你這麼多年來,還沒改掉撒謊時抹鼻子的習慣。”
楚皓聞言知道母親已洞悉一切,當下訕訕一笑道:“果然是‘知子莫若母’,兒子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媽媽。”
這個馬屁拍得很到位,楚母臉色很快緩下來,語重心長道:“你別把媽看成棒打鴛鴦的惡人,瑤琴當年進門的時候,媽也是同意了的,你們夫妻這麼久沒見,說說體己話媽也能理解,不過,你現在也算是有點成就的男人,也該多納幾房小妾,一來多生些孩子壯大聲勢,二來省得因爲始終只守着一個女人惹人笑話。”
見母親主動挑起納妾的事,楚皓心想幹脆跟她好好談談,化解婆媳之間的矛盾,當下輕咳一聲道:“媽跟瑤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一個是生我養我的母親,一個是曾經甘願爲我赴死的妻子,如今你們倆的現狀,實在令兒子難做,不知。。。”
母親一擺手道:“皓兒別說了,媽知道你的意思,其實瑤琴各方面都好,你不在的這些年,不僅很孝順我這個婆婆,而且就算我做出些讓她爲難的事,她也會遷就我,成這點來講,我是真地願意接受她這個兒媳婦的。不過有些原則性的事情,就算她再孝順,我也不能妥協。”
楚皓笑道:“不知這個原則性的事情,是指那些呢?”
楚母沉吟片刻,似乎覺得有必要給兒子提個醒,於是不答反問道:“瑤琴現在的武功修爲,你瞭解麼?”
楚皓笑道:“那是當然,她現在能成爲界武,有了自保之力,正好省卻我一番麻煩。”本來他一直在猶豫是不是買些突破丹給她吃,一邊急於提升她的實力,一邊又擔心這種拔苗助長會限制她未來的發展潛力。這會正好解決他的難題。
只要不離開鎖天大陣,界武修爲的瑤琴絕對能自保。
楚母:“你現在還有心思高興?她現在的實力已經超過三年前的你,就不怕她反過來騎在我們頭上?一旦真出現這種事,你身爲男人還有何顏面在這世上立足?”
楚皓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媽您過濾了,先不說我跟她簽訂過一種契約。。。。”
母親突然打斷道:“皓兒你還是見識不夠啊,你們簽訂過契約的事,當時瑤琴也跟我講過,雖然她沒說得那麼仔細,但我卻從你父親與爺爺口中得知,不管是什麼契約,只要奴僕超越主人的實力太多,便可擺脫契約束縛恢復自由之身,更嚴重者還會反客爲主。到那時你後悔可就晚了,還是趁現在早作打算爲好。”
楚皓聽到這裡總算弄清心中的疑惑,瑤琴昨天已經跟他說過,已經將契約的事向母親坦白,但不僅沒能緩和兩人的關係,反而加重了母親對自己的猜忌,原來是因爲這樣。
楚皓開始沉默,腦中急速分析父親與爺爺說這話的用意,第一種可能是他們以爲魂契是一種普通的契約,這樣做確實是爲自己着想,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們根本沒把魂契當回事,這樣說是爲了繼續慫恿母親與瑤琴作對,進而達到奪權的目的。
第二種情況是楚皓最不希望發生的。隨着年齡的增長,他對父親的心情已經不再是當年那樣愛恨交加了,這次回來後,打算放開心結接納父親與祖父,好好享受天倫之樂,如果這時他們做出爲了權力不擇手段的事來,楚皓絕對不會原諒他們。
瑤琴畢竟是他的兒媳婦,照理說他們應該支持她主事纔對,如今這樣處處與瑤琴爲難,唯一的解釋是,這樣做能讓他們得到比現在所擁有的,更加大的利益,也就是他們取瑤琴而代之。
爲了確定是不是第二種可能,楚皓試探地問道:“那以您的意思怎麼辦?”
楚母道:“你既然已經回來,正好解決這件事,媽的意思是這樣的,瑤琴畢竟是個女子,掌管凌家這樣的大家族確實不太合適,你勸她交出手中權力吧。”
果然是這樣,楚皓眼中閃過一絲沉重的悲傷,暗忖難道自己真的沒那個命享受天倫之樂麼?
越想越糾結,越想越不甘,一股滔天恨意勃然升起,他恨這個賊老天,爲什麼要奪去自己的父愛,他恨天道不公,憑什麼自己就不能像個普通人那般安安穩穩過一輩子?憑什麼這麼多磨難多要落在自己身上?
彷彿過了千萬年,又似乎只是一瞬間,腦海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彷彿靈魂深處某個角落突然破碎,緊接着視野內涌現無數亂像,先是無怨無悔爲自己付出的母親慈祥面容,繼而轉爲甘願爲自己奉獻生命的深情雙眸,接着無數得意而又猙獰的嘴臉,這些臉中,有被自己擊殺的虛武凌劍海,還有那位即將做出生烹母親這等人神共憤之事的前任族了,旁邊更有無生等着吃肉湯以提升實力的凌家各房執事,最後這些面孔,全部歸爲兩張令他一直不想面對的臉---父親與祖父。
這兩張臉先是一副認錯與懊悔的表情,很快又悉數變成囂張與得意。。。
楚皓呼吸開始急促,強力驅除心中的憤怒與殺意,始終保持着最後一絲清明。
就在這時,耳邊再次傳來母親的聲音:“沒了權力,她便會把所有心思放到相夫教子身上,這纔是一個女人應盡的本分。”
連相夫教子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想出來了,爲了奪權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不過他堅信,不管出了什麼事,從小與自己相依爲命的母親絕對不會拋棄自己,如今她說的這些話,肯定是父親與祖父教她的,一邊極力保持清明,一邊思索應對之道,最後他發現,雖然那兩人做出這樣的事,但自己卻無法將他們視爲敵人直接擊殺,畢竟身上流着的血,一半是來自父親的,“弒父”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他真的做不出來,有了這個認識後,楚皓決定暫且退讓一步,帶着母親離開利慾薰心的兩人。於是冷聲道:“我可以滿足他們掌權的心願,但有個條件,那就是媽你得跟兒子離開這裡,媽,兒子現在已有足夠能力讓您安享晚年了,跟兒子走吧?”
楚母聞言滿臉愕然,好一會才道:“皓兒你說什麼?媽怎麼聽糊塗了,什麼滿足他們掌權的心願?我們在凌家不是過得蠻好的麼?爲什麼要離開這裡?”
楚皓聞言會錯了意,以爲兩人並不打算放過母親這張控制自己的王牌,一股滔天怒焰再次充斥胸間,眼中歷芒爆射,雙眸不知不覺中變得赤紅一片,一字一句地恨聲道:“他們若是這麼不懂進退,可別怪我絕情了。”
話剛出口,腦海中那兩張猙獰的面孔頓時變得恐懼無比,楚皓見狀大感解氣,嘴中下意識地呢喃道:“殺,殺死你們這些利慾薰心之徒。。。。”
每呢喃一句,身上的殺氣便濃烈一份,勉力保持的清明神志,也不知不覺地開始消失。。。
楚母感應到兒子身上,突然散出一股令人不安氣息,全然變成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頓時駭然變色,想起前些時候親身經歷的一件事。
前不久凌家一個客卿,由於急於突破虛武瓶頸,沒日沒夜地在凌家總壇的一處閉關密室修煉,最後導致走火入魔,闖出閉關密室在家族內見人就殺,據說那人雖然已經變得瘋狂,但卻成功進入初期虛武境界,溢出的殺氣直接將整個凌家籠罩,楚母當時就切身體會過這種氣息的恐怖,好在瑤琴及時出關,一招將其擊殺,從那以後,各房執事才知道瑤琴已經具備了界武實力,這事過後,丈夫與公公也再三告誡她:“以後遇到這樣的人,千萬要第一時間逃離,切忌不可與之理論,否則以你這樣的體質,定將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而此刻的楚母,看到兒子很可能已經變成那種殺人瘋子,母愛的偉大,讓他忘卻丈夫及公公的囑咐,不顧自身性命安危地一把抱住楚皓,泣不成聲道:“皓兒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要出了什麼事,媽媽獨自一人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啊。你快醒醒。。。”
此刻的楚皓,確實處於走火入魔的邊緣,一直以來父親與祖父是埋在他心中最深處得一根刺,這次在外三年的磨難,讓其體會到親情的可貴,終於做好原諒父親十多年來對自己母子的虧欠,好好珍惜以後的時光,享受親情之樂,卻又突然發現這兩人竟是如此功利之人,爲了權力不惜以母親要挾自己,這麼大的心理落差,擱誰身上也不好受,何況現在楚皓本就有個心魔沒解決,心神處於極度不穩定狀態,隨時都可能神智失控。
這時,宇骨頭顱內的代理人,也陷入手足無措狀態,楚皓這個宿主的情況太特殊了,本該在融合度達到10%纔出現的第一個心魔---欲魔無緣無故提前降臨,如今本該在融合度達到100%纔會遇到的最後一個心劫---斬屍,再次提前降臨。縱然它再見多識廣,也沒辦法應對這種情況。
第一次,本不具備人類情緒的代理人,體會到了什麼叫“焦急”。
“哎。看來我們都錯了,這個宿主雖然覺醒了人皇血脈,但卻不具備走到最後一步的運氣,母源,你還是早作準備,重新選擇宿主吧,別再浪費精力了。”
這道聲音雖然來的莫名其妙,但卻在楚皓腦海內響起,可惜楚皓此刻已經完全喪失神智,否則聽到有人稱代理人爲“母源”,定會震驚不已。
當年在神域試煉的時候,楚皓被強行拉入一座空城進行試煉的時候,從“源二”口中也聽到過“母源”這個稱呼,要知道“母源”可是連源二這種絕世強者都不敢違抗的強大存在啊。
代理人此刻心神煩亂之極,聞言沒好氣地回道:“‘域源’你別在這說風涼話,尋找了無數億年,終於讓我碰到這麼一個覺醒人皇血脈的人,你說放棄就放棄啊?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先前那個被稱爲域源的呵呵一笑道:“看來你只是初步覺醒啊,否則這種人類稱之爲‘不耐煩’的情緒,絕不會出現在你身上的。“
代理人哼聲道:“就算只是初步覺醒,我也有能力讓你痛不欲生,要不信的話,我可讓你見識下。”
域源似乎有所忌憚,聞言趕緊笑道:“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既然人皇當年指定你爲‘母源’,賦予你統領所有‘搜尋者’的權力,那就一定有辦法控制我們,所以我絕對相信你有能力讓我痛不欲生。我們還是就事論事吧,你認爲這個宿主還有希望挺過這一關?”
代理人心神大亂道:“我也不知道,以當年人皇的實力,也差點隕落在‘斬屍’這一劫上,不過,沒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會輕易放棄的,你有沒有發現,楚皓現在面臨的心魔,只是表面上像‘斬屍’?”
域源:“表面上?你是說他現在面對的,並不是‘斬屍’這個心魔?”
代理人越來越確定道:“不出意外的話,這根本不是‘斬屍’心魔。”
域源沉吟道:“說實在的,當年人皇助我覺醒靈魂的時候,他早就渡過了斬屍心魔,因此並沒親身見識到‘斬屍’的恐怖,只是從人皇偶爾提及的往事中,總結出它的特徵。而你則是唯一陪伴人皇成長的,當年人皇‘斬屍’的時候,你也親身所見,所以在這一點更有發言權,你老實告訴我,這真的不是斬屍?不會是想我出手救這小子,故意蒙我的吧?”
代理人哼聲道:“當年人皇爲了幫你覺醒神識,可是付出足足沉睡一百億年的代價,這點你不會忘了吧?”
域源笑道:“別跟我耍心機,人皇的大恩我永遠銘記在心,當年既然將自己的致命弱點告訴人皇,就是讓他能控制我,以此證明爲了幫助他,縱然灰飛煙滅也在所不惜的覺醒,不過我也明確告訴你,我所效忠的,是當年對我有大恩的人皇,至於其他人,就算能成爲新的人皇,也別想讓我臣服。”
代理人笑道:“那好,我們就談當年對你有大恩的人皇,你可還記得,他在隕落前託付你的‘搜尋者’任務?”
域源雖然感覺到代理人在設語言陷阱,不過處於對前任人皇的尊敬,他還是如實答道:“自然記得,所以這些年我纔不斷尋找合適的人選,希望將其培養成新任人皇,待完成這個託付後,我便可以逍遙地去過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