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霸天聽後先是看了眼二弟的傷口,繼而眉頭深鎖地握住對方脈門,渡入自己體內能量查探一番後,臉上立即沉得能滴出水來。
藍袍老者見狀心中一沉,惴惴地問道:“不會連大哥也無法解除我深鎖的禁制吧?”
向霸天不答反問道:“你剛纔是說,方立新的不用背後那位神秘高手幫忙,只是看了會我給你的那三塊木片,便劃出了一副地圖?”
藍袍老者:“是啊,那地圖確實是那小子自己用劍畫出來的,不過應該暗中得到了他背後那位神秘高手的提點。”
向霸天沉吟半晌道:“希望如此吧,你體內的禁制我無法解除。。。”說到這裡故意一頓。
“啊。。。?”藍袍老者聞言頓時癱跌在地,身爲皇室核心成員,他是知道這位大哥真正實力的,既然連大哥都不能幫自己,那麼就算老祖宗出手也肯定希望不大,頓時嚇得臉無人色。
見火候差不多,向霸天接到:“你現在該知道‘天外有天’了吧?這次是方立新不想跟我們沙曼國徹底決裂,沒有把事情做得太絕,下回若是遇上我們向家的死敵,你此刻早已是萬劫不復了。”
藍袍老者魂不守舍地呢喃道:“現在已經是生不如死,跟萬劫不復也差不了多少。。。”
向霸天哼聲道:“我剛纔查看了下你體內的禁制,雖然無法驅除他種入的奇特能量,但卻發現可以被同種屬性的能量吸走,也就是說對方留下了緩和餘地,今晚我會探探口風,若對方開出的條件不太過分,那就妥協一次,希望你記住這次的教訓,好好收斂自己的性格。”
子夜,德魯山脈一處山谷內,楚皓從星域源晶內取出一張桌字,兩匹木凳,以及寒凌仙子事先回到‘天堂星’準備好的美酒佳餚。
一番擺弄後楚皓便端坐在其中一批木凳上閉目養神。寒凌仙子則提前在谷外等候。
如果方忠等人在現場的話,定會發現這個山谷,就是他們呆了近一年的訓練場所。
子時剛到,谷外便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向霸天在寒凌仙子的引導下進入山谷,老遠便拱手道:“想來這位就是猶如彗星般迅速崛起的方立新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向霸天今日有幸結識少年英傑,真是榮幸之至。”
楚皓呵呵笑着拱手回禮道:“向元帥過獎了,在下本乃一無家可歸之人,只不過僥倖得到些奇遇而已,當不起元帥讚譽。倒是今天有幸見到‘軍神’真顏,心中很是惶恐,若有怠慢之處還望海涵。”
兩人一番客套後對桌就座。
這次向霸天只帶了藍袍老者一人前來,楚皓這邊也只有寒凌仙子在場。
寒凌仙子笑着給兩人杯子斟滿酒。
向霸天見狀趕緊起身道:“不敢勞駕小姐倒酒,本帥自己動手便可。”
傍晚那一戰,寒凌仙子的實力已經得到衆人認可,再加上她現在又是楚皓的紅人,有了這兩重身份,誰見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向霸天當然要客套一番。
楚皓笑道:“向帥請坐,在這裡你是客人,豈可讓你自己斟酒,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說在下不懂得待客之道麼?”
向霸天聞言呵呵一笑,衝寒凌仙子說了句“有勞”,便不再堅持。
楚皓端起酒杯道:“今日能得見向帥這等神話般的人物,實乃在下三生之幸,這一杯敬我們的初次相逢,在下先乾爲敬。”
說完一昂首喝盡杯中酒。
一旁的向霸天剛剛舉杯就脣,便聽到藍袍老者的喊聲:“大哥且慢,恐防酒中有詐。”
楚皓聞言臉色一沉。
向霸天立即喝道:“放肆,豈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方公子年少有爲,怎會做出酒中下毒這等無恥行徑,還不快向人家道歉!”
藍袍老者哼聲道:“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點總沒錯。”
見兩人一唱一和的,楚皓冷着臉向寒凌仙子道:“這位朋友說得對,師妹將酒菜撤了吧,咱們直奔主題。”
向霸天呵呵笑道:“方公子別生氣,我這二弟性子魯莽,說話從不經大腦,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楚皓淡笑道:“向帥,咱們就開門見山吧,不知這次約在下來有何見教?”
向霸天呵呵笑着放下酒杯,語不驚人死不休道:“實不相瞞,本帥今天來是救公子性命的。”
楚皓嘴角彎起固有的笑弧道:“向帥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在下聽不懂。”
向霸天:“試問公子,如若我軍明天開始攻城,方公子認爲能守得住幾天?”
楚皓:“看來向帥心中是吧本公子看成小孩了,既然這樣,今天這次見面就到此爲止吧,告辭!”
說完起身就待離開。
向霸天趕緊道:“方公子這是何故?本帥的話哪裡不妥了?”
楚皓哼聲道:“向帥之前那番話,根本就沒有一點談判的誠意。若你真有把握不費吹灰之力擊敗本公子,早就直接揮兵攻城了,又犯得着大半夜的跑來這危言聳聽呢?既然誠心談判,那就別說這些沒用的,在下不是傻瓜,更不是膽小鬼,自己有多少斤兩,能給向帥造成什麼樣的威脅,心裡一清二楚。”
向霸天:“方公子果然是個痛快人,既然這樣,那本帥就直言了,得知方公子橫空出世的消息後,本帥便從皇室緊急調來了大批獸態戰士,我們沙曼國對古曼城勢在必得,還請方公子不要螳臂擋車,只要你不參合這事,有什麼條件儘管開。”
楚皓重新坐下道:“現在總是有點談判的意思了,既然向帥道明這次的來意,那在下也亮出自己的底線吧:古曼城,本公子必須要得到,作爲回報,我可以考慮不參和你們在華堂城那邊的戰事!”
藍袍老者插話道:“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憑你一人就想讓我們沙曼國改變戰略部署,你配麼?”
有大哥在,這小子的膽氣十足。
楚皓看都沒看對方一眼,淡淡地望着向霸天,意思很明顯,這裡只有他纔夠格跟自己對話。
最大的侮辱莫過於被無視,藍袍老者勃然大怒就要發作。
向霸天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暗道:“你就不知道學學人家師妹的樣子麼?怎麼就如此沉不住氣呢?”
藍袍老者對大哥有種天生的畏懼,被瞪了一眼立即像只見了貓地老鼠,灰溜溜地將到口的粗話嚥了回去。
向霸天轉首向楚皓道:“方公子應該不是個胡亂開口的人,不知依仗哪一點讓你的話變成事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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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皓笑道:“相信向帥也信奉‘實力決定一切’這個真理吧?”
向霸天:“不錯,本帥很想知道,方公子到底也沒有這個實力,如果只是憑藉那些獸態戰士的話,那就有點過於自信了。”
楚皓:“本公子也知道,你們臨時從向家掉了一批獸態戰士過來,數量大概在500人左右,憑着這些人加上你的幾十萬大軍,本公子如果就靠之前入城的那批獸態戰士,還真不一定守得住你們的進攻。”
向霸天:“這麼說方公子還有後手了?”
楚皓:“這個問題還用得着回答麼?向帥如果不是猜到我可能由後手,今天傍晚又怎麼會派遣刀疤屠來試探呢?而現在我們能坐在這裡談判,正說明我那個後手令你忌憚萬分,所以你纔想和平解決,對吧?”
向霸天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道:“原來你早已看出傍晚那場鬥將的意義,很好,從這一刻開始,方公子已經有資格跟我平等對話了。”
原來他一直將楚皓視爲僥倖得到奇遇的毛頭小夥子,雖然有了強大的實力,但如果沒有足夠的智慧,照樣成不了大事,畢竟楚皓目前的勢力,並非強大到令大陸所有勢力無法望其項背的地步,在這種情形下,只要遇到實力相差不大的對手,便可在智慧的幫助下將楚皓擊敗。
而他向霸天,現在的實力就不比楚皓弱,如果楚皓真是個有勇無謀之人,他便可以極小的代價將其擊潰,讓原先的戰略方案順利進行,反之就要從長計議了。
楚皓見對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說什麼直到現在才正眼看自己,強按心中怒氣道:“向帥還真是自信過人,說句實在話,如果不是真神殿有規定,不得已任何方式強行控制別人成爲自己屬下,你現在早已向我俯首稱臣,甚至整個沙曼國以及風月帝國都已成爲我的囊中之物。所以在我的心中,你只是一個踏腳石,根本不具備跟我平等對話的資格。”
向霸天沉聲道:“看來方公子的師門,也掌握了強行控制別人的功法,不過別以爲這樣就自視過高,若非真神殿規定,本帥早已成爲你的主子,你不會天真地以爲,就你們師門懂得控制別人的功法吧?”
楚皓聞言心中一動,這顆星球的凡人還真是不簡單,幸虧自己沒有急於求成,直接控制那些皇室成員,否則定將招來無窮麻煩。
說實在的,之前他總是認爲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要想建立帝國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一直抱着遊戲人間的心態,現在才知道錯得有多離譜。如果不全力以赴的話,很可能會萬劫不復。
思及此處冷不禁打了個激靈,開始慎重對待這次的談判。
這時耳邊傳來向霸天的呵呵笑聲:“老夫失態了,咱們還是別說這些慪氣話,直奔主題吧,想來傍晚方公子派出的那位獸態戰士,臨時服用的那種藥物就是你的底牌吧?不知這種藥物你還有多少?”
見楚皓的氣焰被壓下,向霸天開始出言試探。
楚皓本打算將儲物手鐲的黑魔真水全部拿出用來震駭對方,這時他決定留個心眼,當即皺眉道:“那種藥物煉製極爲不易,這次師門給我了一半的庫存量,勉強夠1500名獸態戰士服用。”
向霸天聞言眼中精光一閃,沉吟良久道:“不知這種藥物的副作用如何?”
楚皓笑道:“這是在下的底牌,向帥認爲我會如數家珍般向敵人透露麼?”
向霸天:“如果方公子想兵不血刃地達到目的,最好將這事如實相告,坦白說,自從知道你有那種急速提升獸戰實力的藥物後,本帥便生出過退兵的打算,想來你也看出這點了,對吧?”
楚皓:“不錯,我的依仗就是,你不敢跟我硬拼,你那臨時調來的500個獸態戰士,已經是向家的最後家當,如果拼完了,就算你們拿下古曼城,甚至打贏這次的‘奪城大戰’,也將一蹶不振,到那時沙曼國的其他勢力定會蠢蠢欲動,我們風月帝國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相信你也不希望重蹈趙家的覆轍吧?相反,如果你去華堂城,大可讓沙曼國其他勢力爲你們打前站,自己則坐山觀虎鬥,相信以向帥的智慧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向霸天:“明人不說暗話,本帥確實不想把老底在這裡拼光,爲了保純實力,甚至可以將國璽讓出去,只要實力還在,就算沙曼國在這次奪城大戰中輸掉並改朝換代,我們也能重新翻身。關鍵是看你能不能用事實說服本帥!”
不錯,這種保留實力讓出國璽的例子,在每次的奪城大戰中可謂屢見不鮮,那些皇室表面上讓出了皇帝位置,但因爲根基沒有收到損傷,照樣掌控國家的一切,只不過在接下來的十年內退居幕後遙控罷了,新上任的皇帝只是個檯面上的擺設!
楚皓沉吟片刻,讓代理人操縱本體現身,並取出1500人份的黑魔真水,待向霸天確認這些都是同一種物品後,再讓對方隨意挑選一瓶帶回去。
整個過程中,楚皓髮現向霸天臉上出現了好幾處狠歷表情,顯然想當場動手殺人奪寶,但最終還是忌憚本體的威勢壓下了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