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烈聽楚皓總算鬆了口,頓時大喜道:“如果賢弟能接受他們,對你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啊。否則老哥剛纔也不會說要你欠我一個大人情了哈哈。。。”
楚皓笑道:“老哥就不要賣關子了,還請紫煙吧。”
諸葛烈:“司馬家族現任族長司馬罡,爲了改變這十年來家族每況愈下的劣勢,特意拿出家族近千年的積蓄,湊足了一億信仰值,於三天前宙母申報了孕育一名位王家族子弟的計劃,按規定,只需半年時間,司馬家族便可擁有一位位王級高手,可惜這事被城主知道了,本就打算吞併司馬家族的他,決定提前動手,所以司馬罡才向我求救,只是以我的實力,根本幫不了他,恰好這時賢弟得到了組合令。”
楚皓聽到司馬家族即將出現一名位王級高手,頓時雙目放光,強按心中激動道:“老哥也知道,組合令升級的難度是非常大的,很可能在未來的三年內,我小弟只能擁有目前這個‘追隨勢力’名額,如果將這個名額用在司馬家族頭上,不知他們會跟我簽訂什麼樣的契約?”
組合令主人跟追隨勢力之間有兩種契約,一是“合作契約”,雙方地位平等,應該盡到的義務在契約簽訂之前便約好;二是主從契約,追隨勢力屬於奴僕,包括生命在內的一切,都歸組合令主人所有。
見終於談到了敏感問題,諸葛烈心中一陣猶豫,不敢直接回話,而是再次採取迂迴戰術道:“賢弟也知道,司馬家族加上半年後即將誕生的那名位王級高手,已經擁有了13位魂強,而賢弟這邊,只有你一人勉強算得上。。。”
楚皓已經大致猜出對方的意思,當即臉色一沉道:“對方既然自認實力比我強,在下也範不着去巴結人家,之前一切權當是個笑談,老哥,咱們現在說說公事吧,晚飯時間已到,辦完正事咱哥倆好好喝幾杯,褚老,你先去準備酒席,我老哥難得來一次,可得以最高規格招待。”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雖然沒有答應你那件私事,但我楚皓還是尊重你老哥的。
褚老聞言趕緊出去安排酒菜。
諸葛烈沒想到楚皓態度這麼堅決,頓時急得直搓手道:“賢弟,酒菜先不急,我們還是再談談司馬家族。。。”
楚皓笑着打斷道:“老哥這是哪裡話,您好不容易來一趟,小弟豈能怠慢。”
見楚皓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諸葛烈知道這下難辦了,腦筋一轉道:“其實司馬罡老先生,已在飛城外恭候召見了,要不先讓他進來?”
楚皓略一沉吟道:“老哥怎麼不早說,來者是客,小弟豈能讓客人一直等在門外,傳出去人家還要說我不懂得待客之道呢,快快有請。”
話剛說完,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道信息,細一默察才發現是飛城基石向自己這個城主稟報情況,原來此刻外面有四名魂強想要進來,處於裡面先在護罩上發出“拜訪”的請求。
這四人有一個白鬚老者,身上穿着一件藍色長衫,胸前繡着一皮紫金奔馬,楚皓已經從瑤琴處得知,胸前繡着奔馬的服飾,正是司馬家族的正統着裝,而這老者胸前的奔馬是紫金色,象徵着家主之尊,想來就是諸葛烈口中的司馬罡了。
另外三人則很陌生,似乎以一名長得有點“妖豔”的年輕男子爲首,男子左側站着的,是一名禿頭老者,長得一臉兇相,給人第一印象就是個動輒殺人的狠人,右側那位倒有點高風亮骨的味道,身穿淡青色長衫,頭上挽着一個髮髻,人也長得蠻耐看,只是一雙眼睛偏小,而且雙眸不時射出陰狠之色,似乎時刻想着如何算計別人。
楚皓呵呵笑着向諸葛烈道:“老哥,今天我這裡還真是熱鬧,不僅司馬族長來訪,還有三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剛纔小弟已經說過,上門就是客,乾脆讓大家一起進來吧。”
語畢暗催意念,飛城護罩立即凝聚出一道金碧輝煌的大門,這是每個飛城城主開門納客的禮儀。
外面四人見狀,當即踏入大門,瞬間被傳送到議事大廳。
楚皓身爲主人不好失了禮數,雖然跟這四人是初次見面,但還是起身笑道:“歡迎四位大駕光臨,快請上座。來人,看茶!”
門外走進四名侍女,開始給主位之下的四個座位斟茶。
這些侍女都是瑤琴從骨徒星精挑細選出來的,深諳待人接物之道。
剛進來的四人並未立即就座,那名禿頭老者率先拱手道:“在下禿鷲散人,冒昧來訪,還望楚先生見諒。”
那名青衫老者也呵呵笑着自我介紹道:“老朽段峰,不請自來,多有得罪,還望族長海涵。”
這兩人都還算客氣,一個稱楚皓先生,一個直接以族長相稱。
唯獨那位妖豔男子,從一進來便滿臉傲色,更是沒有一點自我介紹的意思。
見妖豔男子一直不開口,禿鷲上人臉色露出一絲恭敬地笑容,伸手迎向男子道:“楚先生,這位是八大勢力之一的主人---血魅之皇的大弟子,赫連都太子殿下。這次有幸跟我們同時降落在紅日帝國。。。”
一旁的諸葛烈聽到赫連都三字,頓時眉頭一皺,打斷禿鷲上人的話道:“傳聞赫連太子也是順利通過組合傳送的天命者之一,而且將自己的‘命籍’落在北疆,這次怎麼突然到我們南疆來了?”
“命籍”,相當於天命者在心域空間的“戶籍”,比如楚皓接受了諸葛烈的邀請,在讓飛城基石如何那張地圖時,便意味着將“命籍”落在南疆。
赫連都望了眼諸葛烈,終於開口說話:“宙心並沒規定命籍在北疆的天命者,就不能到南疆來吧?”
諸葛烈輕哼一身並未回話,顯然對南疆意外的天命者極爲反感。
楚皓也很是看不慣對方的傲慢,對他擺譜擺到自己家裡的行爲極度不滿,但身爲主人,卻不好失了禮數,至少在對方沒有露出敵意前,他還是客人身份,當即冷聲道:“來者是客,諸位請坐吧。”
態度顯然沒有了之前的熱情,楚皓是個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的人,既然你太子要擺譜,那也別想從我這裡得到好臉色。
赫連都眉頭一皺,顯然對楚皓的冷淡不滿,不過並未發作,在禿鷲上人獻媚般地躬身讓座中,施施然地坐在四個座位的首座上。
接着段峰及禿鷲上人也紛紛落座。
司馬罡見狀知道該自己介紹了,不卑不亢地拱手道:“老朽司馬罡,久仰楚先生大名,這次聽聞先生迴歸,特來拜訪,冒昧之處還望海涵。”
或許是有求於人,司馬罡的態度顯得很是和善。
楚皓臉上再次恢復笑容道:“司馬族長客氣了,應該是你的到來,令鄙處蓬蓽生輝纔是,請坐下喝杯茶吧。”
司馬罡拱手謝座,來到最後一個斟滿茶的位置坐下,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個長約兩米,寬約半米的紫色盒子道:“初次上門,也沒準備什麼好禮物,傳聞瑤琴少夫人美若天仙,進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這件‘雲裳護甲’是司馬家族一千年前擊殺一隻來犯的吞雲獸異端時,取其皮毛請一名18重界王出手煉製而成,寶裳贈美人,小小心意還望少夫人笑納。”
說完打開長盒,一道七彩熒光爆射而出,瞬間瀰漫整座大殿,衆人但覺置身於一片珠光寶氣中,空氣中洋溢着濃濃的精純能量。
禿鷲上人忍不住深吸口氣,當即駭然道:“竟是魂能,天啊,一下子使得整座大殿充斥着如此濃厚的魂能,這件衣裳到底是何等寶物?”
楚皓也發現了自從七彩熒光爆射而出後,大殿空氣中的能量變化,心中暗暗震駭。
司馬罡自豪的一笑,並未回答禿鷲上人的話,倒是諸葛烈哈哈大笑道:“好你個司馬罡,竟連三大鎮族之寶都捨得拿出來送人,也太豪氣了吧?”
說完轉向楚皓道:“賢弟,這件雲裳護甲是個中級魂寶,當年那隻‘吞雲獸’,可是十五重魂境異端,其皮毛更是聚集了它的一身精華,吞雲獸有一項很是變態的天賦能力,就是能通過皮毛直接將自然界的‘量’能轉化爲魂能,大殿現在之所以有如此精純的魂能,正是這件皮毛的功勞,有了它,瑤琴弟妹就算深入蠻荒核心地帶,也不用擔心實力會被削弱,而且還能源源不斷的從自然界中吸取能量補充戰鬥消耗。另外,這件雲裳護甲平時會自動收集能量儲存起來,就算是普通人穿上它,也能憑其積累的能量抵擋界王的全力一擊,只需再給他半個月時間,裡面的能量又會自動聚滿,如果是凝聚魂相的人穿上它,在魂相的幫助下,只需半個小時便能讓其重新充滿能量。也就是說,每半個時辰便能承受界王一擊而不受絲毫傷害。”
諸葛烈雖然知道這次司馬罡會帶重禮過來,但萬萬沒想到他會捨得拿出鎮族之寶來,因此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
司馬罡接話道:“這件雲裳護甲對於女性來說,還有個最實用的功能,就是可以抵擋20重以下魂強的神識偷窺。而且穿上她後,每時每刻都被魂能包裹,對修煉的幫助極大。”
聽到這裡,瑤琴已經有點呼吸急促了,由於神識具備穿透力,如果沒有相應的修爲抵擋,那麼整個人就等於赤身露體呈現在對方面前,所以一般的女修士,都會在衣服上打上一個預警陣法,雖然無法抵擋強者的神識,但卻可以提前發現自己被窺視,然後給予警告。
當然,一般的強者是不屑於用神識窺視女體的,畢竟只要他們願意,完全可以將該女強行佔有,但想瑤琴這種情況卻是特殊,她本身實力不夠,但卻有着強大的後臺,而且貌美多智的名聲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已經成了明星般的人物。
在“得不到的東西都是好的”心理作用下,魂強們對於這種無法直接佔有的女人,都會產生好奇心,雖然不可能每個魂強都會做出用神識窺探其裸*體的行徑,但不能保證每個人都是君子,總會有一兩個意外。
所以在本身實力沒有強大到足夠程度之前,瑤琴很有必要穿一件好的護甲,否則根本無法出門。
何況它還能有助於修煉,對於自己這個沒有凝聚魂相的人來說,如果每時每刻都被魂能包裹,凝聚空白魂相的機率將會大增。
不過瑤琴也知道,這件衣服太貴重了,如果收下這件重禮,楚皓就得在“追隨勢力名額”上做出讓步。她不想讓楚皓爲難,於是深吸口氣按下心中的激動,以無喜無悲的口氣道:“無功不受祿,司馬族長這件禮物太貴重了,瑤琴心領了,還請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