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都是赤紅的火焰,在這片虛空中,縱使有着無以數計的禁制在竭力地壓制着焚天湖中爆發出來的力量,但是那一股股炙熱的力量,依舊不斷抨擊着君臨天的臉頰,君臨天感覺自己的臉上好似被烙鐵烙印一般疼痛。
從赤紅的火焰中走過來一個漆黑的身影,那正是來接引君臨天和孔雨彤兩人的。
焚天河盡頭存在着無數禁制,而在着無以數計的禁制中卻是存在着各種各樣的危險,一般人如果隨意在禁制闖蕩,一旦觸碰到了危險的禁制,就很有可能隕落。
“雨彤師妹,臨天師弟,請隨我來,大長老已經在禁制塔等你們了。”
從火焰中走出來的那道黑影是一個身形單薄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歷經歲月洗禮之後的臉龐上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那是當年他在極限的戰鬥中踏入大能級時留下來的,這道略顯猙獰的疤痕對於這個中年男子來說,是榮耀還有身爲男人的尊嚴。
君臨天微微點頭,而後有些留念地看了看腳下的火海。
隨着那位中年男子,君臨天和孔雨彤兩人穿過一道道禁制,同時在穿過禁制的時候,君臨天親眼看到禁止中蘊含的各種陷阱還有幾位龐大的能量波動,如果沒有人的指引,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在着漫天的禁制隨意行走的話,以如今君臨天的實力,隕落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一百。
君臨天心中極爲驚訝,而對於古云宗這個龐然大物來說,雖說君臨天如今瞭解的還不是很多,但是如今的他已經見到了龐大的古云宗的冰山那一角。
來到了焚天河盡頭,這是古云宗對君臨天的肯定而已……
穿過茫茫火海,一片奇異的天空出現在君臨天的視野中,君臨天放眼望去,下方是一片赤紅,滔天的火焰好似憤怒的荒獸在不斷咆哮,而在火焰上方是一個巨大的禁止羣,禁制羣好似一個磨盤一般將這片火海蓋了起來,禁止羣每時每刻都爆發出強烈的火紅色光芒。
想要維持如此巨大的禁制運轉,需要極爲龐大的力量,而這股極其巨大的力量來源,就算是聖戰級的強者都無法承受,不過在焚天河盡頭,卻是不需要人類強者來提供力量。
禁制羣中鑲嵌着一個巨大的陣法,而這個陣法的作用便是將焚天湖中赤紅火焰的力量抽取剝離出來,而後將之融入這片禁止羣衆,以便於驅動着看似根本無法驅動的禁制,這樣的大手筆,或許也只有古云宗這樣的超級大勢力纔可能擁有。
在赤紅火焰的禁制上方,是一座宮殿,與其說是一座宮殿,還不說是一片建築羣,這片建築羣其建築風格極爲古老,同時在建築與建築之間,君臨天一月間能夠看到無以數計的禁制將之串聯起來。
這是一片建築羣,而在這片建築羣中,君臨天能夠感受到無數強大的氣息在吐納着,他們不斷吸收天地間遊離的荒之力量,而後融入己身。
雖說如今的人們都是修行的元力,而荒之力量對於元力更是有着先天上的壓制作用,但是荒之力量對於修行之人的好處,卻是無法估量的,它比之元力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同時期精純度也比之元力精純了很多。
荒之力量在一定條件下,能夠轉化爲元力,但是元力卻是不可能轉變成荒之力量的。
古云宗的弟子、長老們吸收了荒之力量,而後在體內將之轉換成元力,由荒之力量轉換成的元力,幾乎可以說是天地間最爲精純的元力了,最爲精純的元力,其作用有多大?光是想想就能夠知道。
君臨天三人朝着宮殿羣中飛行,期間他們有穿過了無數禁制。
在焚天河盡頭的宮殿羣中,君臨天等人卻是沒有遇見多少遊走的人,畢竟身在此地,時間是最寶貴的,必須要抓緊一分一秒來修行。
走進一個巨大的宮殿中,這是一個空曠的大殿,君臨天身在大殿中,相比較於巨大的大殿來說,君臨天的身影實在太過渺小,幾乎可以忽略,君臨天震驚與這古老的建築,而就在君臨天的心中震驚的時候,大長老的聲音突然迴盪在大殿之中。
“嘿嘿,君小子,怎麼樣,古云宗的底蘊絕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嗯”
君臨天環視四周,他依舊處於震驚之中,因爲君臨天從着古老的建築中感受到了一股威壓,一股來自歲月的威壓,能夠產生歲月的威壓,那就說明,這建築羣存在的歲月極爲悠久,而最關鍵的一點卻是,必定有超級強者在這建築中生活過。
大長老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君臨天身前,依舊是那道蒼老的身影,不過此刻的大長老臉上卻是洋溢着一絲興奮。
“走吧,我說過,會將一切都告訴你的……”
大長老話語聲說完之後,他看向了君臨天身旁的孔雨彤,大長老說道,“雨彤丫頭,你還是回去吧,接下來君小子或許會在這裡帶上一段時間。”
雨彤微微點頭,而後看了看君臨天,孔雨彤轉身離去了。
君臨天看了看孔雨彤離去的背影,猛然間君臨天突然覺得自己心中突然少了些什麼,可是具體少了些什麼,君臨天有說不清楚,這種莫名的情感,至從君臨天開啓了命運第六感之後,就經常出現,而隨着次數的增加,再加上無法找到答案,這就導致君臨天很是討厭如今的這種感覺。
每當出現這莫名其妙的感覺的時候,君臨天都會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爲的就是讓自己暫時忘記這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每一次君臨天轉移注意力都是成功了的,然而這一次,當孔雨彤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君臨天的視野中時候,君臨天的內心卻是久久不能平靜,這種感覺就好像心中有着放不下的心事,自己想要將之忘記,卻又揮之不去。
君臨天的失神,被大長老看在了眼中。
對於孔雨彤與君臨天之間的事情,大長老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年輕男女之間的情感,大長老也知道,不是自己這樣的老傢伙該管的,所以當看到君臨天此刻眼神的迷茫的時候,大長老很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當孔雨彤的身影離去很久之後,君臨天才從呆滯中回過神來,而大長老看了看出神的君臨天,老臉上微微一笑,有些戲謔地說道:“怎麼了,看上那丫頭了?”
聽了大長老的話語,君臨天眉頭一皺,瞪了大長老一眼,說道:“纔沒有……”
“哦?既然沒有看上別人,那幹嘛有這種眼神看着別人離去的背影?”
“這種眼神?什麼眼神?”
“就是你剛纔的眼神啊……”
“我剛纔的眼神怎麼了?不久看一個人離去嗎?至於這麼小題大做?”不知道怎麼回事,君臨天那白皙的臉龐突然紅了起來。
看着紅臉的君臨天,大長老不禁撲哧一笑,大長老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沒有看上別人就沒有看上別人吧,你小子用不着這麼憤怒,同時你也用不着臉紅。”
“我沒臉紅……”
“好,就算是你沒臉紅吧。”
“我本來就沒臉紅!”君臨天再一次強調道,然而他越是強調,那白皙的臉上,紅色的氤氳就越發的濃郁。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只是說說而已!”從頭到尾,大長老都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而大長老的這個樣子還有那說話的語氣,讓的君臨天心中極度不爽,如果不是君臨天從小到大都受到君家族規的教育,或許從徹底的君臨天早已經撲上上去跟大長老相互掐了起來。
君臨天無奈地看了一眼強忍住笑意的大長老,君臨天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被這老傢伙給耍了一朝。
“果然,大長老和胖長老兩個傢伙,沒一個好惹。遇上一個都夠倒黴的了,更別說同時遇上兩個……”
君臨天此刻可謂是氣急敗壞,但是他卻又無從發作,對於大長老和胖長老,剛開始,君臨天心中還有這些許尊敬的,畢竟了兩人都是他的師父,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和兩個兩傢伙的相處之後,君臨天發現,自己心中對於這兩個傢伙的尊敬之心,越來越淡,直到如今,淡的幾乎察覺不到了。
在君臨天心中,胖長老和大長老不像自己的師父,更像是那種地位平等,能夠相互開玩笑的朋友,而君臨天心中對這兩人的尊敬,也逐漸轉變成了這種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雖然君臨天心中對大長老還有胖長老兩人看做是亦師亦友的關係,可是真到想要和這兩人爭執的時候,君臨天卻是發現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狀態,論武力,這兩人吹口氣就能滅殺自己,論口舌,誰會是這兩個不要臉的傢伙的對手?
看着得意的大長老,君臨天深深皺眉之後,便不再去理會大長老,君臨天靜靜的看着身前的大長老,說道:“焚天河盡頭有十二週天龍脈?”
君臨天這直接的話語卻是令得大長老的身軀不禁一顫,大長老怔怔地看着身前的君臨天,說道:“你小子說話,還真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