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議事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君臨彤身上,而君臨彤這是認真地說道:“是的,雖然沒有看清那人的容貌,但是……但是臨彤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那道背影。”
君臨彤的話語,讓的君家的衆人心中極度的疑惑,可是對於這一切,君家的族人卻是不知道說什麼,不過下一刻,君傲翔凝重地問道:“臨彤,那暗算你的人,都是什麼樣的修爲,還有那個救下你的神秘人,又是如何擊敗那些人的。”
“我記得有五人,他們隱匿氣息的能力極強,論修爲,每一個都超過了我,至於那神秘人是如何擊敗那五人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
“嗯,似乎只在一瞬間,虛空中傳來幾聲悶響之後,那準備滅殺我的幾人,就徹底倒在地上,至於那道身影,也是已經消失在我的視野盡頭,我也只是最後看了一道背影而已……”君臨彤說道,同時那雙美麗的雙眸,看着君傲翔,希望君傲翔能夠得出一些結論。
兩鬢已經有了些許斑白,臉上的疲憊之色,也是無法掩蓋,此刻的君傲翔凝重地低頭沉思,而隨着君傲翔的沉思,似乎整個議事廳中的氛圍都陷入了沉寂之中,許久之後,君傲翔才低聲輕喃道:“難道說那個救下香兒的強者,與救下臨彤的是同一人,可是……君臨陽的真實戰鬥可是有着大能七階,而且還說不定有什麼保命的手段,如果想要將之滅殺,整個君家,也只有臨海有這個能力,可是臨海如今……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他的目的又是爲何?”
“可是不管怎麼樣,救出香兒是勢在必行之事,先不說香兒是臨元唯一的遺孤,而且香兒身上,還隱藏着陛下死亡的真實原因……”君傲翔在心中想到,而下一刻,君臨彤之前的一句話,突然迴盪在他的腦海中,“臨彤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那道背影?”
“到底是誰?是誰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依照臨彤傳回來的消息,與君臨陽戰鬥的那處虛空可是有着還未散去的空間風暴,空間風暴啊,那可是碎裂虛空纔會逸散出來,那麼說……那神秘人可是有着聖戰級的修爲……不,怎麼可能,聖戰級的強者,永淵帝國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強者?”越想心中就越是震驚,以至於君傲翔深邃的雙眸深處涌現了一絲絲的無力之感。
如果整個君家真的與聖戰級的強者對上了,那麼等待君家,將只有滅亡一條路可走,除非……君臨海突破到聖戰級。
“族長,你可想出了什麼?”
下方的族人,紛紛看着君傲翔,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之色,如今君家的處境,讓的無數人心中沒有底,這讓的很多人心中彷徨、不安還有焦慮。
君傲翔看着自己的族人,看着議事廳中,足足數十人,他說道:“我也分析不出那神秘人到底是誰,不過依照臨彤帶回來的消息,我倒是覺得,救下香兒的神秘人,只有有着一隻腳踏入聖戰級的實力,而至於臨彤碰見的那人,也至少有着大能六七階的實力,可是除此之外,真就再難推測出什麼了。”
“什麼?聖戰級?”
‘聖戰級’三個字,好似驚雷一般炸響在議事廳中,在場的衆人紛紛露出震驚之色,那似乎是一種看到神魔的表情。
“嗯,不過爲了我君家的清白,關於陛下突然死亡一事,我們君家,必須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三長老,將君家在外的,元師級以上的強者全部召回吧,或許我君家不久就該有大動作了。”
下方的議事廳,一個蒼老的老者站了出來,如果君臨天在這裡,定會認得,當年的成人禮,都是三長老主持的。
“是族長!”三長老離去了,之後君傲翔看向了下方的衆人,說道:“今日的事,就到這裡吧,大家散了……”
君家的議事結束了,可是在君傲翔的心中,卻是越發的沉重,原本君家的處境就極度的困難,而如今更是出了兩道分不清是敵是友的神秘強者,讓的君傲翔心中感到一股強烈的無力之感,君傲翔失魂落魄地在走廊上行走着,在他的腦海中,想着:“如今臨海重傷在身,一個不慎甚至會有生命危險,至於整個君家的戰鬥力,大能級的強者,不過五指之數,如果要面整個皇室,還有葉家等等家族勢力,到底該如何應對?”
“其實關於陛下突然死亡的真相,其實我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又有誰會去承認這個事實?”
君傲翔漫無目的地走着,而在家族的一個角落,一個雍容華貴的美婦人呆呆看着君傲翔那落寞的身影,在這個美婦人的記憶中,這麼多年來,丈夫還從沒有這麼落寞過,那似乎是君傲翔心底深處涌現出來的一種無力之感。
君傲翔突然感覺到暗中有着一道注視着自己,他轉身看去,正好看到妻子那雙擔心的眼眸。
“雨寒!”
“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美婦人看着君傲翔,雍容的臉上,強行露出一絲淡淡的,看似輕鬆的笑容。
“還能有什麼事,只是如今君家的處境,更加的糟糕了……雨寒,如果實在不行,你就會沈家吧……”君傲翔看着這個與自己相依相伴數十年的妻子,他有些擔心地說道。
“不!”
“爲什麼,如今君家的處境,隨時都有可能覆滅!”
“我要陪着你,我要守着臨海,我們一家……還有臨天?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臨天如何了,他還活着嗎?”說着,沈雨寒突然想起了那個俊美的大男孩,那個看似不說話,可是心中卻極度要強的小兒子。
一直以來,沈雨寒心中都極度地擔心君臨天的安危,甚至曾經一度以爲君臨天真的死在了各大勢力的暗殺之中。
“不會有事的,總有一天,臨天會回來的。”君傲翔嘴上這麼說着,可是在君傲翔的心中,也是沒有底,而且無論是君傲翔還是沈雨寒,他們都在心中擔心着:“如果有一天臨天真的回來,可是當他得知葉依玉的事情之後,君臨天又會怎麼樣呢?”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君臨天在帝都的一間酒樓中住了下來,然而當月色傾灑在這座雄偉的城市中時,整座喧囂的城市陷入了死寂之中,除了黑夜中的一聲聲狗吠之外,就沒有其他任何事物了。
君臨天倒在牀上,可是卻輾轉難眠,當月輝透過窗戶落在君臨天的視野中時,君臨天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而後推開傳窗戶,直接跳了出去。
走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上,感受着故鄉的氣息,君臨天似乎回到在十數年前,那時年幼的自己,總喜歡在黑夜中出來玩耍,在黑夜中享受着寂靜,君臨天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行走着,他似乎已經忘記了時間的存在,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君臨天突然停下了自己的步伐,然而當他擡起頭的時候,那條熟悉的街道,那座熟悉的府邸出現在君臨天的視野中。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幕,君臨天心神不禁一震,不知道何時,那根已經徹底龜裂的髮簪出現在君臨天的手中,君臨天輕輕撫摸着,就好似數年前,輕輕撫摸着葉依玉那頭漆黑的長髮一般,一股溫柔,不禁涌現了君臨天的心頭。
數年前的自己,曾在這裡等待多時,數年前的自己,曾在這裡許下承諾,數年前的自己,曾從這裡背井離鄉,數年來,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着,可是……如今,當自己站在這裡的時候,內心深處涌現的卻不是興奮和高興。
看着那寂靜的葉家大門,看着那熟悉的一切,不知道爲什麼,君臨天心深處涌現一股無法言語的苦澀,眼角不知不覺中,已經被晶瑩的液體所充斥。
“爲什麼,爲什麼我會感到難過?誰能告訴我?難道說,依玉她發生了什麼?”君臨天輕聲自喃着,可是下一刻,君臨天突然攤開了手掌,一塊小小的玉石出現在他的手中,在葉家大門的石獅子下面,極爲隱秘的地方飛出來一塊小小的玉石,那是數年前,君臨天藏在下面,這是用來與葉依玉約會用的。
看着手中的玉石,輕輕抹去玉石上的泥土,數年時間過去,這塊玉石依舊散發着淡淡的氤氳,一股靈魂波動被君臨天輸入了玉石中,玉石突然輕微顫抖了兩下。
看着手中的玉石,君臨天低聲輕喃着:“依玉,你能感受到嗎?我回來了,依玉,你還在等我嗎?”
就在君臨天將自己的靈魂波動輸入玉石的那一刻,在帝都的深處,那華麗的建築羣中,這是永淵帝國的皇室,一座巨大的宮殿中,一個美婦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在美婦人身後則是靜靜地站立着幾位美貌的丫鬟,美婦人美麗的雙眸,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她靜靜地看着在自己身前玩耍的兒子。
“母后,懷兒以後要和父皇一樣,做一個明君!”那個小男孩看着那個坐在椅子上美婦人,認真地說道。
看着自己兒子那個認真勁,美婦人不禁撲哧一笑,而後說道:“好好好,我們懷兒今後,一定是一國明君,來,母后抱抱……”
小男孩衝着美婦人的懷中飛奔而去,可是就在這時,美婦人似有什麼感應,突然掏出一直帶在心口的那塊小小的玉,看着心口的玉石,一時間,美婦人盡呆滯了,她低聲輕喃着:“剛纔……剛纔是錯覺嗎?他……”
“母后,這是什麼玉啊?好漂亮,能送給懷兒嗎?”
看着自己懷抱中的兒子,美婦人臉上的疑惑徹底退去,而後堆上了幸福的笑容,說道:“如果懷兒喜歡,母后當然願意送給懷兒了,來,母后給你帶上。”
美婦人取下了一直戴在胸前數年的玉石,而後親手爲自己的兒子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