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見牆壁上出現一條血紅色的蟲子,全都不由自主的後退。
沒想到,又有人很快發現,身後的牆上也有這麼一條蟲子。
鼠面人伸過鼻子去聞了聞:“是血。”
我問鼠面人:“別管是什麼了,咱們現在怎麼辦?”
鼠面人遲疑了幾秒鐘:“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快走吧。”
這甬道窄窄的像是一截管子。我們只能向前飛奔。沒想到剛走了十步不到,前面出現了一道牆。
甬道,已經走到盡頭了。
我急得腦門上青筋直蹦,擡頭大喊:“村長,你的活來了。”
天足觀的人一向對村長敬若神明,但是這一次所有人都忽視了我的無禮,看在,在死亡面前所有的禮儀都是廢紙一張。
村長步履沉重的走過來,大喝一聲:“嘿。”然後身子猛地撞過去。一時間,石壁振動。但是前面並沒有出口。
村長敗不餒,又用肩膀向兩邊的石壁撞了幾下。這時候,我感覺到甬道中一陣隆隆的震動聲。
村長喜上眉梢:“成了,就要找到出口了。”
楊念魂口無遮攔:“麻痹的我怎麼感覺是觸動了機關?”
鐵蛋搖搖頭:“我看更像是甬道要塌了。”
我們幾個人在前面七嘴八舌的猜測,把村長氣的雙目圓睜。這時候,忽然聽見後面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村長心裡正不爽,一腔怒火全發作到後面那些人身上:“你們叫喚什麼?一個個的。”
村長聲如洪鐘,這一嗓子內力深厚猶如佛家的獅子吼。身後那些人頓時安靜,但是一秒鐘之後又開始亂起來:“老鼠,老鼠。”
我們幾個人沒有反應過來,居然紛紛向鼠面人看去。鼠面人覺得尷尬,四處望了望:“我們現在確實像是被關在鼠洞裡的老鼠。”
這時候,後面的青龍擠到前面來:“快去後面看看吧,出現了幾隻大老鼠。”
在這種地方遇到老鼠,我們沒什麼勝算。但是青龍的神色並不着急。於是我們向後擠過去,發現那裡的石壁裂開了很多裂縫,裂縫中伸出一個個的鼠頭來。這些老鼠個頭很大,又成年人差不多的體重。但是他們的身子被夾在牆壁中,只有頭露在外面,伸不出來,也縮不回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如果有一隻老鼠恰好夾在裂縫中,還好解釋,但是爲什麼這麼多老鼠全都相同的姿勢呢。
這時候,有幾個光頭指着牆壁說:“你們看,這是什麼?”
牆壁經過剛纔的震動,已經嚴重錯位了。現在,那些紅色的血液經過重新拼接,形成了一副清晰的畫面。一隻線條簡陋但是活靈活現的老鼠正在田野上狂奔,在它後面,一支利箭破風而來,看那個架勢,這隻老鼠絕對逃不掉,會被利箭射中腦門,釘在地上。
鼠面人只看了兩眼,思索了片刻,說了聲:“這是投名狀。”
我問:“什麼是投名狀?”
鼠面人說:“白道的人想加入黑道做買賣,必須要殺一個無辜的路人。只有身上背了命案,才能被黑道接受。這樣的話,既能證明這個人不是來黑道中臥底的,又能防止此人自首報官。”
我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鼠面人點點頭:“有點類似於這個意思。”
我說:“投名狀和這些老鼠有什麼關係?”
鼠面人說:“荒山是爲了鎮壓蠱鼠的殘肢,楊家人的禁地是爲了鎮壓火羽鳥。咱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沒準也是鎮守着什麼怪獸。所以,咱們這些人想過去,就得表明咱們是去殺那些怪獸的,而不是救他們出來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證明?”
鼠面人不答話,從青龍手裡接過短刀,一刀一個,把那些老鼠全給捅了。
那些老鼠像是知道早晚回來這麼一刀一樣。並沒有過多的掙扎,只是發出淒涼的叫聲。
老鼠的血如注,流在地上,慢慢的滲了進去,隨後,不知道和地下的什麼東西發生了反應,蒸騰出大量的白氣。
我忽然驚慌失措:“危險,這些白氣有毒,會把人的皮膚腐蝕掉。”
我喊出這一嗓子,就拉着桃花猛地後退,想退到白霧範圍之外。
這時候,我發現其餘的人站在白霧中,一臉詫異的看着我。
我見他們安然無恙,有些詫異的問:“你們怎麼沒事?”
鐵蛋比我還要差異:“爲什麼要有事?”
我有些尷尬,慢慢走過去:“那什麼,我在我們家見過類似的白霧,那一次差點死了,誰知道這次的不一樣。”
我這麼說着,身子已經沾到那些白霧了。忽然,一陣鑽心的疼傳過來。
我大叫一聲,揉着身子退了回去。隨後,我發現大叫着逃出來的不僅僅是我自己,還有青龍,楊念魂,和桃花,鼠面人,以及那些光頭。
在我們大叫的同時,石壁也從中分開,像一道門一樣。看來那就是出口了。
村長等人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異樣,所以他們並沒有急着走,而是走到我們面前:“怎麼回事?”
青龍一臉痛苦:“那些白霧,不行,我們過不去。”
唐凱麗問:“爲什麼?”
青龍指指鐵蛋:“就像鐵蛋說的,我們是怪物,這些霧氣,就是對付我們的。”
我看着瀰漫出來的白霧,越來越多,不由得仰天長嘆:“這裡果然是九死一生。看來,要死在這了。”
鼠面人也嘆了口氣:“本來想瞞天過海,大義滅親殺了那些老鼠就能博取信任,放我們過去。沒想到,他們還有後招,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們這些人走。”
唐凱麗眼看霧氣已經蔓延到我們腳下,着急的問:“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們迅速的跑過去,跑到霧氣之外,我覺得速度夠的話,也只是燒掉一層皮而已。”
村長最先帶人過去,後來見我們沒有跟上來,又重新返回來,聽見唐凱麗這麼說,馬上反駁道:“不行。我剛纔看了,這霧氣至少有幾百米。他們跑到一半就腸穿肚爛了。”
鼠面人面如土色:“他們既然想到了我們回來,就肯定沒打算讓我們過去。”
這時候,幾個光頭對望了一眼,忽然衝鼠面人跪了下來:“老大,我們幾個流落街頭,遭人白眼,本來早就該死了,是你把我們救回來,這條命,今天就還給你了。”
隨後,我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
那些光頭紛紛把自己身上的皮扯了下來,皮下面,是幾根骨架。看得出來,那些骨架是人爲製造的。皮揭下來之後,骨架就全都倒在地上,散了一地。
光頭他們幾個,居然是水母一樣的軟體動物,但是動作不慢,在地上牆上爬得飛快。他們把我們幾個緊裹起來,叫道:“村長,麻煩你派人拉着我們老大,把他們送過去。”
村長已經修煉的心如止水,這時候也不由得動容。高聲叫道:“武陵,快帶幾個人來。”
武陵這小子應了一聲。隨後,我覺得有人在我身邊,拉着我向前走。
我全身都裹在水母中,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是能聽見呲呲聲。那些霧氣正在侵蝕那些光頭。
那些光頭起初的時候咬牙堅持着,過了一會,有人忍不住哼哼起來。一個帶動一片,一會的工夫,這裡遍佈着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聲音。
桃花膽小,被這聲音嚇得嚶嚶哭泣來。
裹着她的,正是當初我在北京見過的小黃毛。,這傢伙也算的上是老相識了,大聲喊道:“大夥都別叫喚了,死就死的像個爺們。”
於是這些人開始齊聲喊道:“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喊完之後似乎不過癮,又開始齊聲唱好漢歌。
這時候,忽然聽見外面有人叫了一聲:“不好,老大,你快走。”
隨後,我聽見嗖嗖幾聲。緊接着一陣輕微的疼痛。
那些光頭喊道:“老大快走,放箭了,有暗箭。”
我聽見鼠面人長嘆一聲:“天意啊,我們每一步都在對方的計算之中,這下,恐怕死定了。”
我覺得箭頭扎進來的地方開始有些疼。看來,光頭他們幾個被暗箭扎漏了氣了。
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說:“你們快撒尿。”
青龍大聲吼道:“死就死,你覺得老子會嚇得屁滾尿流嗎?”
那個聲音說:“你們聽我的,撒尿能活。這個機關我見過。”
我聽見這句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死嗎當活馬醫吧,也來不及脫褲子,站着就想尿。
沒想到,平時動不動就尿急,這次卻死活尿不出來了,急的我想在地上亂蹦。
這時候,我身上的光頭再也掛不住了。他開始從我身上掉下來,頓時,我的身體有很多地方暴漏在霧氣中,燒灼的劇痛感馬上侵襲過來。
注意力轉移了,反而好辦了。我淋淋漓漓得尿了出來。
過了一會,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那些霧氣正在變淡,而且身上也不像剛纔那麼疼了。
其餘的人顯然也有這種感覺,死裡逃生之後,我們發現穀雨站在衆人面前,一臉得意:“我沒有說錯吧。”???青龍指指鐵蛋:“就像鐵蛋說的,我們是怪物,這些霧氣,就是對付我們的。”
我看着瀰漫出來的白霧,越來越多,不由得仰天長嘆:“這裡果然是九死一生。看來,要死在這了。”
鼠面人也嘆了口氣:“本來想瞞天過海,大義滅親殺了那些老鼠就能博取信任,放我們過去。沒想到,他們還有後招,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們這些人走。”
唐凱麗眼看霧氣已經蔓延到我們腳下,着急的問:“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們迅速的跑過去,跑到霧氣之外,我覺得速度夠的話,也只是燒掉一層皮而已。”
村長最先帶人過去,後來見我們沒有跟上來,又重新返回來,聽見唐凱麗這麼說,馬上反駁道:“不行。我剛纔看了,這霧氣至少有幾百米。他們跑到一半就腸穿肚爛了。”
鼠面人面如土色:“他們既然想到了我們回來,就肯定沒打算讓我們過去。”
這時候,幾個光頭對望了一眼,忽然衝鼠面人跪了下來:“老大,我們幾個流落街頭,遭人白眼,本來早就該死了,是你把我們救回來,這條命,今天就還給你了。”
隨後,我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
那些光頭紛紛把自己身上的皮扯了下來,皮下面,是幾根骨架。看得出來,那些骨架是人爲製造的。皮揭下來之後,骨架就全都倒在地上,散了一地。
光頭他們幾個,居然是水母一樣的軟體動物,但是動作不慢,在地上牆上爬得飛快。他們把我們幾個緊裹起來,叫道:“村長,麻煩你派人拉着我們老大,把他們送過去。”
村長已經修煉的心如止水,這時候也不由得動容。高聲叫道:“武陵,快帶幾個人來。”
武陵這小子應了一聲。隨後,我覺得有人在我身邊,拉着我向前走。
我全身都裹在水母中,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是能聽見呲呲聲。那些霧氣正在侵蝕那些光頭。
那些光頭起初的時候咬牙堅持着,過了一會,有人忍不住哼哼起來。一個帶動一片,一會的工夫,這裡遍佈着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聲音。
桃花膽小,被這聲音嚇得嚶嚶哭泣來。
裹着她的,正是當初我在北京見過的小黃毛。,這傢伙也算的上是老相識了,大聲喊道:“大夥都別叫喚了,死就死的像個爺們。”
於是這些人開始齊聲喊道:“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喊完之後似乎不過癮,又開始齊聲唱好漢歌。
這時候,忽然聽見外面有人叫了一聲:“不好,老大,你快走。”
隨後,我聽見嗖嗖幾聲。緊接着一陣輕微的疼痛。
那些光頭喊道:“老大快走,放箭了,有暗箭。”
我聽見鼠面人長嘆一聲:“天意啊,我們每一步都在對方的計算之中,這下,恐怕死定了。”
我覺得箭頭扎進來的地方開始有些疼。看來,光頭他們幾個被暗箭扎漏了氣了。
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說:“你們快撒尿。”
青龍大聲吼道:“死就死,你覺得老子會嚇得屁滾尿流嗎?”
那個聲音說:“你們聽我的,撒尿能活。這個機關我見過。”
我聽見這句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死嗎當活馬醫吧,也來不及脫褲子,站着就想尿。
沒想到,平時動不動就尿急,這次卻死活尿不出來了,急的我想在地上亂蹦。
這時候,我身上的光頭再也掛不住了。他開始從我身上掉下來,頓時,我的身體有很多地方暴漏在霧氣中,燒灼的劇痛感馬上侵襲過來。
注意力轉移了,反而好辦了。我淋淋漓漓得尿了出來。
過了一會,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那些霧氣正在變淡,而且身上也不像剛纔那麼疼了。
其餘的人顯然也有這種感覺,死裡逃生之後,我們發現穀雨站在衆人面前,一臉得意:“我沒有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