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衆皆沉默。
就連一條蛇也紅了臉,不好意思再接話了。
鳧風初蕾卻噗嗤一聲笑出來。
小狼王不以爲然,指着她的鼻子:“鳧風初蕾,你還真別笑。交pei自古以來便是男女之極樂。我們白狼一族的男子,交pei能力歷來居雄性之首,所以,才能讓族中美女心甘情願伺候我們。你想,以盤瓠的英雄無敵,該當如何讓小公主欲仙yu死??”
鳧風初蕾一默,果然有點道理。
“當然,我說這些你也不懂,畢竟,像你這麼醜的女人,可能從來就沒有什麼男人願意和你交pei,欲先欲死這個意思你永遠也沒有福分體會……”
鳧風初蕾一攤手:“你別管我,你繼續講你的傳奇身世好了。”
“在娶小公主之前,盤瓠便立下了規矩,小公主要嫁可以,但是,以後必須事事聽他的話,以他爲尊,給他斟酒時也必須跪在頭上舉過頭頂。小公主對他愛慕不已,便答應了他的要求,主動換上了奴僕的衣服,連夜和他私奔了……”
“這小公主腦子進水了嗎?”
他一巴掌拍過去,委蛇閃開頭,嘀咕:“腦子要是不進水,會這麼作踐自己嗎?”
小狼王也不理它,繼續道:“隨後,盤瓠帶着小公主遷居南山一帶,生兒育女,對了,他們生了六個兒子六個女兒,然後,這十二個孩子結爲六對夫妻,又生育了許多孩子,漸漸地,發展壯大,便有了我們白狼一族……”
“我去,你們這可是近親繁殖啊。難怪你智商那麼低。”
“你這條孤陋寡聞的蠢蛇!你可知道,這世界上許多人種的起源都是近親結婚?就像華族傳說中的伏羲女媧,不也是兄妹結爲夫妻繁衍族羣?……”
“我呸!”
委蛇大叫:“那是瞎說八道!媧皇乃創世之母,人類之母,伏羲乃她後裔,豈會是什麼兄妹?更談不上成親了,這是後人以訛傳訛,污衊媧皇。我告訴你吧,所有人類都是媧皇一手創造的,包括你們白狼族,無非是媧皇后裔的分支而已,跟一條狗有屁的關係啊……”
小狼王氣哼哼的:“是不是誣陷我可管不了,反正我只知道白狼一族的男子每每到月圓之夜,都會顯示出狼頭人身的祖先原型,而女子雖然美貌,但是一直只能以人形呈現,也因此,白狼國的男子一直比女子尊貴……”
委蛇哈哈大笑:“這個故事說明,女子絕不能低嫁,更不能遠嫁,你看,以小公主之尊,竟然甘願跪拜一條五毛狗,恐怕是小公主當初年輕幼稚,不懂人世艱辛,被五毛狗騙嫁後,遠走他鄉,沒了依靠,肯定迫於五毛狗淫威,不得不伏低做小,而且把這種劣根性遺傳下來,禍及子孫後代,尤其是女性子孫……”
小狼王一巴掌拍過去,委蛇急忙躲開。
他指着委蛇的朱冠,惡狠狠地:“怪蛇,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侮辱我的祖先,我就把你的蛇頭剁掉!”
鳧風初蕾淡淡地:“你這故事分明是有問題的……”
他沒好氣:“有什麼問題?而且,這可不是故事,這是我們白狼國的歷史傳統,千真萬確……”
“你這故事分明漏洞百出。”
“哪有漏洞?”
“第一,盤瓠和小公主一人一狗,屬於不同的物種,就算他們如你所說可以欲先欲死,但是,跨越物種的交pei根本不可能繁衍後代!你若不信,馬上去找一條母狗交合,看看一年半載之後,母狗能不能爲你生下後代?”
委蛇接口道:“狼和狗還真的能交pei,生下的後代便是狼狗……”
她也不看小狼王的臉色,繼續道:“第二,就算盤瓠是你們的祖先好了,那麼,你們該叫白狗國,而不是白狼國……”
小狼王猛地撲上去:“鳧風初蕾,我要掐死你!”
金杖橫在他的胸口,鳧風初蕾淡淡地:“我不過是說個實話而已,你殺我幹嘛?”
“我一定要殺了你和這條可惡的怪蛇!”
“你連大費都殺不掉,你來尋我晦氣?”
小狼王頓時焉了,又倒在地上連聲哀嘆:“大費毀我白狼國,殺我人民,奪我妻子,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整個陽城洗劫一空,把大費五馬分屍,凌遲活剮,大費真是天下最卑鄙的小人……”
他想起傷心往事,國破家亡,真真是痛徹心扉,不由得撲在地上大聲嚎啕,涕淚橫飛,甚至不停捶打自己胸口,悔恨不已:“是我大意了……都怪我……要是那天我加派人手,不喝那麼多酒,就不會被偷襲了……都怪我……”
鳧風初蕾真擔心他會把自己好不容易結痂的胸口給捶破。
“大費這個卑鄙小人,還有該死的大禹王,這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我一定要殺了這兩個大惡棍……無恥之徒……大費,你去死吧,大禹王,你去死吧……”
“得了吧!戰爭就是這樣,你搶我百姓,我奪你珍寶,當初你不也在大夏邊境燒殺擄掠,搶奪婦女?只要取得了勝利,你便是白狼國的大英雄;同理,大費滅了白狼國,儘管他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可是,在大夏人民的眼裡,他便是一等一的大英雄……”
小狼王怒不可遏:“鳧風初蕾,你什麼意思?難道大費不也是你的大仇人?”
“正因爲他是我的大仇人,我才更清楚,靠詛咒是咒不死他的!”
她還是淡淡的:“這世界就是這樣,成王敗寇。你小狼王得勢時,豈不也是憑藉武力橫行?你可知有多少婦孺無辜慘死你手上?只不過在這之前,你每次都獲勝,所以,在你的人民眼裡,你就是大英雄!而現在你輸了,跟喪家之犬一般,你就覺得別人罪該萬死。說穿了,你和大費不是同一類人嗎?”
“所以呢?”
“有能力就去幹掉大費,沒能力你就自認倒黴!不要這麼晚了還瞎比比,嚴重影響我休息!睡覺!”
他死死盯着她,那股凌厲之極的殺氣直射鳧風初蕾,良久,他冷哼一聲,指着鳧風初蕾的鼻子:“我真是錯看你了!你不僅長得醜,你沒有同情心!你不善良!你連女人天生的柔情撫慰男人的本能都沒有!”
她半閉着眼睛,一副“撫慰你,你也配?”的神情。
他下了結論:“像你這樣的女人,就算我白狼國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娶你!就算讓你做我的女奴,我也嫌瘮得慌。”
委蛇哈哈大笑:“小子,你吹什麼大氣?就算你跪在地上追三條街,我家主人也不會看上你啊。在你面前的可是魚鳧王啊!魚鳧王!要不是你小子運氣好,你幾輩子跪求也見不到一面的魚鳧王啊!”
小狼王要跳起來,可是,縱然是他孔武壯健之時也不見得是這一人一蛇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重傷未愈,又加上連續趕路熬夜,早已精疲力盡。
狼落平陽被蛇欺!
小狼王氣得撲倒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漫天星光漸漸黯淡,貝海兒湖遠處,羣山隱隱,雲層交織變幻出各種各樣的圖案。
小狼王一覺醒來,看到對面的鳧風初蕾。
她躺在樹洞裡睡得正香,委蛇則忠心耿耿守在門口替她掠陣。但現在,委蛇也疲憊不堪,懶洋洋地橫着蛇軀。
再看看自己躺着的草坪,他恨恨地,若是白狼國的女人,早就跪拜着請自己進山洞,可這女人倒好,什麼好的都優先自己獨霸。
女人就算長得再美,可要是不敬拜男人,那也完全不是東西啊。更何況,她長得那麼一般,誰個正常男人會去侵犯她呢?犯的着讓這條怪蛇防賊似的守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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