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修爲。
能達到腦電波之間的無形交流,而且還不被任何旁人察覺,那必須是頂級的資深半神人了!
大家,都不知道那二人在幹什麼。
所有人,只感到一片死寂,各懷心事。
可是,就算是大家都無法知道的腦電波交流,白衣天尊也沒有說出這最後的一句話:可這喜歡,於我而言,太可怕了!我也根本不需要!
這話,只在他心底。
任何時候都一樣,他從不分辨過去,也不想追究過去。
他的眼睛,看着未來。
可青元夫人卻連連追問:“就因爲密令的事情你不喜歡我?可是,你不覺得你太小氣了嗎?你居然連我的心情都無法理解,我也真是太失望了……”
她冷笑:“你號稱古往今來第一戰神,你真的需要這密令嗎?有沒有很重要嗎?你卻因此怪罪到我的頭上,這不是有失身份嗎?我其實也曾經想過,沒有密令,你就不能喜歡我這個人本身嗎?難道憑藉我的才貌和身份還配不上你嗎?”
他竟然哭笑不得。
“沒有密令,你也贏了,不是嗎?這於你也沒有任何的損失!你憑什麼耿耿於懷?”
我沒有贏,顓頊也沒有贏。
這是一場兩敗俱傷,毀天滅地的戰爭。
最後,誰也沒有成爲大贏家。
其實,我們大家都輸了。
可是,他還是沒有回答她。
因爲,他早就明白了:自己和她,不是一路人。
三觀不同者,不相爲謀!
他眼前只是隱隱浮現不周山四周那被冰封的七十萬年化石一般的屍體——彼時,星母月亮被引爆,撞擊不周山戰艦,無數的人和動物植物,一瞬間,就被零下幾十度的低溫徹底凍結,永遠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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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成爲了化石。
他們已經成爲了過去。
他們已經成爲了歷史。
就如自己對那三個老頭所說:按照自己的罪行,再死十次可能都無法贖罪。
而她,竟還能如此輕描淡寫。
她竟然還認爲是自己贏了。
理想和認知差距到了這樣的地步,怎能成爲終身的伴侶?
怎能?
“你就因爲密令的事情一直怨恨我?”
她連連逼問,他卻不再回應。
她急了:“如果我現在把密令拿出來呢?我馬上把密令交給你呢?”
他詫異地看她一眼。
她忽然多了一線希望。
“密令沒有過期!你知道嗎?這密令根本沒有過期呀!”
她急不可耐:“我可以把密令交給你!事實上,這密令是永不過期的。縱然你現在拿到手也絕對不是廢品,相反,這密令足以保舉你成爲下一任的中央天帝……你該知道,現任中央天帝的任期早就到了,只是因爲沒有合適的人選,也沒有人主動站出來挑戰這個位置,所以他才一直尸位素餐而已……”
她甚至熱切而雙目灼灼:“百里行暮,我真的可以幫你!只要你拿到這密令,你馬上就是下一任的中央天帝!這世界上,已經只有我,也唯有我,才能助你登上中央天帝的寶座了!”
他很震驚:你以爲我現在還想做中央天帝?
她:可不是嗎?不然你一出弱水又何必立即重返地球,鬧出這麼大的舉動?西帝之所以派出銀河艦隊追殺你,不也是因爲怕被你篡權嗎?
她肆無忌憚:我知道你一直的理想就是爲了做中央天帝,所以,我願意幫你!百里行暮,你該很清楚!只要我幫你,你沒有實現不了的願望!
想想看,中央天帝。
整個大聯盟這麼多年的歷史上,有幾個中央天帝呢?
你不想做中央天帝?你騙鬼啊!
你不想做中央天帝,那麼,不周山大戰是爲了什麼?
現在,唯有我才能幫助你登上巔峰。
唯有我,可以讓你一舉登上中央天帝的寶座。
而且,你的任期還會很長很長,足以超越歷代的中央天帝。
有天穆之野鼎力相助,這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她甚至很輕蔑:至於那個女人!她算什麼呢?她能幫你什麼呢?她無非是憑藉幾分姿色攀附在你身上,享受你的好處而已!她根本幫不了你一分一毫!她反而一直拖累你連累你!你們走不遠的!因爲這根本就不是一種對等的關係!你只能一輩子爲她付出,而不能從她身上獲取任何的好處。可是,我就不同了,我可以爲你提供源源不絕的好處……
唯有能力匹配者,才能真正成爲朋友。
這是宇宙通行的法則。
所以,上層的朋友都是上層;下層的朋友都是下層。
鳧風初蕾和你白衣天尊,那就是不對等的關係嘛。
她無非就是一個卑賤的地球人而已,你還真以爲現在的地球還是那個宇宙大帝?別自欺欺人了,行嗎?
地球,已經淪落。
地球人,當然也徹底淪落。
天穆之野纔是上流。
天穆之野能夠給予的好處,當然很多很多。
也包括中央天帝。
“百里行暮,你快投靠我吧!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你可得想好了,只要你一念之間,中央天帝的寶座已經在向你招手了……”
她的聲音幾乎燃燒起來了:百里行暮,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你要密令,還是要她。
只要你放棄她,我馬上給你密令!
二選一。
並不太難,不是嗎?
他最初還震驚地看着她,後來,他移開了目光。
他這時候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話不投機半句多了。
青元夫人,真的早就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女政治家了。
她甚至壓根就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東西了。
或者,她從來就沒有真的知道過。
可是,她顯然不知道他的真實心態,她只是再也感覺不到他的腦電波的存在,只接受到一片茫茫的虛無和空白。
他都懶得搭理她了。
她急了:“百里行暮,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密令你到底還要不要?”
他忽然道:你到底製造了多少個百里行暮的複製人?
她一怔。
她雲淡風輕的臉,終於變了。
她的眼神也終於變了。
她彷彿終於從一段熱切的幻想中清醒了過來。
“你到底製造了多少個百里行暮的複製人?又爲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