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驚歎聲連成一片,一羣裝修工人看向薛晨的目光只剩下欽佩!
“原來這就是天狗吞月,我老王是長見識了。”
“這個小夥子雖然年紀是小了點,可這見識,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服!”
“真是太好了,終於能解決掉問題了,趕緊把那惡犬制住。”
王天海聽完了第三個辦法,立刻說道:“快去買黃巢畫像!”第三個最簡單也不用大費周章,雖然只是治標不治本,但管不了那麼多了,工期重要。
柳袁明道:“黃巢畫像在風水上很少用到,恐怕在海城不好買,我家中恰好有一幅,去拿來吧。”
“王東,你快去你柳伯伯家,把那幅黃巢畫像取來。”王天海吩咐道。
“好咧。”王東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薛晨講完了整個風水局和破解的辦法後,也感覺整個人神情氣爽,說不出的爽利。
他爲什麼能知道是天狗吞月?得益於昨天第一次來到此地突然在眼前的虛影,分明就是一條惡犬張開猩紅的血盆大口要吞掉整座宿舍樓!
正巧,在他買來的那八本王老先生遺留下來的典籍中就有天狗吞月這個少見的地勢的講述,更有化解之法!
可同樣,他的心裡還存在着一點非常大的疑惑,那就是爲什麼自己的眼前會出現虛影,如果不是那虛影,憑他是絕對看不透這個天狗吞月地勢的。
“是古玉嗎?”
薛晨暗暗猜測到,他感覺這件事頗爲離奇,似乎只有這一個可能。
正當他思索着的時候,突然眼角餘光瞥到一直遊離在人羣外的鐘大寬和黃啓德兩人正悄悄的朝着他們乘坐的商務車走去,嘴角不由得一揚,高聲道:“鍾大師,黃先生,怎麼這麼急着離開啊!”
唰唰唰!
一時間,幾十道目光全都射向這兩人,全都帶着濃濃的厭惡和氣憤。
鍾大寬和黃啓德本打算偷偷的離開,可沒想到被薛晨給發現了,聽到薛晨叫他們二人,兩人都忍不住輕輕的抖動了一下。
轉過身後,人們就看見這兩位一直趾高氣昂一派仙風道骨的風水大家此刻臉色都很不好看,神情更是透着濃濃的尷尬和強烈的羞惱。
薛晨走到兩人面前:“鍾大師,黃先生,何必急着走呢,不等拿來黃巢畫像,看一看能不能真的化解掉這座樓的風水問題嗎?”
鍾大寬和黃啓德兩人都一副生吞了死老鼠的樣子,更是一言不發。
他兩人聽到薛晨說起此地爲天狗吞月風水地勢的時候,心裡就有點發虛,因爲實在是太符合了,想要趁機溜走,可是被王東給看住了。
當聽完了天狗吞月還有黃巢斬盡八百萬惡鬼的傳說後就更加的沒有底氣了,所以在王東一離開就準備溜走,卻沒想到被發現了!
感受到趙經理、王天海還有數十名裝修工人憤怒噴火的目光,二人感覺如芒刺在背,臉龐也一陣陣的發燙,不敢和周圍的目光對視。
“嗯?鍾大師、黃先生怎麼不說話,但是這麼一會的工夫就變成啞巴了?”薛晨揚着嘴角,戲謔的問道。
“兩位身爲風水協會的正牌風水師,不如給我剛纔的講解點評一二?”
“不知道我的水平有沒有資格加入協會呢?”
“能不能拿到風水師資格證?”
薛晨的一句句問話像是一支支箭一樣,射的這兩人直打擺子,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你住嘴!我……”
鍾大寬何曾受到過這種侮辱,剛要怒吼爆發,可是下一刻更多的人爆發了,周圍的裝修工人全都怒了,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聲討起來。
“你這個老雜毛,真是害人不淺!虧我們還敬你是大師,狗屁的大師!”
“還騙我們說什麼真的有鬼,我看你們兩個就是貪財的惡鬼,完全不顧他人的安全和性命!”
“爲了錢你也是什麼壞事都做!沒有那個金剛鑽就沒攬瓷器活!還風水協會的理事,我呸!”
一個憤怒的裝修工人的一口痰直接吐在了鍾大寬的胸口上。
鍾大寬低頭看着胸口上的那口青痰,氣的臉都紫了,目眥欲裂,嘴脣哆哆嗦嗦,更是殺人的心都有,可是看到周圍幾十個情緒激動的裝修工人,沒敢說話,唯恐自己被揍。
黃啓德更是嚇的一縮頭,臉色發白,往鍾大寬身後躲。
趙經理臉色鐵青的上前,忿然的看着鍾大寬:“姓鐘的,虧我那麼信任你,真是瞎了我的眼,把錢拿出來!”
鍾大寬面色陰翳,彷彿蓋着這一層厚厚的鉛雲,眯着的眼睛透着屈辱,伸手拿出一張銀行卡,拍在了張經理的手上。
將銀行卡歸還了之後,二話不說,扭頭就走,黃啓德緊隨其後。
這時薛晨卻又出聲叫住了兩人:“鍾大師,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啊。”
鍾大寬回過身,神情看起來頗爲猙獰的望着薛晨:“你別欺人太甚,還想怎樣?”
薛晨根本不在乎鍾大寬眼神中隱含的威脅,噙着冷笑說道:“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親自承諾的,如果我化解了這座樓的風水問題,你就將風水協會理事這個職位讓給我的,難道想食言?”
“你!”
見到薛晨竟然還記得這件事,還當衆再次提了出來,目光泛起了兇光,惡狠狠的怒視了回去,“你想要風水協會理事這個頭銜?好,我可以送給你,但只怕你沒有那個膽子接,也借不住。”
“呵呵,難道這個頭銜還帶刺不成?”薛晨目光譏誚的問道。
不是他不給留情面,而是這個鍾大師實在是可惡之極!從第一次見面,這個鍾大師就讓他十分的反感了,仗着自己是所謂風水協會的理事,對於他很敬佩的柳袁明完全不放在眼裡,而且言語間滿是鄙夷和侮辱!而且明知自己沒有幾分本事,還自視甚高,不願意和其他人合作。
今日更是搞了一個所謂的開法壇驅小鬼,可結果呢,害的一幫裝修工人膽戰心驚,更是有一個裝修工人受到驚嚇跌落下來磕壞了腦袋,幸好沒有出人命。
這種爲了一己私利,不顧他人性命的人渣,僞大師,他沒有必要給留一份情面,需要做的就是踩在腳底下,在捻上幾下!
鍾大寬眼睛眯着,死死的盯着讓自己出了醜受了前所未侮辱的薛晨,陰沉沉的說道:“既然你想要拿走風水協會理事這個頭銜,可以!不過頭銜不是我送給你,你就能拿走的,至少要在協會走一個流程!”
“哦,走流程,要收費嗎?”薛晨輕笑一聲,語氣玩味的問道。
“不收費!”鍾大寬寒着一張老臉。
“那就好,那就找個時辰走一走流程?風水協會理事,這個頭銜聽起來還不錯,日後我也能拿出去唬唬人。”薛晨嘖嘖有聲的說道。
周圍的裝修工都鬨笑一聲。
聽到薛晨含沙射影的嘲諷自己,鍾大寬臉一黑,氣的肺子都快炸了,他什麼時候受到過這麼大的侮辱!
“你想要理事頭銜,那就這個星期日到金爵大酒店八樓來找我好了!只要你有膽子來!”
最後惡狠狠的看了薛晨一眼,鍾大寬板着臉扭頭大步的走到了那輛商務車旁和黃啓德一起上了車。
不多時,王東也從柳袁明的家裡拿來了一幅黃巢的畫像,畫像中的黃巢頗爲高大威猛,一身金黃色的盔甲,神情威嚴,手中握着一柄染血的大刀,氣勢十分不凡,一側空白的地方用草書寫着“沖天大將軍”五個字。
薛晨親自上樓,把畫卷掛在了三樓一扇面朝東方的窗戶上,正對着天狗張開的“大口”,幾乎同時,他就感覺到那股莫名的恐慌感就如同潮水一樣消退了。
爲了讓手下的工人們能夠安心,王天海更是親自來到樓內,停留了半個多小時,來證明宿舍樓的確沒有問題了,已經安全了。
工人見此這才放下心來,再次進入樓內,重新開工。
“薛晨,這一次真是太感謝你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纔好啊。”站在樓前空地,王天海笑眯眯的對薛晨說道。
“王叔叔這話可見外了,我只是動了動嘴而已,連舉手之勞都算不上。”薛晨笑着迴應了一句。
一旁的趙經理也頭一次認真的審視薛晨,稱讚道:“這位朋友,你的本事可真是了不得啊,多謝你出手幫忙,日後如果需要醫療器械找我,我可以給你最大的優惠。”
薛晨接過這位趙經理的名片,瞧了一眼,意外的說道:“原來是康健醫療器械公司。”
“小兄弟知道我們康健醫療?”趙經理問道。
“知道啊,我記得你們有一位姓鄭的副總吧,在一家餐廳偶然見過一面。”薛晨說道。
“哦,你說的一定是鄭守鵬鄭總。”趙經理笑着道。
“對,就是他,還弄髒了他一件西裝呢。”薛晨輕飄飄的說道。
趙經理和鄭守鵬的關係不錯,隱隱的記得鄭守鵬曾和他說過在餐廳吃飯西裝被人弄髒了,對方恰好是集團新晉的董事長助理,還差點得罪了,董事長助理叫什麼來的……
想到這裡,趙經理突然眼珠子差點飛出來,吃驚道:“難道您就是……薛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