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賞寶會一直以來的規矩,各家的古玩都是一件一件的拿出來,這是爲了方便欣賞,如果每家古玩店全都拿出來,那麼多的古玩擺出來,會晃花人眼,讓人欣賞不過來。
除了這個原因外,還有一個,那就是爲了照顧規模比較小的古玩店!如果古玩圈都拿出來了,那麼到場的賓客們自然都會盯着最珍貴的古玩看,那樣一來,那些囊中羞澀的古玩店豈不是受到了太大的冷落?
正因爲有了這個規矩,就有了一個更有趣的現象,出於習慣,人們總是喜歡將最珍貴的東西放在最後一件,作爲壓軸拿出來,將較爲普通的先拿出來。
於是就有了一些中等規模的古玩店率先將自己最珍貴的古玩在第一輪放出來,這樣也許就能超過那些一流古玩店,吸引更多的目光,爲自己的古玩店露個臉。
這就和田忌賽馬一個道理。
不過薛晨沒想那麼多,甚至都沒有理會,完全讓王東來操作,因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就是去吸收其他古玩店拿出來的寶貝中的靈氣!
這是他參加這次賞寶會最大的一個動力了。
唰唰唰。
在一片目光中,二十七家古玩店紛紛打開了一件盒子,取出了各家的第一件古玩,擺在了展臺上,接下來,就可以互相欣賞,互相交流了
在座的嘉賓紛紛起身,走到了二十七家古玩店站臺旁,欣賞起各家拿出來的第一件古玩,當然可以拿在手裡鑑賞一番。
齊虎近水樓臺,拿起王東從盒子裡掏出來的那根和田玉玉釵仔細的瞧了瞧,一眼就看出來正是從蓮花池底打撈上來的那一根釵子。
當時這根玉釵上滿是污漬,他也沒有仔細的看是個什麼玉質,現在一瞧,已經達到了羊脂玉的門檻了,而且雕工如此精美,屬於大開門的好東西!
他也明白過來,難道薛晨給了他和李長福一人五十萬的酬勞,果然收貨豐厚,他心裡有點羨慕薛晨的運氣,但還談不上嫉妒,畢竟他的身價擺在這裡呢,和薛晨也不是認識一天半天了。
宴會廳內立刻熱鬧了起來,驚歎聲,評鑑聲,各種聲音摻雜在了一起,而薛晨也在各家古玩店的展臺前來回走動,趁機親手把玩每一家拿出來的古玩。
當他來到一座方桌展臺前,順手拿起另一個嘉賓剛剛放下的一個青花瓷碗,先是吸收了其內的靈氣,這才欣賞起來。
“哈,原來是薛老弟,憑薛老弟的眼光,想必一眼就能瞧出我這件青花瓷的年代吧。”寶齋古玩店老闆周寶福坐在桌子後,笑眯眯的說道。
周圍同在這座展臺旁的嘉賓基本上也都認識薛晨,知道薛晨的本事,聽聞過薛晨的諸多事蹟,都在一旁恭維了薛晨幾句。
就在薛晨剛要簡單說一說的時候,突然,語氣頓住了,因爲他注意到傑西卡和許銘就在距離自己不到兩米外的地方。
傑西卡自然注意到了薛晨,暗道倒黴,怎麼又碰到他了,當見到那些人都對薛晨的態度很客氣,而且還稱讚其有眼光,皺了皺眉,向許銘問道:“薛晨在海城名氣很大嗎?”
許銘自然知道薛晨在海城古玩圈的名氣非常大,可以說風頭正勁,被稱爲海城第一年輕天才鑑定師,但是在美人面前,他怎麼可能誇讚別的男人,更何況是薛晨!
眯了眯眼睛,許銘用很不屑的語氣說道:“有一點小名氣,不過虛有其表而已,沒什麼大本事。”
而同時,寶齋古玩店展臺前的薛晨也笑了笑,只說了一句東西不錯,然後就放下了。
這看在到場的衆多嘉賓眼裡,是薛晨感覺鑑賞這件青花瓷碗太簡單了,沒有什麼挑戰,一句東西不錯,就已經包含了歷經無數風風雨雨,見過太多珠光寶氣的滄桑感,這就是是高手風範,不足奇怪。
可看在傑西卡的眼裡卻是裝腔作勢,分明是怕說錯了話,丟了面子,想來也是,那件鼻菸壺不就看錯了嗎,能又多大的本事?看到這一幕後,薛晨這個名字徹底的被她從自己的心裡給抹除了。
薛晨東走西竄,很快就將其餘二十六家拿出來的第一件古玩內的靈氣全都吸入了古玉內,讓古玉的靈氣漲了百分之四,達到了百分之三十!
而正如意料的一樣,萬瑞古玩店和龍騰古玩店這兩家海城最大的古玩店拿出來的古玩全都非同一般。
萬瑞古玩店拿出來的是一件清嘉慶的粉彩杯,一對!價值一百五十萬以上,而龍騰古玩店拿出來的是塊精美的漢代玉璧,價值也在一百三四十萬。
這這兩家的第一件古玩的價值在二十七家中能夠穩穩的排進前五,除此外,恆隆古玩店的一件揚州八怪鄭燮也就是鄭板橋的畫,不過不是竹子,而且尺寸較小,且有一些損傷,但依舊價值不菲,同樣可排進前五。
薛晨繞了一圈後,坐回了自家古玩店的展臺,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纔對王東說道:“如果你想去看就去看,這裡有我呢。”
王東說了一聲好,也去欣賞其他古玩店拿出來的古玩,溜了一圈回來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泄氣的說道:“尼瑪,剛剛我看了一眼,都是土豪啊,你的這根玉釵我看也就面前能排進前十五。”
薛晨淡淡的笑了笑,不太在意,在場的這些古玩店時間長的開了二十多年了,短的也有兩三年了,只有卓越古玩店纔開業一年,哪一家肯定都得有那麼一兩件大開門用來鎮店的好東西,很正常。
從各家古玩店的展臺周圍的嘉賓數量就能看出來了,價值越高的古玩自然越吸引人,加之古玉的可觀賞性也比較低,所以他倆面前的嘉賓只有聊聊三五個而已。
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大部分的嘉賓都坐回了各自的位子上,相互間談論起了剛纔的觀賞,說着各家古玩店拿出來的古玩的優缺。
傑西卡也一直在關注着每一個可以的人,凡是表現出對古玩的鑑賞能力非常出衆的人就會成爲他懷疑的目標,在剛剛的一個小時內,有大概三個人被他注意上了。
她卻做夢也想不到,她一直苦苦尋找的上帝之眼就在她恨不得永遠都不要在看到的薛晨的身上,而且還在大肆的吸收靈氣!
第一輪欣賞結束後,沒有急於開始第二輪,嘉賓們都喝喝茶,吃點糕點,聊一聊,休息休息。
大概十幾分鍾後,開始了第二輪的鑑賞,而這一次各家拿出來的古玩大部分都明顯比第一件的價值更高了,普遍都在五十萬以上,達到百萬以上的也不少。
薛晨心裡都快樂開了花,他現在恨不得天天有人舉辦賞寶會纔好,當第二輪的所有古玩全都摸過後,古玉內的靈氣也在緩慢有序的上漲,多出來百分之八,達到了百分之三十八!
第二輪的好東西着實不少,單單是清代官窯青花瓷就出現了三件,明清大家的術法字畫自然也少不了。
而這一輪,卓越古玩店拿出來的康熙纏枝蓮花紋掐絲琺琅銅盤也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其華麗的顏色,精美的花枝紋路,還有完美的品相讓欣賞的嘉賓無不稱奇讚歎。
更有嘉賓悄悄出價想要購買,不過薛晨已經決定拿到公司的拍賣會上去拍,所以直接告訴對方參加雲騰拍賣的拍賣會。
這讓有購買意向的嘉賓紛紛笑稱薛晨盡職盡責,時刻不忘給自己的公司打廣告,也都表明會親自前往參加的。
當齊虎看到這件景泰藍盤子自然也認出了是最後打撈上來的一件,當時還差點被兩名打撈人員給偷偷的藏起來,但是被薛晨給察覺了。
見到這件掐絲琺琅銅盤精美的品相,他漬漬稱奇,更是萬分的不解,怎麼上面一點被湖水侵蝕的痕跡都沒有啊,這不科學!
“薛晨,你是怎麼做到的?”齊虎詫異的問道。
“用了一點小手段修復好的。”薛晨簡單的說道。
齊虎捏着銅盤,用手仔細的摸了摸,貼近眼前細緻的看了又看,但是竟然看不到一丁點的修復痕跡,就好像是從來沒有被修復過一樣,實在是太神奇了。
他見過被許多被簡單修復過的古玩,但無一例外,哪怕是手段在巧妙,客都會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跡,只要仔細的觀察肯定能找到。
而一件被修復過的古玩,價值就會打一些折扣,肯定不如沒有被動過的古玩價值更高,可這一件,被修復過,可是看起來就和沒修過一樣,這修復的手法就太了不起了。
“是你找人修復的?”齊虎遲疑道。
薛晨望向齊虎,想了想說道:“不是,是我自己修復的。”他想如果自己說是別人修復的,齊虎肯定會問具體是誰,而他又不可能不說,所以,他直接說是自己修復的。
“是你自己修復的?”齊虎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薛老弟,我只知道你鑑定古玩的手段無人能比,沒想到你竟然還會修復古玩這一手,真是深藏不漏啊!”
作者紅薯蘸白糖說:今日依舊四更奉上,各位大大,請將你們手裡的花花和打賞狠狠的砸向紅薯吧,紅薯在這裡跪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