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扇身邊的兩個貼身助理,一個是凌駕於特權機構的暗組成員,另一個是國際註冊會計師,加上白畫扇本人,三人來這裡逼宮,柳寒煙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招架不住。
白雪分分鐘算出柳寒煙的身價,白雨則用最快的速度調集了駐紮在江海外島她轄下的一支秘密特種部隊,並且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告訴柳寒煙,殺掉你代價爲零。
“你來江海就是爲了跟我作對的?”柳寒煙冷冷的看着她,這女的有毛病吧,起初江海傳聞自己和唐浩的婚約,最後自己和蘇北的關係公之於衆。這個姓白的二小姐……真的是命中的剋星。
“我對你沒興趣,不過你放心,殺掉你我也沒興趣。溢價柳氏集團十倍的價格買下而已。”
“買我?你開什麼國際玩笑。”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柳寒煙氣得嘴脣發抖,“姓白的,你和蘇北有什麼愁,別在我公司發泄,請你離開,否則……”
“否則怎樣?”白畫扇走到柳寒煙身邊,搖了搖頭,“醜、窮、臭、酸,不好意思,你這樣的女人不配呆在我丈夫身邊。”
“我醜?”柳寒煙突然意識到,如果是和她比,沒有女人不會自卑,可這女人真讓人討厭。
柳寒煙的桌子底下有一把水果刀,在這顆麻雷子氣急敗壞的時候,真的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突然間把刀攥在手裡,一下子抵在白畫扇的臉上。
“白小姐,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乖乖的離開。第二個就是我在你臉蛋上劃上這麼一道,哈哈,我想你這麼追求完美的女孩兒……”
“別說了,我選第二個方案。”
“你以爲我不敢嗎!”
“悲哀的人,連挑戰的勇氣都沒有,你拿什麼跟我爭。”
“你!”
白畫扇芊芊手指夾住水果刀的刀刃,突然咔嚓一聲,兩根白皙的手指掰斷了刀,柳寒煙 嚇得一個踉蹌,一邊後退一邊警告她不要過來。
白畫扇將她逼到了死角,用刀刃逼迫她臉貼着牆,隨即刀片慢慢下落,將柳寒煙小西裝的鈕釦一個個割斷。
剎那間,柳寒煙感覺自己被人侮辱了一樣,幸虧這是個女的。“變態!”
白畫扇終於笑了一聲,輕輕的坐在屬於柳寒煙的辦公椅上,戴上柳寒煙的眼睛,玩着她的電腦,讓柳寒煙跌破眼珠子的是,這女的居然把一雙腿也搭在她的桌子上,這姿勢就像個街頭的小混混。
“直說吧,我個人是不介意蘇北外面有女人的,你勉強還算過得去,給我當個使喚丫頭還可以。幾歲了?”
“呵呵,我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
白畫扇笑道:“我說過不會殺了你,但是可以讓你比死更難受,二十分鐘以前,我已經接管了江海招商銀行,我只要稍稍不高興,馬上會凍結了柳氏集團和雪煙中藥的所有賬務。”
“二十三歲……”
“醜窮臭酸,外加一個老。和我丈夫什麼關係?”
柳寒煙都快哭了,“你丈夫到底是誰?蘇北?你開玩笑的吧?”
“不然呢,你這個第三者似乎有點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是第三者?白小姐,請你到江海街頭巷尾打聽一下,誰不知道我和蘇北的關係。另外,在他來江海後,就一直在我們柳氏集團工作,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們倆的婚事是我姐姐批准的!”
“你姐姐是什麼?”
“柳寒雪。”
白畫扇側目看了她一眼,“如果是姐妹侍奉我丈夫的話,勉強可以給你加點印象分。”
柳寒煙實在是忍無可忍,“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姐姐。”
“嗖!”柳寒煙的那支絕版的派克鋼筆紮在她剛要邁出的腳步前。
“如果愛情可以用時間長短來衡量的話,我六歲那年就嫁給了他,並且在一個桃花盛開的季節,他拿走了我的第一次。”
“六歲!?可見你這人撒謊都不會。”柳寒煙輕哼了一聲,“你六歲的時候,蘇北也是大概的年齡,你覺得你們能做那種事情嗎。”
“初吻,爲什麼不可以?”
柳寒煙知道自己想偏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鋪天蓋地的疑團讓她的腦袋快要爆炸了。蘇北和白玄燁陳澤凱等人互相較勁,而這個白小姐也不是善類,他們小時候就認識?不可能啊,蘇北說他是在部隊大院長大的。
白畫扇不會跟柳寒煙解釋太多,在她的電腦上擺弄了幾下,拍拍手站了起來,“他人呢?”
“不知道。”
“你不用害怕我,只要你乖着點,我會對你很好的。”在柳寒煙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白畫扇居然捏了她臉蛋一下,“剛纔是跟你打個招呼,知道爲什麼嗎?”
柳寒煙搖搖頭,這女的絕對是神經病,可以掰斷刀,還有兩個超級厲害的助理,更重要的是還長着一副仙女的面孔,人格分裂的性格。
“因爲我聽說你對蘇北不太好,以後再讓我聽到這些傳聞,小心我打你的屁股哦,去換一件衣服去。”
柳寒煙滿臉通紅,就算柳氏集團面臨破產那幾天,她也沒有過這種挫敗感,居然被一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女孩兒捏臉蛋警告。蘇北這個天殺的,我絕對饒不了你!
……
按照蘇北的猜測,白玄燁丟失風水珠後,雖然要找他,至少不會難爲柳寒煙。但是蘇北絕沒料到是這種結果,白畫扇單方面把蘇北盜走風水珠的事情隱瞞下來,她率先找了柳寒煙,還給她脫了件衣服。
程九芸把車開到縣城,山區的縣城沿河谷修建,因爲地形的原因,縣城的城區支離破碎,她現在是徹底服了蘇北了,並不是因爲他昨晚的驚人舉動,而是他們即將去董閻王的老巢,他居然情不自禁的在笑,也太不拿危險當回事了。
蘇北當然想笑,一個古武修煉者提升一個等級,運氣好的幾年幾十年甚至終其一生,但是他居然偶然間偷到了這顆風水珠。雖然叫風水珠,卻是一顆古武先人留下來的金丹。
將近中午的時候,程九芸把車開進了一棟位於山坳中的別墅羣。董閻王這個土皇帝當的很穩當,把縣城搞得烏煙瘴氣的同時,自己的家建造的也像一座碉堡一樣。不過鄉下的別墅倒是沒多少錢,住在隱蔽的地方主要是爲了遠離鬧市。
兩人剛下車,別墅大院外的保鏢早就接到了通知,敞開大門讓兩人通行。
“哈哈,九妹有日子沒見更漂亮啦,快屋裡請,我估計這兩天你也應該到了纔對。”迎出別墅的人就是董閻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狐狸,卻長得虎背熊腰,一臉的陰險氣息。
“還是董爺先請,哪有我們晚輩先進屋的。”
“哈哈也罷,我就卻之不恭了,你們黃老闆是文明人,連他的手下都這麼懂事。”
昨晚樑子那些人沒有把東西和程九芸帶回來,董閻王就知道這件事出現變故了,早上把兄弟們都叫回來,拉開架勢等着程九芸自投羅網,沒想到她真的來了。
不過,董閻王算錯的一點就是程九芸帶了個陌生男人,而不是她一直以來的搭檔朝海。
蘇北跟着保鏢進去,感知到別墅門口藏着至少兩個人,看來這老狐狸確實是擺了場鴻門宴。
蘇北和程九芸並排走着,在她的屁股上按了一下,提醒她有危險,程九芸點了點頭。
程九芸此次來,只是爲了她自己討回一個說法,順便和董閻王順利交易,將錢拿到手和朝海遠走高飛,因此她也沒打算雞蛋碰石頭。
剛邁進別墅,左右四八槍對準了兩人的腦袋。
這時,董閻王已經走到了客廳最裡面的黃花梨木的牀榻上,笑哈哈的說:“混賬東西,沒看見是九妹嗎。哈哈,九妹,真是讓你笑話了,鄉下人沒見過世面。”
程九芸暗哼了一聲,高舉雙手,讓這些保鏢將她和蘇北身上的槍都搜了出去,這才允許他們進入別墅。
隨即,別墅的防盜門被人從外面鎖上。
“九妹,黃老闆的東西帶來了沒有。”對於董閻王來說,他不會關心死了多少小弟,無非是一些喪葬費而已,程九芸手裡有他想要的字帖拓本。
“帶來了。不過董爺恕罪,我是個女人,心眼比較小,希望我們還是按照規矩辦事。”
“那當然,錢我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拿上來。”董閻王一揮手,一個黑西裝拎上來一個皮箱,打開蓋子,裡面一摞摞的鈔票可以看到。
程九芸從兜裡拿出一個包裝袋,只不過袋子上已經浸透了汽油,在空中擦了一下打火機,冷冷地說道:“董爺這是您的地盤,有一件事想請教您一下。”
“九妹這是什麼意思?”董閻王懼怕程九芸真的燒了字帖。
“董爺在縣城觸眼通天,一定知道我和朝海被人追殺了吧,也知道我的一條狗背叛了我……”
董閻王剛纔還和氣的臉色突然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哼!董閻王,你少跟我裝孫子,還是敞開天窗說亮話吧,是不是我老闆黃德江讓你做掉我的?”
“哈哈哈,不愧是九妹!”董閻王哈哈大笑,“要怪也只能怪你程九芸太張狂了,張狂的人容易功高蓋主。黃德江確實讓我在縣裡把你做掉,作爲報答,這一百萬就歸我了。”
“果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