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然是醫學上的變革和發展,但是首先他們想到的就是蘇北個人的隱私。
這樣一個神醫,他的性格是什麼不得而知。如果冒然公佈他的醫療手段,惹惱了他,反而對醫學的發展產生不利。
“我自己是不是得了病毒我自己很清楚。”看到衆人奇怪的眼神,蘇北攤手。
他現在確實對病毒上心了。
“你趕快去消消毒,穿上防護服。”傑姆是最瞭解蘇北手段的人。他帶着蘇北前往消毒室。
“劉隊長,這裡沒什麼事了。”劉院長說。
劉隊長自然是鬆了一口氣,回話:“這樣最好。”既然這些專家們都說沒事了,他一個警察也不再多說什麼。
他離去之後給外部進行交通管制的警方打了一個電話,取消了一個擅自闖入福興路青年的抓捕任務。
從現在看來,蘇北應該就是那個青年了。
在消毒室,蘇北一進來就看到那老醫生正在清洗全身的防護服。
“哼!到時候有什麼後果,你們自己想清楚了!”老醫生瞪了一眼蘇北,對傑姆說完就走。
“蘇神醫,你別生氣。他是個好醫生。”傑姆對蘇北進行簡單的檢查。
聽診器、體溫測試過後,開始給蘇北套上防護服。
蘇北自然沒有多想。雖然老醫生的話咄咄逼人,但是畢竟是以大局爲重,心好,他生不起氣來。
就像是學生時代的老師對學生的嚴厲教導,雖然學生私底下說着不喜歡老師的話,但是心中始終沒有對老師產生過任何排斥。
經過消毒清理之後,蘇北與傑姆走出消毒室。蘇北問:“可否給我看看病毒的一些病例報告?”
傑姆點頭。不過,兩人一出現,就看到外面只有劉院長一個人。
一問之下才知道,剛剛救護車從西冷鎮救出的那名女子病情嚴重,隨時都有心臟停止的危險,因此專家組們正在進行緊急會議。
傑姆沉着臉說:“我們去聽聽。”
幾人走進會議室,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你們兩個進來就罷了,爲何還帶着一個外人進來?”老醫生陰沉着臉說。
衆人冷哼,對於蘇北的插入很是不喜。
這裡的每一個人哪個不是醫學界的大人物?蘇北一個青年人貿然進入,不僅沒有被懲罰,還被某幾個大人物捧着,在場的衆人心中誰會好受?
蘇北一笑,不以爲意。他說:“如果我猜的沒錯,在你們開會議之前,病人全身的紫色斑點開始大幅度擴散,心臟跳動時快時慢,血液流動緩慢且有紫色蛋白出現。”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你是怎麼知道的?”老醫生驚異。其餘人的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蘇北。
這種症狀只有重症的病人才會出現,也是中午才發現。這流感來得突然,還沒有對外公佈。
傑姆對老醫生說:“他是一名神醫,參與我們的會議沒有任何壞處。”
“神不神我不知道,只要不妨礙我們就行。”老醫生鬆口。
傑姆一笑,示意蘇北坐下,開始緊急會談。
蘇北的猜測得到老醫生的肯定之後,心中的不祥預感就更加強烈。他不斷地思索着這流感爲何會爆發,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出現。
他想不通,感覺頭疼便搖了搖,然後心想,出現這種症狀就代表已經出現生命危險,再不進行治療,恐怕就算是他也無力迴天。
看着衆人對病情進行分析,然後說出各自的診斷方法。他搖頭站了起來:“諸位,如果在接下來的五分鐘內不對病人進行治療,那麼這場會議將會成爲致命的商談。”
衆人的目光變冷。
江海第一人民醫院的老醫生江教授怒喝:“放肆!讓你參加這次會議是我最後的底線,你竟然說這場會議會要了病人的命?”
“神醫,還是冷靜的坐下來聽聽在做專家的方案吧!”另一位教授冷冷地說,“就在你剛剛起身的這段時間,已經耽誤了我們不少診斷方案的商量了。”
蘇北不理這幾人,轉頭看向傑姆:“帶我去看病人,再不去救來不及了。”
他的神情非常嚴肅。
傑姆一咬牙站了起來,說:“我相信蘇神醫的手段。”
“你在幹什麼!”江教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站了起來,喝止。
克洛茲教授站起來勸:“不要傷了和氣。我們對這種病毒不知根底,蘇先生說的也不失爲一種警惕。”
“你!你!”江教授氣得說不出話。
“諸位,這樣吧,你們在這裡儘快選出治療方案,我和克洛茲教授幾人先去穩定住病人的病情。”劉院長信任蘇北,他說病人有生命危險,心中沉了幾分。
“一個個如此兒戲,等這次流感過去,我要是看到你們還捧着那不知名的神醫,我就辭退如今的位子。”江教授憤怒地喊。
蘇北搖頭,跟隨幾人來到重症監護室。
蘇北一進去就利用神識查探了一下這名昏迷不醒的女子的身體。他沒有看旁邊的心電圖,便說:“心臟忽快忽慢,上一秒連續跳了三次,下一秒兩秒一次。”
傑姆等人連續去看心電圖,分析之後點頭:“蘇先生分析的如此細緻。”
“血液開始被紫色蛋白凝固,在心臟奇怪循環之下對各大經脈血管進行膨脹收縮。”蘇北皺眉說。
他說完,看向衆人,說:“三花奇毒,這是古代失傳的三花奇毒,也叫做蒲公英毒!”
“難道這不是流感病毒?”劉院長疑惑地問。
蘇北沉着臉說:“這不是流感病毒,你們全部都被騙了。這應該是一場人爲的流感病毒!”
“這怎麼可能?”傑姆搖頭。
有人下毒他可能相信,但是那是單個性,有指向性的。但是病毒不是,它是一種支氣管傳染性病毒,擁有傳染的功效。
“信不信暫且不說,還是先救下這個人再說。”蘇北感覺這場流感病毒不簡單。
他看向劉院長說:“給我一副鍼灸。”他想了想,覺得不妥,又寫了一副方子給他,“全部磨成藥粉給我。”
劉院長一見蘇北要進行救治,不疑有他,立馬去做。
而傑姆前往醫務室取出自己的急救箱中的銀針。
“這是本國失傳千年的奇毒,能夠像花粉一樣,人傳人,形成一種類似於禽流感的症狀。這不過是一種掩蓋世人的做法,實則是人爲。”
他手拿銀針,開始對女子各大經脈進行鍼灸治療。
真氣順着銀針進入到女子血脈之中,開始清理紫色蛋白。不過,這種蛋白無法被清除,只能夠被真氣堆積在一處。
蘇北通過神識看到血脈中的情況,皺眉。
果然這種奇毒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夠解決的。
他示意傑姆以及克洛茲扶起女子,說:“病毒無法徹底清除,需要進行排毒。”
“然後排毒?”
“讓她半坐起。”蘇北繼續施針治療,讓自己的真氣進入到女子的血脈之中,讓紫色蛋白漸漸聚集到一起,往上方的氣管衝去。
不斷地用真氣催發,經過五分鐘的治療,女子身上的紫色斑點開始明顯地收縮,然後凝聚到了胸腔部位。
在蘇北旁邊的傑姆以及克洛茲此時對蘇北說的話確信無疑。這肯定是一種蘇北所說的奇毒。
否則的話,蘇北如何知曉以什麼方式進行排毒?
這一下,他們內心也在疑惑於到底是誰在喪心病狂地做出這種非道德事件。
而劉院長也趕了過來,手中端着一碗灰色粉末。
蘇北看了一眼說:“喝着水喂她。”
劉院長遲疑了一下:“確定要喂她?”
“你自己看。”傑姆知道劉院長有些擔憂蘇北的做法,當下就指着女子身上的紫色斑點看。
劉院長再不敢亂想,把水合進碗中,然後喂進女子的嘴中。
他在女子脖子處按摩了幾下,藥和水的混合物從咽喉處流入。
蘇北這才停止了銀針處的真氣輸送。這時,他來到女子身後,雙手凝聚真氣,看着旁邊的三個人說:“都離她正面遠點。”
說完,雙手猛地拍在女子後背,真氣隨之進入到內部之中。
紫色蛋白凝聚在胸腔處,此時被蘇北的雙手以及真氣震盪之下,順着氣管直衝而上。
也在這個時候,藥物發生作用。
胃部抽搐了一下,大量未消化的食物隨着紫色蛋白從嘴中噴了出來。
並且藥物與女子血脈中殘留的真氣合併,開始修復各大經脈的損傷。
衆人見女子哇地一聲吐出一堆穢物以及紫色猶如鮮血的液體,心中紛紛驚異。
蘇北收手,拔出銀針說:“毒已經排了出來,只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
“你們在幹什麼!”此時,江教授帶着專家組的人剛好來到重症監護室,一見女子吐出東西,便怒不可遏。
“亂搞!會出人命的!這是哪裡來的三流醫生,他是如何騙你們的?”一名老教授氣的臉色發白。
蘇北看着他們說:“如今她的體溫開始回覆正常,呼吸順暢,心臟平穩,血液也開始正在的新陳代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