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口劉學閉口劉學,難道你喜歡我?”安琪兒故意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着蘇北。
“我倒是不介意接受你。”蘇北與安琪兒對視,故意認真地說。
“那可說好了,我當正妻,柳寒煙那小妞只能夠做陪嫁丫鬟。”
蘇北心中無語,這傢伙還真敢說,連誰是正房二房都計算的這麼清楚。
“怪不得劉學不接受你,這麼沒正經。”
安琪兒卻在這個時候笑了一下。蘇北看得出來,她是無奈的笑。
“還是說劉學是個彎的?”蘇北怪異地說。
“你纔是個彎的,見到女的都直不起來。”安琪兒白了蘇北一眼,她看着維修區正在維修的奔馳S600,撇嘴,“他一直以來都好像很顧及我什麼似的。
蘇北回想起來,劉學這傢伙的經歷跟當初的自己差不多,也是從部隊之中走出來。
當初他對自己說過爲什麼不能夠跟安琪兒在一起,那是因爲他手裡帶着鮮血,不知道何時何地會被仇家追殺。
不能辜負安琪兒的一片好意。
蘇北想到這裡,搖了搖頭。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呢?如果不是柳寒雪臨終前的囑託,他可能早就在雲緬邊境與地方同歸於盡了。
此時的他情緒微微有點低落。看着眼前的安琪兒,他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想什麼呢?難不成是在爲我出主意?”安琪兒用胳膊碰了一下蘇北。
“我在想以你的條件爲何會一直對劉學一往情深?”
“想知道嗎?”安琪兒嘿嘿一笑,靠近蘇北。
便宜不佔白不佔,反正是對方自己貼過來的。他也靠過去說:“你說吧。”
安琪兒哼了一聲,後退一步說:“去年春天他救過我。”
“原來是英雄救美,美女一見傾心。”蘇北笑。
安琪兒拍了一下蘇北的肩膀,滿不在乎地說:“想追我的都快成一個連了,身價身份比劉學高的不知道多少,但是他之所以讓我有印象,說因爲當初他對我說過一句話。”
蘇北很好奇這樣一個看似玩世不恭,實際上對愛情有潔癖的安琪兒,到底是因爲什麼樣的第一句話就被劉學吸引。
“說來聽聽。”他靠在大門前。
“你又不是我閨蜜,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安琪兒對此呲之以鼻。
“我是你哥們。”
“哥們也不行。”安琪兒說完想了想,靠近蘇北,“其實當初他對我說過的話,你曾經也對我說過。”
蘇北吃驚:“那我還真是晚了一步。”
安琪兒大笑:“確實!”
兩人聊天打屁,忽然在4S前的門口有吵鬧聲傳來。
蘇北擡頭望去,嘴角一笑:“是個熟人。”
安琪兒看去,警惕地對蘇北說:“楊雨是我的好姐妹,你要是欺負她,我去告你媳婦去。”她知道蘇北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強,要用武力制服他幾乎不可能,因此只能夠從他的軟肋入手。
“雖然是個熟人,但與我有點矛盾。”
“那正好。”安琪兒拉着蘇北的手走向店門口。
“你們這裡還是不是勞斯萊斯江海店了?”青年身穿白淨的休閒西裝,冷冷地說。
“這位先生,我們這裡確實是勞斯勞斯江海點,不過你想要在店內進行免費維修與服務的話,需要你提供給我們這輛車的相關信息。”楊雨非常親和地說。
“這就是你們的態度?我這車纔買了不到三年,還需要出示什麼證件?你們是怕車輛維修的高昂費用給你們店帶來負擔是吧?”青年不屑地看着楊雨,“你們這些商家果然沒什麼好貨。
楊雨心中怒,但是不得不低聲下氣。
安琪兒走上前聽到此話,大怒之下冷冷地說:“想說你是土包子吧,你身後又擺着一輛勞斯萊斯魅影,說你是鑽石王老五吧,又與車的品味跟不上。”
“江海人果然脾氣大,就是有一點不行,沒錢沒勢還給自己添磚加瓦,自以爲自己品味很高似的評頭論足。”青年鄙夷地看了一眼安琪兒。
忽然間,他注意到安琪兒身旁的蘇北,當下就笑了:“原來是你這個土包子,怎麼着?來這裡維修你的愛車?”
“鑽石王老五,你連我朋友的話都聽不懂嗎?”蘇北指着青年身後的勞斯勞斯說,“勞斯勞斯在全國都有經銷商,這裡也是其中之一。”
他繼續說:“車主購買的勞斯勞斯只要在四年之內都可以進行免費的無里程限制保修。”
青年的臉色尷尬了一下,他冷哼一聲:“兀自逞強!自以爲很懂,其實是個只會開廢車的垃圾。”
楊雨聽後臉色也沉了下來。她好久沒有碰到這種沒素質的人了。作爲豪車的擁有着,應當有與豪車一樣的品味。
但眼前這青年目中無人,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
“你的車買了將近三年,應該知道每一個勞斯勞斯分店爲車主的車進行維修時,並不會造成分店的損失。”蘇北眯着雙眼說,“難道說你這個品味高端的人並不知道?”
“不懂裝懂。”青年看向楊雨,“那你作爲分店店主,爲何還要拒絕我的要求?”
“因爲勞斯勞斯是給品味高端的人駕馭,如果車主與車的信息不一致,分店進行維修的話會被總部懲罰。”蘇北冷笑。
他見青年說不了話,淡淡地說:“她不過是想讓你證明一下你與這輛車的關係。之前看你說的意思,似乎並不知道勞斯萊斯的維修與服務啊!”
安琪兒拉住楊雨的手臂,不屑地看了一眼青年,說:“知道我剛剛說的意思了嗎?”
青年臉色陰沉:“原來你們與店主有關係,想必早已經串通好了來打壓我是吧?”
“我所闡述的是事實,而你纔是不懂裝懂。”蘇北想了想,笑着說,“那好,我就代替店主對你的車輛進行維修。”
楊雨震驚地看向蘇北,她皺眉:“蘇先生怎麼自己擅作主張。”
蘇北罷了罷手,繼續說:“當然,我是有條件的。”他走向店門口,指着勞斯勞斯魅影,“請問一下車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說了你也不懂。”
“哦?我倒是想要見識一番。”
“輪胎。”青年冷笑,“不過是換一個輪胎,既然不需要你家店進行負擔,爲何還要處處爲難我?”他看着楊雨,然後再看向安琪兒以及蘇北。
他眼神中的意思就是這三個人聯合起來在打壓他。
楊雨嘴角一笑。蘇北上前替楊雨回話:“很抱歉,勞斯萊斯購買後的四年內雖然能夠進行無里程限制保修,但是並不包括輪胎以及車窗。”
安琪兒大笑:“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沒素質沒文化還要強裝的,俗話說就是這種人要的就是狂拽酷炫吊炸天,還有一種就是高素質高學歷卻低調的,俗話說就是低調內涵有氣質。”
“你猜猜她對你的評價到底是哪一種人?”蘇北附和。
楊雨偷偷笑,但畢竟是分店店主,很快便內斂。
青年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的手緊緊地捏成拳。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這幾人是在耍自己。
“你們的樣貌我記住了,很久沒有人讓我這麼憤怒了。”他指着蘇北,“我想要的女人,誰都不許碰。既然這車的輪胎不進行免費保修,那我自費。”
“抱歉,請出示相關證件。”楊雨心平氣和地說。
青年確實拿不出來,因爲這輛車是二手黑市轉交給他,根本就是一輛黑車。但因爲車的奢華,在路上也沒有任何交警敢對他指手畫腳。
“開這種車確實很爽,對不對?可惜你別動它,也不知道這車你是從哪裡得來。”蘇北陰陽怪氣地說。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深深記住眼前這青年。剛剛這青年威脅到了周曼。
“是與不是,不是你這種人能亂猜的。”青年盯着蘇北,“請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做張濤,今後我會與你們經常有接觸。”
他轉身進入車內,嘴角帶着絲絲冷笑,伸出頭來說:“當然,至於是不是麻煩,你們自己去好好想想吧。”
“吊炸天青年,注意別在把車損壞了,否則沒有任何一家勞斯萊斯分店爲你免費維修。”安琪兒大笑。
見這人離去,楊雨鬆了一口氣,轉過來對蘇北道謝:“蘇先生纔是那位低調內涵有氣質的人。剛剛多謝您的解圍了。”
蘇北罷手說:“要謝就謝安琪兒吧,誰叫我是她朋友呢?而且那張濤確實與我有些矛盾。”
安琪兒迫不及待地想解開心中的疑惑。她打斷楊雨與蘇北的對白,說:“兵哥,你的膽子真大,難不成真的提前知道勞斯萊斯的輪胎有問題?”
這也是楊雨想問的。
“陳舊與翻新我還是分得出來,而且輪胎的破損是否嚴重,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蘇北看向安琪兒。
“我沒太注意看。那傢伙太氣人了,竟然說我們江海人沒素質。”安琪兒揚了揚小拳頭。
楊雨笑着說:“偵探可都是仔細活,蘇先生的別稱福爾摩蘇果然有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