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讓劉院長涉及到其中來,閒聊了幾句以自己想要修養爲由離去。
他走之前看了一眼不老實的南宮瑾,猶豫了幾分說:“這監護室還有幾張空位,我想搬過來。”
護士長爲難地說:“這幾張不知道何時能夠用上,而且一旦用上那可都是危在旦夕的病人。”
“放心吧,要是來了,我正好可以爲他們進行治療。”
劉院長一聽,立馬點頭:“這位就是治好田琦的蘇神醫,有他在的話,監護室會輕鬆不少。”
護士長震驚地看着蘇北:“你就是蘇神醫?”她震驚了。
蘇北尷尬地點了點頭:“如果可以的話,我就搬過來。”
“行行行!哪能不行!”護士長開始給蘇北辦理轉病房的手續。
蘇北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把換下來的衣服放進監護室,隔着一張幕簾,躺在南宮瑾旁邊的病牀上。
他躺在牀上休息,如今他是真正的累透了,躺在牀上差點就睡了過去。
在睡之前,他看了一下手機,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他皺眉,打開一看,低聲:“寒煙?”
他撥過去。
“你死哪去了?”柳寒煙劈頭蓋臉地數落蘇北。
“我還沒死,現在在醫院看望我的一位朋友。”
“你的朋友可真多!”
“就是昨天我說的那位,他的孤僻症過於嚴重,我正在帶着他來醫院好資料呢。”
蘇北明顯地感覺到幕簾內有一道目光冰冷地盯着自己。
“算了,現在你來公司也晚了。招標會今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結束,我們公司中標,而且還是標底。”
蘇北一笑:“我就知道會這樣。”
柳寒煙哼了一聲:“說的好像你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對了,陳澤凱今天下午開庭,結果出來了,進監獄五年,而他進之前似乎有悔悟,把自己的股份轉移到了陳雪菲的手中。”
“但是因爲陳澤凱涉及犯罪,所以他的股份以及一切私人資產都被凍結,正在被檢察機關進行檢察,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陳雪菲就可以用上這筆資金。”
柳寒煙說到這裡,明顯不爽:“你家姐姐完好無恙,現在你該笑了吧。”
“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小心眼呢,這對於我們可是好事。既然我們已經中標,那麼就儘快開工吧,否則拖一天都是負擔。”
“你說我小心眼?你從哪裡看到的?”柳寒煙沉聲。
“我說我小心眼,行了吧?”蘇北無奈地說,“現在我在醫院忙,不跟你爭了。”
“搞你朋友去吧!”柳寒煙大怒之下掛了電話。
蘇北尷尬地掛掉電話。他是古武者,自然知道古武者的五官是非常靈敏的,他相信南宮瑾已經聽到了。
沉默了一會。他把幕簾撩開,恰好見到南宮瑾那鳳眼中的冷厲氣質。
“她說的是氣話。”蘇北乾笑了一下。這南宮瑾不同於他遇到過的所有女人。
這傢伙是從內而外地散發着冷氣,是真正的冷麪女人,但是對某一些事情上卻非常的極端,性子也有些孤僻。
不過,自從在賓館與蔣家老頭髮生碰撞之後,蘇北對這女人的改觀有了改變。
他見到南宮瑾還是冷冷地看着他,尷尬的氣氛越加濃郁。蘇北這一刻敢肯定,這傢伙不知道尷尬是什麼東西。
“你就別看我了,我打電話給她就是想看看她現在安不安全,她只是氣我每天往外跑。”蘇北想了想,再次乾笑,“我也不搞你。”
南宮瑾差點就要從牀上翻身跳起,絲毫不管身上的各種儀器設備。蘇北急忙跳下牀按住。
他擦了擦冷汗:“誤會,是我口誤!”
“哼!”從氧氣罩中傳來南宮瑾深冷的哼聲。
這種極端的冷酷女人,剛剛絕對有要殺了他的心思,是真的殺,不是想想而已。
把南宮瑾的情緒穩定下來,他才稍微放鬆地躺在牀上。
剛剛休息沒多久,周曼打來個緊急電話。
“蘇北你在哪?”
“在醫院看望我朋友。”
“先別管那些了,現在有人在公司逼宮了!”周曼急切地說。
“現在過了上班時間,還有人在公司鬧事?”蘇北皺眉,這段時間不管是哪一方,都挺讓他心煩的。
身邊家人方面,周曼以及柳寒煙等人可能會遭受到蔣家威脅,而張濤的出現,更是讓他察覺到修羅在暗中對他施壓。
遠在雲緬邊境的靈隱山更是複雜無比,強大的家族勢力已經介入其中,但他不得不管。
而如今,南宮瑾與自己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隨時都可能會遭受到蔣家的威脅。
這一重重的事情以他爲中心碰撞在一起,讓他有些煩躁。
如今公司出事,他揉了揉額頭說:“你先別急,慢慢說。”
“我剛剛趕到公司,如今董事長辦公室已經被張濤的人給擠滿,要不是林逸等人控制,只怕董事長都要出意外!”
蘇北猛地坐了起來,雙眼帶着冷光,他的聲音變冷:“張濤!那小子還真敢來挑事。你說說,他今晚來公司到底要幹什麼?”
也在這個時候,他感受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南宮瑾,卻見她閉着眼。
“他要董事長這個位子!”周曼說。
“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就怕他手上沒有那麼多資金和人脈。”蘇北站起來,看了一眼牀上的南宮瑾,猶豫幾分說,“你們先別衝動,我等會就到。”
“既然你身有要事,那便先去吧。”南宮瑾閉着雙眼用冰冷的語氣說。
蘇北看了一眼南宮瑾,搖頭。他對電話那一邊說:“你替我把接下來的話轉給張濤。”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便說:“讓他明天再來公司,我們會給他一個答覆。”
“如果他不呢?”
“吩咐林逸等人把他們全趕出去,你們見不得血腥,就叫他們下手不要太狠,算了, 還是我打個電話給林逸吧。”
“你很忙嗎?現在?”周曼實在想不通,柳寒煙這邊開始真出了事,蘇北做事都是以柳寒煙爲第一考慮對象,這一次爲何這樣說。
“很忙!忙到不能夠顧及到你們那邊。”蘇北沉吟,“等明天再說,你們多注意一下江海市經濟格局的變化。”
他感覺蔣家要開始大動作了。這是他的一個預感,而張濤便是一個徵兆。
他不相信張濤會是一個二世祖,用豪車來充當門面,其內裡卻絲毫不懂豪車的傢伙,只怕是受人指使。
他就像是當初的陳澤凱一樣,有一夜暴富的心理。
張濤剛開始要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如今卻在今晚忽然逼宮,這胃口大到有些反常。
如果真應了蘇北的猜測,那麼張濤背後的層層勢力將會水落石出。蘇北的內心祈禱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那好吧!我會如實所說,你那邊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什麼時候出現危險過,我可是鐵打的。”蘇北笑。
周曼那邊事情緊急,沒跟蘇北多聊便掛了電話。
“等殺了蔣家老頭,你我故作不相識,我的身份你最好也不要外露。”南宮瑾在夜裡說。
她的話如夜裡的溫度一樣冰冷。
“這是最好。”蘇北雖然好奇於這個女人爲爲什麼要隱藏自己的性別,也不知道她來自哪裡,但是他考慮更多的則是如何對付蔣家這個龐然大物。
時間不等人。蘇北蔣家爲何不對自己身邊的人進行大動作,那是因爲他身後還有一個僞造出來的天階強者袁純陽。
一旦袁純陽早已經死亡的消失傳開,只怕蔣家就要真正動手了。
可是,由於今天在賓館他與南宮瑾重傷了蔣家門長,只怕會讓對方的行動提前。
江海可能真的要有大動作了。
蘇北在今晚已經做好了進入這個巨大風暴中的準備。
“我其實還想問你那個問題,昆機老人你瞭解多少?”
南宮瑾沉默半響才說:“古老崑崙派歷史上的最強者,但是他卻被袁天行給擊敗。”
蘇北點頭:“所謂的天機又是什麼?”他想到了自己在羊皮紙上看到的最後兩個字。
“昆機的兒子名叫天機,如今的崑崙派掌門人!”南宮瑾看了一眼蘇北,“你問的有點多了。”
蘇北攤手,沒有再多問。南宮瑾這傢伙的脾氣怪,有心思時,你說話她有時還會回答兩句,沒心情時,直接不搭理人。
深夜,蘇北恢復了一些真氣,實力恢復了半成。恰在這個時候,一位陌生人打來電話。
“喂?”
“你應該是蘇北了。”對面的聲音很平靜。
“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當初給你說過一句話,我想要的女人誰都別想碰,還有就是我說過惹上我你會有很大的麻煩。”張濤陰冷地說。他自從被蘇北打壓之後,心中的怨氣是越積越多。
本想等待機會弄蘇北時,今晚卻發生了巨大變化。
上面通知他徹底對江海市的奇蹟公司進行打壓收購,張濤激動無比,知道自己報大仇的時候到了。
那個所謂的董事長,他可是吃了兩次閉門羹,如今他已經做好了把那位美女董事長佔爲己有的準備,還有那周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