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內心存在着僥倖心理,那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蘇北看她們猶豫的神情,就知道她們或多或少都存在着僥倖。
認爲即便是跑到地球的另一邊,這些強者也無法找到他們。
只是,沒有到達蘇北這種境界,是永遠也無法知道這些強者的強大。
另一個世界的強者入侵這裡,只要給他們時間,這個世界的權勢會很快的落入到他們的手中。
而蘇北等人只要還在地球上,就永遠只能過着老鼠般的生活。
蘇北不想每時每刻都提醒吊膽。
而且,蘇家祠堂中也提到過關於另一個世界的描述。
蘇北他想要徹底解決好靈隱山的麻煩,必須要前往另一個世界。
總的來說,他有去的理由,也有不得不去的無奈。
“總之,今晚上從屋內出來的人,都被那傢伙記住了。蘇北沉默了一下繼續說,“普通人的氣息是大衆氣息,神識無法分辨。你們這裡的某些人是很安全的。”
“你說的是哪一些?”李琳問。
“沒有從屋內出來的普通人。”蘇北用手指指着許麗、蔣瓏瓏、李琳,“還有鍾嬸和秦曉蕙。”
其餘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屋內,所以都被那大漢看到。
“周曼、柳寒煙、安琪兒,你們都是普通人。”蘇北看着這三個女人說,“也許,他對你們的氣息沒有捕捉到,你們的安全要少很多。”
安琪兒坐在蘇北的另一邊:“我會跟着你去。”
臉上無所謂,但是語氣上很堅定。
蘇北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現在,該你們做決定了。”
“這個世界,就這樣讓它發展嗎?”蔣寒雪忽然輕聲說。
“事態發生成爲這個樣子,我無法控制,只能夠任由它發展吧。”蘇北淡淡地說,“你們決定吧。”
今夜,所有人都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這一羣人的忽然消失,李家人做好了安排。
他們的失蹤,不會對江海市造成影響,對於世界,更不會。
兩個月後。
白雪飄飄,冰冷的溫度讓人不想四處走動,只想在溫暖的家中呆着。
一棟風格怪異的三樓樓房被寒雪覆蓋,給它披上了白色的外衣。
一樓,南宮瑾身穿雪白色裙裝走出房間,走在中間的場地上。
擡起頭,看着遠處的白雪皚皚,她的雙眼中泛起回憶。
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看得出她臉上的憂鬱。
“瑾兒姐姐,你在想什麼?”房間內的蔣吟吟蹦蹦跳跳起跑了過來。
經過兩個月的相處,蔣吟吟已經適應了南宮瑾冰冷的外表。
也許是受到了蘇北的影響,南宮瑾的性子得到極大的轉變。
她轉過身,看着小蘿莉跑過來,嘴角帶着一絲笑:“這麼冷不在裡面呆着,是想感冒嗎?”
“姐姐,我每天都學習那些口訣,好累啊!想出來玩雪人。”蔣吟吟嘿嘿一笑。
“學業完不成,你就無法升學,然後會被所有人看不起。”南宮瑾威脅蔣吟吟。
“哼!我纔不怕呢!蘇北哥哥這麼厲害,誰敢看不起我!”蔣吟吟揮舞着小拳頭,耀武揚威地說。
說到蘇北,南宮瑾不由得看向一樓最角落的房間。
那裡是雜物室,可如今成爲了蘇北的寢室。
“姐姐是想哥哥了嗎?”蔣吟吟小聲地說。她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噓聲:“姐姐,你現在可以去看哥哥的,只要不被其他姐姐看到。”
南宮瑾被蔣吟吟的話給逗樂了。
她搖了搖頭:“進屋吧。”
“我要玩會。”蔣吟吟不依。
南宮瑾只得陪在這小姑娘的身邊。她賞雪,蔣吟吟玩雪。
美到極致的南宮瑾穿着白雪裙裝,在白雪之中猶如雪中寒梅,孤傲地宣示着自己的清高。
身旁的蔣吟吟興致盎然地推着雪人,小手痛得通紅,但臉上很有興致。
遠處看,這簡直就是一副美人圖。
不過一會,有一名穿着白袍的青年從遠處的走道上走了過來。
青年長得清秀,屬於耐看型。
他步履偏偏地走過來,裝作纔看到南宮瑾一樣,他驚訝地說:“南宮小姐,你怎麼在這外面?”
“爲什麼你怎麼在這裡?”南宮瑾淡淡地反問。
“天降大雪,這可是學院三年來的頭一次。而且,這幾個月也是學院同屆大比的畢業季和升學季,這可是瑞雪的徵兆,一時間心血澎湃,順道出來賞雪。”
這青年似乎是提前想好了措辭,這一話說的那叫一個溜。
“那你賞雪吧。”南宮瑾直言不諱的話讓青年一陣尷尬。
“南宮小姐也是在賞雪?”
“不是。”
青年找不到話題,便看着地上的蔣吟吟說:“小妹妹,玩雪人呢?”
蔣吟吟白了他一眼:“這不明擺着嗎?”
被一個小蘿莉給白了眼,讓本就尷尬的青年更加尷尬。
此時,他的心中也多少有些不喜。
“哥哥陪着你玩。”青年找不到話題,便想從蔣吟吟的身上下手。
“你不是我哥哥,我的哥哥是蘇北。”蔣吟吟跳到一旁,故意遠離這青年。
“就那整天睡覺的廢物?”青年嗤笑。
“你剛剛說什麼?”南宮瑾的聲音冷了下來。
“沒什麼。”青年知道南宮瑾對蘇北的態度很不一般。
起初,他還以爲能夠得到南宮瑾青睞的人必定不同凡響,可到了眼前一看,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不過是個整天好吃懶做的廢材大叔而已。
“高看了他了。”這是青年跟朋友說的。
從那以後,他對於蘇北的態度是一天比一天差。
因爲,不管蘇北做些什麼,美人南宮瑾對蘇北的態度一樣沒變。
南宮瑾冷哼一聲,看向蔣吟吟:“吟吟,回房間,這裡有髒東西。”
青年的心中一怒,冷淡地說:“髒東西是什麼?我怎麼沒看見?”
蔣吟吟見南宮瑾的語氣強硬,乖乖地走過去。
南宮瑾牽着蔣吟吟的手,淡淡地說:“你當然看不見。”她的嘴角帶着嘲諷的笑。
南宮瑾以及蔣吟吟走後,青年站在雪地上,一腳踢碎半成型的雪人。
他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一樓最角落的雜物室,哼了一聲:“蘇北是吧!如果沒有你,南宮瑾也不會對我這樣,既然如此,也別怪我不客氣。”
他說完離去。
離開這一棟樓,他往教師樓而去。
剛剛要進樓,正面與一個黑鬍子的中年人碰面。
“鍾老師,外面這麼冷,你這是要去哪啊?”青年熱情地打招呼。
“去辦公樓去一些資料過來。”鍾老師好奇地打量青年,“劉不許,你這是找誰?”
“閒來無事走走,路過這裡而已。”劉不許淡淡一笑,說到這裡,他的神情出現些許疑惑。
緊接着他說:“鍾老師,我還得提醒你一下,二號寢室樓的那個傢伙最近總是去東面的楊柳湖晃悠,你的冰層結界可能要出問題。”
鍾老師一聽到這句話,神情立馬沉了下來。
他的冰層結界修復了好幾回,而且間隔不超過一個星期,這讓他納悶了。
照理說,除非是硬件出現問題,否則是不會出現這些問題。
可是這些硬件,他檢查過,沒大問題,這隻能夠說,有人在人爲破壞。
想到這裡,他便去親自蹲守,到底是誰在破壞他的冰層結界。
在某一天,終於被他發現那個被學校救來的傢伙經常去楊柳湖,雖然沒有直接見到這傢伙破壞冰層結界。
可是在校的學生都知道那個地方有他設置的設備,所以那裡一般很少有人出現。
偏偏那個傢伙每次晃悠過後,設備就會出現失誤一次。
此時,聽到劉不許的話,鍾老師一直忍耐的心好似要爆發。
“他現在就在楊柳湖?”鍾老師忍着怒氣問。
“之前我見他去過楊柳湖,現在應該在寢室內睡大覺吧。”劉不許很認真很思考地說,“不過你的去看看你的冰層結界,要是出問題,這大冷天的修復起來也怪麻煩。”
“你這樣的好學生不多了。”鍾老師欣慰地看着他,“下個月就是你們二年級的同屆大比,我很看好你。”
“放心吧,鍾老師,我一定會發揮出我的真實水平。”劉不許傲然一笑。
鍾老師點頭,然後往楊柳湖而去。
他要去看看楊柳湖上,自己設置的冰層結界是否被破壞了。
如果真的被破壞,那沒的說,他必須要給那個小子一點顏色瞧瞧。
總是這樣的忍耐可不是辦法。
劉不許見到鍾老師往楊柳湖走去,便往三號寢室樓而去。
他的手中拿着一顆藍寶石一般的圓石頭。
放在手中拋來拋去,嘴角帶着冷笑:“核心的動力源被我拿走,這一下,蘇北你可要遭殃了。鍾老師肯定以爲你把冰層結界的動力源拿走。”
當鍾老師來到岸邊的時候,臉上鐵青到發紫。
因爲,他設置的冰層結界消失了。
在冰層結界內部的楊柳此時已經被白雪覆蓋。
如果有冰層結界,是可以屏蔽掉外面的寒冷溫度,讓結界內的人感受到春天般的溫暖。
“這小子果然是不長記性,這一次不給你點虧吃吃,還以爲我怕了你。”鍾老師冷哼一聲,往二號寢室樓走去。
在去往的途中,正好是放學時間,因此在路上遇到很多學員。
學員們本來想跟鍾老師打招呼,可是看到他陰沉着臉,個個乖乖地離這位心情不佳的老師遠遠的。
二號寢室乃是女生寢室樓,而蘇北能夠在二號寢室樓居住下來,明顯就是個意外。
當時,蘇北等人來到學院的時候,正好是學院的招生季,
學員滿員,寢室樓全部入住了學員,除了女生寢室樓的雜物間。
蘇北只能夠在雜物間居住下來,在加上有南宮瑾等人的保證,學院才破例答應。
學院最主要答應的原因就是因爲南宮瑾。
她美如畫,如仙女下凡。
這樣一個美女偏向蘇北,聲言管得住他,這才讓學院放心。
否則的話,依靠蘇北的話,學院是萬萬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