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斧門派與劍刺返程準備賀禮去了。
大師兄護合對蘇北拱手:“掌門,巨斧掌門人斧刀圍攻漢老前輩,這件事情,不應該如此草率的處理啊!”
“該幹嘛幹嘛去,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蘇北淡淡地說。
護合不敢再說,帶着師妹師弟往演練場而去。
“護心門派昨夜剛剛經歷了大清洗,以後很多事情還需要你多費些時間。”蘇北看着護合離去的背影說。
“弟子一定不會怠慢。”護合凝重地說。
“先回去吧。至於斧刀對漢前輩的傷害,不會這麼算了。”蘇北揮手。
護合剛剛走沒有多久,漢莎紅着雙眼跑了過來。
“大叔,大叔!!”漢莎跑過來抓住蘇北的衣袖,“大叔快去看看爺爺,他,他快不行了。”
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哭成淚人。
小讓一臉沉重地走過來,看着蘇北搖了搖頭。
蘇北的心中一沉。
“大叔,求求你幫漢莎救救爺爺吧。”漢莎無力地抓着蘇北的衣袖大哭。
“漢莎姐姐,不要哭,吟吟以後也會保護你。”蔣吟吟認真地對漢莎說。
蘇北嘆了口氣:“走吧,我們去看看。”
護合遠遠的聽到這句話,臉上微變,轉身上前說:“懇請掌門讓我們一同隨往。”
一行人往右側的院落走去。
閉靜苑。
蘇北安慰漢莎,低聲說:“都在外面等着。”
只有他與漢莎進入。
南宮瑾的神識一掃,神色沉重地看着蘇北以及漢莎,不說一句話。
閉靜苑的裡屋,漢天楚盤坐在簡潔的牀榻上,雙目緊閉,在他的身邊有一張紙條。
“大叔!”漢莎用恐懼的目光看着蘇北。
蘇北不說話,走上前,拿起那張紙條看了一眼,然後轉身看着漢莎。
“漢莎……”
漢莎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像一個無助的小女孩一樣,哇哇大哭。
哭聲讓人不禁動容。
從裡屋傳到門外。
護合等弟子跪在地上,沉重地哀悼。
“斧刀,我護心門派絕不會善擺干休。”護合紅着雙眼怒吼。
漢天楚在今日清晨時分,坐化。
此事一經傳出,全城震動。
雙劍刺客派人送來兩份禮。
一份賀禮,一份喪禮。
以莊主劍刺爲首的所有高層全部到場,爲漢天楚哀悼。
這個舉動讓全城的各方勢力不禁猜測,護心門派到底有什麼分量,能夠讓土皇帝的雙劍刺客如此看重。
不過,既然連雙劍刺客都要對護心門派如此敬重,其餘勢力當然也要有樣學樣。
當然,浮雨城最憂心忡忡的只怕是巨斧門派的人了。
在早晨傳出漢天楚坐化的大事後,斧刀攜帶自己的幾位親信,遺棄門派準備跑路。
不過,得到劍刺吩咐的劍主,立即帶着人去捉拿。
下午時分,劍雙攜帶銀組把逃亡的斧刀送到了護心門派。
此在當時,各方勢力正在正廳改造成的靈堂哀悼漢天楚。
當他們見到玄階後期級別的斧刀被劍雙和銀組抓回來的時候,心中非常震撼。
竟然能夠驚動雙劍刺客出動銀組,這讓各方勢力的大佬對蘇北這個新上任的掌門不禁留意。
“給漢天楚前輩陪葬。”蘇北冷冷地下令。
斧刀掙扎無效,在漢天楚入土的那天,被生生活埋在了地下。
此事過後兩個月。
護心門派的高層政權基本建立。
護合從弟子之中脫穎而出,成爲繼承羅林之位的掌邢長老,小讓成爲庫房長老,專管護心門派衆人的生活起居事宜。
劉瀾,衆弟子中的二師兄成爲護山門派長老,對於外界的一切入侵、公關事情,由他處理。
有蘇北與南宮瑾坐鎮護心門派,沒有人敢去招惹重新大換血的門派。
門派雖弱,但也強的驚人。
同時,蘇北也特意組織了一隊直屬組織,由他指點,成爲偵查斥候部隊。
主要任務就是尋找蘇北要的幾名指定人物。
這些人物全部由蘇北與畫師聯合畫出。
兩個月的時間,過的不快不慢,整個浮雨城都在有條不紊地運轉着。
早晨時分,蘇北站在沙漠邊緣,目光深邃地看着遠處的沙漠。
“又跟丟了。”他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這兩個月,他幾乎每天夜裡都能夠發現有一隻沙漠飛蛛來到浮雨城,抽取人的靈魂。
剛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在意,後來城內出現的死亡人數太多,大多都是身體無恙。
這讓他回想起那頭沙漠飛蛛。
所以,他開始每夜追查,這才發現一隻是那沙漠飛蛛搞的鬼。
從此,他有了另一個習慣,那就是弄清沙漠飛蛛的由來。
護心門派也在浮雨城,他可不想讓這頭沙漠飛蛛成爲護心門派以及吟吟的潛在威脅。
不過,當他每次追擊到沙漠邊緣的時候,這頭半實體的沙漠飛蛛就會悄無聲息地潛入沙漠之中。
每到這個時候,蘇北無奈地承認,他跟丟了。
好在這兩個月有他存在,這沙漠飛蛛的傷人事件少了不少。
因爲蘇北夜裡救人,漸漸在浮雨城流傳出一名深夜出動的神俠。
便是雙劍刺客也被驚動,可當他們夜裡搜索了幾次之後,再也沒有動靜。
回到城內,特意跑到河道鬧市街。
“大爺,兩碗奶豆腐。”蘇北遞出銅幣。
“又是給你閨女買啊?”大爺笑呵呵地接過銅幣,盛出兩碗熱氣騰騰的奶豆腐。
“這奶豆腐有營養,很適合她吃。”蘇北端着兩碗奶豆腐,往門派走去。
風華絕代的氣質,憂鬱的眼神,歷經滄桑的臉頰,風姿飄揚的銀色長髮,簡直就是萬千少女的殺手。
再加上手上的兩碗奶豆腐……
路過浮雨第一盾,第一盾分支的不雙每天早晨,恭謹地在門前等待。
“蘇無墨前輩!”
“很按時啊!”蘇北無奈地笑,“我是秋來第一盾分支的人,你不用這麼客氣。”
“都是第一盾裡面的人,沒必要分得這麼清楚。”不雙恭謹地一笑。
“那以後也不用每天站在門口等我,是不?”蘇北說。
但見不雙恭謹的笑意,蘇北也只得搖頭離去。
一路上走去,經過雙劍刺客總部的時候,稱號劍主的劍雙早早地在門口等候。
“蘇掌門人精神氣很好啊,每天爲閨女買奶豆腐。”劍雙呵呵笑着。
四周居住的大戶人家早已經見怪不怪。
這個土皇帝一般的勢力,每天都要派出這麼一個重量級人物等待這個拿着奶豆腐的男子。
不僅僅是雙劍刺客,凡事在蘇北要走過的一條路上的勢力,都要如此。
蘇北也挺無奈,可也沒辦法。
一代護心門派掌門人,雖然沒有樹立起平日裡的威嚴,但拿着奶豆腐的他,卻被其餘勢力襯托起來,成爲誰都不敢惹的神秘男人。
沒人清楚他的實力,可連雙劍刺客都要禮敬三分,就能夠窺探出一二。
這個外人眼裡是個暖心的爸爸級人物,反而成爲浮雨城最神秘最強大的男人。
來到護心門派的門口,劉瀾帶着門下弟子早早地等候於此。
“以後不用管我,你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蘇北風風火火地走進去。
這兩個月來,護心門派也逐漸接受了這名神秘強大的男人。
門內的女弟子對蘇北產生仰慕之情。
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每天按時給閨女買奶豆腐,單單說那份勇氣,就足夠讓人津津樂道半天。
在這個世界,重男輕女的思想不輕不重,但男人持家的幾乎沒有,甚至被認爲男人持家本身就不妥。
蘇北來自地球,思想價值本來就與這裡的人不一樣。他做的事情,讓這裡的人不解,可也讓很多人羨慕。
沒人能理解蘇北是哪裡來的勇氣,能夠彎下腰,做着女人才會做的事情。
“叔叔。”蔣吟吟在演武場,跟着一衆弟子哼哼哈嘿地鍛鍊身體。
蔣吟吟雖然小,但是在門派內也有跟她差不多年齡的孩子。短時間內,她成爲了這羣孩子們的大姐大。
這些孩子都是門派收養的孤兒,無父無母,都是曾經的護心門派收養而來。
這個習慣蘇北並沒有革除,他延續了漢天楚前輩的意志。
當然,想要進入護心門派,不是什麼人都會收。
否則的話,護心門派早就人滿爲患。
她成爲孩子們的大姐大,見蘇北拿着奶豆腐,反而不好意思。
可是,食物的誘惑讓她無法抗拒。
“認真學習,成績出色的,我每天爲你們其中的人買奶豆腐。”蘇北看見其餘孩子羨慕的眼神,鼓勵說。
有一名七歲的男孩堅毅地說:“掌門叔叔,我不要奶豆腐,我要參加百花大賽,成爲百花冠王者。”
“掌門叔叔,我也想當百花冠王者,或者擁有一身蓋世武功,鏟奸除惡,我纔不像女孩子一樣,吃奶豆腐。”一名五歲的男孩稚嫩地說。
蔣吟吟臉紅,瞪了一眼五歲的男孩:“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你知道什麼。”
五歲的男孩怯怯地看了一眼蔣吟吟:“本來是嘛。”
蘇北笑:“百花大賽,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還真不知道百花大賽是什麼。
“叔叔,百花說的就是我們啊。”蔣吟吟似乎知道一些。
他們年紀小,但也有自己的圈子。
“百花大賽說的是年級在十五歲以下的,參與演練的比賽。”蔣吟吟得意地說,“我也要參加,我要成爲百花冠王者。”
蘇北若有所思地看着這一羣孩子:“想去嗎?”
“想!”
“兩天後,百花團就要來到浮雨城,我想參加。”
“這麼快?”蘇北喃喃。
“叔叔,我也要去。”蔣吟吟抓着蘇北的衣角說。
蘇北定定地看着她的雙眼,看到她雙眼中的堅定。
這樣也好,讓她真正體會到成爲煉氣者是多麼的艱難,讓她做好心理準備。蘇北心想。
蔣吟吟的身體素質還需要提升,等再過半年,蘇北就要親自爲她洗髓,把她的霸體體質進一步體現出來。
至於要不要直接覺醒她的霸體,還需要進一步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