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章 原來如此
許飛腳步微微一頓,隨即便毫無異常的走了出去,身後,那黑袍人卻是看着走了出去的許飛,若有所思。
此時,許飛心中卻是震驚不已,不再懷疑:“那名黑袍人,竟然是他!”
那名黑袍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始元學院中許飛與王老八切磋的時候,逃走的那名黑衣人。
許飛眉頭緊皺,心中是疑問不已。
腦中那些斷掉的頭緒逐漸清晰起來,慢慢的連在了一起,也難怪,自己先前在那肖晟幾人的獵殺者所追殺,難怪自己在始元學院中,會被幾十名異能者所包圍,最後卻是有幸那鬼行者替自己解決了那些人,如此這樣想來,那發出這個任務的,竟然就是林立。
只是許飛仍自有些不懂,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時得罪了那個林立。
許飛回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獵殺者的那間房屋,腦中稍微一思索,便轉身朝着目的地走去。
歡樂閣門前。
許飛站在那大門前,卻是已經恢復了本來的面目,靜靜的看着大門上面的那塊牌匾,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才微微甩了甩頭,朝着裡面走去。
歡樂閣中,還似以往那般,熱鬧萬分,那些沉迷與醉生夢死的人物,卻還是在瘋狂的發泄着自己心中另一面的夢魘,究竟,是爲了尋找刺激,還是爲了能夠暫時忘掉這個殘酷的世界。
這,又有誰能說的清楚呢。
許飛眉毛微微揚起,看着那舞臺上瘋狂的人們,搖了搖頭,便朝裡面走去。
一個喝的醉醺醺的漢子摟着一個衣裝暴露的女郎搖搖晃晃的朝着許飛走了過來,嘴中不停的嘟囔着,“呃,好酒……來,小妞,給大爺……給大爺親一個~~~”那女郎嬌笑不已,輕輕的在那酒鬼的胸膛上錘了一下,撒起嬌來。
許飛有些不適應的看着這些香豔火爆的刺激畫面,他此行來,就是要找一下那雪瑤,有些事情問她一下。
只是,不知道那雪瑤究竟是在那個房間中。
想到這裡,許飛便開口叫住了那個女郎,問道:“這位小姐,你們老闆雪瑤是在哪個房間?”
那女郎一看到面前是一個相貌帥氣的年輕人,不由得臉上一紅,推開了那個酒鬼,朝着許飛走了過來,一隻纖纖玉手輕輕的搭在許飛的肩膀上,氣吐如蘭的道:“這位小帥哥,你是在叫我嗎?”
許飛皺了皺眉,女郎身上的香氣實在是讓他忍受不住,心中不禁有着一絲淡淡的厭惡。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厭惡的表情放在臉上,神情仍自是古井無波,靜靜的道:“我是向你打聽一下,你們的老闆雪瑤是在那個房間?”
那女郎嬌笑一聲,道:“怎麼,小帥哥,難不成你想上我們老闆?我們老闆,可不是你說能上就能上的哦~”
這時,那個酒鬼卻是妒火中燒,看着那女郎和許飛笑語嫣嫣,不由得腦中一熱,一拳就打了過來,“混蛋,竟然敢從我嘴裡面奪走我看上的妞,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許飛冷冷的看了那酒鬼一眼,對於那句‘活得不耐煩了’他是聽得很多次了,但每次不都還是活的好好的麼?
雙眼中,寒光一閃,那個拳頭還未到許飛面前,許飛便已經狠狠的踢出了一腳、
“嗷”那個酒鬼捂住胯下嚎叫起來,聽那聲音,既痛苦又帶着幾分刺激。但是那聲嚎叫聲,在這喧譁噪雜的酒吧中,卻是微不足道,絲毫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個女郎瞥了一眼在地上捂住胯下的那個酒鬼,輕啐了一口,有些幸災樂禍的罵了一句,“活該。”轉身看這許飛,臉上笑吟吟的說道:“這位帥哥,小女子柳月,不知道你是叫什麼名字呢?找我們老闆又有何事?”
許飛靜靜的看着她,心中卻是不僅有着幾分感慨,女人啊,果然是善變的生物。
臉色如常,道:“許飛,我找雪瑤有事,不知道她可曾在這裡?”
豈知那柳月聽到許飛自報姓名之後,臉色卻是有着一絲異樣,雖然消失的很快,但是並沒有逃過許飛的雙眼。
那柳月的語氣,微微變了幾分,道:“既然是許公子,那就請跟我來,我們老闆早有吩咐,若是你前來找她,不必通報就可以了。”
許飛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一動。
跟着柳月離開了望月閣的前面,連連轉了好幾個彎子,其中都是不乏一些豪華的房間,許飛臉色不變,跟在柳月的後面。
走廊中,行人也是不少,其中大多數都是一些衣裝暴漏的女郎,許飛卻是視若無睹的走過,突然間,許飛卻是下意識的朝着一個房間看去。
門半掩着,裡面的一張桌子面前,端坐這一個頭髮發白的老者,在他的面前,卻是站立着三個統一黑色服飾的人物。黑衣之上,卻是很奇怪的印着一朵斗大的紅花。
許飛認得,那頭髮發白的老者,正是歡樂閣中的那個元老級別的人物,林東。
神情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林東,便直接跟着柳月走去。
一條長長的走廊綿延彎曲,不知道伸展到了何處。走廊的兩邊,是一些秀木雕刻而成的房屋建築,出了這房屋中間的走廊,眼前卻是突然間一亮。
這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小花園,噴泉澆灌,鮮花嫣然,蝶舞翩翩,在花叢中的深處,確實有着一間房屋。與前面的歡樂閣中,這裡一切截然相反,竟然給人一種祥和,寧靜的氣氛,遠遠不像那酒閣中噪雜一片。
從極度喧譁,到寧靜的環境中,竟然就是在片刻之間,但是給人心靈中,確實有着一股難以想象的昇華。
許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中,一股濃郁的鮮花香氣撲鼻而來。
柳月轉身,看着許飛,神情淡淡的道:“許公子,老闆就在裡面,你自己去找她,我就先行下去了。”
許飛點點頭,應了一聲,便直接朝着那花叢中的一條通向深處一間屋子的小路走去。
路邊,朵朵花開,蝶舞翩翩,許飛嘴角掛着一絲微笑,信步走在小路上。
還未到那房屋中,許飛便聽到一聲呻吟的聲音,面色頓時古怪起來,這,這是……
那屋中,卻是傳來一聲低低壓抑住呻吟,既快樂,要好似痛苦一般呻吟,那聲音,嫵媚之極,直欲把人的魂兒都勾了去,讓人不禁血脈膨脹,想入非非。
作爲前世經過大風大浪的許飛,自然心裡也是明白,那屋中正在發生着什麼事情。不過,以自己的能力,確實聽的分明,那屋中卻是隻有一個人的呼吸,想必就是自己此行所要見的人兒了。
臉色古怪之極,饒是許飛定力超強,一時間竟然也有些忍受不住的衝動。
連忙運用內力將那翻騰不已的氣息平復,甩去腦中混亂的想法,臉色忽變之下,便逐漸恢復了正常。
自己此行是有要事,卻是沒有什麼時間思考這些關於人生的大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這時,那屋中的呻吟聲卻是突然間高亢了一些,隨即變低沉了下來,傳來的卻是一陣微微泛着粗氣的呼吸聲。
許飛臉上的表情卻是古怪不已,過了片刻,纔將臉色恢復如常,輕咳了一聲,朗聲說道:“瑤姐,在不在,我是小飛。”
屋中寂靜了片刻,隨即便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音,過了片刻,房門吱呀一聲,便打了開來。
映入許飛雙眼中的,卻是一身白衣的雪瑤,此時的雪瑤,臉色微微泛紅,一雙大眼睛中彷彿蘊含着一汪秋水一般,直欲將人的魂兒深深的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一張淡紅色嘴脣微微開啓,露出了那雪白的貝齒,整個人的魅力,卻是迷人不已。
許飛稍微怔了一怔,隨即便恢復如常,心裡卻是直嘀咕,“誰言道那個少女不發*春,果然如此,咳咳,這個想法太邪惡了。”
臉色如常,許飛微微一笑,道:“瑤姐,你忙不忙。”
那雪瑤顯然還是有些還會恢復過來,臉色淡淡潮紅,看着許飛道:“呃,小飛,你怎麼會有時間來我這裡啊?有什麼事麼?”
許飛淡淡一笑,便跟着雪瑤朝着屋中走去。
雪瑤擡起一雙蓮藕般的玉臂,爲許飛倒上了一杯茶水。許飛卻是眼角一閃,便看到了雪瑤手臂上有着一條淡淡的傷疤,不僅開口問道:“咦,瑤姐,你手臂上這是怎麼回事?”
雪瑤嫣然一笑,此時她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看不出來絲毫的異樣,道:“這個啊,是不小心掛到了,沒事的,小飛你現在會主動關心人了啊?我記得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哦。”
許飛心中一動,臉上卻是絲毫看不出來異樣,呵呵笑道:“瑤姐,這可能就是以前你還沒發現我的這個優點吧。”
雪瑤聞言,臉上卻是掛着一絲笑意,在許飛的旁邊坐下,輕輕的道:“你這小子,真是嘴巴越來越油滑了,說吧,無事不登三寶帶能,你來找我,肯定就是又有一些事情了。”
許飛哪裡聽不出來雪瑤語氣中的一絲輕挑,雪瑤也只不過是比他大了三歲而已,但是現在對於許飛來說,也不是考慮那些男女之間事情,先把眼前的這件事情搞清楚再說。
想到這裡,許飛神情一肅,看着雪瑤的雙眼,道:“瑤姐,我向你打聽兩人的來歷,行麼?”
雪瑤微微一笑,道:“好吧,小飛,你說說這人,究竟是誰?以我們在蠻雲城中的力量,想要打聽一個人的來歷,想必並不會很難。”
許飛點點頭,道:“一個人,就是叫林立的年輕人,年紀和我不相上下,我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來歷。”
雪瑤微微皺眉,顯然是在思考着什麼,片刻之後,才凝目看向許飛,道:“怎麼,你打聽這個人幹什麼?”
許飛搖了搖頭,道:“這個,是我的隱私,瑤姐,麻煩你就將他的來歷告訴我吧。”
雪瑤也不在意,看着許飛,說道:“那林立,清月閣的公子,清月閣中唯一一名男性成員。”
“清月閣?”許飛有些疑問道:“那是什麼組織?”
“清月閣,全部都是由女性異能者組成與獸魂閣其名並列,雖然遠遠的比不上千機閣,但同樣實力不可小覷。那林立,卻是由清月閣中的閣主公孫紫雲收養的,這林立資質也不算太差,年紀和你一般,便已經突破了六階異能,但是此人風流成性,在他手下的被玩過的女人,據對不會少數。”雪瑤言畢,卻是橫了許飛一眼,道:“你們男人啊,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這句千古不變的話語,卻是再次流傳到許飛的耳中。
許飛佯裝沒有聽到,無語的很。
不管怎樣,男人卻是隻要褲子脫掉,付出一點體液,便可以拍屁股走人,但是女人付出的,卻是一輩子的幸福。許飛也是反駁不得,只得默然不語。
雪瑤也不在乎,說道:“小飛,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打聽這個人,有什麼事。”
許飛此時卻是深深皺眉,仍自有些不解,那林立爲何要發佈獵殺者任務,來找自己的麻煩。
雪瑤見許飛沉默不語,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了想,道:“小飛,我聽說最近那林立卻好似在追求獸魂閣的閣主水靈兒,卻是始終沒有上手,還好那水靈兒腦子夠靈活,纔不至於落入這個花心男的手中,不然,一朵花兒就要被徹底的糟蹋了。”
許飛腦中撥開雲霧見青天一般,恍然明白過來,怪不得那林立會對自己生有殺害之心,看來就是因爲自己先前向水靈兒挑戰的時候,竟然落到了林立的耳中,怪不得。
此時許飛一切才明白過來,一切事情的緣由,但是不管怎樣,許飛心中卻仍是有着一股淡淡的怒氣。
雪瑤看着臉色有些異樣的許飛,心中仍自有些不解,便問道:“小飛,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飛沉默了片刻,才沉聲將事情的緣由告訴的雪瑤。
雪瑤聽罷,心中自然也是惱怒萬分,沒想到那林立竟然會是如此心胸狹小的人物,此人看來,絕非是常人。
不過許飛擺明了這件事情要是自己解決,雪瑤也不好說什麼,便問道:“對了,小飛,你說的還有一個人,那人是誰?”
許飛微微思考了一下,手腕一翻,便直接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東西遞給的雪瑤,道:“瑤姐,你知不知道這塊令牌的主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豈知雪瑤一見到這塊令牌,卻是臉色一變,驚呼出聲,“什麼?行者令?”
那是一塊巴掌大小的方形令牌,四角微平,卻是不知用何種材料製成,入手竟然奇重無比。周邊石花刻印,在一面令牌的中間,深刻這一個黑白色的骷髏,一雙黑漆空洞的雙眼,仿若直欲將人的靈魂吸食進去,一股冷幽幽的光芒,就好似九幽之下透過虛空一般,靜靜的盯着這虛空之中。
那枚令牌,正是鬼行者所贈送許飛的行者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