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觸感貼及皮膚,溫溫暖暖,異常的舒服,即便直接貼上了傷口,竟然也不會疼痛。
這衣服,看來是另有玄機。
很快,慕容舞便在帝決殤的注視下穿戴好,衣衣腳腳,整整齊齊,然後兩個人繼續大眼瞪大眼。
帝決殤微微掃了她一眼,這衣服極適合她,彷彿量身定做一樣,慕容舞氣息本冰冷,冷白的衣裙更勾勒出了一個冰山雪蓮,美麗卻又不能觸及。
腰封寬大,束起纖腰盈盈,不堪一握。
視線落在她的手指上的青戒上,眼中微光飛速閃過,又恢復正常。
看到慕容舞整待好了,帝決殤臉色微緩,大手一揮,穿戴好坐在牀上的慕容舞身體一輕,便被帝決殤勾了去,寬闊的臂膀直接將慕容舞攬入懷中,接着銀光一閃,兩個人瞬間沒了蹤影……
……
慕容塵一行在去凌天宮的路途中不太順,兩人一獸此時都有些疲憊。
慕容塵和慕容風的低氣壓始終沒有過,受害最重的便是雪球兒。
本來雪球兒一直被慕容風抱着行走,但是兩個人之間那詭異壓抑的氛圍令雪球兒自動自發掙扎着從他懷中掙脫,自己走。
雪球兒是個萌物,感覺到氣氛不對,便自動縮小存在感,一個獸小心翼翼地夾着尾巴跟在後面,耷拉着耳朵,一臉菜色,心中無限哀嚎,嗷嗷嗷,主人,雪球兒想你啊,嗷嗷嗷!
這兩天,不知爲何,慕容塵頭有些的疼,腦海中竟然又時不時地浮現上次夢境中的場景,虛假的慕容風眼神淡漠的看着他,看不出其他的感情。
慕容塵又想到當時的情景,心中羞愧加難堪,更不想面對眼前的人。
一行路,也多虧不斷有不長眼的人挑事,讓兩人有的發泄,所以一直有低壓卻沒有爆發出來。
碧空如洗,森森木木,一切美如畫,幻麗的不真實。
今天平靜了不少,到了一個小型的森林,如畫的風景,但人卻沒了賞景的心情。
他們腳程已經是很快了,但這麼久過去距離凌天宮還有段不短的距離。
空寂的森林中,鳥鳴聲聲入耳,綠樹繁蔭,陰涼陣陣。
入目的綠充滿了生機,純然的風景如夢似幻。
這地界不像魔獸森林和噬神窟那樣危機重重,行走其間,若不是還有事,倒更像採風遊玩。
慕容塵和慕容風都提起警惕,一路上習慣了風風雨雨,此時這麼的平靜他們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神經已經習慣了緊繃,現在空氣中沒有一點的危險,他們卻還是不放心。
相對於兩個人的完全戒備,雪球兒到了這裡卻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圓滿了。
撒歡似的一下子就扎進花叢中,小身子一滾一滾,好不歡樂!
粉粉的小嘴裡嚼着草,眉眼都笑彎了,完全沒有了剛剛受委屈的小媳婦樣。
慕容兩人分別依靠着兩棵大樹,沒有言語。
樹木參天,茵茵綠綠,林中空寂。
慕容塵看着花叢中不斷翻滾的雪球兒出神,一身的暗青色衣衫隨着林風,輕輕飄拂。
慕容風在旁邊看着他,面色複雜,眸底歡喜痛苦交織。
這兩天,他們之間又回到海上兇險後的時期,他明白怎麼回事,塵對他有感情,但他卻排斥,逃避,羞恥這段禁忌,但他也何嘗不是。
剛開始知道自己對親哥哥的感情,他也無助,羞恥,經過好長一段的時間,他才慢慢接受喜歡自己哥哥的現實。
他極力隱藏,不想讓他知道,不想讓塵瞧不起他,甚至躲着他,但是突然知道了塵對他不是平平淡淡,也有情,心裡那種狂喜,無法言語。
但是這樣,卻也捅破了那層紙,兩人再見,有的只是尷尬。
慕容塵思緒一片混亂,幻境真實,一時間他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說不出口的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