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衆人同時吸了口氣,看着對方,臉色有些難看,凌天和罹楚的鎧甲是一樣的,那麼其中肯定也含有大量的慕容舞所說的硫!
怪不得只有罹軍中了毒,而其他百姓無事,怪不得慕容舞禁止他們進去進食,怪不得啊!
這些人這下看了看慕容舞,眼神中帶着若有若無的忌憚,她能令罹楚這樣,那麼,肯定也能令凌天這樣,若是…
“不過,這劇毒卻因爲風露草也變了毒性,會讓中毒者或是腹痛,或是假死,但只能持續一天的時間,但還有一點,中毒者在恢復之後,體質會比原來差一倍,卻也再不會中此毒。”慕容舞繼續補充,聲音依舊沒有波瀾。
說完後,這些人再次感到震驚,這女人,好手段,若是有朝與凌天爲敵的話…
慕容舞自是知道他們的心思,但一點也不在意,回頭看了看帝決殤,後者定定看着她,眼中只有信任。
“現在,你們還要追麼。”慕容舞不冷不熱問了一句,說了這麼多的話,真不符合她的性格。
衆人搖了搖頭,開玩笑,一天的時間便會恢復,他們現在追過去,豈不是自找死路?!
一直看不起慕容舞的幾個人面色都有些羞紅,尤其是剛剛請纓的吳盛,此時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看着慕容舞的眼神卻更加帶着敬佩,她值得!
“好了。”慕容舞嘴角淡淡溢出兩個字。
帝決殤滿意地看着慕容舞,今天他很滿意,從那奇怪的陣法再到今天這出神入化的用毒手段,每一個都能令他更好的認識這女人。
她,不平凡,但,他不會因爲她的不平凡而改變態度,她,是他的女人!
她,夠厲害,這樣,才能更好地站在他的身邊!
“衆軍聽命。”帝決殤獨有的冰冷與鐵血的聲音響起。
“是!”所有人齊齊吼道,聲音震天。
“進豐呂。”
“是!”
…
罹楚這邊,一行人拖着身體,匆匆忙忙往義呂城撤,不敢耽誤分毫。
三十萬的大軍就像三十萬的殘兵敗將一般,每匹馬上必定拖着一個活死人,慘烈地向行進,個個垂頭喪氣,滿面死灰,毫無士氣可言。
天,亮了許久了,但是才走了一半,還有一半的距離才能到義呂城,但是他們絲毫不敢耽擱。
身後敵軍還未追擊,這讓柳原想不透的同時,也感覺是好機會,更是馬不停蹄地行進。
到了中午,這些殘兵們原本疼痛的身體慢慢減輕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些許,但是將近一天的徒步好不停歇,現在已經是累的精疲力竭,此時腹部的疼痛減輕了,全身的疼痛減輕了,一個個臉上都帶着絕望的死灰,以爲是死前的迴光返照。
絕望的氣息不停襲擊着整個大軍,老兵還好,新兵,若不是將軍們看到有人要崩潰就提前將他們處死,恐怕這大軍很快就能徹底崩潰,到時候就基本沒有活路。
又累又渴,沒人發現拖在馬身上的士兵們臉色的黑青已經慢慢褪去,就連冰冷僵硬的身體都慢慢有了溫度。
踢踢踏踏,這些士兵拖着腿,絕望地前進着。
這隊新兵中,一個偏瘦小的士卒正努力憋着眼淚,咬着脣,拖着沉重的腿跟着大部隊走着,突然,他旁邊馬上的人突然動了動,接着,慢慢睜開眼,感覺到身下一顛一顛的,一動,直接跌在那瘦小的士卒面前。
這小兵正走着,突然馬上的人掉在他前面,原本壓抑着的恐懼徹底崩潰了,恐懼馬上通過他的尖叫傳遞出來!
啊!
驚恐的喊叫立馬引起前面帶頭人的注意,一虎背熊腰的人迅速提槍過來,趁着還沒引起更大影響,提槍對着他就要挑去!
“詐…詐詐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