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帝君和未來帝后!”吳其行也是十分怒道。
什麼?!
將軍夫人,吳綺瑤,吳綺樂都怔住,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哥哥說了什麼。
“其行,你…你在說什麼?誰是帝君?誰是帝后?”吳夫人臉上僵硬,帝君和帝后兩個詞不斷在腦海裡迴盪。
“呵,普通人?你這兩個寶貝女兒得罪的不是別人,是易了容的帝君和帝后!”吳其黎在旁邊冷冷說道,語氣嘲諷,更有悲涼。
帝君…帝后…
!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最先瘋的不是別人,是一直溫柔的吳樂,她臉色十分難看,有些害怕,有些癲狂,還有嫉妒,“絕對不可能,我見過帝君,他不是帝君!”她聲音猛然拔高,然後衝到吳其行面前,“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們!”
吳其行沒有想到他這個素來溫柔如水的大姐反應如此之大,他臉色也十分難看,準備開口說話,但吳其黎卻是抓過吳綺樂,“不可能?我的大姐,不可能他們會敢在凌天如此大膽,連將軍府的帳都不買?不可能吳家的舊賬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就被翻出來?不可能怎麼會被抄家,吳家集體入獄?!我的大姐!”
吳夫人還有吳綺瑤已經呆了,她們也不都真傻,吳家一夕之間被抄家全部入獄,若說不是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物,說出來她們都不信,而凌天,也只有帝君有這麼大的權力。
一男一女…吳綺瑤想到昨天遇到的那兩個人,當時只覺着氣度不凡,自己確實被那個男人吸引了,但他眼中只有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那竟然是帝君和帝后!
吳綺瑤這下真的傻了。
“不會的,不會的。”他是帝君的話,爲什麼不看她一眼!吳綺樂臉上已經扭曲,失望,絕望,嫉妒都讓她癲狂。
吳其黎冷冷看着這個樣子的吳綺樂,他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大姐,心思太重,太喜歡演戲,她對帝君的心思他也知道,但沒想到她們竟然如此恬不知恥。
吳夫人突然反手給了吳綺瑤一巴掌,“賤人!都是你!都是因爲你將軍府才變成這個樣子!賤人!”
吳綺瑤臉上又多了一個巴掌印,吳夫人指甲尖,這一巴掌下去,指甲掛着臉直接劃了過去,留下一道血印,火辣辣的疼!
吳綺瑤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她捂着臉,有些不敢置信得看着一向疼愛自己的母親。
吳夫人下一巴掌馬上就要落下,吳綺瑤驚得都忘了躲,看着指甲帶血的巴掌又要落下來的時候,她不禁閉上了眼,但卻沒有落下。
吳其行抓着吳夫人,臉上越來越難看,都什麼時候了,她們還如此輕重不分!
吳其黎冷冷看着他們,看着這鬧劇。
吳綺樂則有些瘋了,眼中迸出滲人的眼神,被那視線盯着絕對毛骨悚然!
帝君竟然爲了那下賤的女人而抄了她的家,竟然把她扔進監獄中,帝君一定是沒有看清楚她的樣子,一定是因爲她沒有表現好,不然帝君一定會看上自己,而非那個女人!
吳其行看着她的眼神不對,心中也有些發毛,這樣的大姐,他第一次見!
“黎兒,行兒,你們去找帝君求求情,求求情,娘不想被流放啊!”吳夫人一向雍容的面容只剩下了狼狽,先前的驕傲也被徹底擊垮!
“娘,不是我們不求情,吳家這一次的罪過太大,能流放邊疆已經是帝君仁慈。”
吳其黎看着她們,看到如此的母親,心中也十分難受,但這已經不是他們求情就能赦免的罪了,吳家落到這樣的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這樣的罪,完全處死都爲過,帝君留他們一命,已經是給他們兄弟面子了。
吳其行也深深嘆了口氣,看着她們心中都不好受,她們再不好,也是自己的親人啊。
事已至此,只能自求多福了。
吳夫人不相信自己富貴一生竟然會落得此下場,她臉上全是哀求,她本指望着自己這兩個兒子向帝君求情,但現在她最後一絲的希望也破滅了,剩下的只有絕望。
吳綺瑤嚇得蹲在地上,連哭都沒有哭出聲,吳綺樂則神情瘋狂詭異。
吳其黎已經不想再看下去了,心中悲涼之感更盛,他能做到,只能告訴她們,流放的日子她們已經沒有了原來“高貴”的身份,一切事還要她們自己處理,不能再像從前一樣囂張任性。
兩兄弟看完她們後,便離開了,他們要請罪,只剩下吳家母女三人,心如死灰得留在原地。
奏摺太多了,慕容舞從一開始有些悶,到後來也就習慣了,處理得也越來越得心應手,帝決殤有佳人相陪,心情比平常好了太多,速度也高出從前許多倍。
快到用膳的時候,慕容舞出去了一趟。
等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着一隊侍衛十分小心十分謹慎得端着一盤盤的菜回來。
帝決殤到了這個級別,基本不用吃東西,但慕容舞覺着,還是食點人間煙火的好便專門去爲他做了幾道他喜歡的菜。
帝決殤聞到熟悉的味道,眼微深,這是慕容舞第二次爲他做吃的,第一次是在罹楚,他只吃了一次,便記住了那味道。
慕容舞確實想好好陪他,但兩個人都不會表達,她只能做這些事情來關心他。
飯菜的香味讓人食慾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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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堆滿奏摺的桌子旁邊,一張小桌子,帝決殤與慕容舞坐在旁邊,桌子上擺着幾道精緻簡單的菜。
吃飯的時候,慕容舞拿出了那個鑽石,不過這個時候鑽石已經變了樣子。
鑽石的硬度極強,但慕容舞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硬是分成了兩半,然後鑲在兩個銀戒上。
“在現代,男女訂婚便是這鑽石戒指,不過這竺元找到鑽石有些不容易。”慕容舞說着,便拉過帝決殤的手,然後把那隻大些的戒指戴到他的無名指上。
帝決殤低頭看着手上多了的東西,這東西十分簡單,不過倒也挺好看,天神淚被慕容舞雕刻得十分精巧,折射着光芒,十分耀眼。
慕容舞要爲自己戴上的時候,手卻被帝決殤握着,那雙修長白皙卻骨節分明的手接過她手裡的另一隻戒指,緩緩爲她戴上。
“我喜歡。”帝決殤爲她戴上後,說道,慕容舞願意這麼做,他很高興,等她了結一切後,他必要娶她!
“不喜歡也得戴着,這鑽石硬度太大,整成這個樣子可費了不少功夫。”慕容舞看他喜歡,眉頭也展開了,開玩笑的說道,不過確實不好做,還好有攝魂。
帝決殤看着她這個樣子,心中軟了幾分,“最近別去找墨翎。”
“嗯?”怎麼突然提起墨翎了。
“他同夢涼之間還有事。”帝決殤提醒道,語氣淡淡的,不過還是可以聽出關心的。
慕容舞想起來了,原來他知道自己要找他啊,不過,不找的話,她怎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和好了。
“你把真相告訴我,我就不用去了。”慕容舞也淡淡說道。
慕容舞現在確實覺着自己脾氣好多了,明明身邊有個知道一切的,但就是不告訴她,她竟然也不生氣了,還一直東奔西走,查明真相。
“現在不是時候。”帝決殤還是那一句話,時機不對,她提前知道不是好事,所以能拖則拖。
慕容舞無奈,她看出來了,這男人一開始就想着自己查不到什麼,便十分放心讓她去查,這麼一來,雖然自己沒時間陪着他,但同樣的,自己也不會因爲這個事情同他鬧矛盾。
他們一個一個都是這個樣子,她有些無力。
“算了,不問了。”慕容舞說道,“不過尹燁是怎麼回事?”
慕容舞想到尹燁,不由得問道,他同大哥之間,讓她有些糾結。
“至交。”帝決殤說的十分簡單。
慕容舞十分淡定看着他,“我知道。”她說的也簡單,“他對我大哥什麼企圖,還有我二哥怎麼回事。”
企圖?帝決殤開始有些不理解。
尹燁自封印解除後,還沒有見過帝決殤,只是在他還是慕容風的時候見過,他同慕容塵之間的事情他還真不瞭解。
“你二哥只是他重傷封印分出去的意識罷了,不存在。”帝決殤說道,“你大哥曾經是他的下屬。”
!?
慕容舞頓,她只是一問,下屬…什麼時候的事?
好吧,她不知道也不只這一件兩件了,不過看現在大哥還不知道,不會記憶也被封印了吧?
“他沒被封印。”帝決殤看出她所想,說道,不過至於他爲什麼沒有想起來,他卻是沒有說。
慕容舞揉揉頭,他們究竟是怎麼到無憂大陸的!
又怎麼到慕容府的!
又怎麼到竺元的!
又怎麼到贏地的!
她不想了。
慕容舞十分淡定,顯然經歷了那麼多,面對這樣的劇情,她已經能淡然處之了,沒關係,到最後都會有一個答案。
不管如何,他們都陪過自己那麼久,現在他們的事情他們處理,但她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能告訴慕容舞的帝決殤便都告訴了她,不過慕容舞現在倒是覺着還不如不說,本就夠亂的腦子現在更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