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女特工130 踢館也要有本事
何琦讓人從擊劍社取來了自己的長劍,這時,莊岷修也換上了練功服,一臉剛毅地站在館場正中。
“好酷哦!”楊幼玟拉着鳳七站在圍觀學生後面,一臉神往地讚道。不等她近旁的學生接話,接着又說了一句:“媏媏,咱們什麼時候也去定做一套練功服吧!看起來酷斃了!”
呃,她原來讚的是人家身上的玄色練功服啊,而非莊岷修本人。
鳳七頓時一陣失笑。
近旁幾名學生聞言,也都抽了抽嘴角,什麼都沒說,轉過頭繼續看場內的較量。
“莊岷修,醜話說在前頭,劍術敵拳腳,這可是你自己提議的。在場的同學都能證明,事後若是你輸了,可別四處喊冤,敗壞我何琦的名聲!”
何琦也換上劍道服後,手持長劍,走入場內,擡着下巴揚聲說道。
“不會。”莊岷修搖了搖頭,“社團的存在,本來就是爲增加學生的互動。何況,切磋總有輸贏,我不會介意。”
“那就最好!”何琦笑笑,不等面上笑意斂盡,就揮起手中長劍,迅速朝莊岷修刺去。這一個動作,引起在場學生連聲驚呼。
“太過分了!連招呼都不打一下,萬一社長還沒準備好怎麼辦?”
“就是嘛!這哪裡是切磋?分明就是尋仇啊!”
不過,莊岷修速度也不慢,身形一閃,避開了這一刺。皺着眉,對何琦說道:“既是切磋,點到爲止。”
“點到爲止?呵......莊岷修,我早就想教訓你了!偏生找不到機會,今天既然你自己開口了。我可不會客氣!做好進醫院的準備吧!”
何琦壓低嗓子回道。手上的劍卻仍舊在找機會刺中莊岷修。
這劍雖是爲訓練打造的擬真劍,利度上遠不及真正的武劍。可若是使用者力道過猛,一旦被刺中,也是會見血的。
莊岷修這才意識到何琦對自己的怨念。一邊格開對方劈來的長劍,一邊暗猜:何琦當時和江平五專的混混究竟在做什麼交易?被自己撞破,真讓他如此怨恨?因爲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交集會和何琦結怨......
“呀!”
“小心!”
“社長!”
隨着一聲又一聲的提醒從場外傳來,莊岷修頃刻間被何琦逼到了死角,倘若再不翻盤,就真有可能輸了。
莊岷修牙一咬。加速閃避何琦刺來的劍鋒,並專注對方的心神,欲要找出對方的破綻。
莊岷修練的外家拳腳。是他老家的鄰居大伯教他的。學了十來年,在同齡人當中,身手也算是彪悍的了。
而何家祖傳的“萍蹤劍法”,雖然套路緊湊、劍勢凌厲,可何琦畢竟還沒練到家。且練武之人最忌心急浮躁。沒一會兒,何琦的破綻就被莊岷修發現了。
身子一矮避過又一記刺來的長劍後,莊岷修身子一矮,長腿一勾,直擊何琦的下盤。
何琦不得已,疾步後退。穩住身子後。牙一咬,心一狠,不顧後果地使出了“萍蹤劍法”最毒辣的一招:扭曲劍。
只見那劍身就像軟鞭一樣。朝莊岷修未來得及收回的長腿勾去,一旦勾住,就意味見血。
就在這關鍵時刻,只聽“叮”的一聲,長劍忽然被什麼東西擊中。原地旋了幾個轉後,落到了鋪有地氈的地面。
這一幕來得實在太突然。不止圍觀學生,何琦和莊岷修也都被雙雙愣住了。特別是何琦,他的虎口被擊落的長劍震得一陣麻痛,至今沒有恢復。
“硬幣!居然是硬幣唉!”
這時,距對戰兩人最近的方超傑像是發現了什麼,幾步衝至長劍落地的地方,從地氈上撿起一枚一元硬幣,忍不住驚呼道。
經他這一喊,圍觀學生也都紛紛議論起來:
“老天!誰這麼厲害?!竟然還能拿硬幣制止長劍?”
“這纔是高手啊!武功高手!”
“能不能出來讓咱們膜拜一下啊!冠藍竟然還隱藏着這麼厲害的高手......”
“既然這麼有本事,就站出來讓大夥兒瞧瞧啊!只會暗中偷襲算什麼!”
何琦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着實氣得不輕。原本能穩贏了莊岷修的。
這一想,他擡擡下巴,朝圍觀的學生中掃了一眼,語含挑釁地哼道。
“你才偷襲!你全家偷襲!”
這時,從圍觀隊伍裡走出齊恩朗和袁錚。
此刻,指着何琦罵的正是袁錚。
“他奶奶的!什麼叫切磋?你這樣算切磋?你腦子被狗叼了?哼!還是說,擊劍社已經淪落到要舉着劍四處找茬、踢館挑釁的地步了?如果真這樣,還不如讓校長趁早把擊劍社撤了!免得再有今天這樣的事發生,讓無辜學生受傷!”
“沒錯!社團文化的核心思想是什麼?是發展學生的文化品位,鼓勵學生多交流、多接觸,共同發展,共同進步。你看看你在做什麼?劍和拳腳的切磋,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可都是點到即止。從來沒發生過今天這樣的情況。若是方纔沒制止你的劍,莊子眼下恐怕要被擡着去醫院了!”
“呵!真是好笑!刀劍不長眼,這誰都知道!切磋難道就不允許存在意外了?再說了,剛剛若不是我反應快,倒地受傷的就是我了!這個,你們怎麼不說了?哦——齊會長嘛,和莊社長是好朋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呸!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我們會長包庇嗎?”袁錚氣憤地朝何琦唾了一口。
“難道不是嗎?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傷莊岷修了?我本來只是想嚇嚇他罷了。不是說點到爲止嗎?可我剛纔點到了嗎?還沒點到就被你們中的誰破壞了,這就是所謂的公平公正?嗤,都是一羣幫親不幫理的跟風狗罷了!”
何琦終於發現了個空子,咬住不放,梗着脖子高聲叫罵起來,生怕外圍的學生們聽不見似的。
“哦?你那是什麼嚇人之術?就我所見,你這一劍。若是半途撤回,傷到的就是自己。還是說,你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會破壞社團文化的本質?”
鳳七帶着楊幼玟從人羣后揹走了出來,不緊不慢地指出何琦話裡的漏洞。
“你!”何琦一聽,當場氣結。
仔細打量了鳳七一番,確信不認得她,猜想應該是新生中的一員罷了,於是微微一擡下巴,傲慢地說道:“你又不懂劍術。胡謅八道誰不會?”
“哦?胡謅嗎?那好,我把你方纔使的劍術重演一遍怎麼樣?不過爲了我的小命着想,我不會半途撤力。你看怎樣?”
鳳七也不着惱。示意楊幼玟站到莊岷修身邊,隨即腳尖一勾,挑起了地上的長劍,偏着頭氣定神閒地問何琦。
何琦被她優雅的挑劍動作愣了愣,不過礙於面子。他沒反對。反正他是絕不會相信眼前這個丫頭只看過一遍,就能把何家祖傳的“萍蹤劍法”演練一遍的。
然而,鳳七豈是常人?
不說她的記性遠超常人。單論何琦方纔打的那套劍法,在她看來,也實在簡陋得緊。
不知是劍法本身就這麼簡單,還是爲了讓何琦記住。教他的人把這套劍法給隨意簡化了。
總之,在鳳七眼裡,這套劍法真沒什麼出奇的地方。無非就是靠速度取勝罷了。
而速度。是她最不缺的。
於是,見何琦不以爲然地點頭,鳳七就開始了演練。將何琦剛纔走的劍法行雲流水地使了出來。從初始的靈動,到後來的氣勢,她手中的長劍似乎和她合爲了一體。劍隨影動,人隨劍走。很快,就演練到了最後一招:扭曲劍。
其實,這時的何琦早就嚇傻眼了。
他真沒想到,眼前這個毫不起眼削瘦女生,使起他何家祖傳的“萍蹤劍法”,竟然如此靈動氣魄,渾然不在老爺子之下。這真是隻看自己使了一遍之後學會的?
不過,容不得他多猜疑,記起鳳七最後說的一句:她不會半途撤力。
何琦驀地驚神,也就是說,她會將扭曲撿如數使完,那就意味着......
“老天!你瘋了!”何琦蹦跳着閃開了身,氣急敗壞地吼道:“這會出人命的!”
“我早就提醒過你了!”鳳七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繼續舞動着手裡的長劍,就在她圈劍環上何琦大腿的剎那,何琦尖叫一聲:“我錯了!趕緊住手!我道歉!道歉還不成嗎?”
鳳七勾勾脣角,這才收了手勢,爲避免劍氣反彈,身子一旋,落到了數米外。
“哇!......”場外頓時爆出一陣訝然的驚呼!
而從何琦又驚又怕的反應中,圍觀學生也都明白了之前的真相。紛紛指責起何琦的陰毒狠辣來。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怎麼會使我家劍法的?”
何琦沒空理會場外的議論,一心惦記着鳳七方纔使的“萍蹤劍法”,不得不承認,她將“萍蹤劍法”使出了該有的威力。甚至和他老爺子相比,也怕是隻上不下。
“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學着你方纔的步驟,演練了一遍而已。別說我偷師,除非你從此不再當着衆人的面使出來。”鳳七將手上的劍往何琦方向一拋,拍拍手,站回楊幼玟身邊。
“我不信......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何琦踉蹌了幾步接住飛來的長劍,喃喃地吐道。
“所以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太高估了自己!”
鳳七管他信不信,徑自說道:“武道社的館沒這麼容易踢!想踢館?繡花枕頭的本事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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