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爲什麼還是突破不了,體內的氣量已經凝練到了七成,這最後的三成氣量怎麼都凝練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姚飛盤膝坐在牀上,猛的一睜雙眼,氣急敗壞的低吼道。
在地上最強的四強爭霸戰結束之後,又過去了六天,這六天裡姚飛沒有睡過一分鐘,連續六天不眠不休待在房間裡將體內的氣凝練成真氣。
整個過程有喜也有憂,喜的是,前五天的凝練進度非常理想,姚飛體內真氣的容量達到七成之多,才五天而已,這樣的進度要是讓別的一流巔峰武者知道,非得把他們給嚇瘋了不可。
憂的是,當姚飛將體內的氣量凝練到七成之後便寸步難進,剩餘的三成氣量一絲一毫都凝練不出來,姚飛心中感到非常的疑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實在是不得要領。
想要詢問譚冰,可在四強爭霸戰之後譚冰消失了,打電話發短信都不回,只留下一條訊息,讓他在總決賽的前一天再聯繫她,搞得非常神秘。而且就連蕭方四人也被譚冰封了口,不准他們教導姚飛如何度過這一關,真是把姚飛給氣的不行。
現如今聚氣歸真出現了瓶頸,蕭方四人又躲着他,姚飛一時間顯得很茫然,明天就是總決賽了,他將面對實力不遜色於羅丹的宮本龍之介,如果自己沒法在今天突破的話,那麼明天的比賽,他將必敗無疑。
那麼譚冰去了哪裡?她現在的位置並沒有在澳洲的任何一塊地界,而是在四強爭霸戰自己那場比賽結束之後,直接從墨爾本坐飛機飛到了m國,看她那火急火燎的模樣,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去處理。
那麼又是什麼樣的事,會令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的譚冰,這般着急而又迫切,居然直接撇開姚飛,獨自一人前往m國?
在六天前,譚冰與白俊對戰的前一分鐘,譚冰的手機上收到一段由數字組成的短信,數字的排列順序一點規律都沒有,尋常人根本看不懂裡面表達着什麼樣的含義。
可譚冰去看懂了,而且譚冰知道這條短信出自哪裡,是戰王僱傭軍中三十三王之一的全王發給她。爲了不讓人起疑,譚冰便把姚飛與蕭方四人都趕出了休息室。
譚冰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這條短信是他們戰王僱傭軍中三十三王之間秘密聯繫的暗號,只有在最危急的時候纔會發出的求救暗號。
譚冰看過之後,心中感到極爲震驚,這段暗號的意思是:戰王有難,速歸。
戰王有難?有什麼難,天底下還有什麼勢力能讓傭兵界公認的最強傭兵團,戰王僱傭軍遇難麼?譚冰認爲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這樣的勢力。
要知道譚冰當初可是戰王僱傭軍中的三十三王之一,戰王有多大的能量,有多大的本事,她再清楚不過,此時此刻收到這樣的訊息,令她第一次產生了不知所措的感覺。
在將這條短信刪除之後,譚冰原本是想在第一時間趕回m國戰王僱傭軍的一處安全屋,利用裡面的設備搞清楚這一切,可當她稍稍冷靜下來之後,又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做,因爲她還有比賽要打,還是那種非打不可的比賽。
如果譚冰現在就離開的話,那麼她將會被地上最強的主辦方宣判自動認輸,白俊將自動晉級的四強之一,那麼之前所安排下來的計劃將會前功盡廢,到時候姚飛就算在以後的幾天裡順利達到後天之境,也不可能敗下羅丹。
所以,譚冰也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與白俊之間的戰鬥必須要速戰速決才行,由於心中牽掛着戰王這檔子事,以至於令譚冰的氣勢變得與以往不同,冷俊之中帶着幾分令人感到心寒的煞氣,渾身上下帶着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這也正是她從休息室中走出時,所表現出來的那一面,倒是把姚飛與蕭方四人嚇了一跳,還以爲譚冰是想在擂臺上當場打死白俊,誰知譚冰根本就沒把白俊放在心上,心中所牽掛的就只有戰王而已。
話說當譚冰將白俊擊敗之後,二話不說直接跑回休息室換好衣服後任何東西都不帶只帶了個手機,便匆匆趕往渡輪碼頭,坐船抵達墨爾本,然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到機場,買好機票直飛m國紐約國際機場。
紐約曼哈頓區第一大道,只見一名金髮碧眼,體態玲瓏的少女,走進了街邊一家毫不起眼的酒吧,由於現在還只是上午,酒吧裡的客人並不太多,少女進門之後掃視四周,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吧檯後面的一名亞裔青年身上。
那名亞裔青年身材高壯,長相沒什麼特點,談不上帥,也稱不上醜,屬於那種丟到人堆裡從你身邊擦肩而過,你絕對不會記住他的相貌,只是青年那雙狹長的雙目,是不是的流轉着銳利的光芒。
當少女看向這名亞裔青年時,後者也在第一時間看了過來,雙方對視了一會,最後那名亞裔青年將頭低下開始整理吧檯上昨晚留下的雜物,少女也沒有多說什麼,冷着一張臉走向吧檯。
此時一名坐在吧檯前獨自喝着悶酒的白人壯漢,見少女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眼中閃過一道淫光,臉上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就在這麼少女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大漢擡手拍向少女的"qiaotun",打算佔點便宜。
誰知少女的反應極其之快,千鈞一髮之際扣住了大漢的手腕,後者微微一愣看向金髮少女,金髮少女也正看着他,眼神冷若冰霜。反手一擰將大漢整條手臂翻轉,同時也將他那龐大的身軀給掀翻在地,這股手勁當真是令人汗顏無比。
少女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大漢,手心加力大漢只感到手腕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忍不住慘嚎出聲,看向少女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而隨着大漢的一聲尖叫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有那名亞裔青年依舊像個沒事人似的,擦洗着酒杯。
“現在給我滾出去,還有你們。”
少女又看了一眼大漢,隨即轉頭看向酒吧裡那爲數不多的酒客,衆人聞言非常識趣的紛紛起身走出酒吧,至於那名大漢被少女直接丟了出去的。
不得不說西方人的體質的確是要比東方人更加優勝,那名大漢被甩出去之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摔了個頭破血流,肋骨都斷了一根,居然還能自己爬起來,抱着手腕快速離開。
“冰王,風采不減當年啊!”亞裔青年頭也不擡的開口道,說完之後拿出一個小巧的遙控器按了一下,只見門口的捲簾門緩緩降落,最後完全閉合,屋內的燈光也逐漸的明亮了起來。
眼見四周無人,酒吧裡就只剩下他們這對孤男寡女,那金髮少女走到吧檯前坐上了高腳凳,擡手扯掉頭上的假髮,拿掉美瞳,將皮膚上的角質層撕了下來,整個人徹底改頭換面,從一個金髮碧眼的女郎,變成了一個眼神冰冷,滿頭銀髮的冷酷女子,這人正是譚冰。
在卸去僞裝之後,譚冰看着眼前的亞裔青年,冷聲道:“怎麼看出來的?”
青年聞言擡起頭看向譚冰,很不客氣的拿出香菸點了一根,開口回道:“你忘了你的易容術是誰教你的,我要是看不出來,那就沒天理了。”
譚冰點了點頭,當初她剛剛加入戰王僱傭軍的時候,正是眼前這個人教他的易容僞裝,以及追蹤反追蹤的技巧,這名其貌不揚的亞裔青年同樣也是前任戰王僱傭軍三十三王之一的qiāng王·徐久哲。
“前兩天我收到全王發來的暗號,所以想過來確認一下。”譚冰看着徐久哲冷聲說道,同時手心慢慢攥起,暗中警戒着什麼。
徐久哲默默的吸着煙,看着譚冰久久不語,最後長嘆了一聲,將菸頭掐滅,開口道:“跟我來吧!”
話音一落,徐久哲將譚冰帶進了一間藏在酒吧地下的密室中,密室很寬敞,傢俱卻不多,一套沙發,一個牀,還有一臺筆記本電腦,看上去很簡單,可大部分的空間卻被另一樣器具所佔滿,那就是qiāng。
在密室的四面牆壁上陳列着密密麻麻的qiāng械,從手qiāng到突擊步qiāng再到jū jí qiāng足有上百把之多,而且沒把qiāng械的型號都不相同,看上去就像個軍火庫,這裡是徐久哲的臥室,同樣也是戰王僱傭軍隱藏在世界各地的安全屋之一。
徐久哲每天就是看着這些qiāng械入眠的,否則的話,他根本睡不着覺,qiāng帶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同樣也是他一生的痛,當初他被戰王賜予qiāng王的稱號,註定一輩子都要與qiāng爲伍。
當譚冰來到密室之後,並沒有被眼前的qiāng械所吸引,雙目始終鎖定在徐久哲的身上,後者也是沒有什麼不悅之色,看了一眼譚冰,冷冷的說道:“你似乎對我很有戒心的樣子,怎麼,現在連我都要懷疑了。”
譚冰面無表情的看着徐久哲,開口道:“我只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前天到的紐約,發現另外兩個安全屋有被人入侵過的痕跡,而且裡面的老隊員都死了,唯獨你這邊依舊風平浪靜,難道不值得我去懷疑麼?”
徐久哲聞言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隨即收起笑容,正色道:“如果這是陷阱的話,當你走進這件密室的第一步,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你應該知道這裡是我的主場,你再強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去,我可是qiāng王,有qiāng在手我就能主宰任何人的性命,也包括你的。”
話音落下,徐久哲不再理睬譚冰,轉身走到桌子前打開筆記本電腦,輸入一串代碼之後,電腦屏幕亮起,徐久哲打開電腦桌面上的一個視頻文件頭也不回的開口道:“這是三天前全王傳給我的,那傢伙還是老樣子,臨死前還這麼有惡搞精神,他給這段視頻起了個名字,叫做戰王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