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管家的攔阻,白宇衡面色一沉,冷聲道:“曾管家,他是我朋友,是白家的客人,這可不是我白家的待客之道啊!”
管家聞言擡起的手臂並沒有放下,不緊不慢的說道:“二少爺,請恕我無禮,這是老爺的安排,希望二少爺不要見怪。”
此言一出,白宇衡與白馨怡都愣了,在來之前白宇衡的父親就說過了這次回家必須要帶上姚飛,現在看來似乎有單獨會面的意思。
想到這裡,白宇衡也是沒辦法,看了姚飛一眼,開口道:“小飛,恐怕要委屈你一下了,坐後面那輛吧。”
姚飛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客隨主便嘛!放心吧,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一會見。”
說完姚飛擡手按在曾管家那橫在身前的手臂上,將其壓下,這一壓看似平淡無奇,可曾管家的臉色卻出現了一絲異常,而姚飛則是朝着曾管家微微一笑,直徑走向最後那輛轎車。
“七成氣量的灌注之下,居然被這小子輕而易舉的壓下,不愧是姬老先生的弟子,得到真傳了啊!”曾管家心中暗驚,對姚飛也是肅然起敬。
等所有人上車之後,四輛轎車開出機場,駛向位於京城二環裡的白家府邸,五大家族的府邸全部坐落於京城,白家府邸的位置是在二環御龍山一座依山而建的莊園。
此時,白宇衡與白馨怡所在的那輛轎車中,後者轉頭看向身旁的白宇衡,開口道:“哥,這回見到大哥客氣點,可別像上次那樣讓他當衆下不來臺,人家會看我們笑話的。”
白宇衡雙臂環抱撇了撇嘴,開口道:“那就要看老大懂不懂做人咯!你也知道我的脾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明明是親兄弟,可他每次見到我就要找茬,擺出一家之主的模樣來數落我,忍得了他一時,忍不了他一世的咯!”
白馨怡苦笑連連,搖了搖頭,開口道:“哎呀!儘量忍咯!其實大哥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壞,你倆小時候不是吃一起、睡一起、玩一起的好兄弟麼,真怎麼長大以後就成了死對頭了。”
白宇衡笑着揉了揉白馨怡的腦袋,開口道:“你都說了,人是會長大的嘛!小的時候只知道吃喝玩樂,長大了開始有人生觀價值觀了,這些方面我跟他不在同一個方向上,又怎麼可能還像小時候那麼要好呢!算了,小妹,我跟你大哥之間的事你就別摻和了,放心吧,畢竟是一家人,我有分寸。”
聽白宇衡這麼說,白馨怡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半個小時後,轎車開進御龍山林間小道,沒過多久,白家莊園出現在眼前,在車子開進莊園後,姚飛所在的轎車與白宇衡所乘坐那三輛分開行駛,向着別墅羣的後方開去。
坐在車裡的姚飛見司機突然改了方向,微微皺眉,看了司機一眼,微笑道:“兄弟,我們這是去哪呀!”
司機撇了一眼姚飛,冷冷的回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姚飛笑着點了點頭,不再多問,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他與白宇衡交好,白家肯定是知道的,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貓膩存在,於是便放寬了心,靜靜等着抵達目的地。
要說白家的府邸莊園並沒有姚飛想象中的那麼奢華,一路上風景怡人,鳥語花香,隨處可見的池塘與花園令人心曠神怡,鬱鬱蔥蔥的草坪與小樹林令人不由自主的放鬆心情,這裡建築格調偏向於古典風格,給人一種古色古香的味道,姚飛被周圍的景色所吸引,整個人也放鬆下來。
沒過多久,車子停在一片人工湖的邊緣,在司機的示意下,姚飛下了車,伸了個懶腰,司機將車子掉頭後揚長而去,只留下一臉疑惑的姚飛,在那裡不知所措。
姚飛巡視了一圈人工湖,看到湖中心的涼亭,大步向前向着涼亭走去,同時心中滿是疑問,怎麼無緣無故的把自己領到這裡來,看樣子似乎是有什麼人想要見自己又不想被人發現,還真是神秘的很。
當姚飛來到涼亭下方時,擡頭髮現涼亭的頂端寫着‘湖心亭’三個字,笑着搖了搖頭,嘟囔道:“還真形象,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見我,搞得這麼神秘。”
就在姚飛話音剛剛落下沒多久,在他對面的小道上,一名身穿黑衣黑褲的青年正向他走來,姚飛一臉好奇的看着青年,同時也做好應對危險的準備。
青年漫步到涼亭之中,與姚飛隔着一張石臺四目相對,論長相青年的相貌平平無奇,除了那雙細長的雙眼,時不時散發出銳利的精光,令姚飛戒備不已,論身形看肩寬臂長,個子中等,看上去明顯是個練家子。
“我要等的人就是你?”姚飛上下打量了一下青年,開口問道。
青年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是。”
青年話音剛落,只見他雙目閃過一抹精光,一股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姚飛微微皺眉,雙拳慢慢攥起,冷聲道:“那麻煩你跟那個要見我的人說一聲,我來了,請他現身。”
青年點了點頭,開口回道:“是老爺要見你,不過,你要先過我這關。”
話音一落,青年一瞪雙目,不由分說縱身而起,只見他雙手站在石臺上,扭身一腳直踢姚飛面門,這一腳快如疾電,猛如奔雷,腿風颳面令人窒息,姚飛擡臂擋接砰的一聲悶響,連退了好幾步。
在姚飛穩住身形之後,眼看着青年就要對自己展開追擊,趕忙開口道:“等一下,我好像不認識你吧,我們沒有打下去的理由啊!”
青年對姚飛的話充耳不聞,腳下一滑,出現在姚飛的右側,雙拳並使,一邊強攻姚飛,一邊開口道:“不需要理由,你不跟我打,就別想離開這裡。”
面對青年這種無理取鬧的逼迫,姚飛頓時心中大怒,雙手上下翻飛,將青年轟來的拳頭一一截下,怒道:“好,你那麼喜歡打是吧,那我就陪你打個痛快。”
要說姚飛這個人其實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主,雖然比起眼前這份衝動與火爆的性格已經收斂不少,但面對青年這般咄咄相逼,這個脾氣就上來了,要說打他還真沒怕過。
只見姚飛右臂向下一翻,擋開青年的一記重拳,側身橫移貼近青年,左臂手肘直衝上前轟向青年的胸膛。
說時遲那時快,青年的反應也是迅捷無比,右手一擡橫在胸前攔住這一記肘擊之後,手心發力將姚飛的手肘反壓向下,左肩一抖,一記直拳猛轟姚飛面門。
眼見這一拳直轟而來,呼嘯的拳風令姚飛有點喘不上氣,不過姚飛的反應速度也不比青年慢上多少,只見他身形微微後仰,雙手快如閃電一前一後扣住青年的小臂,順勢轉身一個乾脆利落的過肩摔,將青年整個人給甩飛了出去。
話說這青年的身手還真是不簡單,眼看着身軀將要砸在涼亭的立柱上,卻在轉眼之間扭轉身子,雙腳緊貼立柱,雙腿發力,整個人又好似開弓後的利箭,彈射而回,同時右腿高高擡起一記臨空飛膝,正面轟向姚飛。
反觀姚飛也被青年那靈活的身手嚇了一跳,看着直轟而來的青年,沉腰扎馬,雙臂交叉於頭頂,硬生生的擋下了青年這記臨空膝撞。
青年這記臨空飛膝的力道絕對不容小覷,光從衝擊力來說,少說也有五百磅以上,隨着一聲巨響傳出,那恐怖的巨力令姚飛身形向後退了一米多遠。
可姚飛的體質之強悍當然不會被青年一招達到,還沒等青年落地,姚飛便低喝一聲,雙臂左右一掀,將青年給硬掀了出去,這份恐怖的體質力量,也令青年心中錯愕不已。
待青年落地之後,腳跟子都還沒站穩,姚飛便已強攻而來,只見姚飛雙臂拉伸到極限,肩膀一晃,雙拳連環轟出,剎那間拳影縱橫交錯,成成疊疊好不驚人,攻勢恍如山呼海嘯一般對青年展開正面壓制。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姚飛原本以爲青年將會被自己狠狠搓下,可誰知青年面色不帶一絲慌張,雙手瞬時向外迴旋,身形向後疾退,出手看似軟弱無力,而且慢如龜爬,卻帶着一種特殊的律動與節奏,令姚飛的攻勢彷彿泥牛入海,拳力十不存一,最後更是被帶慢了節奏反被他給牽制住了。
青年正面瓦解姚飛的攻勢之後,只見他右手拖住姚飛轟來的一記重拳,趁着攻勢還未去盡的那一瞬間,閃身到姚飛左側,左手由外向內頂住姚飛左臂手肘的內關節,右手發力將姚飛這一拳反壓回去,撞上了他自己的胸上,隨即左臂收回擡手一掌轟在右掌掌背。
一招借力打力,一招隔山打牛,姚飛自己的拳力加上青年自身的掌勁,兩股力道相加絕對恐怖至極,哪怕是體質強悍的姚飛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恐怖巨力,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被轟飛出了涼亭,直到飛出十數米外才狼狽的落回地面。
在將姚飛轟出涼亭之後,只見青年沉腰扎馬,挺胸屈膝,右臂擡起勾手,左臂橫掃一圈化掌對準姚飛,功架擺起氣勢十足,給人一種萬法自然的感覺。
而姚飛落地之後,看着青年擺好功架,眼前一亮擦去嘴角的血漬,眼神中的戰意洶涌澎湃,嘴角高高掛起,開口道:“有意思,原來是太極拳啊!”
話音一落,姚飛深吸了口氣,同樣擺出心意**秘本拳術中的功架,冷聲道:“姚飛,請指教!”
青年聞言微微一愣,原本冷如冰霜的面龐出現一絲笑意,開口回道:“楊旭,請指教!”
此時,距離涼亭百米開外一片假山的角落處,一名身穿白色武道服的中年男子,曉有興致的看着涼亭中所發生的的一切。
當姚飛擺出功架時,中年男子心中一驚,喃喃自語道:“明叔連這個都交給他了麼,這年輕人還真是好富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