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點完錢叔的穴道後,抓起靠在牆邊的長槍,將包裹着的布撕扯開,看着寒氣逼人的槍頭,姜俊隨手揮舞了幾下,剛柔並濟的、心雲流水的槍式,依然是如此的順手。
癡呆的看着手中的長槍,驀然回頭看着躺在牀上的錢叔,眼神中帶着一絲絲的堅毅神色,夜色降臨,似乎周圍的人聞到了血腥的味道,街道四處靜悄悄一片。
“轟!”
一陣震耳的鐵甲摩擦敲擊的聲音響起,一大羣穿着黑色鐵甲手持長槍式武器的衛兵從黑暗中有條不紊的行進出來,踩踏的聲音渾厚凝重,連帶地上的泥土都震抖跳起來。
一大羣的黑甲鐵衛重重的包圍着深邃的巷子,姜俊手持這紫龍槍,冷峻的眼神,微眯着的眼睛目光落在一名騎着赤紅戰馬的儒雅中年從黑甲鐵衛分開的隊列中走出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
姜俊手握着寒槍,眉頭緊蹙,目光對視看着穿着華服的儒雅中年人,眼神中盡然帶着不容反抗的鎮壓之力,心境差點失守,還好姜俊悄悄的運轉少林的金剛經,方鎮壓住心境的翻涌,這就是宋萬清,看來這儒雅中年人不容小覷,收起輕視之心。
更爲驚異的是宋萬清,眼中閃爍着一道深意的目光,輕聲說道“你就是打傷犬子的那個小子。”
姜俊處事波瀾不驚,槍指着中年人“那又如何?”
“好張狂的孽畜。”儒雅的臉龐露出暴怒之色,一道無形的狂暴元力如同濤浪般,自其體內呼嘯而出,直接逼向姜俊。
姜俊面色一寒, 突如其來的襲擊,也是讓得姜俊面sè微變,無可閃避,緊急關頭,心神微動,一股元力至丹田之中爆涌而出。
“砰!”
兩股元力相互碰撞,宋萬清的煙幕在此刻緊縮起來,他見到姜俊身體涌出一股比戰氣還要詭異的元力,竟然將自己的元力輕鬆化解了,雖然沒有涌出全力,但單單是爆涌的元力阻擋都以驚才絕豔。
“呼呼!”
姜俊吃力的喘着大氣,元力消耗到了極限,腳步虛軟的都快要倒地,手抓着槍桿硬撐着身體,眼中閃爍着寒芒涌動。
“呸!”
吐出口中的口水,緩解喉嚨的乾燥後,姜俊撇嘴呢喃道,“果然和晉城的莫傲不能相對而比,實力懸殊太大。”
宋萬清欣賞的看着姜俊,一言不發,周圍再次陷入寂靜,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姜俊有種**被看穿的感覺,身體不免的打了個寒顫。
“小子,紫色的槍,你就是屠城的那個人吧?”宋萬清笑了笑,只不過那笑容中,透着濃濃的玩味。
“什麼,屠城?不可能吧?”
一語可謂激起千層浪,周圍墨守陳規的衛兵都難以自信的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不相信眼前只不過是乳臭未乾的小屁孩,能做出屠城的驚世駭俗的舉動來。
姜俊一聽到宋萬清的說的話,心中莫名的一揪,面龐冷汗連連“哈哈,是我又如何?”
“你放心,這個消息,是不會傳出去的”宋萬清攤了攤手,眼神漠然。
姜俊眉頭蹙成川字形,心中腹誹着宋萬清說這句話的深意,擡起頭瞟了瞟說道“宋府主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事,道明出來吧!”
“哈哈,果然是聰明人,那老夫明人不說暗話了,我只是想你加入我宋府,我必將共供你爲上卿。”宋萬清面不改色的說道。
姜俊聽後嘴角一絲苦笑,事情盡然峰迴路轉變成宋府招安,想了想“謝宋府主好意,我志不在此。”
“你放心,老夫只是讓你掛個虛名,你這頭蛟龍繼續在你的雲海中翻騰,而且你在晉城所做之事,我能最大成都的掩蓋,你只需在宋府有難之時順手救下宋府即可。”宋萬清面色沉穩的說道、
周圍平靜的氣氛再一次被打破,府主盡然會央求招安一個毛頭小子,而且無需在府中貢獻,直接越上上卿之位,而且還幫其掩蓋屠城這等驚世之事周圍震驚之色不絕於耳。
姜俊微微一怔,閉目沉思一會,突然眼睛睜開,爆射出一種決然之色,旋即點了點頭,“我可以答應你,但我還有一個要求,幫我照顧這屋中的掌櫃錢叔。”、
宋萬清愕然,還以爲姜俊會要求什麼驚天大事,卻沒想到只是爲了區區小事“此乃小事,我自會竭力照顧。”
“好,我答應了。”姜俊毅然的答應了宋萬清。
“好,快人快語,這是宋府上卿令牌。”宋萬清從懷中摸出一塊黑色的鐵令牌,隨手一丟。
姜俊將其丟過來的令牌接住,看着手上黝黑的令牌,令牌上寫着一個宋字,抓在手中一股絲絲的溫熱傳入體內,卻沒有攻擊性,姜俊打量了一下令牌將其收入懷中。
“多謝府主厚贈,我必將謹記幾日諾言。”姜俊正色說道,。
“好老夫也銘記今天所說諾言,撤”宋萬清揮動手,立馬黑甲鐵衛後對變前對,整齊的隊列跨步消失在黑夜之中。
姜俊看着宋萬清的衛隊離開,不免失笑,雙方貌似沒有什麼利益上的把柄,而且都沒有發過毒誓,就如此草草的答應對方所做之事,真真是草率行爲,不免有些啼笑皆非,剛纔還針鋒相對的敵人,就一刻間利益上的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