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佈滿整個石室,煙塵緩緩消散,姜俊赤(和諧)裸着身體走出來,頭髮飄逸的變成了黑色,漆黑的眸子古井無波。
“咳咳,出來就好,出來就好。”李克村長激動的顫抖着身體,進而引動身體的內傷,雙腿一軟,雙眼迷離一片漆黑的倒向地上,
姜俊手疾眼快的將李克村長扶着,雙手搭在李克村長的手脈上,“肝氣上逆,衝逆於上,破血妄行造成了吐血。”
姜俊眉頭緊蹙,雙眼溼潤的看着李克村長,輕輕的將李克村長抱起,疤臉大叔想接過村長,單被草醫祭搖了搖頭阻止,兩人望着姜俊將村長抱出石室,原來此時已經星辰滿布了,姜俊趁着月亮的熒光,直奔草醫祭的屋子,將李克村長輕放在牀上蓋好被子,就在草醫祭的藥庫中尋找藥材。
忙活了一夜,姜俊熬好藥看着熟睡的村長,嘆息了一口氣,坐在門外的一口枯井上,遙望着遠處天邊那抹漸漸明亮的魚肚白色,初生的太陽漸漸越過山頭,來到異界那麼久還沒見過日出,奈何人生有多少錯過。
“你在這裡,我剛纔看過村長了,他身體面色紅潤很多。”
旁邊草醫祭不知何時出現在姜俊的身邊,手搭在姜俊的肩上拍了拍,陪着姜俊一起看着初生的太陽,兩人就這麼默默的坐着,這時除了村子的老農早晨起來耕種經過和雞的鳴叫外,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你應該突破了?”草醫祭率先打破了沉悶,開口詢問姜俊道。
“嗯。”
姜俊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
“上次你給草萱的穴位圖我看了,真是人體登峰造極的探索和研究,小小年紀懂得那麼多真是難得啊!”草醫祭羨慕的看着姜俊,這種羨慕是對能把姜俊**的如此完美的羨慕,心中也有一絲的疑惑,但沒問出口,因爲誰都懂交淺言深是交際的一大禁忌
“草大叔,你這有醫書嗎?”姜俊平淡的說道。
“有,在書房,不過比較粗淺,你要看的話我可以借給你。”草醫祭溫婉的聲音,猶如父親般。
“嗯,謝謝草大叔。”說着就奔進了書房,抓起一本醫藥的書籍就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對於這異界,姜俊瞭解的還是太少了,就比如藥,或許這裡的藥有很多藥性都差不多的但樣子或許不同,姜俊看着書籍不停的在大腦中 對比,很快就到了深夜,最後一本書看完之後放回書架,伸個懶腰,。
草醫祭在門口驚異的看着姜俊“你看完了。”
“嗯。”姜俊平淡的點頭說道。
“你這小怪物,哈哈,”草醫祭右邊眉毛挑了挑,嘆息的搖着頭,短短的幾個時辰就讀完幾百本書,想當初自己可是足足看了二十幾天,還被村長譽爲神童,但在姜俊面前屁都不是。
如果草醫祭知道這已是最慢的速度了,因爲姜俊一直在用記憶中的藥和這個世界的藥性相比,或許草醫祭會直接吐血奔潰了。
姜俊走進村長休息的房間,走到牀頭坐了下來,輕輕的將村長的手抓住,眼中再次閃起淚珠,或許村長是出於某種目的才救治姜俊的,但姜俊已經把他當作爺爺般看待了,看到村長虛弱倒地的那刻起,姜俊想起了“老頭”百曉棠,每一次都會爲搶食酒肉而大打出手,甚至被喝醉酒的老頭打的兩天起不了牀,而泡在藥缸裡,但兩天之後有生龍活虎的和老頭戲耍。
“你來了。”
姜俊的思緒被一道微弱的聲音打斷,立馬擦拭眼角“村長,你醒啦!”姜俊將村長的身體墊高,讓他更好舒服的躺着。
“我這把老骨頭早醒了,只是看你好學所以沒打擾你罷了。”村長微弱的說道。
“村長.......”姜俊想說些什麼,但被哽咽的口水打斷了,眼中淚珠閃爍的看着村長。
“要哭就哭出來,以後可能很少能看着你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而且以後”李克村長擡着顫抖的手擦拭着姜俊的臉龐,就如年邁的爺爺爲孫子擦拭委屈的眼淚。
“什麼?什麼以後看不到了?”姜俊疑惑的說道。
“蛟龍不可能一直困在淺灘,總有一天蛟龍要魚躍天地,而你就是這蛟龍,我們這村子容不下你這蛟龍。”村長慈祥蒼白的面龐說着,手不住的在姜俊的手上拍動。
姜俊看着李克村長,眉頭緊蹙着,隨後眉頭舒展,走到牀邊,“咚”的一聲,雙膝跪倒在地,對着村長“咚咚咚”就磕了三個響頭“爺爺”
“使不得,使不得,男兒膝下有黃金,快起來。”李克村長連忙起牀要扶起姜俊,但姜俊更快一步,將李克村長扶着躺回牀上。
“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爺爺了,我給爺爺磕頭有何不可。”姜俊面色嚴肅的說着,一種不容反抗的態度堅持着。
村長愣了愣,之後哈哈大笑道”好好,以後我就有孫子了,哈哈。“
姜俊看着一臉幸福的村長,臉上會心的笑了起來,晚上姜俊和村長秉燭夜談了所有的事情,直至村長緩緩的睡去,姜俊才幫村長蓋好被子,看着一臉慈祥的老人,姜俊悄悄的離開了房間。
異界的夜色也很美麗,但姜俊卻無心觀看,一路來到疤臉大叔“秦橫”的家中,聽草萱說過,疤臉大叔不但是村裡受敬重的獵戶,還是有名的武器匠師。
接近疤臉大叔的房子,姜俊看到疤臉大叔還在拉着風箱吹動着火爐中的火在打造武器,姜俊連忙跑過去跑到疤臉大叔的身邊幫着疤臉大叔打下手。
“村長的身體好點了嗎?”疤臉大叔一邊打着手中燒紅的鐵塊,一邊詢問着姜俊情況。
“嗯,好很多了,多服幾副藥身體調理好就沒什麼大礙了。”
“嗯。”疤臉大叔冷峻的臉上看不到一點表情,姜俊也習以爲常了,看着疤臉大叔每次的敲擊都孔武有力,有節奏感敲擊的聲音在村子中來回飄蕩,不但不刺耳,而且交織出舒服的韻律,
“大叔,幫我鑄造一把搶,。”姜俊希冀的看着疤臉大叔,手在地上畫出了搶的樣式,和以前的不同的是,姜俊的槍槍頭像劍尖的三分之一,鋒刃更見的修長。
疤臉大叔看了看姜俊畫的畫,淡淡的說道“好。”然後就跑到房間的牀底下,從裡面拖出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吹走了鐵盒上面的灰塵,疤臉大叔輕輕的打開鐵盒。
姜俊的脖子伸得老長,眼睛往鐵盒中探去,盒子打開的那一刻,一道銀色的白光從盒子中迸射出來,閃耀的白光扎的姜俊的眼睛一片空白,手儘量的阻擋白光侵入眼睛,待得白光消散,姜俊藉着月色纔看清,這是一塊紫的快要發黑的石頭。
“我一生得到兩塊石頭,一塊赤隕山的赤隕石,另一塊是紫轅山脈所得的天月紫隕石頭,一顆石頭熾熱入火,熱可燒金鍛鐵,一顆文弱如水,如月般悠然明媚。”疤臉大叔臉龐依然冷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