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傾城而下,時光擺上的印記在身後層層腐朽,轉眼間張玉鈞已經五歲了,使用亂披風錘法鍛造鐵礦的這一年半時間中,他的努力的樣子被牢牢印記在了親人眼中,被印記到了身體當中,彷彿能夠看見記憶中的背影,有些消瘦,又有些陌生,從一口氣揮舞十次就脫力到現在能夠一口氣鍛造一百次,直接完成一塊原鐵石的鍛造,咬牙堅持的身影在眼前徘徊,像一片迷霧,揮不去的氤氳。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在他面前整整齊齊的擺放着54塊薄厚相同的鐵片,於此同時身體的變化更加顯而易見,於外,如今五歲的他皮膚有些黝黑,渾身上下全是精瘦肉,脫掉衣服像一根鋼筋似的,充滿了爆發力,給人的視覺效果衝擊強烈。於內現在的他已經打通了四條經絡,200個雙穴,50個經外奇穴。不得不說易經洗髓經的博大神奇,在他這個年紀普通的孩子纔剛剛開始接觸築基,就算是武林世界或者大型宗門的核心子弟從小用珍惜藥物輔助鍛鍊身體也肯定達不到他這種程度,更何況能夠打通經外奇穴更加難能可貴,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了。此時他一拳揮出有800斤的巨力,倘若一拳打到一塊鐵塊上面,那麼可以想象鐵塊和他均會承受不住,鐵塊承受不住是因爲受到了重擊,他的手承受不住則是因爲說到底他還是肉體凡胎罷了,骨斷筋折估計都算好的。所以最近他都在打他姥爺手裡的銅皮鐵骨武功的主意,只有增強他身體的承受能力,他才能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如若不然出力之前還得考慮留力,就算借力打力等疊加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也容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當即張玉鈞就腆着臉,顛顛的跑到了楊鐵面前,笑着說道:姥爺,我已經完成了當初您交代給我的任務,您什麼時候把您的寶貝拿出來讓我學習呀?楊鐵看着站到自己面前的小不點,心中可以說五味陳雜,既爲他有了成就感到震驚,又擔憂現在讓他接觸武學到底是好還是壞,從本質上來說,他是一個重視承諾的人,說出去話潑出去的水,不能再張玉鈞年幼的時候給他塑造一種言而無信的形象,小孩子善於模仿學習,自己要以身作則,當下心一橫,摸着張玉鈞的腦袋說道:姥爺現在就可以傳授你銅皮鐵骨的修煉方法,不過修煉一途,需要張弛有度,你一直保持這樣高強度的鍛鍊,對於自身而言過剛則易折,姥爺建議你先慢慢體悟,不要着急修煉,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再考慮修煉的事情。張玉鈞此時一心想一睹功法的玄妙,想都沒想,忙不迭的答應下來,認真的停楊鐵講到銅皮鐵骨的鍛鍊方法:兩腳開立路比肩寬,雙膝微曲,膝蓋不超腳尖,手指自然分開,雙手置於體前,如抱球狀,掌指斜向前,掌心相對,斜照丹田。雙目垂簾,舌抵上齶,精神斂,呼吸柔和自然,全身放鬆。意念。吸氣時,天地之精氣從頭頂百會穴吸進了丹田,小腹凸起;呼氣時小腹微收、吸進之氣分作兩股流至腳心。如此反覆練習就會讓靈氣反覆錘鍊身體,使得筋骨血肉更加的密實,高深時可以引起身體的震顫,排除身體當中的雜誌,大幅度提升身體的抗擊打能力,身體密實到一定的程度,刀劍難傷。銅皮鐵骨雖說只是一門白級中品的鍛體功法,但是也有它自己的玄妙之處,往往易學難成,其按照身體膚色的不同表現分爲四個階段,第一階段皮膚變成淡灰色,第二階段皮膚變成淡黑色,第三階段皮膚變成淡金色,第四階段返璞歸真,皮膚與常人無異。在修煉的過程中若能採用外敷的藥材輔助,則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楊鐵苦練幾十年才達到第二個階段,與他資質平庸,基礎根底差有關,當然更大的原因是無力購買外敷的藥材。
接下來的時間張玉鈞就開始了一邊研究銅皮鐵骨的修煉竅門,一邊無聊當中,沒錯就是無聊發呆當中,他被家裡人一致同意限制了自由,只能休息,幹嘛都行,反正就是不能修煉。對於家人的良苦用心他自然心裡有數,擔心他過猶不及罷了,其實他自己的情況自己心裡最清楚,有了易筋洗髓經的輔助,自己根本就不會擔心留下後遺症,若說自己的根基不牢固,修煉姿勢不合格,那麼這個世界上可能就沒有能過關的人了,而且先天之氣的融合使得他的悟性也變得很高,這白級中品的功法他翻了幾遍就有了一定的理解,感覺現在上手一點困難都沒有,什麼關卡好像都感覺不到,不過父命難違,他也是無可奈何。哎!無聊啊無聊啊,咱們村天上的雲彩我都數了五六個來回了,要是能打個撲克也好呀,這樣的日子啥時候纔是個頭~~說者無心聽着有意,楊鐵一直盯着張玉鈞,生怕他不聽話,聽到他說到想要打撲克,也是感覺一愣,當即問道:小均啊,你說的那個什麼撲克是個什麼遊戲,不要然我叫村裡和你年紀相仿的小夥伴過來陪你玩吧。“玩啥玩,連個撲克牌都沒有”一邊翻身假寐,一邊嘀咕的張玉鈞突然感覺靈光一現,對呀!這個世界沒有撲克牌這麼一說,人們的娛樂措施比較匱乏,琴棋書畫那些玩意明顯也和自己氣質不符,那麼自己爲啥不能製作一幅撲克牌呢?關鍵還能推廣出去,閒的蛋疼的人那麼多,說不得這還是一條發家致富的路呢,想到就去做,沒有紙牌有啥關係,自己不是有鐵牌嗎?這個世界人的力量都那麼大,天天玩鐵也總比天天數雲彩強吧!張玉鈞一邊用小刻刀將鐵牌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樣子雕刻成各種花紋,一邊張羅着讓他姥爺就給他準備顏料,看着他手裡的鐵片,彷彿看到了一大堆外敷的藥材在他眼前飄啊飄,晃啊晃,不知不覺口水就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