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突兀的一瞬間,張萱妍砰然跳動的心,猛然的沉了沉,就像是本就‘蕩’着漣漪的水面上,所有的漣漪突然間凝聚到了一點,牽起了一個滔天的巨‘浪’。
全身的神經觸電般的緊繃起來,張萱妍愣在了那裡,口中下意識的說道“哦!”
凌天欣然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張萱妍現在是一種什麼心情,其實張萱妍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凌天也沒有多留,淡淡的說了句:“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自由了,自己每曰每夜都在期盼,都在埋怨着,這一天終於就快來了。”呆在了那裡很久,張萱妍機械一樣的起了身,口中喃喃的嘀咕着,走回自己的房間。
自從和凌天走到一起,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怎樣離開,怎樣才能獲得自由,也正如凌天所言,就連在外面的時候,每當別人提起她的老公,她都會感覺到臉頰燥熱,那是一種丟人,一種恥辱。
可是,當這一天真的即將來臨的時候,她卻不知道自己爲何彷徨,爲何感覺到失落,甚至還有一點淡淡的憂傷。
或許是那種飯菜的味道深深的‘迷’‘惑’了她,或許是古凌風的故事還沒有講完,總之,在這一刻,張萱妍完全的‘迷’茫了。
然而對於凌天來說,卻彷彿是卸下了一個包袱一樣,當然這個包袱指的並不是張萱妍,而是他心裡的一個結,若說上一世的古凌風,鬥技無人能及,這的確不假,但是這一顆心,卻並非是堅不可摧,或許這一世的重生,就是要讓他來練心,成爲一個真正的古武鬥皇吧。
他的路已經很明確,就是要走向實力的巔峰,可卻不是爲了自己。
因爲在上一個文明消失的時候,就是因爲古凌風知道自己誤會了靈兒,悲憤‘交’加之下,手持古凌風神劍,運轉九玄傲劍訣,一劍之下發揮出了數萬度的輸出,那一劍使得整個的文明沉埋於歷史,而古凌風的記憶也就停留了在那裡,後來究竟是怎樣,他不得而知。
所以,在他的心中有着一個期盼,抑或是一個感覺,那就是,這裡面或許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自己的重生或許也不是那麼簡單。
一切的種種,想要找出個頭緒來,古凌風知道,實力終究是保障是根本,諸天世界所存在的事物,就連他也只能說是窺視少許,那麼只要自己的實力夠強,破空而返,或者起死回生這都未必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這條鬥皇之皇的路總要走,那麼就自己來抗,上一世的古凌風,那些愛他的‘女’人,雖然無怨無悔的死去,可那畢竟不是他想看到的,現在想來,其實有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太固執,本就不該發生。所以面對張萱妍,凌天不願不想也不能再多想些什麼,更何況,他知道在她的心中,那個紈絝惡少的形象已經深深的印刻在了張萱妍的心裡,自己唯一能爲她所做的,只有給她自由。
未來的一段時間裡,凌天參加了多場的鬥技比賽,然而每次返家的時候,他都刻意的路過張萱妍所在的那個店鋪中,目的只有一個,他要確定,那條項鍊還在。
好在那條項鍊雖然品級也不算低,但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效用,除了給人一種悽美的享受之外,,同二百枚金幣比起來,稍微有些不值,一般人是不會用在這個上面的。
當然,它對於凌天來說,不是錢的問題。
半個月的時間宛如白駒過隙一般匆匆而過,第四場的鬥技下來,古凌風略微感覺到有些疲敝,不過在他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時,疲憊的感覺漸漸的淡了。
“已經有一百六十枚金幣了,還少五十枚就可以了,哎,賺錢還真是困難。”嘀咕了一句,凌天才開始返回家中。
按照他的要求,郭老在半個月的時間,爲他安排了四場鬥技,今天剛剛好是古凌風打完了第四場。
古凌風領到了賞金離開了,但此時的鬥場小屋內,郭老與仲涵卻無法平靜。
仲涵依舊是那身鮮‘豔’的打扮,一張臉不需要任何的粉飾也顯得妖異異常,尤其是那一雙黃‘色’的眸子,撩人心絃。
她坐在寬椅上,凝視着對面的老者。
郭老本就蒼老的臉已經有些扭曲,一雙小眼中充滿了驚駭,乾癟的嘴‘脣’上下動了動。
“副總管,古凌風那小子又勝了,已經是第五場了。”
仲涵看到郭老的表情時,已經猜測到了結果,但聽到這話從郭老口中說出的時候,不自覺的也蹙了蹙眉。
“副總管,這四場的鬥技,我安排的擂主都不算弱,而且可以說是各有所長。暴猿王、身大力強,一雙手臂奇長無比;火耀,招式詭異,劍法凌厲;逐風,速度奇快,而且兇狠辛辣,這三人的實力起碼都是半隻腳已經踏入到了地階鬥士的水平,今天的怒戰,更是一個準地階鬥士的高手,輸出起碼有了一百二十度以上,可是沒想到。”郭老詳細的給仲涵介紹這幾天的對戰情況,仲涵聽到之後,表情越來越有些驚訝。
片刻之後,仲涵從座位上緩緩的坐起,皺了皺眉問道:“郭老,這個古凌風的背景你可調查過?”
“副總管,我找人跟隨過,可是這個人十分的小心,而且戒備力極強,我們是一無所知啊。”郭老嘆了口氣,回道。
點了點頭,仲涵單手放在下巴上‘摸’索着,若有所思的問道:“那你有沒有看清他在‘交’手廝殺的時候,用的是什麼招式?”
郭老再次的長嘆了一聲,回道:“哎,慚愧啊慚愧,四場鬥技,我十分仔細的看,可是隻見這小子身影一晃,人便不見了蹤影,待到看清他的時候,對手已經戰敗,四場鬥技,都是隻有一招兒而已。”
“什麼?都是一招兒?”
仲涵再也無法壓抑住情緒,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走到郭老的近前驚問道。
郭老被嚇了一跳,他很瞭解仲涵,雖然仲涵年紀不大,可是老成穩重的很,可是這一次,突然的反常使得他有些沒注意。
不過他也能理解,這個‘毛’頭小子,的確太不可思議了,而且他還沒有說,古凌風是空手對敵的,不過看着仲涵現在的表情,他還是決定不說了。
“真是怪了,我們桑雲鎮什麼時候居然有這種人了,那幾個人都是經驗豐富的高手,能夠一招兒將他們戰敗,難道,難道他偶得了古武鬥技?不,那絕對不可能,偌大的宏武帝國,幾位老斗皇得到的古武鬥技也都是殘缺不全的。”仲涵陷入了沉思,口中還在不斷的嘀咕着。
她知道,這個古凌風的頂多也就是十八九的樣子,這個年紀,能夠有地階鬥士實力的人,必須都要有高人指點,還要有強大的經濟根源,可是就算鬥氣輸出到了,招式上卻無論如何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這麼強的。
片刻之後,仲涵轉過了身,問道:“郭老,他走的時候還說了什麼沒有。”
“這個,有,他還是要求我們儘快給他安排鬥技,他說他很需要錢。”郭老無奈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