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哥,聽我的,千萬不要加入到這裡來。
凌天心裡直犯嘀咕,這個疑惑他從見到刑震就感覺一定有什麼問題,但是刑震一直也不願意說,直到現在也不想說,可是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玄機呢?
不管有什麼玄機,這恐怕是最好的辦法了。
“兄弟,我的脾氣你不瞭解麼?我決定了,去給我聯繫吧。”
千里傳音符的那邊沉寂了良久之後才傳來一聲苦嘆。
“哎,大哥,哎,好吧,等我消息。”
沒有用上多少時間,千里傳音符的那邊就傳來了刑震的聲音,聲音有些沮喪,凌天知道,自己這個小兄弟顯然是不想讓自己加入,不過自己還非加入不可。
“兄弟,怎麼樣?”
“首領同意了,今晚在鎮子外東面的林子裡,大哥……。”
刑震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吞吞吐吐,凌天一皺眉。
“兄弟,怎麼了?”
“沒,沒什麼,大哥小心,千萬,千萬。”
話音剛落,千里傳音符那邊也斷開了訊息,弄得凌天一頭霧水,不過他知道,兄弟是爲了自己好。
天玄鎮東門,離他所在還不算很遠,他也不想太早到,所以就溜溜達達的向着那裡走去。
這幾天的張家忙的可謂是不亦樂乎,各處的高手都返了回來,雖然表面上是爲了給老爺子慶祝壽辰,可壽辰不止一次了,每一次也不需要如此的陣仗,再加之這一段時間以來,在外的張家高手無緣無故的消失了不少,所以他們心裡都明白,張家恐怕是面臨着一場災難了。
此刻的大廳之內,張家十餘位地階以上高手齊聚於此,大多是張家嫡系子孫,張萱妍張萱夢也一併在內。
衆人一個個崔頭喪氣,看着高位上的老家主。
老家住張洛面沉似水陰晴不定,不論怎麼說,張家也是一個幾百年的旺族,總不能到他這裡就走到了盡頭,可是眼下的敵人明暗交錯而且實力異常強大,這又該如何應對,兩天之後就是自己的壽辰,不需多想,這一天可謂是兇險萬分了。
“爹,到時候,我嚴加防範,相信在這小小的天玄鎮裡,他們也不能奈何我們。”二子張巒上前一步說道。
“二弟不可大意啊,可謂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張峰說道。
張巒看了看大哥張峰,露出了一抹蔑視的表情,不僅是他,就連他的兩個兒子張宏鳴,張宏雷也是微微咧開嘴角。
張峰雖然爲長子,可是在張家,張巒的實力卻僅次於老家主,達到了地階三級的水準,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突破到天階的水平,所以,在他的眼中,這個所謂的大哥並不那麼值得尊敬,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以武爲尊,用實力說話。
“大哥,呵呵,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你的女兒被凌家拋棄才使得我們現在有了這樣的困境。”
張峰劍眉倒立,卻被一旁的張萱妍拉住了臂膀。
“爹,算了,這個時候不是內訌的時候。”
張萱妍對這一切也看得有些淡了,在她的心裡似乎也並不關心這些事情了,整個人跟掏空了似的,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嘴邊都是那種美味的餘香,耳邊縈繞着古凌風的傳說,還有那一張滿是傻笑的臉龐。“夠了,都別吵了。實在萬般無奈,張峰,你親自帶着我的名牌去一次納雲城,像仲家老家主說明實情。”
“爹,仲家雖然實力強大,但是也歸屬於納雲鬥王管轄,這,合適麼?”
“應該沒問題,你仲伯伯與我乃是過命的交情,再說了,此時也只能賭上一賭了。”
說罷,張峰點了點頭,從爹爹手裡接過了名牌,連夜趕出天玄鎮直奔納雲城而去。
衆人也各自準備自己的事情去了,大廳之內空留張萱妍和張萱夢姐妹二人。
“姐,走吧。”
“妹妹,他走了。”
“走了或許是個好事吧,張家恐怕要面對滅頂之災,他在這裡或許也會受到牽連的不是麼?”
這一段時間,張萱妍再也沒有發現‘愛靈’出現異常,所以便認爲凌天真的離開了。
聽了妹妹的話,她緩緩的點了點頭,只是心裡升起一絲莫名的酸楚,家族命運懸於一線,她不能不顧,否則不論天涯海角,她都會去找他的,但是此刻,萱夢說的對,他的選擇是對的,爲了自己這樣一個人冒險,的確不值得。
在張萱妍的心裡,已經抱着同家族共存亡的決心了,這個局面她也看得出來嚴重程度,所以在那一天,她真的好想再看看那張臉,不是爲了什麼,只是他知道自己恐怕不久於人世,這也算是自己的一個夢想吧。
可是,那張臉,近在咫尺,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終究沒有看上自己一眼。
“只希望他還會記得我,哎,他或許還是沒有原諒我,不然那天,他不會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的。”
“姐,我們該相信他,反正我相信姐夫。”
張萱妍轉過了頭,看了看妹妹,淡淡的一笑,拉住妹妹的手出了大廳。
天玄鎮的東門外,一片茂密的小樹林中,凌天矗立在一塊空地上,他揹負着雙手,很悠閒的閉着雙眼,雙耳傾聽,感受着四周的蟲鳴烏啼。
不多時,四下裡風聲呼呼作響,不過凌天依舊沒有動,他知道,等的人已經來了。
“哈哈,兄弟,久等了。”
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凌天緩緩睜開了雙眼,四下掃量了一下,來人一共是五個,爲首的人,看這外表應該就是那天的那個人,另外的四人帶着統一的面具,三人背劍,一人手持一根鑌鐵大棍,身形十分魁梧。
其中一個揹負長劍的人,凌天只憑借那一頭精緻的短髮就知道了身份。
他看了看對面這個黑衣人,笑道:“呵呵,無妨了,是我約的你,我需要錢,很需要,我想加入你們之間。”
凌天如此說也有目的,他不可能讓兄弟刑震來牽線,這樣的話無疑暴露了刑震,當時自己可是殺了他們幾個人的,萬一這個首領追究的話,那刑震就是萬劫不復,所以刑震所做的也只是暗中打出一道約條而已。
黑衣人伸手搔了搔鼻樑,哈哈一笑道:“歡迎歡迎,看兄弟的神情,修爲又精進了不少,實在難得難得。”
“過獎了。”
“不過,我們這也是有規矩的,不知道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