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別碰我!”夏子渝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驀地大叫一聲,同時身子極力的後撤,無奈全身被綁,絲毫動彈不得,只急的面紅耳赤,羞憤欲死。
“夏老師,夏老師,是我,我是寧昊,你小點聲。”寧昊急的什麼似的,但爲時已晚,屋外的人已經聽到動靜衝了進來。
經過奮力掙扎,夏子渝終於是離寧昊遠了一點,好歹看清了這是自己的學生,此時她也沒時間去追究寧昊怎麼也出現在這裡,看到進來的黑衣人後,她反而冷靜下來,沉聲道:“你們是什麼人?這是犯法知道嗎?”
這時候打電話的黑衣人走了進來,聞言笑道:“夏小姐,你這麼聰明,難道還猜不出我們是什麼人?乖乖的,配合我的工作,否則,呵呵。”說着肆無忌憚的目光在夏子渝的身體上下打量了幾遍,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夏子渝臉色微變,冷聲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先把我的學生放了,這跟他沒什麼關係。”
“哈哈,夏小姐這老師當的還真是稱職啊,放心,只要你乖乖合作,什麼都好說。”黑衣人把手機遞了過來:“來,說號碼,你知道打給誰的。”
“110。”夏子渝迅速說道。
“啪!”黑衣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揚手就是一巴掌,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寒聲說道:“給我放聰明點。”
“我不會打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夏子渝態度也很強硬。
“呵呵,好,有種。”黑衣人說着一把將夏子渝胸前的衣服給扯開了,露出了裡面的內衣,雖然雙峰被遮掩住了,但僅是裸露在外的那一片雪白的肌膚,已經讓那些黑衣人個個做出了吞嚥唾沫的舉動。
“你混蛋!”夏子渝羞憤欲死。
“老師你就聽他的吧。”寧昊暗中觀察了一下,黑衣人一共有五個,一個帶槍,其餘幾個都是拿的匕首,當然也不排除帶槍的可能性。
黑衣人意外的看了寧昊一眼,笑了,笑的很燦爛:“不錯,小傢伙識時務,比你這老師強多了。”
夏子渝扭頭看着寧昊,眸子裡閃過愧疚之色:“寧昊,對不起,老師連累你了,但是這電話我真的不能打。”
“有什麼不能打的?有什麼比命還重要的!”寧昊突然竭嘶底裡的哭叫起來:“我可不想死,我還這麼年輕,還是個處男呢。”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夏子渝被噴了一臉口水,目瞪口呆的望着突然發飆的寧昊,半晌說不出話來,臉上神色陰晴變幻,卻終究只是嘆了口氣。
寧昊忽然間又平靜下來,對黑衣人說道:“給我十分鐘,我勸勸她。”
一直盯着兩人的黑衣人,再次笑了,笑的比方纔還要燦爛:“好,我不管你是不是在演戲,我都成全你,但只有五分鐘,五分鐘之後,她不打電話,她,先奸後殺,你,先殺再奸!”
寧昊聽的菊花一緊,媽的你們的口味還真重,等會兒小爺把你們送到陰曹地府去奸小鬼去吧。
五個黑衣人走到了屋子外面,一個黑衣人給老大點上煙,笑道:“我看那小子不怎麼老實呢,老大你不怕他耍花招?我跟你說過,他可是有點身手的。”
“他雙手雙腳被綁,咱那繩子就是用刀也割不開,什麼身手都白搭,要不我能靠他那麼近嗎?我就是想叫他耍花招,耍的越機靈越好,他無非就是想讓那小妞同意打電話,然後弄點暗語什麼的搬救兵。”黑衣人胸有成竹。
“也是,我倒不是怕他的身手,一個小毛孩子而已,真幹起來,一隻手就弄死他了,只是,那小妞會答應他嗎?”
“會,也可能不會,不過這都無所謂的。打了自然最好,不打對結局也沒什麼影響,只是花的時間多一點,多擔一點風險而已。”
“那老大您幹嘛不逼她打,其實也很容易的。”
“呵呵,這個自然容易,可是你不要小看了這小妮子,很聰明的,逼得緊了我怕她會想到什麼,那樣的話打電話就適得其反了。”
屋內,見黑衣人出去後,寧昊神情變得嚴肅,也沒時間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夏老師,他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抓你?你爲什麼不肯打電話?”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他需要儘可能多的掌握信息,因爲這看起來不是普通的綁架。
夏子渝頹然搖頭:“我沒法告訴你,電話打不打都一樣,打了反而死的更快,我無所謂,倒是你,唉——你怎麼就跟來了呢?”
“這麼說他們不是爲錢了,那就是爲仇,或者說某種特殊的目的。”寧昊腦筋無比的清醒,高速的運轉起來:“而且他們跟蹤你不是一兩天了,爲何突然選擇今天下手,而且是在被我發現了之後依然選擇動手,這不合常理,按說他們有的是機會,對了,你在走廊裡接的那個電話是他們打的吧?”
“不是,哦,是,但他們是冒充一個熟人打的,不知道他們怎麼辦到的。”看到寧昊如此鎮定從容,夏子渝情緒也振作了一些。
寧昊回憶起公交車上的一幕,笑了笑:“這很容易,回到剛纔那個話題,他們爲什麼忽然選擇了下手,肯定是得到了某種訊息,你仔細想一下,你身邊這幾天有沒有什麼變化。”
“變化?”夏子渝眉頭皺起,思索道:“沒什麼變化,就是正常上下班。”說着她忽然臉色一變:“子江?我明白了,怪不得。”她看了寧昊一眼,道:“其實你也看出來了,我的身份比較特殊,以前身邊都有人暗中保護的,可這段時間他離開了。”
“那就是了。”寧昊長吁了一口氣:“他們可能是忽然得到了這個消息,這才選擇動手的,可問題是他們對你應該是十分了解的,知道你絕對不可能打這個電話的,如果是爲仇,直接殺了你便是,如果是想讓你打電話,也完全有辦法的。”
“我也不知道。”夏子渝搖了搖頭,感覺有些亂。
寧昊沉吟道:“以你的性格看來,他們想要要挾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受要挾的,不知我說的可對?”
夏子渝詫異的看了寧昊一眼:“對,所以我這個電話根本沒有打的必要,要打也是打給其他人,這時候也許只有他纔會不顧一切的來救我。”
“誰?剛纔你說的子江?就是暗中保護你的人?”寧昊陡然精神起來。
“嗯。”夏子渝點點頭:“可我不能打給他,他現在正在保護更重要的人,我不想那人出事,唉,不過這樣對你不公平,算了,我同意打電話讓他們放你走吧,估計他們會同意的。”她心裡很是矛盾。
寧昊沒理會她的話,心思電轉,將前後的事都想了一遍,忽然說道:“子江是你哥?”
“是我的義兄。”
“那你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沒有了,你問這個幹嘛?”
“我明白了。”寧昊說道:“他們的真正目標應該是子江,你不過是個誘餌罷了,我猜子江從你身邊離開也是他們安排的,你擔心出事的那人應該是沒什麼危險的。或許你家出了內鬼也不一定。好一招調虎離山,目標卻不是山,而依然是虎,你的手機一定被他們扔了吧,子江這會兒恐怕已經接到了消息,怕是——”
夏子渝臉色蒼白,聲音都有些發顫:“你的意思是,他們在埋伏子江?那我可以假裝同意打電話,哦,不行,那樣我們就活不成了,呵呵,怪不得他們不過分的逼我打這個電話,恐怕就是怕我想到這一層吧,唉——如果是我自己的話,我肯定會打的。”
“你別擔心,我也只是瞎猜而已,說不定他們就是爲了劫財劫色呢,呵呵。”
夏子渝顧不上寧昊的調笑,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神色凝重:“你的猜測很可能是對的,我大約也知道誰是內鬼了,唉,但願父親他們能提早察覺吧。”
“不管如何,我們一時半會兒恐怕是指望不上其他人了,我們得自救。”寧昊看了一眼外面說道。
“怎麼自救?”夏子渝苦笑一聲:“別說這繩子我們沒辦法弄斷,就算弄斷了,也不是那幾個人的對手。”
“那也不能等死啊。”寧昊將身子又往夏子渝身邊靠了靠,附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夏子渝聽的面紅耳赤,一個勁兒的搖頭,盯着寧昊的目光頗爲不善:“寧昊你要清楚,我是你老師,雖然此時形勢所迫,你,你,你也休想打歪主意。”
寧昊叫起撞天屈道:“夏老師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就是叫幾聲而已,又不是真讓你做什麼,放心,他們若想動你,首先得從我身上過去才行。”
夏子渝半信半疑,猶豫不定,寧昊看看時間已經不多,等黑衣人主動進來就不好了,心中一着急,低頭在夏子渝肩上輕輕咬了一口,夏子渝尖叫了一聲,黑衣人都衝了進來,卻見到寧昊的身子不停的扭動着,表情猙獰,腦袋一個勁兒的在夏子渝的身上拱着,口中惡狠狠的道:“你個倔強的娘們兒,要死自己死去,幹嘛拖上我。”
夏子渝一時間也鬧不清寧昊此舉是真是假,當真是又驚又怒,但身子被綁,想躲也躲不開,急的不住的掙扎,黑衣人頭領看到這一幕卻是有些意外,他歪着腦袋想了半天,忽然笑了,任憑這倆人鬧去,不管如何,對他來說都不會有影響,所以根本沒必要理會。
但是那個被稱作老四的黑衣人卻是忍不住了,吞嚥唾沫的聲音越來越大,雙手不停的搓動,瞅了黑衣人首領幾眼,欲言又止的樣子,首領笑道:“咋了,老四?尿急啊,去就是,這有我們呢。”
“哈哈——”其他幾個黑衣人都鬨笑起來,老四嘿嘿乾笑了兩聲,諂笑道:“老大,你都說了,反正也沒啥影響,不如讓我,呵呵,要不太可惜了。”
“哈哈,老大,你看老四這熊樣兒,就跟沒見過女人似的,不過這小妞兒確實正點,我看你就答應了他吧,要不再憋出病來。”另一位黑衣人笑道。
“嘿嘿,嘿嘿,還是二哥疼我,老大,放心吧,又出不了事兒,我很快的。”老四已經急不可待。
“哈哈,我知道你很快,給你一分鐘夠不?”老大言語間已經鬆動了。
老四也顧不上被揶揄了,喊了一聲老大萬歲,便急急撲了過去,其他人則笑着退出了屋子。